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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偉:《色戒》的大陸版——“美男計”

【大紀元12月22日訊】根據張愛玲的小說由臺灣的導演李安執導的電影《色戒》,像旋風似的吹遍了華人世界。聽說還要去追逐奧斯卡金獎。筆者也慕名去看了一下經過大陸剪刀裁剪去了“激情”鏡頭的“殘缺版”。看後走出影院確實深有 “歎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之概。也許就是這超政治的人性光輝感動了千千萬萬的觀眾,才使該片獲得巨大的成功。

一貫喜歡追憶聯想的我,這時腦海中卻浮現出,當年大陸的電影,戲劇,小說中好似也有過類似的題材和手法,但當時除了滿足一下某些小市民的趣味外,並未掀起多大的感情波濤。如與《色戒》相比,只能稱其為“畫虎不成反類犬”。這類“佳作”一言以蔽之,可以稱作“美男計”。其情節大概就是:或描寫共產黨搞地下鬥爭,或需要派人打入敵方營壘中臥底時,“我黨”的地下工作者,或公安人員,這時出現在影劇,小說中的肯定是位男主角,(請注意:決不可能是女性)。而且其人不僅是英俊無比,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且是滿腹經綸,才高八斗,口若懸河,機智聰明,有勇有謀,膽識過人的全才,完人式的“高大全”英雄。當鬥爭萬分激烈或無計可施,危急萬分之際,便有敵方陣營中的某位小姐或姨太太,或因一偶然機會,或遇某意外危險時,或與我們這位英雄邂遘于某一場合,或被英雄搭救。此時二人便“心心相印,一見鍾情”。於是男英雄假示愛意,癡女子便落入套中,被玩弄於股掌之上。而這位小姐或姨太太又一定是敵方營壘中能起關鍵作用的重要人物。於是局面從此打開,往後事事得心應手。挽狂瀾於既倒,奪勝利如折枝,最後大獲全勝。此時癡女子才如夢初醒,但面對大勢已去無可奈何,少數則憤而自殺,多數是被男英雄一槍擊斃,或成為階下之囚。此時男英雄,便高奏凱歌,光芒四射,領導慰問,群眾歡呼——謂予不信,不妨去看看諸如《一雙繡花鞋》,《英雄虎膽》,《與魔鬼打交道的人》……全是這麼一個“公式”推演出來的“答案”,一個“模具”製造出的“樣版”。反正一切都多虧了高明的“美男計”,古人云“戲不夠,神仙來湊”,而今人是“戲不夠,美男來湊”了。

看了這類佳作後,我有時會產生一種也許人家會認為又是“反動”的想法:假如那些影劇中的“美男”,換成是一位美女,而將那些小姐,姨太太改為少爺或老爺,劇情與結局一點不改。我看大陸沒有哪位作家敢去創這個“新”。也沒有哪位導演敢去執這個“導”。即便是有人敢為這個 “天下先”,恐怕等著他的結局也是很不美妙。輕則是“政治傾向有問題”,重則……那就很難說了。但是,現在將男,女的位置這麼一掉換,便成了優秀作品,紅色經典劇碼,豈不怪哉?

這大概又是“中國特色吧”!其實女人是“女色”,男人也是“男色”。不管你美人計,還是“美男計”,都是用“色”去勾引,欺騙對方,使之色令智昏,受騙上當。要說不光彩,兩者沒有區分,就像男騙子決不比女騙子高尚一樣。奇怪的是有的中國人,特別是居住在大陸的中國人,就偏要認為男人為了党國的利益,去和那小姐或姨太太調情,甚至上了床也“無虧大節”。甚至還要津津樂道,沾沾自喜認為有趣。反過來要是女人如此那就是“破鞋”一雙,誰敢這麼寫,哪怕在生活中有完全真實的原型素材為依據,你也逃不脫“歪曲”什麼什麼,“誣衊”什麼什麼的誅語。比如當年的“沈崇事件”,大陸作家誰敢去真實地寫?當然這種“雙重標準”,也不始自今日,而是古已有之。男人去嫖了妓,對方才十三歲,他還要公開寫成詩,“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沒人罵他,還成了佳作名句;而女人一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就被人罵為“淫”。

《色戒》之所以能如此震撼人心,就是它能打破中國這種傳統的落後意識,把女主人公刻劃得那麼清純高雅,在美的光影中完成了一個充滿人性光輝的悲劇。而我們那些“美男計”的傑作,留給人的除了情節的虛偽,就是鬥爭的殘忍,看不到一點人性。

2007 年12月完稿於戎州

──轉自《自由聖火》(//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