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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史為鑒

冉雲飛:中國是個互害社會

【大紀元11月9日訊】 看到標題,有人或許會撇嘴:你這話說得?四川大地震,我們的愛心不夠瀰漫嗎?青基會,我們沒有捐款嗎?養老院、敬老院、孤兒福利院,我們沒去做志願者,沒去做義工嗎?是的,我要對所有這些人表達我誠摯的敬意。但遺憾的是,單是如此,還不能夠動搖我所說的「中國是互害社會」的基本判斷。在陳述「中國是個互害社會」的基本理由之前,我要說,從1949至1978年,中國只有國家,沒有社會(如果有人不明白,這個話題只有改天談了)。1978年後中國慢慢有了社會,但可怕的是這個社會是互害社會。這種互相傷害,不僅損傷了中國人的品性和基本道德感,而且最大程度地傷害了中國人做人的尊嚴。有人說,尊嚴算個屁呀,我現在想的是如何要吃飯。我不否認吃飯的重要,但我要說,你要把飯吃有尊嚴一點,這兩者之間並不矛盾。官方在大讚三十年來改革開放的成就,如果還停留在毫無尊嚴的為一碗餿稀飯而努力奮鬥,這到底是什麼出了問題呢?這裡面有拜中國是個互害社會之賜。

中國這個互害社會的文化基礎和制度根柢,當然與我們幾千年來傳統的制度和文化有深刻的關聯。但對這個國家互害的大規模加碼和迫害,肇始於四九年後官方的階級鬥爭政治管理理念、非黑即白的思維模式、毛澤東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還「其樂無窮」的鬥爭哲學。一句話,這個沒有社會的畸形國家,官方為了將民眾的利益剝奪乾淨,治理得服服貼貼,採取的方式都是讓整個社會處於恐怖之中,不僅民眾恐怖,連官員也是恐怖的,像劉少奇、彭德懷等這樣的高官都要害死——我不是說他們的命就比普通民眾的命高貴,而是舉他們作為極而言之的例子——命都不能保,除了無所不在的恐怖的寬度,這就是恐怖的強度。在這種政府對民眾高度不信任、帶有威脅的恐怖控制之下,於是兄弟鬩牆、父子反目、夫妻告訐、同事揭發等破壞中國傳統人倫道德的事,被官方認定為向黨組織交心、向黨靠攏的「高尚」之舉。所以人與人之間從「防人之心不可無」到主動去害人、創造性地害人、以害人為己任,把害人當作向黨獻禮的「高尚」舉動來炫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換言之,四九年後官方治理國家的理念,就是大規模喚醒並激發民眾身上的惡,讓民眾互相撕咬,互相攻擊,捏造誣陷,希圖全身自保。其實自保者最終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晚幾年被害或者晚幾個小時被殺的苟活而已。

如果1949至1978年中國是政治上的互害國家的話,那麼如今則是政治、經濟及諸種利益上的互害社會。政府衙門都各盡其能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個職能部門都將公共利益部門化和私人化,你到我這來辦事,我制約你給臉色看,反之亦然。所以政出多門,疊床架屋,互相扯皮,沒有效率是常有的事。至於老百姓就更慘,他到所有的部門都得看臉色,都得被踢皮球的各部門摔擺夠——還不一定能辦成事。所以再差的老百姓都要找個七大姑八大姨的背景靠山,辦事不成,就去求情,大家共同玩潛規則,玩得自得意滿,真可謂喜氣洋洋。本來可以按正規渠道辦好的,但卻要到處去求人去打點,其實他沒有看到這裡面對人格的侮辱、求人的窩囊,以及求人過後的還情還債,增加了許多有形及無形的成本。而這樣的事,除非你的官大,你的官管用,否則你也難免要低三下四地求情。何況退休後,你也得體會一走茶就涼的世俗況味。也就是說,公務員之間及各部門之間,其實都是拿潛規則互相傷害,增加了各種扯皮成本,降低了效率。同時還培養了中國人喜玩陰謀,近乎無時無刻地玩陰謀,如此一來,喪失了發明創造的時間與精力,喪失了坦坦蕩蕩、一臉陽光地活著的樂趣。有些人由於信息的閉塞、洗腦的巨大作用,一生都不知道另外有的國家的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有尊嚴地活著,還以為大家都像那樣把求爹爹告奶奶,然後再在另一撥人面前裝大爺的生活,當成天經地義的美好生活。其實這種傷害是一種惡性循環。

說中國是個互相傷害的社會,是一種惡性循環。就是每個人的尊嚴都不一定能得到完全之保證。有人說,錯,胡錦濤有的,他有尊嚴。在這個惡性循環的社會食物鏈上,沒有誰可以例外,連胡錦濤也不例外。每個公務員在上級領導面前都是奴才或者裝作是奴才,但每個領導人在下屬面前都把自己當作是大爺。在領導面前低三下四受的窩囊氣當然會撒到下屬那裡,有人會說,胡錦濤不會吧。且不說那些太上皇理論和太子黨對胡的牽扯,且不說胡要成天說那些他都不相信的鬼話,且不說出行不自由,且不說退了也不能過普通人的生活(想一想李斯的上蔡之戀吧,他們雖然衣食奢靡,但他們能得到真正的上蔡之戀嗎),且不說自己一生說了幾句違心話做了多少虧心事才爬到這個位置,且不說爬上了這個位置還得繼續說假話,還得提防他們「熱愛」的人民,對他們提出強烈的抗議。一個小小的區縣政府都崗哨林立,政府工作人員都像被圈起來養的豬一樣「安全」,也許你覺得這個「安全」是一種享受,但在我看來這種安全是一種懼怕,浸透著無處不在的恐懼。也就是在中國社會,普通老百姓固然恐懼,但對此未必是普通老百姓的「專美獨享」,即便官大如胡錦濤,他也一樣生活在恐懼中。所有人都生活在恐懼中,你說這個社會不是互相傷害,這是什麼呢?一個社會一個國家,弄得所有人都恐懼的地步,都沒有安全感,這個國家的政府還不思改革,難道他們愛上了害怕人民時的那種恐懼嗎?難道得斯德歌爾摩綜合症的不僅是我們普通人,而且還有那些達官貴人嗎?是的。如果說普通人是因為被挾持,久而久之愛上了綁匪,那麼官員包括胡溫久而久之愛上這個綁架他們(當然也是他們在參與綁架乃至自縛)的專制制度。我們的民眾和官員彷彿都像水牛喜歡滾爛泥潭並享受爛泥潭一樣,並不知道可以把身上洗乾淨去享受那種不受拘束的、更多的自由生活。

中國社會畸形到所有人都恐懼,所有人都不知不覺地互相傷害(三聚氰胺是個最典型的例子,這樣的例子我們的生活中無處不在,過兩天我會寫一篇《互害社會的樣本分析》),已形成一個互相恐懼和互相傷害的強大網絡。但官方和民眾特別是官方都不思改進這個空前有病的社會,眼看這個社會繼續腐爛下去,而不怕繼續爛下去的魚死網破,這對大家來說都是有害無益的愚蠢之舉。雖然每個人受害的深淺程度不一,但受到傷害的事實卻是不可否認的,要改變這樣的現實,要付出我們的智慧和行動。

2008年11月7日8:14分於成都

──轉自冉雲飛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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