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迪:徐友漁不畏壓力發表文革演講
【大紀元6月13日訊】2007年5月中旬,徐友漁接中國律師觀察中心主任趙國君邀請,於6月9日作一個題為「文化大革命中的異端思潮」的講演,聽眾是律師。
6月7日晚8點半左右,哲學所黨委書記吳尚民給徐友漁電話,傳達「有關方面」要求,取消這次講演。徐友漁堅決拒絕,並聲明徐友漁的講演沒有任何違反法律之處,講演內容也沒有問題,沒有理由取消。當得知徐友漁的講演是基於徐友漁已經發表過的一篇同名文章時,書記要求第二天到徐友漁家取文章去複印,要看一看。徐友漁擔心拿走之後就不還,使得講演無法進行,於是堅持自己花錢在街上複印社複印。
徐友漁當然明白,他的講演的合法性來源於憲法保證的言論自由,並不取決於講演的內容,他們沒有權利進行事先審查。一般地說,徐友漁要求自己堅持這個原則。這次是審時度勢,出於策略考慮。「發表正確言論」決非「言論自由」的內涵,但連發表可以事先審查的正確言論都要禁止,其蠻橫無理則更為顯見。基於同樣理由,徐友漁還說,徐友漁的講演內容和中共中央「關於建國以來若干歷史問題決議」中否定文革的觀點是一致的。
8日晨專門早起,上街複印了文章。上午11點,哲學所人事處長徐到家裏來取走文章影本。
下午2點,處長徐來電話,說書記吳3點半到徐友漁家,談話。徐友漁說,不要急著來,請先打電話。
3點40分,書記吳來電話,說「有關方面」仍然要求取消講演。談了3點理由:1,中央有規定,不能公開談論文化大革命;2,講座主辦方可能會在事後把舉辦講座的消息和講演內容放到網上,在海內外引起不良反應,3,講演地點是在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之間,怕有太多學生參加,擴大事態。
徐友漁針對以上3點作了反駁。他說,第一,徐友漁知道中央曾經有一個檔,說公開出版有關文革題材的書籍,要從嚴掌握,根本沒有說連談論文革都不准。另外,徐友漁的發言稿你們已經看過,應該看得出來,徐友漁的觀點和中央「關於建國以來若干歷史問題決議」中徹底否定文革的精神是一致的,有甚麼理由禁止發表和中央決議精神一致的言論?
第二,徐友漁的文章是10年前寫的,這10年來,徐友漁的觀點在海內外廣為流傳,因此不存在把徐友漁的講演內容放到網上會引起炒作的問題。另外,一種和中央決議精神一致的觀點,放到網上,怎麼會產生負面效果,「有關機關」的態度是很奇怪的、錯誤的。第三,徐友漁的聽眾是法律工作者,他們是最知法守法的人,最理性,最沒有偏激情緒的人,說擔心會引起不可控制的局面,是沒有根據的。徐友漁說,所謂「有關機關」的態度非常錯誤,他對之感到氣憤。徐友漁可以預先表明態度,繼續溝通是可以的,但要徐友漁改變原訂計劃不可能。
與書記通過電話,徐友漁立即與趙國君通話,告知情況。
5點20分,書記趙又來電話,說他已經把他和徐友漁交換意見的情況向有關方面作了回饋,現在向徐友漁轉達:公安機關決定,這次講座仍然是必須取消的,而且要求社會科學院進行干預,要徐友漁不去作講演,否則,會有嚴重後果。徐友漁回答,書記你確實沒有必要到徐友漁家裏來細談,因為事情非常簡單、清楚,徐友漁肯定要去作講演,至於後果,不論來自公安機關,還是來自社科院,徐友漁想得很透徹,不害怕並準備承擔。書記說,他明白徐友漁的意思,不過他的意見,還是不去。
徐友漁說,自己決不是愛惹事的人,但事情來了徐友漁也不怕,因為徐友漁絲毫沒有作理虧心虛的事。徐友漁憑甚麼要向蠻橫無理的命令讓步?如果社科院要借這件事處罰徐友漁,徐友漁不怕,徐友漁們可以把事情捅到全世界,讓大家來評評道理。如果公安機關要鎮壓,徐友漁也做好了準備,反正,目前正是奧運會前夕,全世界都在關注中國發生的事。
徐友漁又與趙國君通了電話,徐友漁們當然不會改變計劃,同時也估計,如果警察一定要禁止,那是擋不住的,但徐友漁們寧願採取「開天窗」的做法,也不會自己主動退讓。
9日下午,徐友漁帶著隨時遭遇警察干涉的心理準備,去萬聖書園咖啡廳作講演。聽眾反映熱烈、秩序井然。
對於沒有遭到警察的干涉和禁止,徐友漁和趙國君初時頗感奇怪,後來分析,書記吳傳達的威脅、警告,是不是並非來自警方,而是來自左派大本營社科院?因為如果絕對不能講的決定來自警方,這個講座是一定舉辦不成的。@(//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