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治:官員的承諾是個屁
【大紀元3月16日訊】有人借了你的錢,向你保證:我拿人格擔保絕對還你,你會相信嗎?如果商家向你保證,這個商品絕對沒有問題,有問題雙倍返還,你相信嗎?還有,公司總經理向員工承諾,大家只要辛苦點,我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你相信嗎?還有,員警向你說道,只要坦白,就會從寬的,你相信嗎?
不相信,我怎麼會相信呢,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他們的話猶如放屁一樣,你回答道。
是的,這些年來我們聽到的承諾太多了。先不說那些小民百姓拍著胸脯的承諾保證吹牛,他們的謊言無非是些雞毛蒜皮,是沒有必要當真的,大不了一笑了之。而這些承諾都出自於那些有身分的人口裏,他們西裝革履,道貌岸然,可誰又能想到這些承諾是在放屁呢?
比如前些年,中國電信的領導出面“闢謠”,我肯定電信不會取消初裝費的。結果還不到一個月,中國電信就取消了初裝費。
去年中國移動的某領導也是信誓旦旦,中國移動絕對不會單向收費的,結果現在許多城市已經單向收費了。
還有中央的那些大員,也是信誓旦旦的,比如朱青天就曾多次說過,改革不會傷害到人民利益,至於到底傷害了沒有傷害,老百姓心中是有一筆帳的,讓不讓給你算算?朱青天在臨走的那次新聞發佈會上幾乎拍著桌子聲嘶力竭說道,有人說我幹不到下屆,這次就是我的最後一屆。我向大家保證,我會幹下去的。結果,還不是一走了之,回家抱起了孫子。
還有那年的西安假彩票案,西安體委主任賈安慶就說道,我拿頭擔保,不會出現假票的。後來查明光這個賈主任就收受賄賂十多萬,而他的頭還不是好好的長在身上嗎。拿頭擔保,如果你初涉世事,一定認為這個擔保是多麼可貴、多麼莊嚴,也絕對準確。但是回過頭來一想,如果事情是假的,他的頭難道自己會掉嗎,當然不會,由此可見,拿頭擔保是一種虛假的承諾,也是一種無恥的行徑。就象那些動不動人格、黨格、國格擔保的傢伙一樣,徹頭徹尾是個混蛋。遇到人格擔保的傢伙,人們會問一句:你的人格值幾個錢?那麼,賈安慶,你的頭又值幾個錢呢?
我又想起了,89年時似乎也有個閻明複吧,也是拿頭擔保政府不會向學生開槍的,還引起了一片掌聲。但有心的人問道,閻明複,你能代表了共產黨嗎?你憑什麼拿頭擔保呢?在人家眼裏你的頭又值幾個錢呢?當然,閻明複是個悲劇性的人物,不能和賈安慶之流相提並論。但至少看出,中國官員承諾的虛弱和虛假性。
無獨有偶,近日又傳來了這麼一個消息,山西絳縣103名農民工在近兩年的時間內討要被拖欠的近13萬元工資無果後,打算向運城市委反映,為勸解農民工返回絳縣,該縣一副縣長當場寫下書面保證:三天之內解決,否則從縣財政支出。然而,時隔一年有餘,非但問題沒有解決,該副縣長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反倒表示,當時去做勸解工作,本來就是讓農民工回絳縣就算了,“寫承諾的事兒怎麼能當真?”
看看,“寫承諾的事兒怎麼能當真?”這話說得多麼理直氣壯。言下之意,這只不過是一種政治策略,是一種權宜之計,哪能當真呢?再說,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做?在中國的政壇上哪一個官員不這樣呢?
但該副縣長錯了,錯的原因是他把中國社會的那種畸形的潛規則說了出來,從而被媒體抓住了尾巴,肯定有他好受的。
按照非潛規則,官員應當為自己的承諾負責,這是常識。甚至根本稱不上為官者的倫理自覺,而應當是其理所應當承擔的最低限的法律責任。這樣的道理,不要說在中國使用,就是任何國家裏都使用,哪怕是在月球上也起作用的,除了極少數的敗類不屑一顧外,它應該是一條人人皆知的倫理標準。可是這些年來,中國社會倫理的缺乏,尤其是官場的畸形化,促使了畸形的心態,“寫承諾的事兒怎麼能當真”即是其中之一,多虧這個縣太爺心直口快說了出來,真感謝他啊。
再看副縣長承諾的具體內容,“三天之內解決,否則從縣財政支出”。他有從縣財政支出13萬元償付農民工被拖欠工資的許可權嗎?根據人大對政府進行預算監督的原則,政府的任何一筆財政支出都應當納入財政預算,顯然,該副縣長的當場表態屬於對“公共財政”的“無權處分”,要麼無效,要麼可被事後撤銷。可見這種承諾,也象那個“拿頭擔保”一樣,其實質無非是在欺騙人們,只不過是個權宜之計。但面對這種權宜之計,也許還有上級官員讚揚這個縣長有辦法,有策略呢。
這叫什麼策略?這分明是不把誠信當作一回事,忽悠了百姓,其實也在忽悠自己的道德,忽悠自己的良心。
孔子說,人無信不立。我們文化中的誠信因數是十分豐富的,比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一諾千金”等等。古時有一個叫做尾生的書生,和一個女子約定在橋下會面,到了約定時間那個女子還沒有來,尾生就一直等著,河水慢慢漲了起來。人們都勸告他,說那個女子不來了。但是尾生說道,人要講誠信,她不來是她沒有誠信,但我不能失信。結果活活被淹死了。
在誠信和生命之間,尾聲選擇了誠信。可官員們在誠信和所謂的權宜之計方面,選擇了後者。他們的承諾其實就是放屁,再遇到類似的承諾,我們就大喊一聲:你別放屁啊!
轉自《民主論壇》(//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