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後主:誰是真正的「實用主義」者
【大紀元3月1日訊】當今中國大陸民眾的普遍心理結構有如下體現:在思維方式上是狹隘偏激的馬列主義,在價值觀念上是腐朽墮落的犬儒主義,在行為準則上則是徹頭徹尾的「偽實用主義」(但大陸人民自己卻稱其為「實用主義」)。
自從鄧小平的「貓論」在中國大陸確立起其輿論主導地位以來,不分善惡、唯利是從、有利便是正確的「偽實用主義」開始成為人們奉行的行為價值標準,目的優先於手段的「偽目的論」於是甚囂其上,在中共政府的縱恿鼓勵下,一時間,神州大地盲民蜂起,追利逐名不擇手段,泱泱中華腐敗橫行,攀權附貴道德淪喪。一個有著5000年優秀文化傳統的古老文明,在「偽市場化」運作過程中,在「偽實用主義」和「偽目的論」 的打擊下,終於喪失了其最後的一塊道德根基,徹底淪為無神論與唯物主義肆意蹂躪的文化殖民地!
以思維方式歪曲傳統道德觀念與價值觀念,以歪曲了的價值觀再主導行為方式,「偽實用主義」的橫行正是馬列主義思維荼毒中華的最後一道工序的必然結果。
那麼,什麼是真正的「實用主義」呢?
「實用」,顧名思義,就是現實的、實在的效用,這是文字上的意義,毋庸置疑。但是關於「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實在」卻是西方哲學爭論了幾千年的難題,這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19世紀末20世紀初美國的皮爾士、詹姆斯和杜威創立了西哲史上赫赫有名的「實用主義」(pragmatism洋文意思為「行為主義」)哲學,其目的既不是為了創立一種新的實在論(或本體論),更不是要倡導不分善惡、不擇手段、惟利是圖的惡性功利主義,而是為了:一,在經驗主義與理性主義之間、在實證科學和宗教信仰之間,架起一座互通的橋樑,修復由於這種二元對立而造成的西方哲學傳統的裂痕,在理性認識中立(失效)的地方,以「實用主義」的原則引入了感情與信仰的認識手段(非理性預先積極信仰),並驗證了這種認識手段的有效性與有利性(主要由詹姆斯闡述);二,拒絕了理性主義和經驗主義之機械的、靜態的「旁觀者的知識論」,強調了思維和行動的動態性和統一性,提出了以解決問題為目的的「工具主義」的系統理論,揭示了通過教育而不是通過革命來改造社會習慣的普遍規律(主要由杜威闡述)。
可見,真正的「實用主義」實際上是一種有效的認識世界和改良社會的新工具和新手段,是可以與西方傳統的理性主義、經驗主義成三足鼎立的新的哲學方法論,其中蘊涵著西方哲人思考複雜世界時所具有的高超智慧和不凡見解!
「實用主義」說白了與我們中國人也並不陌生,pragmatism (「行為主義」)從原則上來講,其實與中華傳統的「知行合一」認識體系的精神實質是相一致的,只是中華的認識論在層次上遠遠高於西方文化,這使得在西方文化中理性主義、經驗主義和實用主義之間可以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而在中國這一切都由「止於至善」或「道法自然」的「高層次的行為主義」(儒或道)統一起來,算起來,中國還是「實用主義」的老祖宗。當西方「實用主義」的創始人皮爾士提出「意義的實用性」時,他的目的是要拋棄西方傳統的形而上學,在「外證的實證科學」(在外感覺經驗層次、以外部條件的滿足來求證的學問)領域重建「道不離器」的真正學術原則,然而中華文明卻在5千年前已經建立起比「外證的所謂實證科學」要高很多等級的「內證體悟的真正的實證科學」體系(在內體驗修煉層次、以內條件統攝外部條件來求證的學問),即道家學問,在較低層次上表現為儒家學問。這種高級的學問在今天的中國大陸,除了法輪功學員正以親身實踐來體悟求證以外,對於大多數大陸民眾來說,已經完全成為陌生的、不可依靠的「迷信內容」,這真是我們民族莫大的悲哀!這些高級學問也不是本文今天要討論的,只是既然說起「實用主義」,就把歷史上「最高級的實用主義」給大家拿出來展示一下,也使良心尚存的國人不至於忘了本,以重新建立起民族的自信心!
還是講一講「比較淺的實用主義——西方的實用主義」吧,也許對今天的普通中國人來說,這部份知識是可以被接受的,也是比較切實和實用的!
以認識世界的方法而言,西方實用主義最高明的見解就是詹姆斯的「非理性預先積極信仰」,誠如前述,這種實用主義認識原則是處理複雜問題時最佳的解決方案。舉個例子,比如說一個小學生不知道自己通過努力將來可不可以考上大學,對於該小學生來說,能不能上大學是一件「超驗」(超越經驗的認識)的事情,其結果在目前既不可以用理性來推理論證,更不可以用經驗來總結說明,那麼,如何解決這個小學生的困惑呢?我們不妨假設這麼兩種情況:一,小學生相信自己上不了大學,那麼其結果就是小學生將會失去上大學的奮鬥目標而另選人生目標,以致於他到底在將來能不能上大學也成為一個無法驗證的疑案;二,小學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上大學,於是他努力學習,朝這個目標奮鬥,那麼他將來能不能上大學將是一個可知的答案!這兩種情況中,後者就是詹姆斯所說的「非理性預先積極信仰」,它完全是以感情因素來決定行為的,但我們看到,這種非理性的感情因素導致下的信仰不但能最終幫助我們找到問題的答案,也在我們尋求答案的過程中給予我們實際的豐厚的回報,試想想,在上述那個問題的第二種情況下,如果小學生長大後最終還是考不上大學,那麼他的學習歷程所帶給他的在知識學問上的回報也遠遠大於第一種情況下的過早放棄後的所得。可見,西方實用主義既是一種有效的認識世界的手段,也是一種有利的實際行為準則。
這樣的實用主義原則在面對關於上帝的認識時,顯示出最靈活最有效的信仰準則。西哲史上帕斯卡(1623-1662)對於「上帝的存在問題」的賭徒式的心理測量過程其依據的就是19世紀才風行的實用主義原則,帕斯卡設想了四種情況權衡其中的利弊,如下:
(1)如果上帝存在,而且我們相信他,那麼我們的獎賞將會是無限大的;
(2)如果上帝存在,而我們不相信上帝,那麼我們將損失同樣多的獎賞;
(3)如果上帝不存在,而我們信仰他,那麼我們無所得也無所失;
(4)如果上帝不存在,我們也不信上帝,那麼我們仍然是無所得失。
通過衡量這些結果,帕斯卡認為,從心理學的角度看,我們將被迫信仰上帝。可見,在面對「上帝是否存在」這樣一個西哲史上既古老而又「超驗」的問題時,帕斯卡並不是像理性主義那樣試圖通過自然神學來證明出一個什麼樣的結論來,而是從「要不要信仰上帝」這個行為主義的選擇方式來入手解決這個問題,這正是「拋棄無意義概念、注重有效性行為」的19世紀實用主義解決同類問題的方法和原則。以實用主義來看,「上帝是否存在」這個問題也只有以「非理性預先積極信仰」的方式,在信仰上帝的過程中才能最後得以求證。以方法論而言,這也符合中華文化「內證體悟」的實修求證原則,只是中華的修煉之學有高深的道和法來指導,無論在知識層次還是在實踐層次上都遠遠高於西方實用主義的非理性的感性信仰,所以,最高級的實用主義其實還是我們中華的修煉之學。
一般來講,實用主義的方法論主要在以下情況下適用:
(1)事關重大時的選擇,而不是微不足道的選擇;
(2)必須做的選擇,即要麼接受,要麼拒絕,沒有第三種可能;
(3)必須是在理性判斷失效的情況下,才啟用這種「有利性行為準則」。
比如,在2年前的東南亞大海嘯的現場,當時就有一位土著人憑著自己的認識判斷出要來海嘯了,於是他發出告警讓大家快跑,很多人不相信他,也有一些人相信他,最後的結果我們現在都已知道。也許,這個真實故事給我們的啟示是:最可悲的不是那些被海嘯吞沒了的所有生命,而是那些事先得到告警的人們,我們在事後一般都會扼腕歎息:「為什麼他們就不可以多聽聽那個土著人的解釋呢?」如果時空轉換,假設讓我們回到2年多前的海嘯現場,現在有一個土著人奔跑著向我們發出海嘯的警告,也許他衣衫不整、其貌不揚、甚至還有些癡癡顛顛(由於著急救人)的,那麼我們將是虛心的向他請教告警信息的可靠性呢?還是打算把他當作神經有問題的人而不屑一顧呢?有幾個人能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在那樣的情況下將會確鑿無疑的作出前一種行為呢?如果我們能用以上講到的實用主義的分析方法,在這樣的重大信息面前先分析分析:「如果這個消息是假的,那麼我相信他也只是往高處跑了一回,沒有任何損失,但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我相信他就是把自己的命救了,而且要驗證這個消息的真假,也應該先相信他(非理性預先積極信仰),跟著他在高處(安全的地帶)去等待驗證,而不是留在海灘上去驗證。」
明白了以上實用主義理論的精髓,那麼,東南亞大海嘯給今天大陸的中共黨員的啟示就更顯得意義非凡了。當今天,全世界的各種古老預言及現實的社會運動都在向人們揭示即將到來的「天滅中共」及「全球審判中共」的玄機時,當已經有約1900萬的中國人開始順應天意、退出中共、抹去獸印、保命自救時,作為一個中共黨員在這樣的重大信息面前,難道竟可以不屑一顧的把「傳九評促三退」的信使當作神經病對待嗎?所有的中共黨員面對如此人命關天的重大信息時,難道不可以靜心下來、用真正的實用主義的原則好好想一想嗎?如果這個信息代表的未來的情況是真的,那麼,相信它用化名退了黨,就是即救了自己的性命也挽回了家族的榮譽(因為共產黨員將成為恥辱的 象徵);反之,如果這個信息所代表的未來情況是假的,那麼用化名退了黨對自己的現實生活也沒有任何影響(化名退黨沒有任何政治風險),只要你自己不說,誰又能知道你退了黨呢?就算有人要告密,他又怎麼能證明網上那個或真或假的名字就是你自己呢?化名退黨(團隊)就是為自己的未來增加一份無需繳費的保險,我想,任何思維正常的人只要經過理智的思考都不會拒絕的,這也是真正的實用主義者面對如此重大問題時的必然選擇。
事實上,在今天1900萬的三退人流中,何嚐沒有一些被老百姓所唾棄所憎惡的酷吏惡官呢?他們也許並不是我們所期望的敢於同中共徹底決裂以把中國推向民主自由道路的那部份真正的勇士,他們也許只是在如此重大的信息面前採取了實用主義趨利避害的原則,選擇了對自己有好處的現實道路,他們的想法也許就是如此簡單:如果中共跨了,那麼三退聲明就是自己的護身符,如果中共不跨就繼續留在中共陣營裡享受絕對權力帶給自己的各種好處,因為用化名退黨可以做到除了天知地知我知以外,沒有任何第三者知情,如此「實用」而有利的方法對於一個懂得趨利避害的「現實享受主義者」(見後注1)來說怎麼能輕易錯過呢?的確,這樣的三退對於民運人士來說是有點沮喪的現實,但是對於天意來說,卻是為最廣大黨員開設的特別安全通道,是被神所讚許和承認的有效自救形式。在馬列主義主宰下的中國大陸,對於早已把無神論當作絕對真理來迷信的廣大中共黨團人員來說,「實用主義」就是可能拯救他們的最低層次的智慧理論,也是唯一能引起他們在肉蟲般的生活中進行一點理智思索的智慧靈光,如果連「實用主義」都不能拯救他們,那麼只能把他們徹底當獸類看待,等待他們的將是從天到地到人類社會的全方位的正義的大審判!
以此看來,當前中國大陸風行的所謂的「偽實用主義」其實就是「惡性功利主義」,和真正的「實用主義」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惡性功利主義」是不問善惡、不講智慧的叢林法則的體現,就是獸類的行為原則,所以,當今世界區別人獸的最低的哲學標準就是「實用主義」,就是還講智慧(卻不一定講善惡)的趨利避害主義。一個標榜自己是實用主義者的人如果連什麼是實用主義、實用主義的基本原則都搞不清楚,那就如同瞎子說自己走路是看著地面的,只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偽飾的把戲而已,對於這樣的人,你要是告訴他前面有個大陷阱,他可能會很不高興的回答你:「難道我自己不會看嗎?我自己也是有判斷力的!」
[後注1]:「現實享受主義者」有三種情況:一,講智慧的「現實享受主義者」,他們既不盲目的相信、更不盲目的不相信,對一切社會信息都可以用「趨利避害」的原則加以分析判斷,審時度勢、在重大問題上總可以依據「實用主義」的方法尋求對自身處境最有利的解決方案,他們是真正的實用主義者;二,不講智慧的「現實享受主義者」,他們只是按照自己淺薄的理解去生活,對於超出自己理解的事情採取絕對的「盲目的不相信」態度,對於趨利避害的實用主義原則你要是對他講,他可以理解這個並不難理解的哲學理論,但是他不會相信自己正處在災難的邊緣、需要應用這個趨利避害的實用主義原則去取捨去選擇,所以,他們無法在現實社會中真正的保護自己,當災難來臨時,他們總是會抱怨「好人」卻沒有好報;三,不講智慧、更不問善惡的「現實享受主義者」,他們是惡性功利主義者,只相信眼前的利益,不相信善惡有報的天理,所以做事不為自己留後路,以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來生活,否定一切智慧或勸善的宗教和哲學,以「有利」代替「有理」,徹底的顛覆了天地之間的倫理秩序,他們屬於將要被神所消滅的獸類!
[後注2]:本文的哲學資料出自撒穆爾‧伊諾克‧斯通普夫與詹姆斯‧菲澤著《西方哲學史》(第七版),丁三東、張傳友、鄧曉芒、張離海、郝長墀、張建華、何衛平等譯,中華書局2005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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