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輕政治」可以「重民生」嗎?
【大紀元3月13日訊】(新唐人熱點互動採訪報導)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您收看《熱點互動》節目,我是主持人林曉旭。兩會正在中國召開,關於兩會的宣傳,中共定了一個調子叫「輕政治」、「重民生」。那什麼叫「輕政治」呢?「輕政治」能夠達到「重民生」的效果嗎?「輕政治」能夠使中國百姓擺脫新三座大山的壓迫嗎?在今天節目裡我們特別請來了一位嘉賓,就是「中國和平民主聯盟」主席唐柏橋先生跟我們一起來分析這個問題,唐先生歡迎來到我們節目中。
唐柏橋:謝謝。
主持人:我想首先請您分析一下什麼叫做「輕政治」?因為政府強調「重民生」,很多人就覺得政府現在很注重我們民眾生活的改善,這是不是政府特別的一種宣傳策略?
唐柏橋:其實「輕政治、重民生」真正的用意,從字面上看,從表面來說是我們應該輕政治、重民生,就是要強調「重民生」,政治我們不須要談。因為政治對我們老百姓,沒有什麼大的作用,所以老百姓聽起來很有道理。其實它真正的目的是用所謂的「重民生」來強調、達到它「輕政治」真正的險惡用心。
因為它認為這個政治就是壟斷政治、一黨專制,它不想推行政治改革、不想還政於民,它為了它的統治,所以用一些小恩、小惠來重民生。所謂小恩、小惠就是推什麼物權法,還有其它的一些個案、一些法案來掩蓋這一點。所以它真正的用意是…它所謂「重民生」是為了「輕政治」,它想達到這個目的。
主持人:那您能不能具體談一下,它想「輕政治」是有哪些政治方面的敏感,它不希望人民涉及呢?
唐柏橋: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大家都知道,全球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國家已經民主化了,它還是一黨獨裁的統治,而我們一旦談政治的話,首先就要談還政於民。因為它是1949年以後打的江山、坐的江山,從歷史某個特別時期來講,它可能有一定的合法性和合理性,所以它當初有政協會議各方面的什麼協商。
但是如果半個世紀都已經過去,你還是一黨獨裁,怎麼也說不過去。而且八九年以前共產黨自己也提出來,像趙紫陽提出要「黨政分開」,他認為這個黨已經凌駕政府之上,這已經是很過份了。像美國共和黨、民主黨從來沒有說黨要管理政府,所以這是兩回事。
從八九年到現在已經十七年了,它還不談政治改革、還不談還政於民,甚至溫家寶前陣子還提出「維持共產黨統治一百年不變」。這就跟中國真正的現代化背道而馳,就算中國的經濟增長率每年發展到百分之二十,如果政治不改革的話,中國遲早會出大間題,中國老百姓也不能生活在真正的幸福環境中,這是毫無疑問的。
比方說言論自由。人除了吃飯以外、除了有好的住房以外,還需要能暢所欲言,是吧!還有幸福指標、還有信仰自由。像西藏很多人有宗教信仰的需求,如果你不允許我有信仰自由,你天天給我鷄啊鴨啊、給我什麼東西,我也不覺得幸福。這個幸福指標是每個人都不同的,國際上有統一比較規範的指標,這包括很多所謂的精神文明,在中國的話這方面是極為貧乏。
前兩天,美國國務院發表一篇報告,說中國的網絡封鎖現在是世界最惡劣的、最厲害的,這讓我很吃驚。以前阿拉伯國家封鎖的也蠻厲害的,現在中國已經跑到第一名去了,這跟現在所謂的「中國走向現代化」,這樣的環境就是背道而馳。
我覺得根本原因就是中國提出所謂「輕政治」這個東西,這是真正的要害。我們現在應該要大談特談政治,要重政治。
主持人:說到「重政治」,其實根本的問題就是民眾有沒有選舉權的問題,因為像您剛才談到中共的一黨專政,如果民眾有選舉權的話,他可以把共產黨給橇下去的。
唐柏橋:所以我剛才就說,你一旦要談政治,那你就要談還政於民的問題,就要談民主化的問題。民主化、還政於民第一個指標就是直選、選舉。
現在我們衡量一個國家是不是民主化了,首先就談這個國家的總統是不是直選的,這個國家的民意代表是不是直選的。或者看它有沒有多黨存在,有沒有媒體監督這些指標,而選舉是最重要的指標。
那現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早就規定人民有選舉、被選舉的權利,但同時憲法前言裡又有一條說堅持共產黨的領導,這是互相矛盾的。
如果大家都來談政治的話,大家如果重視政治的話,大家馬上就會想到這一點,而這兩者只能取其一。要嘛取前言,就是堅持中共領導,後面不要再談那些虛偽的東西了,什麼選舉和被選舉權,我也可以談國家領導人,是不是?你只要不是共產黨黨員你就不能當國家領導人,就按憲法前言的說法。
按後面的說法就是比較規範,比較像西方的憲政、憲法,那你就要把前言拿掉。你不能堅持共產黨領導,比如說我不是共產黨黨員,我也可到中國去競選,但現在那是違反憲法前言的。
主持人:所以這件事情本身就相互矛盾。
唐柏橋:在共產黨當代政治裡面是有非常多互相矛盾的地方,所以這種都是馬上要解決的。也就是說這個政治非常的粗暴、非常的醜陋,很多地方甚至可以說是無恥不講道理。比方說,胡錦濤又是黨主席、又是國家主席、又是什麼軍委主席,這些東西都連在一起,這是非常荒謬的一件事。
主持人:但是這一點我覺得中國人現在不知不覺也接受了幾十年,有一次我跟朋友談到中國人的智商問題,他覺得很有意思。就比如說IQ或EQ這個智商問題,他說政治如果有指標的話,那中國人的「政商」非常低,因為就連他自己沒有選舉權他都沒意識到。
唐柏橋:對、對。今天在路上還有人跟我說,假如我小孩長大了,那是因為共產黨的扶育。我就說在共產黨的扶育下?難道你沒有?你是父母,小孩是你養大的,不是共產黨養大的,這些都是基本的常識,不是嗎?我反問他,他馬上就說有道理。
我說,其實共產黨沒有扶養你小孩,反過來是你扶養共產黨,為什麼呢?所有各級黨委、書記都沒有為人民做過任何事情,那政府…比如說我們納過稅為政府服務,那政府也該為我們服務,我們雙方是互惠的關係。
那黨的話,在中國,黨是沒有為人民服務的,你想想黨有幾個機構,中宣部、組織部、統戰部,類似這些,這幾個有為人民服務的嗎?中宣部,是用來管理人民讓人民不說話的;組織部,是為了控制他們的組織系統,不要讓系統亂掉了,以統治人民;統戰部,統戰海外人士為它服務,這些跟民生有關嗎?共產黨的黨委哪一個部門是跟民生有關的?沒有!
這些東西就很明顯的可以體現出來,現在大家必須要重政治。今天這個話題是非常影響視聽的,所以我們必須指出這一點。
主持人:如果我們具體來看,現在民眾特別關心的新三座大山的問題,也就是說:看病難、上學難、住房難。這三座大山壓在人民身上,您覺得,即使我們狹隘的來看這三件事,如果現在不談政治,能解決這三座大山的問題嗎?
唐柏橋:解決不了,根本解決不了,因為這個跟體制有很大的關係。我舉個教育的例子吧,如果你想使大家有公平受教育的權利,或想使教育真正得到發展的話,這有一個現成的國際社會的模式:應該允許民間來辦教育,包括文化事業各方面,提升大家的素質,提升精神層面的素質。
比方說民間拍電影啊、辦出版社、辦報紙。至於教育,西方的教材都自己寫的,大學自己寫的,而中國的都是統一的教科書什麼的,所以這些東西都是封殺人的創意和積極性。
至於說提高教育水平,你看現在的教育經費、教育費、受教育的學費,有人統計過,去北大上學,現在中國大學的費用是全世界最高的,但相對購買力和收入也是全世界最高的。
前一段時間我還看了一個指標,說清華大學的管理學院,他們要進去的話,一年要三萬多美金,將近四萬美金,這已經是人民幣將近要三十來萬了,跟西方是同一個水平。但他的收入跟西方、比美國還差二、三十倍呢,這個就是畸形的發展。
一方面是國家控制了教育體制的管理;一方面它又放任這些人、這些教育產業的人去搜刮民財,沒有用保護弱勢團體的一些相應的法規。
可是在西方,學校有很多規定,你家裡是低收入戶,你可以申請教育貸款,你甚至可以免入學費。還有很多很多的相關法規,比方說你要讀公立學校,學費很低;私立學校學費高,你就有很多選擇的機會。也就是說,你在這個國家、這個社會,你可以受到最基本的教育,或者是受到一些相對公平的待遇。
住房也一樣,在美國雖然多數房地產是在私人公司手裡,但是也有一部份是政府補貼的、補助的,你就是再貧窮,你可以向政府申請住房補助,申請到低收入戶的地方去。我們以前一些民運朋友,像司馬璐先生等很多人,在唐人街的孔子大廈那麼一棟大樓、五十層樓,但住在裡面都是低收入戶,所以他們住的也不錯。
在中國這些體制都沒有建立,這些體制為什麼沒有建立呢?就是因為這個制度本身是為特權階層來服務,因為這個制度是一黨專制,權力是共產黨的,所以這些人都已經成了特權階層了,他們不會想到為弱勢群體去制訂一些相關法律、去保護他們。
當然有些人也會作作秀,比方說免除農民農業稅什麼的。其實它是在被迫之下,也就是說為了「輕政治」這個目的,來搞一些作秀性的「重民生」,這種東西是到不了位的,不能真正到位的。
主持人:你說到三農問題,我倒是聯想起來,以往人大、政協兩會的時候,三農問題曾經是政府最重要的熱點,今年忽然間就沒了!然後現在變成是三座大山的問題。那按理來說,如果人大代表是一個很正常的機制,或有一個正常的政府的話,三農問題應該是一直在那裡,現在不可能轉眼間就消失。
唐柏橋:這也反映一個很重大的政治上的弊端在裡面,因為農村代表在人大裡面、在政府裡面的發言權是越來越微小。比方說政協人大有一個規定,農民跟城市的比例是四倍於城市的人,才能選出一個人大代表。而且人大代表發出的聲音本來相對就小,因為他們受教育程度各方面也差很多,所以三農問題就被忽略。
另外一個就是特權階層。像康曉光就在社科院裡面說過,現在是中國的三大菁英聯盟起來,一個政治菁英、經濟菁英,還有學術界菁英聯盟來統治中國了。而這些人的背景都是城市背景,他們都是既得利益集團,他們現在談的住房問題,就跟他們的切身利益有關了。所以農村三農問題,只有李昌平等極少數有良知的那些人在談,形成不了社會的焦點。
而這些問題事實上是最嚴重的,因為有一個指標曾說,八零年到現在,大部分農村人的實際消費水平並沒有增長,一點都沒有增長。那麼城市呢?至少城市增長好多倍了。但現在這個問題反而不談了,所以你提得非常準確,就是因為政治機制的不合理,包括人大代表的配額等各方面都顯示出極端的不合理。
你看軍費增加也是,今年軍費增加又百分之十幾,每年都增加百分之十幾,但其他的教育經費從來沒有增加這麼多,這些遠遠超過GDP增長率。軍費增加的原因是什麼呢?因為軍隊裡面有很多人控制著政治的權力。
主持人:而且很明顯的,軍費增加是為了提高軍隊的待遇。
唐柏橋:對,待遇或基本建設,為他們建住房等等,就是為了讓他們過得更好。因為他們的配額,相對於配的代表也好、他們掌握的實權也好,都遠遠大於農民跟其他的族群,形成這一系列非常不健康的現象,根本原因都歸於政治。
主持人:大家如果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軍隊最多就幾百萬人,而民眾是好幾億人。
唐柏橋:他的代表就將近有三百個。
主持人:這裡面是非常不合理的。
唐柏橋:就十分之一。軍人佔百分之一的人口不到,百分之一的中國人口不到,但是他佔的代表卻超過十分之一。這樣的比例非常非常可怕。
主持人:您剛才也提到教育的問題,如果體制不合理的話,民眾教育的問題也不可能解決。比如說農民工到城市裡面去,他們基本上沒有發聲的渠道來源,不能真正的把這個問題解決。
唐柏橋:就說農民工,你看他們今天結合了一種很荒謬的說法,說在人大代表裡面也有一部分農民工的代表,這說法本來就很荒謬,因為農民工在中國已經佔一億以上的人口了,現在居然還提出說應該有幾個他們的代表,這一億人原來是一個代表都沒有!這一系列全都是由於政治不正確造成的。
主持人:對,包括戶口制度。
唐柏橋:你看農民,如果農民到城市裡,他們的小孩要上學,就要交人頭會費。比方說北京,每個人可能一年要交個十萬、八萬的,他打工的錢可能一半以上就用來交這個了,而如果拿北京戶口的人一分錢也不用繳,等等這一系列待遇是極端不合理的。
還有戶籍制度、其他的醫療制度、不同的戶口、不同的階層、不同的幹部階層補助多少,這個比例都是在政治這個範疇裡面,而且成為禁區。一旦大家來談政治的話,這些東西都應該從法規上把它徹底毀掉、取消。然後建立一系列新的、保護弱勢群體的、保護地區群體的、保護少數民族的一些政策出來,使人類享受基本的公平的權利,所以這些都應該是歸於政治的。
主持人:時間關係,今天只能談到這兒,謝謝您深入的分析。各位觀眾,感謝您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節目,我們下一期節目再見。
(據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節目錄音整理3/13/2007 10:30: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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