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涵:又逢APEC(7)–陸克文、遊行集會及特務
【大紀元9月29日訊】媽媽:您好!
這兩天,提前到達悉尼的APEC國家元首們忙著兩兩會面。媒體也沒閒著,事先打聽他們見面會談些什麼,事後再追問到底談了些什麼。
澳洲今年年底前要舉行聯邦大選。近幾個月來的民意調查顯示反對黨——工黨的支持率一直遙遙領先於現任執政黨。執政黨很著急,告訴選民種種工黨上台後將產生的不利影響,有些挺有意思,比如執政黨說:目前工黨已經在大多數省份中成為執政黨,如果再在聯邦大選中獲勝,將不利於民主監督。
這次峰會期間,工黨領袖陸克文也同好幾個國家的元首見了面。在和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見面前,他接受了電視採訪。我以前很少看電視,不知道陸克文長什麼樣,只聽說他和中國頗有淵源:在大學主修中文和中國歷史,當過駐中國的外交官,說一口流利的中文,陸克文就是他給自己起的中文名字。這次在電視上第一次見到他,我挺吃驚:想不到他長得也有點像黃種人。
深目高鼻、輪廓分明是西方人的臉型特徵,這一點從側面看尤為顯著。有時候,在看到某個鼻子過於高尖的西人時,我會忍不住擔心他(她)如果跌跤會容易摔斷鼻骨。但是陸克文的臉部輪廓就比較平坦,線條也柔和,加上一頭花白髮和溫文爾雅的神態,使他少了政客常見的機敏精幹,倒有點像個大學教授。
在霍華德接待胡景濤的歡迎宴會上,陸克文在第一次公眾場合展示了他的中文——在致詞中用中文告訴大家他和他的太太都很喜歡中國,女兒嫁給了中國人,兒子正在上海讀書。確實很少聽到西人能把中文說得這麼流利,分寸把握得這麼好。據說當時把香港特首曾蔭權也驚得目瞪口呆。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您在獄中突發高血壓後,我給許多聯邦議員都寫信求助。澳洲的政府很精簡,總理、部長們等同時也是聯邦議員,陸克文也是。他在回復中說,已經把我的信轉給了影子外交部長。8月份,我收到了影子外長的回復。信裡很有一些明確的不同以往的信息,比如說”工黨不認為和中國嚴厲地討論人權問題會有損澳中兩國的關係。我們把這樣的討論看作可持續發展的與中國的雙邊關係的一個重要組成部份。”
我當然知道一個政黨的政策並非黨魁一個人制定的,但陸克文的中國通身份,讓我不免認為他會比別的西方政客更瞭解中共的邪惡。有些語境,不懂中文真的不會理解。比如說,在英語裡”革命””宣傳”都是顯而易見的貶義詞,而中文裡已經是見怪不怪的褒義詞。而對共產黨文化的感受,沒那個環境裡生活過確實很難。比如在一個普通西方人看來,把無罪的人殺了就算殘忍之極了。而更可怕的誅心——洗腦,思想改造——似乎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學過、見過,更沒有經歷過。
但一個精通中文和中國歷史的西方人,應該更懂這一切。然而令人擔心的地方也在於此:他很可能也同時學到了圓滑的處事原則,也更深知中共的兇殘,而在需要直言的時候選擇規避。
陸克文後來和胡錦濤進行了單獨會面,全程用中文交談。大衛-麥塔斯在這個會談結束後告訴媒體:陸克文曾在給他的信中表示對發生在中國的人權踐踏和活摘器官事件深感不安,並承諾要公開向中方提及這些問題,但沒有跡象顯示他真公開的談了。因為陸克文事後只說,他們討論了經濟、能源和國際關係問題。
麥塔斯的憤怒是出於典型的西方人的爽直和正義。我理解,也很欣賞。但我想我們要做的還是多創造出一些讓陸克文等政治家進一步了解法輪功的真相,選擇挺身而出匡扶正義的機會。
好了,還是說說昨天的集會和遊行吧。
記得中國的中學政治教材中有句話說,在倫敦的海德公園裡,人們可以自由演講公開發表對政府的意見,但不能攻擊女王。到澳洲以後,我發現悉尼市中心也有個海德公園,那裏也經常有集會。看多了,我想起這句話,發現編教材的人偷換了一些概念。
首先,言論自由是基本人權,在公開場合的自由演講只要事先申請一般都能得到警方批准,並不是要到某個公園裡才可以。在悉尼,海德公園裡經常有集會只不過是因為這是市區最大的一個公園,可以容納很多人,也容易引人注意。其次,任何人身攻擊在任何場合都是不受歡迎甚至可能犯法的,集會演講和罵人是兩回事。英國女王和澳洲總督一樣都沒有實權但象徵著國家,攻擊他們就像罵自己國家一樣,是有理智的人都不會做的。還有,集會演講發表的也不只是對政府的意見,而是各種各樣的觀點。比如說,昨天早上在悉尼海德公園裡的集會的主題”中共必須立即停止屠殺”就和澳洲沒有關係,而是敦促中國改善人權的。
我到的時候集會已經開始了。大約有幾百人參加,發言的除了魏京生、潘晴、盛雪等民運人士,獨立調查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兩位大衛外,還有 Kerry Nettle等綠黨議員和一些其他團體的發言人。之後的遊行據說是APEC期間警方唯一允許的一次封路遊行。走在寬闊的大街上,想到前來參加APEC會的國家元首都能通過電視看到這個我們的呼籲,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但還是有些不和諧的事情。在集會時,我見到幾個行為異常的中年男子。他們並不關心嘉賓們演講的內容,而是背朝著演講台,拿著照相機不停地拍參加集會的人,特別是法輪功學員組成的天國樂隊。當被指出後,他們說自己是從新西蘭來的遊客,但是態度很兇,想吵架的樣子,反而不像真被冤枉的人。沒人理會後,他們繼續拍照。
遊行結束後,有個陌生男子找到我說,幾天前他在新聞發佈會上看到我發言,他也是從上海來的的,現在住在墨爾本,希望能和我合張影。我看不出拒絕的理由,答應了。照片拍完他馬上走了。一旁有人告訴我,這人不是法輪功學員,但經常參加這樣的活動,並要求和學員合影。大家一直在懷疑他在拿這些照片給中領館換錢。
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很吃驚。我原來以為線人都是偷偷摸摸的呢!可是,如果真是這樣,我的照片已經上過媒體,這張合影除了證明這一天我在哪裏外,有什麼用處呢?但我隨即又想起來,剛才那幾個中年男子對同樣參加了集會而沒有發言的陳用林也是一陣猛拍:對啊,這樣的照片可以說明一些媒體不會報導的人也到場了,大概真能算情報換錢吧!
我拿不準以後該怎麼對付這種事,回家說給Steven聽,他說好辦:以後參加這種集會都帶上相機,如果有不認識又可疑的人要合影或對我拍照,我也把他拍下來存檔,並在博客裡公開。好主意!就這麼辦。
女兒
慕涵 上
2007年9月7日
陳慕涵,澳大利亞公民,中醫碩士,衛生信息學碩士。2006年5月她母親香港居民曾愛華因在住所被抄出法輪功書籍、新唐人電視台節目和《九評共產黨》光碟遭上海警方逮捕,2007年2月12日被非法判刑三年。2007年4月16日被關進上海市女子監獄。入獄後一週,曾愛華被迫害至突發重度高血壓,血壓高達 210/110毫米汞柱。獄警在家屬電話詢問時播放謾罵法輪功的監獄洗腦錄音(有當時錄音為證)。
具體迫害單位和個人為:上海市女子監獄五監區獄警前中隊長施蕾(因迫害曝光已被撤職,但仍在同一大隊繼續迫害法輪功學員)、大隊長袁園,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法官沈黎,浦東新區人民法院法官石耀輝,浦東新區人民檢察院檢察官李劍軍,浦東新區公安局國保四科科長竺某、張某、奚偉忠,上海市公安局國保科王姓警察,浦興路派出所邱麟。
自母親被非法關押後,陳慕涵多方呼籲營救,得到澳洲、香港政府及多位議員、多家媒體和許多普通民眾的幫助。2006年7月13日在香港期間起,她開始公開每日給母親寫的信。(//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