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27日訊】李朗把灰布襯衣的長袖捲了捲說：「巖，布這麼多，我也來搬。」兒子說：「爸，有四個人搬夠了，你還是像媽媽一樣先去幫忙賣布。」李朗向舖位一瞧，淑貞面前已站著七、八個客仔，排著隊等待購布。素來尊重顧客的李朗，一話不說，三步併作兩步走，快速進入右櫃檯後面喊道：「太太、小姐，請分幾個人過來這邊買布。」人一到，他便熟練地量布、剪布。輪到一個五十開外的婦人買布，認出賣布人身份，便笑說道：「你是大老闆，也賣布呀！」李朗隨和地說：「布店賣布，是頭等大事，老闆自然也該賣布。」婦人接過布又笑笑說：「你做生意這樣盡心，該你發了！」

這時，兩片厚嘴唇吊著香煙、無精打彩地從舖內走出來的陳財旺，婦人末尾這句話恰巧飛進他的耳裡，抬眼一望，見李朗正在量布，趕快從唇間拿下香煙，低著頭衝出舖外，碰上李巖正滾動一大包布，朝他推來。他卻若無其事，繼續美滋滋地抽他的煙。李巖便停下來說：「財旺叔，你看車上還放著這麼多布，你幹嗎去了一大會才來。他吐了一口煙說：「口渴要飲茶，急了要上廁所，你管得這麼多。」李巖聽了，有點反感，卻忍著，依舊平和地說：「我不想多說了，請推布去吧。」財旺還是一口一口抽他的煙，直到紅紅的煙焰快燒到他挾著香煙已薰得黑黃兩個手指了，才把煙屁股狠狠的彈向馬路，心想：我幫你爹推車上墟賣布，你這小子還未出世呢！邊想邊走到車尾，等司機從跳板推下來的布……

站在卡車頭一旁、剛去菜市場瀏覽回來的茂林，正好看了這一幕，並聽了孫子同財旺的對話，心裏很不是味道。想起到石虎這幾天來，他像往日一樣喜歡立在舖面與裡間的通道口旁，靜靜觀望兒、媳一手創建起的布店營業狀況。這回像過往幾回一樣，客仔還是川流不息，三面的店員照樣不停手地量布剪布算賬收錢，這生意的旺相自然令他喜上心頭，已微露皺紋的臉常掛上微笑。可他也發覺一個新的異象，幾天來常令他不解不順心。年輕些的孫大佑、羅小崗整天都是溫和、微笑地接待顧客，買賣雙方和和氣氣。左邊櫃四十出頭的陳財旺，是同村不同姓的一個姪子，在朗記打工先先後後十三、四年了，老夥計啦，過往，看他不論在鄉下，還是來了鎮上，也常常笑吟吟地同客仔打交道，這才是「朗記」傳統的好商風！但近兩年來，他一步步變孬了，茂林先發現，這個量布裁布快又準的老店員，對客笑容少了，愛理不理的冷淡多了；這回似乎更離譜，笑口難一見，臉上好似整日掛霜，大多數顧客在他面前取了布也都板著臉離去。人心多外露，茂林暗自猜疑幾日，眼下又親見剛才這一幕，也就明白幾分，心想：我得壯壯小孫的威去！（未完待續)(//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