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30日訊】
在吾鄉偏北出城約二十里,就是一大片原始的松林,而在一個交界的地方,有諸奇峰異壑突兀左右,在中央卻有一處老的山廟,堂上供有大勢至菩薩。
且不論那裏山間的薜荔如何之蔥蔚洇潤從此樹攀至那樹,而幽幽青蘿如夢更成月下可以倚之入眠閒聽松濤的薄衾。
而走在那山路間偶爾亦似見有神光之縹緲,殆非地行仙的變化而不過為靈鳥採食於有百合花蕊凝香之處的溪澗罷了,故爾翅舉五色而現不勝南風的裊娜情態。
我既蒙野外香草的薰染,一旦不期見著,自然以為火焰崢嶸儼然從奇峰飛來赤鳳的苗裔。
在山澗的松林間也有樹如獨居水府的紅珊瑚,花如逢民間佳節家家戶戶門前所掛的小燈籠,其花房內結果如黑豆,我喜歡抬頭諦觀,當殘葉從風中落下便飆揚如霧、如霰,再漫漫然的隱入森林的無盡頭的深處。
那山廟前有一尊大石頭可以站立在那兒遠望前方,據說有某人曾在這裡看見過一個全身如火的異人,沒有多久,此處境界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大旱。
還有的傳說有某人在這兒看見過穿著大黑袍的巨人朝前方遁去,諸多種種怪談讓人不禁做出無數的遐想。
我當時自然把它們當作乃彼處鄉曲的狂言了,後來讀到《隋唐嘉話》與唐代宰相牛僧孺所著的《玄怪錄》,才知道其實這類事情也並非出於一般人的杜撰,而往往卻有現實的基礎。
我和豐兒來過這裡兩次,一次是為了求佛,另一次還是為了為了求佛。那山廟前有個小小的水池,我和豐兒便舀水出來喝,聽當地的山民說喝了可以治病,可我有次正在喝時,卻發現水池邊有個黑色的草鞋蟲在那裏緩緩的爬行,我一下子便從胃裡吐出所有喝下去的水。
但山廟後的草叢旁有許多的松子,我想那些山民是不知道它的價值的,他們祗知道在山麓裡松鼠的美味,在山民疑惑的眼神中我們收集了很多,一回到家曾老師便為我們作清炒,再裝入一個寫有「大清光緒年制」的花卉小瓶子裡去,當我們需要時就倒出來讓大家吃。
吾鄉間還有俗諺云:「三月三,捉螃蟹」,因為地處長江,每到山間蕨薇生日,江邊的水退後便露出了長長的幾十里的淺灘,是那兒的一年間捉螃蟹的最好時節。
此時的淺灘上,那兒二個,這兒三個的,都在各自認為有螃蟹的地方忙碌,他們用了自制的用鐵絲彎成的鉤子,匍匐在石頭上,把螃蟹從石縫裡鉤出,有的個兒還很大,我們稱之為山螃蟹,因為它前面的兩祗大鰲是嫩紅色的,有時我們也從從石縫裡鉤出過蟾蜍。
我自小討厭蟾蜍,因為其貌甚寢,但不知為何在古代的丹經內說它能在夜裡默默練氣吸取月魄以至於變為妖精,也有的現代人也以為與財運有關係。
我希望可以捉到有雌的山螃蟹,因為把它的肚子翻開,就有晶紅如寶石一樣的小卵,可以直接放在嘴裡嚼吃,感覺有點像蛋清不過略有些微甜。
而那長長的幾十里的淺灘種有甘蔗樹,也雜有種有豆莢的農田,我們在捉螃蟹的路上就在裡面不斷的穿插著,而招來那裏農人們的抗議。
甘蔗樹林的終點是一片茂密的楠竹林,所以那個地方有一水灘亦名「楠竹壩」,上面蘆雁甚多,也有農人乘小舟登岸往返於蘆葦叢間尋蛋,但從不貪得蓋在希望持久之故。
而彼時的吾鄉江邊江水縹碧,白雲之如流水之蜿蜒輕柔,恰如先人所言:白雲之下乃吾鄉所居,我今記此種種恰是那吾鄉之所居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