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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望南春與冬(62)

朱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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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日訊】李巖又問了身旁放了一對大竹籮的中年男子,他說:「在村裡經營雜貨店,一個月前聽傳說,石虎朗記布店布類多,質量好,價相宜,不久擴大營業,實行新張大減價。這消息點醒我何不兼賣些布,多點收入。昨日坐了一兩個小時村渡到了這裡﹐在兄弟家過了一宿,今日一早就來排隊,打算買二十多匹布回去試賣,如果成功,我就會賣下去。」李巖對這個未來「同行」的新生意經很感興趣,坦率地說:「阿叔,謝謝你遠路來光顧!我叫李巖,是朗記經理,你以後買賣布料碰到甚麼困難,可以來找我,我願盡力幫忙。」中年漢說:「兄弟,你年紀輕輕,這麼能幹又關心人,我記住你的名字:李巖。」「但願我們後會有期!」阿巖滿懷真情說。

天色漸漸明亮,隊列不斷延長。李巖走向隊尾,又問了三個人,其中兩位赤著腳,都說是石虎附近的農民。為甚麼起早來排隊,皆因擔心買不到減價布。李巖解釋,「通告明說『減價期限一個月』,你們不用擔心。」一個農婦笑笑說:「紙上是這麼寫,怕就怕到時店裡改口說,減價布賣完為止,先到先得。我們不是白走了這大段路嗎!」李巖也微笑地回應:「我們朗記不會這樣做,說到就做到。」

回到舖內,一看牆上大掛鐘,六點四十八分,離開舖還有一點多鐘。李巖聚神想了想,還有甚麼準備工作要補上呢?首先想起幾年來逐漸形成的「營業前布櫃檢查」的慣例。他像過往早起從右牆第一個布櫃查起,每櫃都先從右到左來回看兩遍,再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查兩遍,凡見布列凹凸不平,布匹與布匹間有鬆動,或者布類亂放等小差錯,便立刻一一糾正。今天布莊新張,布櫃外表觀瞻劃一整齊更形重要。李巖一個一個櫃仔細看去,連由父母擺放的中間櫃也都一絲不茍地檢查,還好,以上都沒問題。查到左牆布櫃,是昨晚勞動量重,也是最後趕工擺放,參加的人手多,一查,果然發現幾處小漏洞,李巖便逐一改正。

他看中間布櫃比原來的長了一倍,過去一個賣手就夠。今日,從剛才短暫調查看,來的顧客會比平日多一倍、甚至更多。如果不增一人售布,就可能出現因久待而擠擁、甚至混亂。這個問題前兩天雖曾掠過腦海,可認為它不是大事,一忙便忽略了。今日父母必然忙於應酬,接待連綿不斷的貴賓、親友、同鄉,無暇掌管全布莊又零售又批發的繁忙局面,如果我又去當了賣手,全家很難找人充任,這全盤又由誰負責?曾認為是小事,如今臨急抱佛腳卻成為大事了,李巖自責一時疏忽,可又怎麼辦? (未完待續)(//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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