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誰使社會黑 誰就是黑社會

張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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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4日訊】黑社會的定義

如果要說清楚什麼是黑社會,就要先說明什麼是白社會,因為黑社會和白社會是一對伴生概念,兩兩相剋,也是兩兩相容。

人們以自己的利益需要為前提,依照一定的條件約定規則,形成一種人與人的關係,就是社會。據於主流地位的規則所構成的社會,就是白社會;隱藏在白社會中,不依照白社會的主流規則生活的人為了尋求特殊利益,搞了一個地下的社會關係,這就是黑社會。這是本文對黑社會所做的一個最廣義的定義。

根據這樣一個定義,黑社會古已有之,從來不絕。以前有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讓受凍的美女懷裡取暖,絲毫不胡來,嚴守禮法,他就是一個所謂的白社會。柳下惠有個弟弟,叫柳下跖,又名盜跖,是天下強盜的祖宗,他糾集部屬近萬之眾,橫行天下,侵擾諸侯,掠奪牛馬,搶劫婦女,所經之地,百姓苦不堪言,他就是一個所謂的黑社會。

古羅馬學者希塞羅講過一則著名的故事,說的是亞歷山大皇帝在遠征途中碰到一個海盜,就問他如何看待海盜騷擾海上的行為,海盜傲然答道:「正像你騷擾世界的行為一樣,我用一條小船來做這件事,所以被叫作海盜;而你用一支龐大的艦隊來做這件事,所以被叫作皇帝」。海盜就是所謂的黑社會,亞歷山大皇帝就是所謂的白社會。

佔山為王,去殺幾個人是土匪,運動社會,殺幾千萬人是偉大領袖。土匪就是所謂的黑社會,偉大領袖就是所謂的白社會。

中國黑社會犯罪組織及犯罪案例

20 世紀最後十年,中國大陸連續開展了幾次大規模的打黑戰役,警方每年要摧毀10萬多個各種類型的犯罪團夥。從近幾年披露的案件來看,有些地方的黑勢力團夥簡直到了無法無天、肆意妄為的地步。

湖南邵陽有個黑社會團夥「中國梟雄會」,頭目名叫劉志高,自號「狂龍」,這伙黑幫公然與社會對抗,殺人、盜竊、搶劫,無惡不作,竟敢在市中心廣場公開槍殺警察,致使某派出所警員身負重傷。事後,這個黑幫組織還用毛筆寫出「佈告」,公然貼到市區法制宣傳欄裡:中國梟雄會處決公安人員一名!特此佈告。會長:狂龍。其氣焰之囂張,令人難以置信。

黑龍江伊春訾氏團夥以訾慶國為首,訾氏六兄弟為骨幹,後來發展到70餘人。從80年代末開始,憑藉暴力開始了發家歷程。六兄弟有的非法倒賣木材,有的辦皮包公司,有的開辦「酒樓」、「歌舞廳」、「洗浴中心」,有的專門幹敲詐勒索的勾當,以暴力開路,欺行霸市。哥兒6人互為依託,又各自招兵買馬、網羅地痞流氓,很快形成了「規模效應」,並迅速積累了巨額財富。90年代末,該團夥更是頻繁作案,案發時除查實的17個罪名下的154起刑事案件,光專案組的「筆錄」就達兩米多高。

河南登封劉華28歲時涉足商界,10年下來辦許多家公司,同時也成為登封黑社會的龍頭老大。他還在公司招聘 、豢養了一大批打手,這伙「黑道群匪」共20餘人,他們以黑致富,又以富養黑,並憑藉公司的經濟實力,拉攏腐蝕一些身居要職的「公僕」和「藍盾」,長期以來橫行霸道、打砸搶砍、敲詐勒索、狼褻強姦、無惡不作,成為為害登封及周邊市縣的一大禍源。

河南虞城縣利民鎮副鎮長何長利,自稱「何三爺」,他先是糾合鎮上25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結拜弟兄、喝血酒、祭鬼神,共同盟誓。全鎮47名人大代表中有22名是這個團夥的成員,全鎮7個基層黨支部中有5個支部書記參與結拜,全鎮10個鎮辦企業中有7個企業負責人系團夥骨幹。這個盟會又穿插結拜,滾動發展,後來又形成5個小團夥,成員擴展到44人。虞城的地痞流氓趨之若鶩,主動加盟,在逃犯劉軍一次就帶領24名「兄弟」投到「何三爺」的門下。這些人在當地敲詐勒索、欺行霸市,橫行鄉里、魚肉百姓,為所欲為、無惡不作。迫於何氏黑勢力的淫威,利民鎮黨委一度召開會議都要秘密進行,或者轉移到離鎮12公里外的縣城去召開。

黑龍江青岡黑勢力團夥頭子范永光,道上人稱「范老六」,其知名度之高,青岡縣婦孺皆知。范老六之所以能在青岡欺行霸市、為所欲為,原因就是他與當時的縣委書記、原公安局長、政委是「鐵哥們」。一次,范老六和社會上的一些哥們打賭:「我讓縣委書記來,他就得來捧場」。哥兒們不相信,范老六按動手機,正在趕往外地開會的縣委書記接到電話,立即命令司機回青岡。黑勢力流氓團夥有了「保護傘」做同盟便更加肆無忌憚。

諸如遼寧出現的「撫順虎」、哈爾濱出現的「刀槍炮」、湖南邵陽出現的「寒血黨」、湖南湘西出現的「白龍會」、山西運城出現的「狼幫」、廣東的「麻陽幫」、佛山的「水房幫」、江蘇海安的「東昇幫」、內蒙警察黑幫橫行十年、「斧頭幫」、……均是轟動全國、禍害社會、狠毒凶殘、罪大惡極的黑社會性質的犯罪組織。

黑社會組織是一個同主流社會相對抗的非法的地下社會,這是黑社會組織的最本質特性。由以上的案例可見,很多黑社會在今天都有如下的特性:地下社會性,組織嚴密性,行為暴力性,經濟斂財性,政治腐蝕性,地方稱霸性。

黑社會的根源

某縣打黑結束後,公安局的一位負責人說過一句很到位的話:地痞流氓不可怕,政治流氓最可怕,由政治流氓給地痞流氓撐保護傘,使其氣焰囂張,這就是黑社會一個重要根源。

49年後,上海的大幫派「青幫」「紅幫」倒了,至於為什麼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站隊有問題。要早知道天下會讓共產黨佔了,四.一二的時候不那麼起勁反共不是更好?所以說你黑社會再黑,也不過是在當權社會下生存罷了。在正常社會裡,黑社會要是沒當權政府裡的人撐腰,敢叫社會?

歐美的黑社會在歐美,港台的黑社會在港台,影片上演得非常殘暴,似乎也代表了當今世界黑社會的先進性,已經實現企業化,集團化,智能化,國際化,高職化。歐美和港台的黑社會是否到了這樣的水準,還值得疑問,影片多數是用來娛樂的。最近一個海外的朋友告訴我,黑社會在歐美和港台基本就不存在,好比華語圈裡的武俠片裡的武功不存在一樣,人家那是法治社會。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中國大陸的黑社會在自己的土壤中,比電影裡的黑社會鬧騰得更痛快。

大陸之所以產生了滋養黑社會的土壤,其基本原因就是經濟自由的口子撕開了,但政治自由的口子一直用謊言捂著。一方面是生機和活力的迸發,另一方面是官僚專制依舊,使一些人不得不在官僚專制以外尋找生機,同時也使另一些人與體制狼狽為奸在官僚專制之內尋找活力。黑惡勢力的迅速發展得益於某些「公僕」的背後支撐,黑惡勢力的人力資源需要「公僕」來扶持一下,才能茁壯成長。

按理說,「公僕」本應是黑惡勢力的對立面,是維持社會主流秩序的一方,但偏偏這些公僕得了「紅眼病」,權高位重的「公僕」忙著瓜分國有資產,權低位卑,夠不上瓜分資格的就忙著到社會上去搜刮小老百姓,他們直嫌自己摟錢的手太少,哪裡會對付黑惡勢力,維護社會治安。

光是埋頭摟錢,埋頭搞權錢交易,不管黑惡勢力的「公僕」,還算是好的了,最新的潮流是「權黑交易」。明搶明奪的事情官員還不能總是親自幹,那麼找誰來幹呢?有需求就有市場 ,當然是黑幫來幹最合適,這是黑幫的本行。黑社會的市場就是黑「公僕」,黑社會是根據黑「公僕」的需要而產生出來的特殊商品。

警匪勾結,官匪勾結,已是公開的秘密。黑惡勢力的迅速蔓延得益於龐大的關係網和保護傘。黑惡勢力會為獲取更多的財富,他們向政治領域滲透,與政務人員互相賄賂,同時撈取政治資本,再以官護黑,完成其作為黑社會的最後嬗變,腐敗是黑惡勢力滋生的前提條件。黑惡勢力黑社會正在把自己洗白,正在染指基層政權,這是黑社會最大的危害性所在。

黑社會與白社會水乳交融是最大危害

白社會黑社會都有一幫人,這幫人專門收拾別人,白社會的人叫警察或軍人,黑社會的人叫打手或馬仔。

他們都向自己轄區內的人收錢,白社會管這叫收稅和收費,黑社會收錢叫保護費。白社會與黑社會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白社會的勢力範圍叫國家,黑社會的勢力範圍地盤。他們都會因為地盤的問題打架,白社會與別人打架就叫戰爭或者叫鎮壓暴亂,黑社會與別人打架叫火拚。白社會與黑社會都有組織機構,並由專人負責,政府的人就叫主席、省長什麼的,黑社會的簡單,就老大老二什麼的。

這兩伙人要是各自危害還不算最大的危害,最大的危害是他們聯合起來。

中國大陸政府侵犯民眾權利最典型事例就是城市拆遷、農地徵用。政府或者官員把房子和土地便宜買下來再賣給開發商賺取差價,甚至幫助開發商直接從人們手裡買來廉價的房子和土地,為了達到目標,尋求與黑社會的聯合成了流行。

在開發商的開發過程中,開發商當然會賺錢,土地出讓金和稅金則由政府拿走,還有官員從開發商那裡分成。項目既然經過了政府的批准,政府自然與開發商一樣,對拒絕配合的那些「刁民」也很惱火,就暗中勾結黑社會擺平。政府雖不明目張膽地站在黑社會一邊,但過程和結果一般都證明他們是狐假虎威。

拋開法律,用潛規則大行其道,這正是黑社會的手段。開發商們在必要的時候會成為黑社會,政府也一樣。政府的法律意識比百姓強不了多少,而我本善良的百姓,也會在自救和黑社會扯上關係,百姓變成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刁民」是很容易的。

以拆遷之事為例,由於拆遷都是政府操作的,價格都是政府定好了的,百姓們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開發商以政府開發的名義強行推進,而拆遷戶們在白社會的黑社會的雙重逼迫下只得連連後退。於是「刁民」們出現了,他們也組織了起來,學起了黑社會的做法。要求由他們來運送材料,或以車輛壓壞了路的理由要收買路費,反正一條,有錢大家賺,否則都不會安靜。但一旦雙方都不讓的時候,開發商繼續請來白社會和黑社會之後,最後吃虧的,當然是那些貌似黑社會的「刁民」。

我們就生活在這樣的潛規則裡,黑社會在這裡成長發育良好,白社會也在這裡逐漸把自己染黑。什麼法治、和諧這些詞兒我們天天在報紙電視上聽得到,而暢通無阻的卻是另外的東西。我們在積累罪惡,我所能做的,就是記住這些罪惡,不管是社會的,他人的,還是我自己的。

河南省鎮平縣九屆全國人大代表、政協原副主席為「採陰補陽」,竟四處搜索13—16歲的處女,強姦初中女生達數十名,同時還犯有涉黑、集資詐騙及非法轉讓土地使用權等名利犯罪嫌疑。暴露出來以後,迅速有網絡上的「爺們」說:壞蛋都在主席台,流氓坐在前三排。荒唐的社會什麼事情都能荒唐出來。有人不理解一個受共產黨教育這麼多年,集各種官位、「政績」於一身的人,竟然還相信採陰補陽可延年益壽,可官運亨通之說,我看正是因為受「教育」多年,他才可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換個平頭百姓,就是想做,也做不到。

內蒙古呼市新城區法院開庭審理李振峰非法持有槍支案,李振峰曾將一箱(1000發)獵槍子彈交給呼和浩特市一黑社會組織的頭子,觸犯了刑法和槍支管理法。不僅涉嫌非法持有彈藥,而且與黑社會組織有染,這樣一個犯罪嫌疑人,理應依法嚴懲。孰料,法院竟然收到了所在地政府的「說情書」——《關於對蘇尼特右旗峰雷礦業有限責任公司法定代表人李振峰減輕處罰的建議書》。為黑社會說情,以往並不罕見,但要說以政府公文的形式說情,就真是天下奇聞了。

誰使社會黑,誰就是黑社會

最近有黑窯工的母親在網上呼喚人們從「審惡疲勞」中醒來,繼續關注黑窯工並幫助她們尋找失蹤的孩子。知名法律人士許志永表示:「據我所知,至少西安的律師大都接到了通知,不得代理黑磚窯賠償案。就目前的法治現狀而言,他們很難獲得救濟,我們實在沒有好的辦法」。下令律師不得代理黑磚窯賠償案的有關部門,他們的心顯然比黑磚窯主還黑,手段比黑磚窯主還霸道,而這些人居然就是「代表」我們的「核心」。

動輒以砸飯碗相脅迫,是最可惡的當代株連術。在拆遷補償與市場價格懸殊的舊城改造項目中,許多公職人員被告知,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說服其親屬在拆遷協議上籤字,否則將被採取組織措施,因此有的人被停職,有人被威脅停發工資。類似的,有夫婦逃避計劃生育措施,將其有公職的直系親屬請進「學習班」;有村民市民為冤情上訪或「鬧事」,便以組織名義敦促其有公職的兄弟子女配合政府「做工作」;如此等等,不一而足。這與土匪「綁票」「撕票」的手段沒什麼區別。

我一個朋友詳細計算了一下本朝的三重納稅制度。假如一個企業年產值100萬,購入原材料花費50萬,工資開支20 萬,則它的增值稅是(100-50)x17%=8.5萬,盈利21.5萬,則企業所得稅繳納7.095萬,剩餘14.405萬,此為法人所得。則它超過了 12萬的個人申報標準,需個人申報,繳納個人所得稅標準應該大約是30%,則需繳納4.3215萬,剩餘10.0835萬。剩餘的這點錢還要支應地方稅收,還要支應各部門收費,還要支應強行訂報,等等。最後廠房的租金和銀行的利息,以及該支出的水電費,根本就沒著落。這樣的稅法基本是惡法,如此惡法能出「刁民」不足為怪。

官員隨便抓100個,就有99個是貪贓枉法的;商人和企業家抓100個,就有99個是偷稅漏稅的;文化人抓100個,就有99個是掩蓋真相說假話的。

政府往往比黑社會更黑,是一切黑社會背後的真正黑手。黑社會只要有錢給 只要沒特大的仇就是講理的,而且出來混的,責任心也是很強的。如果你不守信,可能就會被別人以道上的理由搶走生意,道上的理由經常比國家法律執行得要嚴明。可是政府呢?除了制定一堆一堆的刮地皮的法律,還做了些什麼?

黑社會並不可怕,社會黑才真正可怕。在這個社會裡,如果依照主流的規則行事,誰也別想體面地生存。官員不買官就別想陞遷,陞遷後不敲詐百姓,買官的成本就收不回來;大企業家不找靠山分贓,別想搞到批文;小本買賣人不偷稅送禮就別想賺錢;當個收入微薄民辦教師都要付出血本才能如願;學問家不拉幫結派別想出風頭;作家想出本書就要去賄賂或者買書號;請記者來採訪要送禮,捂記者的嘴要給錢;律師成了訟棍,在當事人和法官之間充當送禮的中介,和法官一起吃當事人。總之一個黑字,良心之人如果不出賣良心,那就在近似大監獄的黑暗社會最地層呻吟吧!
黑社會靠攏白社會,白社會靠攏黑社會,民眾不知所措也不由自主地在黑社會和白社會的夾縫中掙扎,很多的人在掙扎中滑向了黑社會,能站起來說話的「爺們」少之又少,被視為社會的怪物,這就是黑暗的社會。

誰使社會黑,誰就是黑社會。很顯然,中國大陸真正的黑社會就是經濟自由開始以後拒絕政治自由的那個巨大組織。誰不讓民眾說話,誰就是黑社會;誰不給民眾選票,誰就是黑社會;誰頑固地要強姦性地「代表」民意誰就是黑社會。

重慶的釘子戶的事,看了照片觸目驚心,不由得喊了一聲「爺們」,還有一條新聞,標題是《蘇州發生拆遷血案工作人員被砍2死1傷》,看完了我大喊一聲「民族英雄」,中國現在這麼有血性的「爺們」太少了。

好在良心的火燼尚未完全泯滅,到處還有餘存的星星點點,但願良心之火能慢慢照亮黑暗的社會。為了陽光,我們何懼風雨。

──轉自《自由聖火》(//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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