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開四億資金被挪用 重點疑犯潛逃
【大紀元2月5日訊】時隔僅3個月後,與天津大學一牆之隔的南開大學再曝資金違規大案,事件涉及資金4億元。案件重點疑犯,天津南開允公集團原總裁楊育麟因嚴重違紀,被南開大學黨委開除黨籍。事實上,楊已於去年3月接受調查期間外逃,至今沒有消息。
據第一財經日報2月5日報導,根據南開大學黨委通報,截至目前調查發現,楊育麟在任職期間,多次擅自決定將允公集團巨額資金用於與該公司正常經營活動無關的單位和個人,致使大量資金流失無法收回。此外,楊還蓄意偽造會計憑證,情節嚴重,特別是在組織對其進行調查期間長期隱匿,拒不配合,影響極其惡劣。
此前的2006年6月,南開大學黨委曾向學校中、高層通報了允公集團出現重大資金漏洞情況。據當時的通報情況,該事件涉及資金4億元,其中1.1億資金被楊育麟貪污、挪用,另外3億元債務問題乃楊擔任總裁期間管理失誤所致。
案發化工廠搬遷
據悉,允公集團是南開大學1997年創辦的校辦企業,是集科、工、貿服務於一體的企業集團,當時註冊資金8000萬元。
允公案案發是源於旗下化工廠的拆遷。楊育麟在擔任允公集團總裁時,由於學生公寓緊張,且化工廠屬於污染企業,所以打算將化工廠搬遷,在原址上興建學生公寓。
獲得7500萬元拆遷經費的楊育麟,只是把原來的老廠房拆掉,並未安排大部分工人的安置費用以及新廠建設。隨後這引發了化工廠工人的不滿,後此事於2005年被職工舉報到教育部。
不久,教育部連同中紀委督辦此案。2005年12月29日,南開大學對允公集團進行調整,楊育麟被撤換。去年3月,楊育麟外逃,至今沒有消息。
混亂的賬目
第一財經日報引述知情人士稱,楊育麟曾是南開外語系一名普通教師,1995年擔任交通銀行南開分理處主任。1997年,允公集團成立,校方選中楊育麟擔任總經理。
今年1月12日,南開大學一位高層表示:「在楊外逃以前,南開曾請了北京一個事務所審計,審計所的人說沒見過這麼混亂的賬目。因為沒法對賬,能落實的有1億多,但審計理出的大概3億~4億元左右。」 由於賬目混亂問題,幾年前曾有人提議調離楊育麟,但此事最後不了了之。
另一位知情人士稱,楊育麟拿學校的錢做貸款擔保,南開當時有10億元授信額度,說是用來做學校建設用。在得到大概2億元之後,楊育麟就跑了。這些貸款對現在的南開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
附:南開大學部分教職工去年的揭發信:南開驚天弊案疑團重重
一、南開人的憤怒與不解
腐敗現象為社會公敵,腐敗官員為人民所切齒。近年來,高校這塊文化淨土也漸漸失去傳道授業的純潔,而日益演變為滋生腐敗的溫床。南開允公集團弊案就是其中一個典型的例證。
該案涉案金額高達到4億元人民幣,南開大學校方如此披露說:其中1.1億元被楊育麟擔任總裁期間貪污挪用,另外3億元為楊育麟擔任總裁期間「管理失誤」造成的損失。毫無疑問,楊育麟是該案的主要嫌疑犯,然而,楊育麟逃了,逃得非常從容而且蹊蹺。一個特大腐敗案就這樣被南開大學某些校領導弄成一個文學文本,然後巧妙地塵封起
來。
除了《中國新聞週刊》今年第26期《津門「地」震李寶金》一文對南開弊案有所報道(小標題為「另一起未被披露的案件」),這樣一起堪稱中國高校之最、引起南開人神(南開的「神」至少有張伯苓先生、周恩來總理)共憤的弊案之真相,被南開大學校方及有關部門捂得嚴嚴實實,這是為什麼?
事發之後,幾乎與南開允公集團共始終(1997-2006)且長期兼任南開允公董事長的侯自新校長,只是黯然退位而已,對允公4個多億的損失不說明,不解釋,不懺悔,不道歉,每天在南開園悠然散步,逍遙如昨。這是為什麼?
允公案敗露後,分管校辦產業並負責此案的陳洪副校長不僅未能釐清案情,且極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能事。更為重要的事,主犯楊育麟竟然直接從他本人手中逃脫,而陳洪對此的解釋不僅自相矛盾而且漏洞百出。現在,楊育麟如泥牛入海,4億元驚天弊案似乎塵埃落定,陳洪不知是因為處理有功(?)還是救駕有功(!),在南開新領
導班子中居然官升一級,當上了「正局級常務副校長」。南開人關注的是——如此巨案的蓋子還要捂多久?
二、李寶金——楊育麟——侯自新——?
天津市某領導曾擲地有聲地說:「天津有腐敗現象,但是沒有腐敗官員」,話音未落,天津市反腐最高機構的最高長官——天津市檢察院檢察長李寶金轟然落馬。眾所周知,李寶金落馬的直接原因是涉案天津市浩天集團女董事長王小毛的經濟問題,對此媒體多所披露,無需贅述。與此同時,李寶金、王小毛與楊育麟、侯自新等「南開系」亦關係甚密。
楊育麟當上南開允公總裁後,與天津市公、檢、法關係密切,其中,楊與李寶金的關係更是稱兄道弟,非同尋常。楊育麟大約(南開群眾知道的只是「大約」)2006年2、3月間出逃,而李寶金則遲至6月份才被「雙規」,楊的出逃有李的保駕護航,這一點下文還要提到。
那麼,李寶金與侯自新校長關係如何呢?據《中國新聞週刊》報道:天津浩天集團董事長王小毛通過李寶金的關係,與南開中學合作了「天津市南開翔宇教育發展有限公司」,並由該公司投資創辦了「南開翔宇學校」(南開中學所屬民辦高中,年收費每生9000元)。既然要「通過李寶金的關係」,王小毛作為事實投資人自然是「無利不起早」的。而拍板合作的人則是南開中學校長康岫巖——南開大學校長侯自新的夫人。由此可見,社會上無人不羨慕的「一對恩愛夫妻,兩個南開校長」的佳話,自然因李寶金、王小毛這對腐敗情侶的介入,而平憑了幾分銅臭。
在陳洪副校長對允公案的解釋中,一直試圖將侯校長與楊育麟摘開來,給人的印象是:侯校長雖然身任允公集團董事長,卻是「一名不懂經濟的書生」。說侯不懂公司經濟或有道理,但說侯不會通過允公集團謀求私人「經濟」則遠非事實——允公集團在南開大學校園西側開發了一處物業,名「學者公寓」。據知情人士透露,侯以其妻妹的名
義在該物業中「買」了一套面積較大的房子,拿到房子四年之久卻一直沒有交納房款,直到2005年底允公案開始敗露,侯才急急忙忙補交了房款,此事有收款底單為據,鐵證如山。試想,如果楊育麟不出事,這套價值百餘萬元的房子,侯校長還會付費嗎?由此有理由質疑:侯在允公特大弊案中真的這麼無辜嗎?侯(及其夫人)在與李寶金、王小毛、楊育麟等共同編織的貪墨之網中還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這張網中還有其他的南開人物嗎?一切全是迷團。
三、撲朔迷離的短信 貓鼠同籠的遊戲
關於允公弊案,南開大學校方在長達半年之久的時間裡,從未對全校的教職工作過任何正式披露和解釋。南開教職工對這起涉案金額相當於學校4年財政撥款之和的特大腐敗案始而深感震驚,繼而對校方的諱莫如深感到無比憤怒!直到2006年6月9日新校長饒子和先生到任後的第一次教代會上,負責處理允公案的陳洪副校長才對允公案做了一
個貌似公正而又語焉不詳的陳述。在大家的憤怒與疑惑中,允公案似乎畫上一個可恥的句號。
然而,這個句號卻怎麼也畫不圓。問題的關鍵是陳洪是怎麼處理允公案的?更為重要的是——楊育麟是怎麼從陳洪手中逃(?)走的?
據文學院多名教師陳述,隨著案情的進展,陳洪曾經在文學院全體大會上先後三次談到允公案(因陳還兼任文學院院長):
第一次
2005年11月,允公集團屬下化工廠百餘名工人因集團長期拖欠其工資,輪流到南開大學行政樓前請願,長達一周。工人代表向校方揭發,學校下撥的用於化工廠拆建的7000萬元安置費被允公集團總裁楊育麟貪污挪用。陳洪副校長在12月份文學院員工大會上笑稱,繼「非典」之後他再次被委任為南開大學的「救火隊長」,繼而說:「楊育麟
的確不善經營,侯校長又不懂經營,但允公集團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歷史形成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楊育麟也屬代人受過。不過大家放心,學校會妥善解決的。」偏袒之情,溢於言表。
2005年12月29日,校方被迫解除了楊育麟總裁一職,並由佟家棟(原研究生院院長,現升任為副校長)接替侯自新任允公集團董事長,但處理允公事宜仍由陳洪主抓。據佟家棟透露,陳洪此際多方聯繫校外企業來購併或重組允公,但多數企業從降低法律風險的目的出發,要求請權威機構對允公集團進行獨立審計,然後決定是否購併。對此,陳洪一口回絕說:「真能審計,我們還要找你們幹嗎?如果審計了,會將侯校長、薛書記甚至前任校領導置於何處?」陳笑道:「我們還是愛南開的嘛。」
第二次
2006年春節後開學,校內盛傳楊育麟出逃了。3月份,在文學院全體員工大會上,陳洪副校長重申「允公案是由歷史問題引發的,十幾年前的某位校領導腦子一熱,把天津檸檬酸廠並到南開大學化工廠,從此學校背上了大包袱。」又說:「現在楊育麟突然不知所終,哪位見到了跟我打個招呼,哈哈,舉報有獎。」最後陳洪正色說:「楊育麟
案很複雜,有黑道參與,校領導還接到過黑道的威脅電話。要提醒大家的是,非常時期,各位不要亂猜測議論,免得找麻煩。」與第一次披露不同的是:一、陳洪不再提楊育麟是代人受過了,儘管言語間還有此意,但楊育麟畢竟負罪潛逃了。二、陳在允公案陳述上,對黑社會介入作了較大篇幅的渲染,而對允公案情的進展及楊育麟出逃的細節卻隻字不提。
與此同時,南開園盛傳「上面」已定由陳洪接任下屆校長(一說黨委書記)。2006年5月26日,中組部與教育部負責同志到南開正式宣佈——饒子和院士任南開大學校長。侯自新黯然退場。不久,有關楊育麟出逃一事突然有了一個故事性很強的版本,該版本誕生於楊出逃大約四個月之後。
第三次
在2006年6月8日的文學院大會上,陳洪說:「明天學校開教代會,要我對允公及楊育麟的事作個報告,這樣兒吧,我讓諸位先享受一下教代會代表的待遇吧。」然後陳洪破天荒地就楊育麟出逃的細節大加描述,內容是這樣的:
在楊育麟尚未逃跑之前,陳洪接到天津市檢察院某位領導的指示,「這兩天把楊看住。」後又接著指示,「找楊談話。」當陳洪正與楊育麟談話時,檢察院又發來一條短信:「我們現在派人拘捕楊。」可是如此重要的一條短信卻偏偏沒有及時收到。陳洪說,「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收到這條短信。現在的通信技術雖說很先進,可有時也莫名其妙地出點錯!再說,檢察院派來的那倆哥兒們也馬虎,又因為別的什麼事,先去別的屋裡轉了一圈,結果又耽擱了一會兒。就在這個空當,楊育麟說去廁所,就再也沒見人影。就這樣。不是兄弟太無能,而是八路太狡猾了。」陳洪又笑著說,「這事兒看起來頗有戲劇性啊,哪位要有興趣寫劇本,我可以無償提供素材。」最後,陳洪又講了楊育麟逃跑後,曾偷偷回家探望臨終老母,以及給校領導寫恐嚇信等情節。
據文學院老師們說,陳洪在敘述這個出逃版本時,表現得十分輕鬆幽默,但當時大家怎麼也笑不出來。首先,主抓允公案的陳副校長面對4億多元的校產損失,居然還有插科打諢的心情,老師們心裡很不是滋味。其次,大家覺得,作為文學教授、博導的陳洪,製造了一個連「文學真實性」都不具備的潛逃版本,比如說本市的手機短信隔日才收到,簡直是在強暴老師們的智力。
次日,即2006年6月9日,在全校教職工代表全上,饒子和校長首次露面並發表演說,陳洪副校長向與會教職工代表通報了允公案的情況。奇怪的是,陳對楊育麟逃逸的版本作了意味深長的修訂。今記錄如下,以存其真——就在楊育麟出逃之前,陳接到天津市檢察院一位領導的指示,讓他這兩天把楊控制住。後來又指示他找楊談話。當天下午,陳洪找到楊育麟,計劃穩住他。就在陳與楊談話的中間,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起身去廁所,從此一去不回。陳在這個版本中刪去了昨天那個文學性極強的「短信的故事」。
四、陳洪必須向南開師生說清的問題
鑒於上述,我們認為:李寶金被「雙規」了,南開允公案主犯楊育麟又神秘出逃了,而李寶金與楊育麟在此期間的中間人物則是陳洪副校長,因此,弄清楊如何出逃這一環節,無疑是理清南開弊案及其與李寶金之關係的關鍵所在。為此,作為代表校方處理允公案的常務副校長陳洪,有義務也有責任向南開大學師生解釋清楚如下疑問:
1、指示陳洪副校長找楊談話並讓你「看住楊」的市檢察院的「一位領導」是誰?是李寶金嗎?如不是,又是誰?
2、關於楊育麟逃逸,在陳副校長嘴裡居然有兩個版本——一是文學院大會版本:市檢察院「一位領導」短信告知你抓楊,而你次日才收到該短信,因此錯過機會,楊出逃了。二是校教代會版本:你與楊談話中間,楊接了一個電話,於是借上廁所一去無蹤。我們不禁要問:陳副校長為什麼會在兩天之內(2006年6月8日、9日)兩種場合(文學院、教代會)說出有關楊逃逸的兩種自相矛盾的版本?用意何在?實情又是如何?
如果按照第一種版本,那麼陳副校長應能提供天津市移動通信有關該短信發出機主、短信內容以及接收時間遲滯一天的明確紀錄,否則何以服眾?
如果按照第二種版本,則一向精明幹練的陳副校長至多只是被人愚弄了。但是,既然你已知楊是重大嫌犯,又已接到檢察院抓楊的明確指令,為什麼會任其在你眼皮底下輕鬆「逃脫」?
3、陳副校長所說的檢察院派來抓楊而又藉故玩忽職守的「那兩位哥們」是誰?既然陳副校長暗示是他們拖延時間,縱楊逃逸,那麼,你能否明確指認出「那兩位哥們」?如果不能指認,那又說明什麼?
4、陳副校長是在什麼時間,又是通過什麼渠道獲悉楊育麟出逃後又潛回家探望臨終老母的?除你而外,還有其他校級領導與你同時獲悉此事嗎?
5、據陳副校長陳述,楊出逃後還給「有些校領導」寄了恐嚇信,請問寄給哪些校領導了?恐嚇信的內容又是什麼?
6、南開人都知道,侯自新任校長兼允公集團董事長與楊育麟任允公總裁的時間完全重迭,長達8年,故侯對允公弊案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甚至不排除同案之嫌,而陳副校長在公開場合幾次強調允公案是前任校領導造成的,是「歷史原因」,甚至楊育麟「也是代人受過」,公然為侯、楊辯護,這是為什麼?這是你的個人意見,還是校黨委的集體意見?
作為本屆的「正局級常務副校長」和上一屆允公巨案的處理者,我們敦請陳洪同志本著嚴肅認真的態度,在回答上述問題時均須拿出「證人證言」,而決不能隨便說說,不能逞一時之謀,版本翻新。只有把上述南開人的疑問解釋清楚,才不至於讓全校師生員工把處理允公弊案的校方行為懷疑成一場「貓鼠同籠」的遊戲。
南開是南開人之南開,是中國之南開,決不是腐敗分子可以膽大妄為、偷天換日之南開。在此,我們強烈籲請教育部會同中紀委、監察部、最高人民檢察院、國家審計署等相關部門,全力、從速、徹底調查南開允公特大弊案,以端正南開黨風,嚴肅南開法紀,重振南開校風,安頓南開精神!
南開大學部分教職工
2006-9-24
補充說明:
最近,有關楊育麟已死的信息在南開大學廣為傳播,該信息從有關校領導的講話中得到印證。上周校黨委書記薛進文同志在新教師歡迎會上說道: 「楊育麟下落不明,搞不好已經被人殺了」,薛書記工作作風一貫嚴謹,說這番話必非空穴來風,如楊育麟真的不明不白的死了,案情肯定更加複雜。南開大學教職工極希望上級監察部門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如將此案交給一向捂蓋子的天津市有關部門,仍將不了了之。
2006-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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