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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性新聞

日色魔肢解英女案:「一億個銀幣出賣了公義」

【大紀元5月1日訊】(亞洲時報記者Donald Kirk 4月30日撰文)倫敦—布萊克曼(Tim Blackman)或許是世界上最可憐的父親之一。他那在東京酒吧做招待的漂亮女兒露茜(Lucie Blackman)2000年被謀殺,七年來他四處奔走,欲將被指為兇手的韓裔日本商人織原城二(Joji Obara)繩之於法。然而,他未待日本法院對案件做出判決,卻接受了被告方的賄賂(或許權且稱作「撫慰金」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日本法庭4月24日宣告織原強姦、謀殺露茜的罪名不成立,其後布萊克曼說,所有當初批評他不該接受對方賄賂的指責都是「滑稽可笑的」。可是,難道還有比他這種說法更「滑稽可笑」嗎?

一位長期關注日本媒體對這起案件報道的旅英日本人說:「你可以說,這筆錢沒有左右最後的判決,但大概沒有人會相信這麼爛的藉口。」

事實上,布萊克曼為被告提供了一張書面聲明,當中稱他不知道「女兒死因未明」,以及「在女兒屍體上絲毫未發現織原的DNA等證據」。誰又相信這位父親又能做出這等事?他甚至還在聲明中稱,他並不知道「在露茜的屍體被肢解和掩埋的時候,織原正身在一間日式酒店裏」。

也許布萊克曼會說,這確是實情,但他知道,檢控方一定會要求法官不予考慮這份聲明。事實上,法官也的確這麼做了。

然而,對日本法律體系毫無瞭解的布萊克曼並沒有想到,即使法官聲稱那筆賄金沒有影響其判決,但他卻以證據不足為由,駁回案中對織原的指控。

這起官司,似乎並沒有讓人想起美國的新聞編輯及評論家門肯(H. L. Mencken,1880-1956)。被喻為「巴爾的摩賢人」的門肯,在許多年前就發現這個真理:「當人說跟錢沒有關係時,往往是恰恰相反。」

去年9月,布萊克曼簽署了上述的書面聲明,並聲稱他這麼做,純粹為指出案中不一致的地方。不過,他的英國帳戶裏,很快便多出了1億日元(45萬英鎊)。

英國媒體上,都充斥著譴責與批評的字眼。那位居住在倫敦的日本人說:「誰會相信這些胡扯呢?在日本,沒有人會在這種官司中接受任何錢財的。」

布萊克曼卻是個例外:多年來為了女兒奔跑,他花費了數以萬計英鎊。他以為自己一方面可以把錢「袋袋平安」,同時又看到正義得以伸張。但結果也再一次證明瞭,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就在作出審判的前一天,布萊克曼的前妻斯蒂爾(Jane Steare)在倫敦表示,當初也有人要把這筆錢給她,但她拒絕了。她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就我來說,布萊克曼接受了一億個銀幣,而30個就讓猶大把耶穌出賣了。」

斯蒂爾說,她所能做的就是聯絡英國駐東京大使館,要求檢控方確保法官對布萊克曼的聲明不予採信,以免被告在其中獲益。「不然,審判的結果將對我們如同一場災難。」

但對她同她的前夫來說,如今的判決不啻於一場災難。雖然織原在其它案件中被判有罪,但他們並未從中獲得些許安慰。法官裁定,織原在1992年姦殺了澳洲女子利基維(Carita Ridgway)。兩起案件的唯一區別就是,利基維家人沒有接受被告方的金錢賄賂。

兩起案件都同時令外界質疑日本警方,究竟是否認真調查外籍酒吧女招待受虐(被強姦或被謀殺)等案件。雖然她們通過與日本有錢人飲酒作樂來掙錢,但在日本人眼裏,外籍酒吧女招待與妓女無異。日本人認為她們是自作自受,只要給錢,她們什麼都做,她們身上的污點難以洗淨。

在此背景下,露茜與利基維兩案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利基維的母親在作出審判後說,若警方及早將給她女兒服用過量催眠藥的兇手抓捕歸案,可能使不少受害人免遭強姦,甚至能挽救露茜的性命。

若露茜是日本人的話,法官能否輕易放過織原呢?這是人們關心的另一個問題。

任何人只要旁聽過日本法庭申案的,就會發現幾乎都是檢控方獲勝。日本並沒有陪審團制度;法官認為,若沒有充分證據,檢控方並不會提起指控。日本一位法律專家說:「日本的檢控方做事有板有眼。只有萬事齊備後,才會從容上陣。因此,在審判開始前的調查工作會相當漫長。」

但維護日本法律體系的這套說辭,並不適用於涉及外籍酒吧女招待的案件。在以夜生活特色著稱的東京六本木區,有著為數眾多的外籍酒吧女招待。

在露茜案中,大量證據不利於織原:手機通話記錄、在其海濱寓所發現的頭髮、挖掘工具、水泥等。2001年1月,在露茜最後露面的6個月後,她的屍體在距織原住所不遠的一個海邊洞穴被發現:不但屍體被肢解為八塊,頭顱也被封入水泥內。

法官可能以按以下理由,指這些證據缺乏說服力:一是因為屍體被肢解得很難辨識,二是沒辦法把血跡同織原聯繫起來。然而,在日本,若檢控方就此提起指控的話,被告一般很難逃脫。

在利基維案件中,法官從導致她死亡的催眠藥中,找到了「釘死」織原的證據。不過,織原的這個罪名,顯然會比殘忍殺害露茜要輕很多。利基維的死亡,還可被解釋為強姦計劃出了岔子:織原在強姦前給利基維的催眠藥過量而致其死亡。

從技術上講,涉及多起強姦案的織原,將不得不面臨終身監禁的懲罰。但根據日本法律,他在服刑7年後便可申請假釋,況且他在案件審理期間,已被關押了四年半。若織原的律師們成功上訴的話,他或許根本不用再等那麼久,便可重獲自由。正是這些律師們,向布萊克曼送上了巨額「撫慰金」。

雖然感到失望,露茜的父母並未放棄希望。依照日本法律賦予的權力,他們計劃對此無罪裁決提起上訴。他們或許已知道,他們勝訴的幾率幾乎為零,尤其是考慮到布萊克曼曾作出了接受「撫慰金」的愚蠢決定。

《每日鏡報》專欄作家里德(Brian Reade)說:「布萊克曼可以用這麼一大筆錢,買個世上最好的枕頭,但很難保證他以後能睡上安穩覺。」(//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