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客眼中的朝鮮:文革的複印件
【大紀元5月16日訊】2002年夏天,一個雜誌的筆會在朝鮮召開,因此而在朝鮮逗留了幾乎一個星期。回來之後,我一個字也沒寫過。因為感覺上朝鮮現在的一切,就好像我們文革的複印件一樣,只是程度更嚴重一些。如今,朝鮮竟然發射核武器,那一個星期的經歷又栩栩如生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因為朝鮮拒絕新聞記者進入他們國家。而我們這些寫文章的人又有很多都是記者、編輯。所以,入境前,護照上我們每個人都改變了身份。我改成了大連婦聯的工作人員。
派給我們的導遊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青年,他母親是朝鮮的功勳演員,所以,他能得到這個工作。導遊在朝鮮是非常好的工作,因為可以接觸外國人,可以得到外幣,這對於生活貧窮的朝鮮人來說,當然是很重要的。就像我們剛改革開放的時候,在外貿公司工作的人都很牛。
本來一個團有一個導遊就夠了,可是,第二天,又給我們派來一位漂亮的穿朝鮮民族服裝的年輕女導遊。據說,(沒有證據)因為我們這個團太惹眼,有很多人拿 「長槍長炮」(高級照相機),所以加強力量,其實那個女青年是派來的特務,監視我們的。真假不知道,反正一男一女兩個導遊並不太和諧,女青年很矜持。雜誌社領導一再叮嚀大家,要注意影響,少說話、千萬別惹事。
我們從丹東進入朝鮮,朝鮮的火車是很高級的,就是電影上看到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那種單間火車。一個單間可以坐四個人。果然,據說火車是從瑞士進口的。對外國人的服務,都是一流的。很奇怪的是,整個火車上幾乎根本沒看到乘務員,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只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分到的是盒飯,就是國內那種白塑料盒飯,米飯、二葷二素。這些人飯量都不大,尤其是女士,吃了一點就不吃了。按照我們平時的習慣,當然是扔掉了。帶隊的跟我們說,不要扔,他們的車務員中午沒有飯吃。讓我們留給他們吃。於是,剩下的飯都很珍貴地拿走了。這是朝鮮給我們的第一印象,哦,中午連飯都沒得吃!
到了平壤以後,我們住到最好的賓館。很自然的,大家都想到外面走走,可是被指示,不要自己出去,不要跟當地人說話。我和幾位文友繞著賓館走了一圈,很奇怪的,看不到老百姓,除了賓館的工作人員,簡直就看不到什麼人。賓館的服務人員,臉上掛著一樣的微笑,除了賣東西,什麼話也不和你說。
去各地參觀的時候,我們的汽車在高速公路上跑著,真是暢通無阻。公路上幾乎就沒有什麼車,更別說轎車了。偶然,很偶然的有一輛汽車跑過去,顯得很新鮮。我們議論,高速公路沒有車,說明經濟不發展啊!經濟發展了,當然就有車跑,經濟不發展,哪有車啊!
在朝鮮,還有一點很有意思,街上很少有人。幾乎就看不到散步的、走路的。人都到哪兒去了。一個社會再不發達,人也是要上街的吧。有一趟有軌電車,偶然駛過,卻看不到幾個上車下車。終於,謎底揭開了,原來人都在地下呢,城市的人都乘地鐵上班下班。朝鮮的地鐵據說是全世界最深的。反正,你站到上面,哇!好長好長的電梯,簡直就像沒有盡頭,將你送到地底下。據說,(對不起,全是據說,因為沒有人向你做任何解釋),這是朝鮮備戰的措施,如果發生戰爭的話,人們可以在最短時間最進入地下。毛澤東「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的指示在朝鮮得到了真實的實施。
地鐵中人很多很多,在遠離地面的地下深處,人們面無表情地上車下車,對我們,沒有人笑也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很嚴肅很緊張。這當然讓我們想起文革,想起過去對待外國人的態度,每個從資本主義社會來的都是處於「三分之二沒解放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人」,對他們要保持著告訴的警惕性,因為他們要來破壞我們的幸福生活啊!
去了很多地方,孩子們的演出,金日成博物館、金日成的家鄉,等等等等,都是專對外國人開放的。我們還發現,其實,是我們中國在支撐著朝鮮的旅遊業。大部份旅遊者都是中國人。在參觀金日成、金正日禮品博物館時,這種感覺更強烈了。一大半的東西都是中國送的。有我們國家領導人送的,有各省市領導送的,尤其是黑龍江、吉林兩省,與朝鮮的關係比較密切,連一個縣城領導都去朝鮮訪問,都帶著貴重的禮品,都被他們保存下來,作為國寶展覽出來。
有一天晚上,有位女編輯突然發病,不知道是感冒還是吃食物中毒,半夜發病,只好找到導遊,去賓館的醫務室。正在睡覺的男醫生接待了我們,他看了病,給拿了藥。至始至終,醫生沒和我們說一句話,偶然和導遊說一兩句,也是很簡短。醫生看我們的眼神,充滿著警惕、懷疑、不信任……這種眼神,我們並不陌生,當年,對外國人,我們也是這樣的眼神啊!不知道他們進行了怎樣的宣傳,才使人們都把嘴閉得緊緊的.如今的中國人,是無法想像這種紅色恐怖的威力的.
我們還參觀了朝鮮的賭場。據說是澳門的賭博頭子在朝鮮建的。他預測到朝鮮要開放,所以,取得了金正日的允許,在一家高級賓館開了賭場。我那還是第一次進真正的賭場。賭場裝修的富麗堂皇,裡面的工作人員都和電視上演的賭場完全一樣。有位先生出了一百元錢,買了幾個鋼蹦去餵****,一會兒功夫就輸完了。我們都沒花錢,只是參觀一番。大家議論,錢真是好東西。金正日也開賭場啊!
要走那天,領隊對我們說,誰還有東西,無論吃的還是用的,希望能貢獻出來,給導遊和開車的司機。從丹東進入朝鮮的時候,大家就被告知,可能吃不飽,最好帶些吃的,所以,幾乎每個人都買了大包小包的方便食品。其實,我們吃的很好,人家給了我們很高的規格,吃過一次烤鴨,還吃過一次據說是國宴級別。買的食品也都剩下了,如今有人要,大家紛紛貢獻出來。領隊告訴我們,當把這些東西送給司機和導遊的時候,他們非常感動。
因為導遊服務的不錯,我們給了他五百元小費,有一位先生還貢獻了一條玉喜煙。接到這兩樣東西,導遊很是激動了一番。五百元人民幣,在朝鮮不是個小數目。那一條煙,在他更是珍貴。
後來的女導遊,什麼也沒給。因為她的身份,別說我們拉攏她,去告密就糟糕了,連給男導遊的禮物也都是偷偷的沒讓她知道。
就是這樣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物質貧乏的可憐的國家竟然放起核武器,而且還在中朝邊界。要不是中國,他們比現在還窮!我們要制裁他們,以後不准到朝鮮旅遊,馬上他們的經濟就要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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