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生:六四紀念雜想
【大紀元6月1日訊】六月四日,十八年來成為讓嚮往民主自由的中國人倍感沉重又令中共獨裁者顫抖的祭日。在腥風血雨中誕生、禁錮封閉裡頑強成長的民主女神,再度應時間老人的邀請向沉寂的大陸呼喚:還自由予民。立民主以國,棄暴政於世。
2008年奧運也徐步邁向北京,同時引來外界好奇的眼光,奧運大叔沒忘干涉中共獨夫的「內政」,有改善人權的承諾值得肯定,更應該有「不作為(不侵犯)」的行動,至少得給大陸同胞紀念六四英靈留片清靜之地,免得「別有用心」有可乘之機。
今年也是「反右運動」五十週年紀念。極左時代所謂的「右派」其實大多為前國民黨時期追隨共產黨的中老年左派知識份子,能熬到今天的也是白髮蒼蒼且弱不禁風的老人。互聯網上禁止涉及「反右」話題不說,上星期,十來位老態龍鐘的「右派」好不容易籌個聚會敘舊 ,中共卻好像如臨大敵,草木皆兵,斷電、恐嚇、監視,無所不用極。
說到左右派,六四一代在中共眼裡又屬於何派?起初被定性為「資產階級自由化」,或可想像為右派,但後來一直到現在都不再細究,似乎又成了無間道派,這也許要歸功於極左與極右勢力同時主宰當今中國的過渡怪相,從此造成整個社會的價值體系混亂無章。
對急於瓜分國家財產且愛利用仇外的民族主義極右者來說,「反腐敗,要公平」的要求顯然太左,與「一部份人先富起來」的最高指示明顯唱反調。有外國學者預測,中國若干年後可能會走上軍國主義,完全由極右勢力操縱,縱然如此,不幸應了古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在極權社會討論左右觀點如同刻舟求劍,極左的人會說右派代表人物為希特勒,極右份子則稱左派的典型是斯大林,簡直是左右為難、是非混淆。
左右派之分起源於法國大革命時期的議會,那時議會左邊的議員比較傾向平民階層,簡化為左派,而右邊的議員則靠向精英階層,以右派統稱。眾所周知,左右之分必須具備的前提條件是民主政治,滿足必要條件後我們大概可以說,公平偏左,自由靠右。在民主國家,左派和右派並不是你死我活的對立方,而是左右逢源、相輔相成的共生體,多黨輪替執政隨時代進步取長補短,是富裕國家、強化民主的調節劑,在野黨因而謂為忠誠的反對派。左右派共同的敵人是極左與極右勢力,後兩者與民主自由格格不入,他們的目標是極權專制,結果自然是左右派的終結,「反右運動」失蹤的著名左派學者儲安平先生說:「國民黨的統治下,自由只是多和少的問題。換為共產黨,則成了有和無的問題。」。
在筆者流亡他鄉後的棲息地——法國,六四正處於法國總統普選和六月的議會換屆選舉之間。在這個被稱為老牌民主國家裏,超過八成選民的投票率,「這是民主的勝利」,法國新總統薩可齊在當選後全民演說的開場白就給予了恰當的註解,使那些詛咒「垂死的資本主義」馬克思主義原教旨者大失所望。
民主是棵常青樹,因為它根繫於民心,而獨裁之草僅漂浮於特權階層的腦海之中。中共的御用文痞竟然也酸楚地宣稱:「中國特色的民主已經確立」。套句流行的說法,生在專制社會並不是你的錯,可偏要出來給「皇帝的新裝」獻媚就是你的無恥了。
紀念的意義還在於希望同樣的慘案以後不再發生;忘卻的後果就如吸食了無法自拔的麻心毒品,能使往後出現的悲劇忘得更快;躲避或歪曲的意圖則是為下一個惡行能找到永遠的替罪羊——「不明真相的群眾」。 @
5月31日於巴黎(//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