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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十論金剛經(三)

【大紀元9月21日訊】(人民報編者按:《十論金剛經》是秦政先生與佛教界朋友探討金剛經的一些心得。本報分十日刊載)

(接上)

十論金剛經之第三

1、我們來看「第二品善現啟請分」,前此已經說過,將經文分成多「品」,這是後人附加的,其中表達了後人對經文的理解,看起來似乎為後人讀經提供了方便,其實也為後人理解經義添加了框框。如果局限於這個理解,那麼後人就永遠為其所框制了。所以,這些分品,其實是不應該的。

2、我們來看經文:「時,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雲何住,雲何降伏其心?」時,就是佛陀已經準備好給眾弟子解法,長老須菩提在眾弟子群中起身,來到佛陀前,因為佛弟子穿的袈裟,是一塊一丈多長的黃布,圍在身體上,有露肩的,有不露望肩的。這裡交待的這個動作,當是須菩提長老的穿袈裟方式是不露肩的,但因為要給佛行禮方便,就先將右肩的袈裟敷翼解搭下來,然後右膝著地,單腿跪拜,以佛家弟子敬師的禮節雙手合十恭敬對佛陀說:「世間偉大的覺悟尊者,師尊,您為度我們來到這閻浮提世界,這是眾生希有的緣分,是應該萬分珍惜的機緣!正如我們看來的那樣,您有無量的法善於根據眾弟子們的特點、狀態來指導我們的修行,開示我們的真理。師尊!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感到困惑,就是在助師傳法佈道的過程中,遇到發善念想要修煉的善男信女們,能夠發心要修煉成覺,那麼他們的心應該以那裏為依憑根住,又依據什麼來降伏人慾煩惱呢?」這裡,顯然須菩提長老問的是心「術」。比方說,我發心要研究微觀世界物理,那麼我依據什麼為基本理論根據呢?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3、釋迦佛聽了須菩提長老的提問,回答說:「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為汝說: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這裡必須講明白,就是以前的修煉,不管佛家道家,也都是度人的副元神。副元神不入三界,在三界以外操縱著人的這個身體修煉,可是因為離不了人的這個主體的配合,當然在講法中也要給人的這個表面講基本的原則,都講要人進入寂然禪定,其實也就是讓人的表面主意識不起作用,那邊好利用你的身體來進行修煉。那麼,這裡的「汝今諦聽」,其實全部的真實境界已經給須菩提長老講完了。為什麼呢?因為佛菩薩之間的溝通,完全是一種思維傳感,並帶有立體的聲音,一笑一念之中,就完全明白了要表達的意思。因為須菩提長老是達到羅漢果位向菩薩境界精進的弟子,當佛陀說這句話的同時,在另外的空間已經給他示現了應該如何的真實。因為這個問題表達了須菩提對佛法探究的層面上,著眼於根本的心性,佛陀很高興這樣的問題,它不是著眼於前此問諸如「極樂世界怎麼樣啊?」「佛國世界如何啊?」而是直指佛性心法,而這乃是一個真正修煉人的根本基座,即佛心是怎麼樣的?這真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問到了實質。佛因此誇讚他說「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為汝說: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意思是如你所說,如來善於根據弟子們的根器特點因材施教讓你明白法理,你現在要用神諦聽!我當為你全面地闡述這個法理,發心修佛者,應該這樣住其心,應該這樣降伏其人慾煩惱。就像我們現在通常表述的那樣:應該是這樣這樣……。

4、須菩提是完全明白了,可是別人明白了嗎?卻不一定。所以須菩提為了讓別人也能有所明白,並讓後人能夠聽聞如是經典,就請求佛陀「唯然,世尊!願樂慾聞。」意思是:師尊,我明白了。但是,我希望您能夠以語言開示這個妙法,我想不止於我,眾生都會很高興願意聞到如是經典。其實此時用思維傳感已經講完,而須菩提因請佛陀以言語示現,故有後文。因為用人的語言來表達高深的法理本來就很難,人是用自以為縝密的所謂思考來衡量問題,決定是非的,佛卻是多方位同時思考和行事的。而且一件事從頭會看到終。所以,智者知道這一點,把人類的思維程序稱為「小邏輯」。

5、我們接著看「第三品 大乘正宗分」這個概括有點莫名其妙,依我看,有點像將銀河系之理拓而廣之成了「同理可得」的宇宙普遍理一樣,這樣概括很容易局限了後來的人,是不可取的。

6、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從這裡開始,進入《金剛經》歷來最讓人迷惑的部份,有多少癲癲狂狂的理解,多少虛無自高的假象,都是因為對此經這個強以人言來名法的表述搞不明白而弄出來的。老子當年說「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吾不知其名,強名之曰道,強志之曰大。」其實與此時釋迦講的那個境界真實是一回事。就是在勉強用人言志道名法。因為是對上部座中達到菩薩羅漢果位的弟子們講法,他們的聽法狀態也決定了釋迦講法的形式,其實是立體的並有示現的。開悟的覺者講法,其實是在他境界以下層層層層都在講,尤其是這樣普度廣傳的形式,都是這樣,後來藏傳佛教密宗上師傳法,以口訣和示現壇城等形式,也都是從這裡一脈相承來的。所以,第一句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凡在果位境界的弟子,也都明白了。之所以還有講論,是為應須菩提長老之請,勉強以人言揭示那個法理,但因為過去佛教也只是為今天傳大法奠定文化,同時在那一時期也不讓眾生知道那麼多,因為是針對副元神修煉,真正人的主元神知道得很少,雖然讀得雲裡霧裡,許多人還喜歡讀,越讀感覺越好,其實也只是人的一點消息感覺。而真正的意義在於副元神能夠順利地修煉。佛法是圓容的,在他境界以下的一切眾生,聞其佛法,也都是無量的福分,都能夠帶給他們覺悟提升。而釋迦當年開創的修煉開悟之路,就是涅槃,按他的說法,是一種滅度。

7、什麼是滅度呢?我們舉個例子就會很明白。因為生命是在宇宙空間中產生的,產生之初是合於宇宙特性的,就是同化宇宙特性的,是因為生命體產生多了之後,產生了像人這樣的人際關係,其中有些生命變得不好了,自私了,就往下掉,這樣的情況大量出現,高層的神就創造一個相對較低的空間,將這些生命封鎖進這樣一個物質和能力相通低下的空間中去,因為神的慈悲,也給他們一個回返的機會,就這樣,隨著宇宙演繹、生命的敗壞墮落,空間層次越來越多,到最後墮到人這兒來,這三界從一個層面上說,就是宇宙的垃圾場,在宇宙最表面、最粗糙的層次面上,生命掉到這裡來,以前就是徹底銷毀不要。可是後來神又發一慈悲,決定再給這些生命一個機會,所以造就了人這個空間,起初也沒有想其它的,就是造一個最迷、最苦的空間,生命被封鎖進這個低下的肉身,非常的低能,人在這裡的可憐,人自身從出身後都是這樣生活,大家一樣,眼耳鼻舌身意的低能讓人無法看到另外空間,什麼事情都用最低下的方式在做,以低能的方式繁育著後代,神給了人最後的機會,迷中以冀一悟,悟出來就可以返回去,悟不出來就掉下去銷毀。人自己很難知道這個處境,但覺悟者是非常知道和悲憫的。莊子曾有寓言說失水的魚兒在小塘裡,眼看就要死了,相互之間靠口裡吹出的一點濕汽來濕潤鱗甲,他說,與其這樣以為「相煦以濕,相濡以沫」為道德和美好,還不如真正的昇華回去,「相忘於江湖」。江湖對魚兒意味著什麼呀?意味著資源的無限和空間的自在。人也是這樣,真正通過正法修煉返本歸真,那才是真正的幸福。那麼,也就是說人的本質在掉下來的過程中,就好像金剛石在掉到不同的污染物裡,稱沾上一層奶油,再沾上一層墨污,又沾上一層稀泥,最後沾上一層糞土,每一層的沾染,其實就是給自己先天至善圓滿的靈性加上一層封鎖,那麼,釋迦佛採取什麼方式讓你回去呢?就是滅度涅槃,就是洗淨你,不同層次用的是不同的洗法,這很好理解法無定法。就是洗糞土的方法用來洗奶油恐不見效。而先用洗奶油之法來洗糞土也必無功。也就是說為什麼歷代大覺教人,什麼境界教給他什麼法,也是非常重要的。後來的人為什麼很難成就?很多人貪高慕遠,一來就用人的名利心想要修多高多高,小乘未能好好參修,就一天閉目誦大乘經典,結果是徒費功夫,一事無成。一個連小學的禮儀都沒有成為習慣,禮仁心法沒有克成自然的人,就妄論治國平天下,不過是張狂無知而已。就像一個連四則運算都還沒有搞會,文字才認不到三個,就想要一來就亨通微積分,寫作絕妙好文章一樣,是辦不到的。許多人還混混然講什麼「放下」,其實他何嚐拿起過?談什麼放下?!

8、那麼「無餘涅槃而滅度之」,簡單地講就是洗淨自己,現出先天的本來佛性,自然圓滿的過程,而其核心之路,在釋迦就是傳出「戒定慧」之法。這在宇宙正常的修煉時期,是一條正法大路,不過,這個方法並無法將後天不同層次的身體轉化提升為最好的東西帶走,這就是釋迦接著明白講的「實無眾生得滅度者。」我們剛才舉奶油的污染、泥沙的污染,其實對生命而言,不是人這個概念講說是在生命外面糊了一層,而是這些都會形成不同層次的身體存在,就像細胞整個構成的人、原子層面、中微子層面等等。比如人,就會形成覺悟的人認為的「臭皮囊」,在不修命(也就是不轉化本體)的功法,也都採用丟棄,在開悟開功的那一瞬間,一下丟掉後天派演的身體而元神帶著功上去。那麼和尚開悟就有「舍利子」,實質上是那個丹爆炸後,將身體的鎖和百竅全部震開,本體一下丟掉圓滿。這種方法也就不過是個體的開悟跳出三界,它本身帶來不了宇宙物質的徹底更新和對不同層次境界的容煉提升。

9、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佛陀接著解釋說,為什麼這樣呢?普通人因為分別相,人在世間自然關注這個分別相,就像莊子所說:以人觀之,萬物自貴而相賤,以道觀之,物無貴賤。所謂物無非彼,物無非此之道,乃是全知和全然的洞察的境界所見。真正的菩薩,那已經是究竟空性圓滿自在的覺者,並不是說他沒有示相,而是說他同化那一層的宇宙法理標準,沒有了人的觀念和人對那一層次的觀念性看法。比如說,如有我相,定然執我。若執於人相,則於人之生老病死等七苦皆有所感而執著,並未明道。我之於紛煩世間遇境也都可能帶來感受,若還執於眾生分別相,就有分別,這個人與那個人的長相、態度也會因此在心裏生成差異。執於壽者相,則不明一切不過是不同層次的法的演進程序的表達而已。菩薩的究竟空性圓滿絕無這些牽著。那麼你要用人的語言硬是講應該是一個「住」於什麼心,就像老子面對「道」一樣,只能強名之「空」。可這個空顯然又與人所謂的「沒有」完全是兩碼事,如果勉強解釋呢,就是「無執著」。而且是「無漏」的。好比一個人冼淨一層到更高的層次,那麼應該下一層的任何東西都沒有的,就是下層的東西「空」掉,完全徹底的沒有。可是卻是更高的「有」和存在了。

10、接下來講「第四品 妙行無住分 」。我這裡引用這個分法,不是承認它,而是為了方便,因為大家也都習慣這樣了。「復次,須菩提!菩薩於法,應無所住,行於佈施,所謂不住色佈施,不住聲香味觸法佈施。須菩提!菩薩應如是佈施,不住於相。何以故?若菩薩不住相佈施,其福德不可思量。須菩提!於意雲何?東方虛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 「須菩提!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不?」「不也,世尊!」「須菩提!菩薩無住相佈施,福德亦復如是不可思量。須菩提!菩薩但應如所教住。」 見到須菩提長老已經初步領會了所講的法理,佛陀接著深入一部講。所以有「復次」之語。可見釋迦、孔子、老子、耶穌,一切真正的大覺大德,也都是非常究竟空性圓滿智慧,循循善誘,完全是不入其中的而針對眾生的具體情況而適宜講法。現代從西方總結興起的「教練技術」,其實並不是一個新的創造,其所講「抽離、利他、啟蒙」的核心理念,早已是覺者們自然所用的法,但什麼是離他?啟蒙什麼、如果「教練」者沒有真實的悟道,僅是在功利或眼前利益上講這些,運用這個技術,其實也是非常低能的。就像瑜伽的真正本來是上一期人類社會的修煉名詞,而這一世到現在,被許多人弄得面目皆非,世俗都認為瑜伽是拿來健身減肥的呢。真法,是遍佈一切的原始的締造者,在每一層次的本原物質和法的存在狀態,其實是「無所不包、無所遺漏」的。達到那一層,其實也就是與那一層的法理同化,那一層的宇宙力量和智慧就為你打開,為你所用。這就是實質。那麼,達到菩薩法的境界,對於法,應無所住是什麼意思呢?我們用孔子晚年講的「三十而立(在道上立起來)、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隨心所慾不逾矩」來對應著講,其實就是一種真實的同化自在圓滿,對以下的一切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能夠做,什麼也都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法,不再是外在的規定原則,而是內化的自性存在,就像水一樣,無形而遇形契物,能容一切物也能圓容於一切之中。達到這樣的境界,實在無所執著,在其境界以下,也就顯得本事很大,無所不能,無所不諧。這裡,佛陀舉虛空來說,其實不止於形容,也是借喻,就是空而容一切有形。這個狀態,乃是佛教講的捨得不著相,通常很多人講的「著相」,他理解不了,有人甚至眼見的東西也去不論它,實質講的就是執著。不著相,就是不執著。那麼,講到這裡,對「容天容地於人何所不容」也就明白了,在圓滿的自性空明境界上來審視一切,自然就會看到分別相中的眾生的愚癡和可憐,當然究竟圓滿的佛陀就會有「笑古笑今笑人間可笑之人」的超然。西方有諺曰: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也是說的這個意思。在全然空性和全知的境界,與任何局部的認識想法是完全不一樣的。那時就會知道真正的天意運化,作為佛菩薩也必然是秉天意行事,他們本身也是宇宙大法的產物和捍衛者。在更高的境界看,他們也只是宇宙法中的不同層次的粒子存在。就像大海的想法與大海中鯨魚的想法不一樣,鯨魚雖是大海中最大的生物,但他的存在,是依存於大海的,他很可能以為自己的想法就是大海的想法呢,其實不是。這是更高層面的空性看法。空性,不是什麼都沒有,而是什麼都不執著。這時可以理解主佛講的「執著無存為真空」。「捨盡方為無漏之最高法理。」的一點意思了吧。但過去的法是給副元神講的,今天我們解這個經,不是為瞭解經而解經,就是還原佛教傳出的真正目地,在文化的角度歸正人們的認識,以便解開歷史的錯扣,使眾生清醒起來。佈施,這裡也就是助佛傳法度人。

11、什麼是「不住相佈施」我們可以舉一些例子來說明它。比方說人不吃飯會餓壞,但你要他一餐吃一噸糧食,即使全是人參、山珍海味,也會被撐死掉。一隻小帆船只能載五個人,你卻說船不是拿來載人的嗎,為什麼不能載五十個呢?那可能就出災難了。一個小杯子,遞過來要一杯水,你卻說:諾,我將東遊吳越讓龍王引東海之水來救你。冰箱是好的,能夠有效地將食物保存久一些,可是,你錯誤地將不適於冷凍者統統冷凍,結果會發現辣椒、白菜會因為你讓它結冰冷凍很快壞掉,比正常溫度下還壞得快。你也不能認為冷凍會保存更好,將雞蛋都拿來冷凍,那可能全都得壞了,沒有辦法吃。這個智慧,其實大成儒家名之為「中庸」,真正的中庸絕不是簡單的中間,甚至是騎牆,而是空性無執著。那麼這個智慧其實每個人都是具有的。比方說衣食住行方面,很多人很懂得適度和適宜,做事懂得因地制宜,不會生搬硬套,以所謂有萬金油塗搽一切病,或者認定人參就是最好的藥,拿來治一切病,這都是殭迂不明。其實對治感冒,也許不值價的柴胡比人參更有效。在為事上,中國歷來的智慧都講「入鄉隨俗」,講「因地制宜」和「道法自然」,其實與「不住相佈施」是一個內涵,而佈施之心態,就是完全敞開的,中國古代稱之為「公」。道法自然而法用自然,體心大公,就是這個心態。明白了這一點,就不會殭迂和用人的感情來看待真正的智慧。對於空性圓明的大覺,其智慧就是無限的,用孔子的話講,就是「君子無所不用其極」。一切呈現都自有其用,都可以把它用到極致以「參天地之造化」,使生命覺悟昇華。

12、那麼明白此,我們再看「第五品 如理實見分 」。「須菩提!於意雲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覺者講法,循循善誘。「須菩提!於意雲何?」意思是:須菩提,你理解了嗎?有什麼疑問嗎?見他沒有疑惑了,接著又提出問題,其實《金剛經》的展開過程,在方法智慧上就是非常完美的「教練技術」,佛陀以此幫助須菩提理清自己的思路和想法。他進一步問「可以身相見如來不?」這裡有兩層意思,第一就是作為修煉者,如果自己還沒有達到空性究竟的圓滿,往往會用人的想法(通常是人的情感尊敬)來想佛陀,並希望能見到或得到加持,其實也都是有求,是一種妄心,但往往自己察覺不到。這是一個障礙。另一方面,如來在法界是一個什麼究竟存在狀態?是人看到的像塑像那樣的呢?那麼他的法難道能夠以有形的方式框定嗎?這也是修煉者理解佛法的一個障礙。因為「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主佛講:「不是說生命大才可貴,小就不可貴」。其實一切生命,一切物都是宇宙法的存在狀態的表現,他們的演進遵從著法的原則。然而,須菩提因為層次和境界的限制,當時對佛的講法,只能是一種意會和理解,還未及實證,所以,他這樣說「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什麼意思呢?難道說如來的身相是假的嗎?其實這可以從彌勒涅槃圓寂前所說的偈子來理會,他說:「彌勒真彌勒,化身千百億,時時把示人,世人自不識。」一切之中都可示現,一切表現形式都可以運用而無所執,如來的法在他以下也是一切無所不包、無所遺漏的,他可以在他的境界以下展現層層層層都是他,也可以沒有展現,也可以選擇展現,他是自在空性圓容的。什麼是他的身相呢?他的真身相,是一般人很難看透的。所以,佛陀告訴須菩提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虛妄,是因為人心的妄意而變化的形象。若能見天地之大美,古今之大全,並無所遺漏,那時才知如來的真實相。這是一個實證,絕非一場話說,也絕非是人的虛空妄想。因為成就佛陀的境界,他的身體構成是宇宙最好的物質,宇宙不壞他不壞,主佛講:「如來是踏著真理如意而來的世人的稱呼,而真正的佛,他是宇宙的保衛者,他將為宇宙中一切正的因素負責。」他是能力無限的,同時又是掌控他那一層法理的真實如意的法王,而這個境界,卻不是人所認為的虛空,乃是覺者境界的對以下一切境界的無執而圓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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