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康：論「六．四」悲劇在大陸的必然性
【大紀元6月8日訊】花開花落，“6．4”運動已經是中國人民18年的記憶了，常言道：“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雖然，中國的民主事業在那次事件後經歷了殘酷的打擊，可是，自由女神的魅力依舊讓無數的熱血青年前赴後繼的聚攏在她的周圍。現在，當年參加過那場運動的人們大多數以成為了成熟的中年。他們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因為無法忍受血腥的恐懼而黯然離開，可是，自由的魅力是無窮的。在目睹了這一幕駭人聽聞的悲劇後，中國人變的理性起來，很多當年的倖存者也開始了反思，同時，也有很大一部分青年在先輩們的鼓舞下成長起來，並且接過他們手中的旗幟，繼續著他們未盡的事業。
“6．4”是中華民族永遠的痛，很多人至今都在向歷史追問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由人民的兒女所組成的軍隊會對他們的親人痛下殺手。很多人將造成“6．4”悲劇的兇手直接定義為中共當局，不錯，“6．4”鎮壓的命令的確出自中南海，出自那幾個行將就木的老匹夫。可是，我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直接參與殺人的劊子手就會乖乖聽命於那些老傢伙而置他們的親人于死地。我記得當年的法國大革命，當路易16命令軍隊鎮壓人民時，法國的軍隊拒絕執行國王的命令。而為什麼在中國，由中國底層出身的士兵卻沒有法國軍人200年前的覺悟。後來，蘇聯“8．19”事件，原來的蘇聯紅軍（也是共產黨領導下的武裝）為什麼能夠在紅場上站到了人民的一邊，羅馬尼亞的獨裁者齊奧塞斯庫被他領導的軍隊打成蜂窩，為什麼東歐的民主實行了和平過度而中國民主改良運動，僅僅是改良而已！卻象100多年前的戊戌變法一樣，再一次以血淋淋的結局而落幕。
這是歷史的偶然麼？我看不象，我認為中國的“6．4”悲劇是有著歷史的必然性。翻開中國的歷史，我們不難發現，這次鎮壓和以往的官僚統治階級搞文化恐怖沒什麼兩樣，東漢末年的黨錮之禍、明末的東林黨事件、清朝的文字獄、百日維新和“6．4”大體上沒什麼不同，都是統治官僚對持不同政見的學界人士、市民進行的血腥鎮壓，只能說“6．4”運動參與的人數更多（這是中國人民進步的表現），因而結局更血腥。那麼，鎮壓學運的劊子手又是什麼人，根據資料看，他們都是中國的野戰軍，中國的野戰軍的戰士幾乎全是由農民（自耕農）的子弟組成的，他們的成分和漢朝的宮廷衛隊，明朝的錦衣衛，清朝的八旗軍沒什麼兩樣。這就是問題的結症所在。
自耕農對民主的背叛是先天性的，這種現象並非中國所特有，法國大革命後，復辟法國封建王朝的主要力量就是那些來自於落後地區的法國自耕農，另外，在歐洲鎮壓拿破崙的力量也是有歐洲封建貴族、領主所組成落後勢力，維也納體系的建立，其本質就是落後封建勢力的暫時勝利。
為什麼自耕農先天的要對民主和自由進行背叛呢？這是由自耕農的經濟基礎所決定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自耕農奉行的是傳統的小農經濟，一種封閉的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模式。這種經濟模式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強權政治使社會不處於動亂之中，其他的，就看老天爺的臉色了。所以，我們發現很多值得研究的現象，即便在現代的農村依舊還進行著買賣婚姻的惡性事件，還存在著家長制這種落後的風氣，若是用現代的眼光來看他們，簡直是不可饒恕的落後。
自然經濟的模式造成了中國農民先天性的狹隘，自私。因為他們完全依靠土地，而土地則是有限的，在長期因為的土地鬥爭中，中國農民變的越來越兇狠，越來越殘暴，越來越偏執。中共的領導人毛澤東看到了這一點，於是，他告訴農民，如果共產黨的敵人來了，你們就沒有地了，農民便爆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這句話看似直白卻非常有用，比讀書人的豪言壯語管用一千倍。中共在建立政權後沒多久就開始在農村搞了人民公社，毛澤東一相情願的想在中國農村實行大工業化的生產模式，可是，中國老農的本性（不想付出，只想佔有，貪婪自私）在這場運動中暴露無疑，結果等待他們的便是慘絕人寰的大饑荒。鄧小平上臺後廢除了人民公社並開始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也就是讓老農們各顧各人，這下子，老農倒有了積極性，站在社會發展的角度來看，這不能說明老鄧的英明，只能講中國老農的落後和老鄧的無奈，信陽博物管裏的紅手印契約只能證明當時中國老農的無可救藥。
再看看民主社會的發展過程，首先，民主政治是工商業社會的政治制度，他們先天性的排斥自耕農，他們並不過分需要什麼穩定的政治社會環境，他們需要的是低廉的成本和廣闊的市場。從16世紀至今，現代文明社會的代言人資本家們一直在做兩件事，一是千方百計的降低自己的生產成本。
二是不斷追求和開拓產品的出口市場。為了降低成本，他們要提高生產效率，而提高生產效率依靠的是科學，科學的發展必須解放人的大腦。大腦的解放促進了自然科學發展的同時也促進了社會學的發展，就好象一個健康的身體不可能某部位特別大或是特別小，另外，由於早期的工業還是依靠農業和土地為其提供原料，於是，歐洲開始了圈地運動，北美開始了西進運動，這兩場運動對於自耕農和印第安人來講簡直就是滅頂的災難，可是，這兩場運動在歷史和社會發展的角度來看無疑是先進的。為了拓展市場，西方的新興資本主義國家在全球範圍內開始了殖民戰爭，中國由於落後也被迫被納入了世界殖民體系。
現在，再讓我們回過頭來看“6．4”，回顧這場運動的點點滴滴。“6．4”運動是由市民為主體、學生為先鋒的一場自發的民主運動，這場運動是由於一個突發事件而驟然興起的，“6．4”運動所照搬的國外經典給中國的各行各業指明了出路可她惟獨拋棄了中國最為落後人數也最為眾多的農民，所以，當那些把資本主義當作洪水猛獸的農民出現在他們周圍時必然且充當了鎮壓他們的劊子手。
“6．4”運動是偉大的，她是當時中國弱小的先進力量一次曠世悲壯的呐喊，是中華民族的精英人士具有高度社會責任感的一次完美體現，他們倒下了18年後，中國大陸的情況又是怎麼樣呢？首先，中共並沒有逃出歷史給他們安排的既定路線，農民在先進文明的衝擊下開始了開始逐步從束縛他們的土地上走進了城市，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廣大市民由革命的衝動變得理性起來，雖然現在的社會萬馬齊喑，但是中華民族的大腦經過這麼多年的反思後有了一定的進步。
我相信，“6．4”的血不會白流。讓我們站在歷史發展的高度來審視這場運動和這場運動所帶來的意義。“6．4”運動是全體中華民族應該反思和檢討的教訓、經驗而不是用來攻擊異己的藉口，中華民族應該在推動民主的事業上同心同德，中華民族的每一個成員都必須對民主的事業負有使命感。我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告慰那些為民族的民主事業而獻身的英靈才是最具有價值的。
轉自《民主論壇》(//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