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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散文

除舊布新慶團圓

「爆竹一聲除舊歲,桃符萬戶更新年」,在爆竹聲中送走了舊的一年,新的一年瞬間又將來臨。此刻家家戶戶都卯足了勁,忙著居家環境的整頓與清理,鮮豔奪目的門聯、桃符,汰舊換新,各具巧思且蘊含文化內涵的年節飾品,一一懸掛,到處喜氣洋洋。

走出門外,店家張燈結綵,所有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一應俱全;百貨公司的折扣戰更是吸引了擋不住的瞎拼人潮;攤販到處林立,跳樓大減價的么喝聲,震天價響;各地應景的年貨大街,俗擱大碗(台語),滿足了中下階層消費者的需求,只見摩肩擦踵的人潮,相信更多的是來看熱鬧的。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每條大街小巷……,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恭喜!恭喜!恭喜你呀!……」令人歡愉的、充滿喜和樂的恭喜歌,在大街小巷內響徹雲霄,大家不但洗耳恭聽,也都能隨聲應和。

航空機場、火車站、國道客運站……等,每逢過新年期間總是塞爆了人,黑壓壓的人頭,擠得水泄不通。四處漂泊的天涯遊子,歸心似箭,即便機票、車票一位難求,也要排除萬難,堅忍苦候;聽說甚至有扛著地毯打地鋪排隊長達12小時者,又一新年奇景, 原來一張小小的機票與車票載著鄉愁綿綿。

守在家園的父母為著全家大團圓,早在過年十天、半個月前,就開始張羅。雖然台灣已經堪稱豐衣足食,醫生也再三警告:「營養過剩」;然而在除夕夜總得來個上等好料理,犒賞大家一年來的辛勞,對遠地歸來的遊子,「古早」的家鄉味,早就翹首企盼了,父母怎能不貼心慰勞呢?

祭祀是除夕的重要活動,全家按長幼順序拈香,感謝神明和祖先一年來的庇佑並求來年福祿滿堂。祭祀神明和祖先之後,全家大小圍坐一桌吃年夜飯,象徵團圓的「圍爐」於焉開始,大夥難得歡聚ㄧ堂,共享天倫之樂。火光熊熊的圍爐夜,大家在祈求一家興旺的默契中,談笑風生,和樂融融。

老人家告誡:圍爐吃年夜飯,一定要慢慢吃,越慢越好,才能長長久久;阿公要求長年菜要多吃,才能健康長壽;阿嬤叮嚀孫子多吃年糕,才能年年長高;老爸提醒兒子別忘了吃菜頭,期望來年有個好彩頭;老媽吩咐大夥多吃魚,才能年年有餘。圍爐過後的壓軸戲,是所有孩子樂翻天的時刻,長輩依照慣例賞賜壓歲錢。

守歲是一家大團員的最高潮,一家人圍坐爐邊歡敘,通宵達旦,希望為父母祈壽,更祈求閤家平安。午夜十二時,爆竹聲不絕於耳,迎接新年的到來。在除舊布新後,面對嶄新的一年,你已經做萬全的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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