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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克:救助VS破產--有關救助美國汽車三巨頭的討論(下)

【大紀元12月5日訊】大選期間,民主黨猛烈炮轟共和黨八年來的經濟政策,斥責布什政府放鬆了對金融行業的監管,造成了如今金融界銀行,地產,保險的經濟危機。可是,民主黨卻對次貸危機的根源避而不談,民主黨甚至認為部分共和黨支持7000億的金融救助方案,其目的還只是為了袒護華爾街金融機構的那些貪得無厭的富豪及其利益。

如今,三大汽車集團向國會尋求多達250億救助,民主黨無視布什已經簽署了一筆高達250億幫助汽車行業的低息貸款,繼續要求再從TARP中撥出 250億美元來幫助三巨頭,其前後態度發生了180度大轉變。難道是民主黨對這些經營不善的汽車業的老闆情有獨衷?全然不是,去年全美汽車工人聯合會(UAW)和通用高層展開有關就業保障協議的勞資談判,並以大罷工來要挾公司,而民主黨的幾位大佬卻都紛紛表態支持 UAW為工人謀求利益的罷工,也就是說民主黨真正關心的是UAW工會的利益,擔心三大破產之後,UAW的命運,再討250億,基本上為了救助UAW,填補其醫療信託基金中的黑洞。

2008年競選,UAW 大力為民主黨搖旗吶喊

奧巴馬和民主黨2008年競選大獲全勝,離不開左翼工會的出力相挺,其中UAW就是他們重要的支持團體之一。UAW的主席榮-蓋特爾芬格(Ron Gettelfinger)曾透露他們工會的內部民調顯示支持共和黨的人都不到2%,如果按照目前UAW大約46萬會員來計算,那麼支持奧巴馬的人將達到 45萬。(按:UAW的總部,底特律市,由於多年種族騷亂和工業衰退,造成白人為主的中產階級紛紛撤離,使得剩下的人口中有九成都是黑人,而根據出口民調統計,本次大選,參與投票的黑人比例高於往年,而且其中愈九成的黑人都支持奧巴馬。)

而彭博財經11月17日報道,今年,以黑人為主的UAW共捐贈了180萬競選經費,其中99%都送給了民主黨,這裡還沒有算上這些人的個人捐贈。即使一些持保守派立場的汽車工人,由於他們必須直接或間接要向工會繳納會費,而UAW又出資為民主黨助選,這樣形勢對共和黨的候選人很不利。

//bloomberg.com/apps/news?pid=20601070&sid=alX04.tW8dUM&refer=home

為奧巴馬競選,UAW不但大把掏錢,而且積極出人出力。UAW借助媒體發表言論,煽動輿論,製造支持奧巴馬的民意基礎,大肆張貼或四處散發競選標語和傳單,投放大量的廣告攻擊競爭對手麥凱恩。今年初,UAW的主席榮-蓋特爾芬格(Ron Gettelfinger)曾多次在上千人的勞工政治集會上,肆意詆毀麥凱恩,說「無法忍受麥凱恩」,卻肯定民主黨的候選人克林頓和奧巴馬,宣揚所謂民主黨候選人能夠理解製造業所面臨的困境,號召工會給與他們大力支持。

在一次民主黨人組織的電話會議上,蓋特爾芬格指責麥凱恩曾購買外國車,他說:「我們需要一個能致力於重建美國汽車工業的總統,而不是一個只會購買外國車的總統。」(按:事實上,麥凱恩擁有的車當中只有1~2輛是外國公司生產的。而且購買外國車就是不愛國,不支持美國汽車工業?)

在競選到了關鍵的10 月份,幾個搖擺州競選異常激烈,尤其是俄亥俄州,民主黨和共和黨都全力以赴。可是半路卻殺出來個「程咬金」,UAW為奧巴馬吶喊助陣,通過電視,網路,電台等媒體投放大量攻擊麥凱恩的廣告。蓋特爾芬格聲稱,在俄亥俄州,賓夕法尼亞州,印地安那州,密西根州,他們投放的廣告費至少300萬,蓋特爾芬格說,這四個州現役和退休工有100萬,他們的廣告對選情一定會有巨大影響。而面臨競選經費不足的麥凱恩更是無力還天,無奈只好放棄民主黨的地盤-密西根州。最後,大選結果出爐,在這四個州,麥凱恩全部落敗(共計69票)。尤其密西根州,奧巴馬遙遙領先麥凱恩十六個百分點(57對41),而且該州參議員的對陣,民主黨人Carl Levin 也是大獲全勝。

//www.uaw.org/e08/av/spots.php

//www.uaw.org/e08/story/nicole.php

//bloomberg.com/apps/news?pid=20601070&sid=alX04.tW8dUM&refer=home

UAW罷工,民主黨大腕對三大汽車公司的管理層施壓

UAW除了支持奧巴馬之外,也曾為(受到奧巴馬高度評價的)前底特律市市長民主黨人基爾派瑞克Kwame Kilpatrick背書。UAW的副主席詹母斯-塞特James Settles,是基爾派瑞克的死黨。詹母斯-塞特更是為基爾派瑞克2006年連任當選立下汗馬功勞。即便基爾派瑞克身陷性醜聞,面臨司法調查,UAW也發動數十萬工會員工力挺基爾派瑞克。

基爾派瑞克在任市長期間,當然也大力回報UAW。在2007年6月,基爾派瑞克出席UAW的勞資談判籌備會議。在大會,基爾派瑞克盛讚榮-蓋特爾芬格和詹母斯-塞特兩位主席。他說:「世界正在關注,蓋特爾芬格和UAW,你們不需要害怕,要勇於面對強大的美國資方(corporate America),說出事實!」。他為參與勞資談判的工人代表打氣說:「因為你們和資方的談判關係到全國各地工人弟兄的命運,要勇敢一點,為你們每天賣力的勞作,盡力去爭取應得的報償吧」。

2007年9月,UAW和通用關於就業保障的模式談判短期內毫無進展。在超過UAW設定期限後,UAW領袖發動通用工人大罷工。此時,民主黨的七位的總統候選人,卻公開發表聲明,支持大罷工。奧巴馬的搭檔,喬-拜登說:「我全力支持工人罷工,美國汽車工人需要醫療保險,無論是僱主直接承擔醫療保險支出,還是公司把相應的錢交由工會管理的信託基金,都可以保障現役工人,退休工人,以及他們的家庭不被巨額醫療費用拖跨。」民主黨參議員,銀行,住房,城鎮事務委員會主席克裡斯-杜德Chris Dodd說,「UAW為了所有工會弟兄的利益,勇敢地走上街頭,爭取醫療保險等福利。我一直支持工人用集體談判的方式,……,像通用這樣的知名的企業,把工人的健康和福祉丟到一邊,真讓我失望。「約翰-愛德華茲(John Edwards)也表示全力支持工人罷工,期望借此能提高工人的待遇。奧巴馬說:「在就業保障,醫療福利方面,通用公司對UAW是很虧欠的」。當時表態支持工會罷工的民主黨候選人還有,參議員希拉裡-克林頓(Hillary Rodham Clinton),眾議員 丹尼斯-庫西尼克(Dennis Kucinich) ,新墨西哥州州長比爾?理查德森(Bill Richardson)。(如今,這些人都受到奧巴馬的重用,希拉裡克林頓已經被奧巴馬任命為國務卿,比爾?理查德森則被任命為商務部長)

民主黨元老,健康,教育,勞工和養老金委員會主席愛德華-肯尼迪(Edward Kennedy)在UAW罷工之後,給通用施加壓力,他說:「對於UAW的罷工,通用應該及時做出回應,回到談判桌上來。我督促通用方面,要充分認識和肯定工人和退休工人多年來為他們公司做出的犧牲」。

在民主黨的全力支持下, 2007年10月10日,UAW針對克萊斯勒關廠裁員(以削減成本)以及到期的四年勞資協議,又發起克萊斯勒工人罷工。這兩次罷工之後,汽車公司被迫作出巨大的讓步,承諾不關閉原來確定關閉的工廠,繼續運營空置的工廠,而UAW也獲得接管自發僱員福利協會(VEBA)的信託基金的權利。(VEBA用於支付將來退休工人的醫療費用)

民主黨大腕們紛紛力挺 UAW ,為貧富不均打抱不平,而共和黨似乎表現得像鐵石心腸,幾乎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工會說話。相比,為UAW 「仗義執言」民主黨人彷彿是個個是道德先生。但事實上,當然不是如此。(按:如果大家有興趣請看下面的附文。)民主黨候選人之所以為支持UAW ,其緣由是他們需要底特律的選民支持,需要密西根州選民的支持,需要工會資助競選。而且民主黨的基本理念又是促成財富均等。

然而,民主黨人管理的密西根州經濟狀況不好。民主黨實行的高稅收,阻礙勞動權立法(Right-to-work law),卻通過了袒護工會和利於工會發展的一些法律(比如Union shop 和 Agency shop法),促成了龐大的工會勢力,嚴重第影響了這個地區汽車企業發展。相反,共和黨人管理的阿拉巴馬州和南卡羅萊納州等南部州縣,汽車及其相關行業卻蒸蒸日上。

250億救助的對象其實是UAW

2007年的UAW罷工之後,三大汽車公司基本上和UAW達成初步的談判協議。由工會成立一個獨立的醫療信託基金(自願僱員福利協會 Voluntary Employee Beneficiary Assn簡稱VEBA)。VEBA是一種享有免稅待遇的基金,有點類似養老基金(退休金),是用來支付和管理一家公司現有或退休工人的醫療保險費用,但不能有其他用途,即便是公司資金周轉上有困難,或者宣告破產,或被其它公司收購,其員工仍然可以通過VEBA享受醫療保險福利,只要VEBA沒有被虧空,部分醫療福利還是確保的。UAW將負責管理數百億美元的VEBA,UAW主席蓋特芬格也透露VEBA至少可運營80年。從此以後,汽車公司的開放式福利保障計劃將被VEBA取代。汽車公司雖然不再負擔退休員工的醫療保險,但是必須把公司的退休員工醫療保險債務以及一定數量的現金資產逐年轉交給VEBA.

按照新協議,福特汽車將提供132億美元資金給VEBA(當然在VEBA之前還要繼續直接支付大約22億美元退休員工醫療保健費用,直到2010 年),其中包括其在VEBA現有的38億美元和27億美元現金。VEBA信託基金的進一步融資將以33億美元可轉換債券,30億美元二次抵押票據和約4億美元延期付款實施。按照新的勞資協議,克萊斯勒將超過160億美元退休健康保險責任轉移至VEBA,克萊斯勒將每年向該基金繳付110億美元現金和證券。而通用汽車與UAW達成的協議的一個重要內容是,通用同意把價值510億美元的退休工人醫療保險計劃移交給工會,通用汽車將拿出現金和自己的股票,為這個基金提供70%,也就是接近360億美元的資金(可能已經壓縮到300億)。雖然通用不必立即往VEBA注入資金,但是到了2010年,屆時通用將會每年向其注入大約30億美元的退休金。

由此可以看出,三大汽車公司並沒有因為與工會協議的中的VEBA真正的卸下原來沉重的包袱。一旦得到救助,他們完全可能在工會的壓力下,把貸款來到資金交給UAW,以補足VEBA。美國的民間監督機構NLPC(全國法律與政策中心)認為,給250億的救助不是在救助汽車公司,而是在救助UAW,該組織的主席彼得-富拉爾弟(Peter Flaherty)說:「工會絕對不會讓公司按照市場需要而使用這筆資金,比如關廠解僱員工」。的確如此,通用在關閉俄亥俄州的工廠時,就被迫答應給 VEBA提供16億美元作為補償。他指出,眾議院財金委員會主席巴尼?富蘭克Barney Frank(民主黨員)提出汽車業救助方案,實際是在救助UAW。因為這項方案,對股東分紅利以及管理層的收入作了嚴格地限制。富拉爾弟說,UAW還想要納稅人的錢來補足他們的退休金和醫療保險的開支。UAW主席榮-蓋特爾芬格曾督促國會立即採取行動,再給汽車公司250億的貸款,來確保他們的78萬退休工人的醫療費用。

富拉爾弟說,如果滿足UAW的條件,這些公司就玩完了,過不了多久,他們會再來討錢,最大的問題出在和工會的協議上,股價虛高了還會跌回來,可是工會的勞資協議是屹然不動的。補貼這些協議是不公平的,如果只是為了保住就業,完全可以通過減稅來實現。

//www.cnsnews.com/public/content/article.aspx?RsrcID=39292

把救助的錢送入UAW,等於羊入虎口

假設國會把救助的資金交給三大汽車公司,而三大汽車公司迫於勞資協議以及民主黨所謂救助條款的限制,這筆錢就只能劃入到信託基金VEBA帳戶,也就是最終給了UAW,讓其工會老闆獲得資金掌控權。結果企業非但沒有得到資金而從事相應改革,而且救助資金可能面臨被工會不當運作的危險。

去年,對於通用把價值500億美元的退休工人醫保計劃轉交給工會,讓UAW管理這個信託基金的決定,NLPC的勞工組織責任項目主任霍羅維茨(Carl Horowitz)評論道,這就等於為小偷頒發營業執照,是相當愚蠢的做法。

霍羅維茨博士說:「工會控制的醫療和福利計劃常常出現詐欺行為,UAW的官僚並不會讓參與的會員和退休工人獲得什麼好的待遇。」 霍羅維茨博士指出因為缺乏運作的透明度,工會頭頭經常以權謀私。內幕交易,中飽私囊甚至有組織犯罪的現象也時有發生。他說:「這麼大的一筆金額,讓工會老闆垂涎欲滴。這樣做,讓通用和UAW都無法最好地代表工人的權益,讓工會來管理醫療基金可能使得工會領袖面臨巨大的利益衝突。」

//theunionlabelblog.com/2007/09/29/union-controlled-health-care-veba-a-license-to-steal

把醫療費用托付給工會的信託基金,對工人來講存在著巨大風險,發生在卡特皮勒(Caterpillar)公司和底特律柴油公司(Detroit Diesel Corp)的故事就是前車之鑒。1998年成立的卡特皮勒公司的VEBA原來有330億美元的資金,六年就用光了。底特律柴油公司在1993年設立 VEBA,可是到2004年這個基金就枯竭了,造成這兩家公司的退休工人現在自掏腰包支付醫療費用。

而且連VEBA的顧問拉斯-瓦拉克(Lance Wallach)都指責榮-蓋特爾芬格說VEBA運作至少80年的說法,非常荒謬至極。而華盛頓的經濟政策研究所(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的副主席,醫療保險專家羅斯-艾森佈雷(Ross Eisenbrey)也表示,由工會運作的VEBA的基金確實存在很大的風險。他說:「肯定存在潛在的大問題。如果存入基金的資金不夠,或是沒有得到精明的管理,醫療保險成本和通貨膨脹可能比基金增長得更快。「

霍羅維茨博士甚至認為,美國國會應當就通用汽車公司與工會達成的協議舉行聽證會。這並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你看過羅波特-費奇ROBERT FITCH的書《出賣團結》(SOLIDARITY FOR SALE),就會明白美國工會通常是多麼的腐敗了。在書中費奇用大量的具體例證數落美國工會活動,例如敲詐、勒索、賄賂、內訌、出售就業機會、黑幫掌控、盜用福利基金的內幕。

倘若我們把納稅人的錢交給一個充滿腐敗,浪費,作假,濫用的工會,其結果會是如何?大家可想而知。通用工人格雷格-蘇特韋爾(Gregg Shotwell)在接受《今日美國》採訪時表示,對VEBA根本不信任,「工會將會成為監控用於醫療保險的上百億美元的資本家組織。」

//www.newsweek.com/id/47544/output/print

//lancewallach.com/?p=213

破產保護令的十一章可以幫助企業重組,切除高勞工成本的毒瘤

UAW正在積極遊說國會議員,讓救助方案及時通過。UAW的網站悍然貼出致國會的網上聯署信「Save the Auto jobs ,Save Main Street,Take action!」(拯救汽車行業的工作,拯救實體經濟,點擊立即行動!)

三大汽車公司一旦失去救助而破產,對於UAW來說,則是唇亡齒寒,不僅意味多達數十萬UAW工會工人的失業,而且讓去年簽定的那些暫時性的勞資協議也泡湯,更讓UAW組織面臨樹倒猢猻散的局面。

三大汽車公司不申請破產,就是想拖,期待政府早出援手。然而,他們真的得不到救助,又用光了手頭的資金,再無法償還其短期債務,那就撐不住了,破產的結局就無法避免。當然這也不是世界末日。按照破產保護法令,如果是按照其法令的十一章,公司並不需要實時清盤,法官將為他們找到出路。

第十一章的一項主要條款允許公司取消一些合同,包括工會合同、與供貨商的合同及房地產租約等。也就是說按照破產程序,幾乎可以肯定是目前三巨頭和工會簽定的暫時性的勞資協議將被廢除,並重新修訂工會的勞工合同。新重組的公司必然要裁減績效低劣的員工,而退休員工的福利也必須削減,從而能夠讓汽車銷售有價格優勢,可以和沒有工會的汽車公司競爭。

UAW強烈反對第十一章,因為法官將會裁定,過去簽署的勞工協議是對企業發展有害,並下令廢除之。而對這些公司來講,這等於幫他們割掉毒瘤。 UAW和民主黨人聲稱,讓三大企業破產,將造成相關行業的160萬人的失業。但是美國企業研究所的學者馬丁-費爾德斯坦( Martin Feldstein)則說,這是胡說八道,企圖威脅政府動用納稅人的錢去救助他們。而卡托研究中心的學者丹尼爾-艾克森(Daniel J. Ikenson)在文章中說,「政客一定要認識到破產對與汽車公司和工人來說是一條較好的辦法,至少可以保住10萬人就業。」

全球透視(Global Insight, 一個美國經濟咨詢和研究公司)的首席經濟學家納吉爾-高爾特(Nigel Gault)說:「有人設想,破產後三大汽車公司就完全消失,他們所提供的工作以及供應商的工作也完全消失,不會再有了,這是不現實的。外國公司會吸納一部份工作,它們會繼續使用三大汽車公司留下的工廠和工人生產汽車。在這個過程中,美國新的汽車工業將最終湧現出來,只不過規模縮小了,效率提高了。「

美國財經雜誌巴倫週刊 (BARRON’S)的高級編輯湯姆-敦蘭(Tom Donlan)說:「公司破產並不是關閉公司,把僱員拋棄到街頭。不久前Circuit City宣告破產,它對破產結果感到高興,因為它可以得到新的資金來源,新的信貸條件,並將有一個好於預期的聖誕銷售前景。這是它申請破產的原因,目的是復興,這是目前通用公司所需要的。」

(視頻:湯姆斯.敦蘭在福克斯新聞上談No Bailout for Detroit?)

//www.youtube.com/watch?v=msa7ViygTR4&feature=channel

不應該讓納稅人的錢去填補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汽車行業的復興應從破產重組開始

11月12日,《紐約時報》刊登米歇林-梅納德 (Micheline Maynard)文章,對通用是否應該任其破產還是出手救助的問題進行了細緻的分析。文章列舉了多名專家支持通用破產的觀點,認為按照破產保護令的十一章處理,可能暫時有點痛苦,但是好過政府救助的措施。儘管破產將危及到2007年達成的初步勞資協議,造成退休工人及其眷屬無法享受醫療福利,但是作為通用的股東承受損失更大,股價在一年之內跌掉九成。

《紐約時報》的這篇評論文章舉了美國航空以及鋼鐵公司經過破產重組後煥發生機的例子。事實是破產重組可以讓公司成本結構優化,為餘下的工人創造了更好的工作前景,同時更能鞏固企業在市場上的地位。專家們認為,一切應該讓市場來決定,積重難返的美國汽車工業必須要有一個徹底的改組,甩掉歷史遺留下來的勞工成本-這個沉重包袱。而現有情況是,三巨頭的虧空及包袱就如同一個無底洞,納稅人的救助金無論扔進去多少,都無法改變,他們的命運,最多讓他們多苟延殘喘幾日。文章認為,從長遠的角度來說,破產才能真正地幫助企業。

//www.nytimes.com/2008/11/13/business/economy/13bankruptcy.html?_r=1

經濟學家納吉爾-高爾特在接受美國之音採訪時斬釘截鐵地說,美國汽車工業的復興最終可能不得不通過破產來實現。高爾特指出,進入破產保護程序的公司更容易得到公司改造和重組所需要的低息貸款,而公司在破產重組過程中仍然會維持部份工人的就業,政府到時也會更加慷慨地介入,幫助汽車工業獲得新生。湯姆-敦蘭也有同樣的看法,他說政府不能對抗經濟規律,美國汽車工業的唯一出路就是破產重組。

根據Rasmussen調查發現,48%美國人認為寧可汽車公司倒閉也不支持提供政府補貼。其中64%共和黨人以及60% 中間派選民認為讓通用等糟糕的公司倒閉才是較好的做法。如今,汽車公司並沒有說服國會,被救助後他們會有更好的整頓方案,更好的前景。因此,把納稅人的錢借給他們,某種意義上說,等於財富再分配,逼收入低的(工)人去救助收入待遇高的(工)人,同時縱容失敗的汽車公司繼續過去和工會糾纏不清的錯誤福利道路。救助了三巨頭,也同時救助了UAW,這是對霸道的UAW工會領袖敲詐勒索,抬槓逼迫的一種獎勵。一旦資金用於填補(UAW操縱)的VEBA,這些工會官員以後就可以合法合理地吞噬納稅人的財富,竊光退休工人醫療的福利。

//i.coopen.cn/?uid-3-action-viewspace-itemid-79957

--原載:《路客郵報》,2008-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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