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言論自由和道德準繩

【大紀元4月26日訊】(新唐人電視臺採訪報導)

各位好,歡迎收看《熱點互動》,我是林雲。美國著名脫口秀主持人埃默斯在節目中出言不遜犯了眾怒,儘管他公開道歉,但仍遭致美國國家廣播公司和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停播他的節目。事件更引起人們對言論自由度和道德標準問題的思考。我們今天就請特約評論員杰森先生跟大家共同來關注一下這個話題。

主持人:杰森您好。

杰森:林雲妳好。

主持人:這個埃默斯是怎麼樣一個人?為什麼會引起了這麼大的一場風波?

杰森:Don Imus確實是廣播界的一位泰斗級的人物,他實際上在這個領域已經有三十年的背景了。他本人曾三次獲得廣播界一個非常高的獎,而且他本人八九年就已經被列到廣播名人博物館,他的塑像已經在那。在最近幾年《Talk Magazine》稱他為歷史上最偉大的播音員之一,而且他自己主持的《Imus in the Morning》(埃默斯早晨)節目是三十年不衰的長青籐。

主持人:這很難得。

杰森:對,非常難得。所以他本身可以說是一個泰斗級的人物,但是他這次犯的這個事兒又是一個非常荒唐的事情。幾週前全美大學生女籃總決賽,田納西隊和羅格斯(Rutgers)隊兩個女子隊在打。第二天早上他按常理還是做了一個新聞評論,評論的時候因為Rutgers女子球隊絕大多數都是黑人女孩子,他就用了「捲毛蕩婦」(nappy-headed hos)來描述這群黑人女孩子。

主持人:污辱性的字樣。

杰森:包含種族歧視,因為黑人都是頭髮捲的,蕩婦那個詞就有性別歧視。這一語出來立刻輿論譁然,有人抗議,最後牽扯到整個廣告公司撤廣告,最後先是國家廣播公司,緊接著是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相繼把他的節目從他們播放網上撤掉。

主持人:這對他來講是偶然事件,還是他本來就有這樣出言不遜的記錄呢?

杰森:這個人是七十年代起家的。你知道美國社會表面上是很文明的,但是從七十年代起,整個播音界出現了一個風格,他們用一種非常攻擊性的語言在做主持,用非常攻擊性的語言來吸引觀眾的注意力,跟美國人日常生活那種語文方式是相反的,就是中國人所說的「語不驚人死不休」那種,但他是攻擊性的。

但是在美國因為有言論自由,所以他們可以信口開河說很多很多話。埃默斯誰都罵過,比如他把前美國國務卿鮑威爾說成黃鼠狼,把墨西哥州長比利說成胖呼呼的娘娘腔,類似逮誰罵誰那種,他口無遮攔的。

主持人:就是罵慣了,這次一下撞板了。

杰森:這次確實引起眾怒,中間有偶合的因素,也有他的這種…

主持人:他的一種風格。

杰森:而且他觸及的是一群非常有上進心的黑人女孩。

主持人:不應該被他這樣子。

杰森:這樣的方式讓大家都覺得已經忍到容忍的極限。換句話說,跟美國社會普世的這種道德標準已經衝擊到了整個社會不能再容忍他的程度了。

主持人:美國《憲法》的第一修正案是保護言論自由的,是不是因為這次他有點過格了,所以也沒有辦法保護得了他了?

杰森:倒還不是這樣子。事實上一個社會的運作是靠兩種力量:一個是靠法律力量,一個是靠道德的約束。

事實上,美國第一憲法修正案是言論自由的修正案,它給與公民以言論自由的方式。你以言論自由去告一個人,說他辱罵你,說他沒有這個言論自由,以這種方式起訴勝訴的可能性很小。也就是說,法律上對於這種隨口說話的播音員幾乎是沒有制約力的;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另外一個制約力量──社會道德就在起作用。

那麼在整個過程中,事實上是整個社會道德把他給打下去了。沒有人告他、沒有人說他犯法;但是首先人們站起來說:你這樣說是種族歧視,你這樣說道德上站不住腳。

那麼因為民眾道德的促使,使得商家……因為商家是更需要觀眾的支持,如果聽眾已經對他反感了,那在這做廣告也沒有意義了,商家撤廣告;商家撤廣告最後播音公司也覺得他沒有用了,就把他踢出去。所以說整個觸動這個事情的是道德,是整個社會的道德標準。

主持人:所以說儘管他是廣播界的泰斗人物,可以給公司帶來巨大的利潤。

杰森:對,他的節目給美國國家廣播公司、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帶來一年兩千萬的收入。

主持人:所以有人說這個事件實際上是說明了美國和西方社會對人權、人的平等權利、反對歧視、追求平等的具體反應,您看是這樣子嗎?

杰森:可以說在這個事情上是美國的社會道德力量戰勝了濫用言論自由,這是在美國社會不斷撞擊的兩股思潮,經過這事以後,美國社會非常大量的討論,特別是娛樂界。比如最近《TIME》雜誌上有一篇文章就討論說:「到底什麼該說?什麼可以說?」

美國社會就是這樣一個社會,美國社會是一個非常繁雜的社會,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宗教信仰、不同的背景、不同的生活習慣。在這樣的社會上生活的話,方方面面要能共容,你必須容忍別人;同時每個人要有一個行為準則、界限,你不能超越這個界限,否則你就傷害別人。

在這個時候,你會看到方方面面有這樣撞擊的東西,那麼相對來說,社會上保守道德的力量戰勝了這種隨機亂說的力量,並引發了社會的廣泛討論,事實上這是美國社會在自我調整、自我修復的過程。

主持人:所以說這種自由開放的社會,它會通過整個社會的力量,自我選擇一種更好的方式。

杰森:使這個社會在衝突中走向和諧,在和諧中出現衝突,然後再走向和諧,它就是一個社會健康、自我調整的機制。

主持人:說到歧視,這裡面是對女性或種族方面的歧視。在中國人的概念裡,這種問題好像並不是那麼明顯;在美國,好像一談到種族歧視就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所以很多人儘管他可能心裡頭有,但在公開場合都不會去說這樣的言論。可是在中國人的概念裡,這個概念很淡薄,不是那麼清晰。

杰森:妳倒是提出一個非常有趣的社會現象,美國這個社會相對來說,對於政治話題、對於攻擊領導人,事實上是非常非常容忍的。比如說新聞媒體可以在大選期間每天播報「一個破敗不堪的政府」;一個脫口秀演員可以當著布什的面說布什是個蠢蛋,不用腦子想問題,用胃想問題。這樣的問題沒有人會追究。

主持人:因為他是一個公眾人物,應該有這種承受力。

杰森:他們對這種東西反倒非常容忍,而對於種族歧視或歧視某一個弱勢群體反而是不允許的。中國好像是擰個個兒,你要是說政府不好,你可能就是反政府;你要是說領導人不好,那你就是攻擊領導人。這樣的東西,誰都不敢做,因為他會給自己在國內帶來麻煩。如果你在國外說,也有人會跳出來說:你和反華勢力是不是勾結到一塊兒了?

中共它從文藝界和藝術界,用潛移默化的方式形成一種對弱勢群體某種程度的貶低。比如說像新年晚會,我們看到趙本山拿農民開涮,而中國老百姓因為長期在那種環境下,他感覺不到。

但是,最近趙本山跑到美國,很多人非常反感,說這不是明顯拿胖子、拿精神病,拿一些受教育比較低的人來開涮?這種方式從某種意義上講是低級趣味、是污衊性的,但是他居然在中國是長久不衰的笑星,中國老百姓反而接受他。

主持人:您怎麼看這兩種社會制度下不同的反應?還是說它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原因?

杰森:仔細想想,這跟中共長期的輿論導向是有直接關係的。在中國的話,攻擊政府的情況可能很少。但普遍在像「春晚」這樣的主流媒體中,你可以看到這樣的宣傳,把人對於弱勢群體敏感的同情心搞得很麻木、很不敏感,這是一方面。

但是這種做法是跟中共的統治要求是有關係的,因為中共它不需要你對某種弱勢群體有太多的同情心,因為它需要時不時的把一堆人抓起來打擊一下。比如它在「六四」的時候,對「六四」在逃的學生領袖,它用的語言就是完全污衊、攻擊性的具體描述。

主持人:把他們變成一小撮人。

杰森:然後在法輪功這個問題上,方方面面的宣傳你都可以看到,甚至連不知道法輪功是什麼的人,都可以站上去把法輪功描述成不正常的狀態。

它用語言、用藝術形式去打壓某一群人,而不是對某一個人。對一個人你可以說是個人觀點,但是你不了解這一群人,卻對整個一群人進行非常大的打壓,這已經形成一種歧視,它不是種族歧視,它叫「信仰歧視」。

主持人:那它是不是從官方的角度來對一部份的人、一小部份人或某一群體來實行這種…..就是說讓大家去歧視?

杰森:我覺得就是這樣的概念。它要鎮壓這群人,比如說我現在要鎮壓法輪功,那我不能說這一群是正常人,讓大家都接受、認可他。我一定得讓大家認為他不正常,那麼怎麼辦呢?就是靠輿論宣傳。

輿論宣傳過程中,如果老百姓普遍有這樣一個道德標準,說為什麼你要用這樣的言論攻擊這麼一群人?這一群人是一個道德信仰群體。如果你用這樣的語言攻擊這個群體,在西方社會誰都知道那是一種歧視,在西方式的道德標準上,就不允許你這樣去攻擊。

而作為一個正常人,他也不會上電視台搞「揭批」。但中共需要打擊這一些人,它就不讓你把人的普遍道德標準在中國建立起來,到時候它要利用你的劣根性時,就用得上了。這時拉誰來揭批,誰就可以揭批,而那些小丑演員就可以隨時演一些小丑劇來攻擊這樣一個群體。

主持人:這樣說其實它已經超出道德的問題了,道德變成它的一種工具,它不需要你在這個問題上有很高的道德水準。那反過頭來,它可能更是為了一種統治、政治的需要。

杰森:某種意義上就是這樣。你看中共在它的一整套文化體系中,它很微妙的灌輸你一些東西,不讓你建立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到該用的時候它都可以用得上,這就是我們經常說的黨文化的概念。

它靠它的文藝表演、靠它的電視節目,它讓你形成一些概念,同時不讓你形成另外一種概念。這時候,當它真正要運用體制去鎮壓什麼的時候,你所有這樣的概念都已經準備好了,作為它鎮壓的背景了。

比如說,它每年都拉著趙本山或黃宏這樣的人來表演節目,它每年都拿不同的人來開涮。我們可以看到去年的「春晚」講農民工的孩子,在小孩表演的節目中說:「別人和我比父母,我和別人比明天」,潛台詞就是說別人和我比父母,我不好意思和別人比我的父母。

事實上你把這種話塞到孩子嘴裡,你已經在給社會上灌輸一種農民工就比別人低一等的概念。這種在外邊看來非常明顯的歧視語言,在中國卻堂而皇之的在全國廣泛的播放。

主持人:讓我非常不能理解的是,被歧視的這一方,包括這些農民工的孩子和他們本身,包括很多農民或是這些弱勢群體,他們在其中他們又是什麼感受呢?

杰森:他們甚至都沒感覺,這就是讓人非常非常驚訝的,也感慨於中國整個這套軟文化體系所謂「潤物細無聲」的力量,它實際上是在歧視你這個人群,我們農民看了反而還呵呵笑。

主持人:這也真的是一種很悲哀的情況。

杰森:是這樣一種情況。

主持人:好,我們今天節目的時間又到了,非常感謝您的分析。觀眾朋友們,感謝您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我們下次節目再見。

(據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節目錄音整理4/26/2007 8:49: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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