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梅飄香(9)
(十七)
列車輕快的前進。車快到石家莊站時,突然一個急剎車,火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出甚麼事了?」車廂內的人們開始詢問,韻梅也心中一驚。
「旅客們請注意,現在是臨時停車,現在是臨時停車。」
韻梅將頭探出窗外,看到一些工作人員在忙碌著跑來跑去,好像發生了甚麼事情。
一會兒列車乘警和一個乘務員來到了這個車廂,兩人低聲說了幾句,向韻梅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韻梅沉穩冷靜的觀察著這一切。
這兩個人從韻梅他們的身邊走過,來到火車出口下了火車。過了一會兒,只聽一個人大聲說了一句,沒事了,大概是意思是說火車撞到了一隻橫過鐵路的豬。
韻梅輕輕鬆了一口氣,列車又繼續前行。韻梅在保定車站下了火車:「再見,我在這裏下車了,祝你們順利到達北京!」微笑著與那幾個「鄰居」告別。
出了保定車站,韻梅要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北京。
韻梅第二次來到天安門廣場,她身穿一件紫紅色的風衣,頸上圍了一條雪白的絲巾。跟著一個外國旅行團,機智的躲過了便衣的盤查。來到廣場中間,韻梅迅速從風衣的內兜抽出橫幅,將「法輪大法好!」的橫幅高高舉起。
此刻,她好像一株寒風中盛開的紅梅,用自己寶貴的生命實踐著那遠古以前的誓言,韻梅感到自己的體內蘊含著無限巨大的能量,似乎與博大的宇宙溶在了一起,她用盡全力向著宇空發出心中的聲音:「法輪大法好!」
一陣警車鳴叫,呼嘯著奔來。警察使勁踹她打她,把韻梅拽上了警車。
北京大興縣一派出所,由於韻梅不報姓名,派出所所長下令他手下的警察折磨她。六、七個年輕的警察使出了渾身的解數,除了拳打腳踢外,把她綁在柱子上,揪住她的頭髮往柱子上磕,額頭被撞破,血順著臉頰往下滑,滴在米黃色的襯衣上,紅紅的一片,黑髮被揪下一大撮。韻梅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警察看她依然不屈的神情,叫嚷著:「你還不說。」
他們又將韻梅的雙臂綁在椅子上,使她動彈不得。拿出幾枚縫被子的大針,照著韻梅的肩關節、肘關節、手腕等部位一一扎了下去……韻梅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只覺針扎的地方一陣陣疼痛襲來,不由得張開嘴「啊」叫了起來。警察陰陰的笑著,針又從韻梅的中指指甲縫中扎了進去,十指連心哪,這鑽心徹骨的疼痛,韻梅幾乎快要昏了過去。
突然間,韻梅的心中猛的閃出一陣強念:「不許你們這樣對待我,你們不配!」頓時,她感到一股熱流充遍全身,疼痛好像一下子變得那麼的渺小,微不足道。
警察看未達目的,無可奈何,就把她放在一個小單間的屋裏,讓女警看著。
韻梅的額頭用一塊破布包了一下,坐在凳子上。她警覺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暗暗的想,一定要找機會逃出這個魔窟。第二天凌晨大約四點多鐘,這時所有的警察包括看她的那個女警察都睡著了,韻梅一看,時機來了,穩住了自己有些緊張的心情,屏住呼吸,輕手輕腳走出了派出所的房門。
出了門後,韻梅看到高高的院牆上立著一個小梯子,她也沒多想,迅速爬上這個小梯子,跳下院牆,隱約中似乎感到腳部一陣疼痛,但她很快爬起來,快步出了派出所大院門口,天黑,沒有人注意她。於是按著腦中的記憶,韻梅找到了北京的一位學員薛慧的家。
當薛慧看到韻梅時都呆了,咋被弄成這樣了,簡直認不出來了,頭被破抹布包著,滿身血,有一隻腳跳牆時摔傷了,一瘸一拐的。
韻梅在薛慧家裏住了大約半個多月,傷好得差不多時,回到了沂坊市的家中。朵朵見到媽媽流下了眼淚:「媽,我好想你」,韻梅緊緊的將朵朵摟在胸前。
(十八)
朵朵所在的文華小學,學校老師讓每一個同學簽名反對法輪功,朵朵不簽,老師就不讓她上課,讓她在外面站著,同學們都竊竊私語,對她指指點點。朵朵回家後,寫了一份法輪功真象,講了爸爸、媽媽還有自己煉功受益的事,交給了老師。老師看了後對朵朵說:「你是一個好學生,過幾天校長要找你談話,如果找你,你就說不煉了吧。」朵朵對老師說,「我做不到。我永遠不會說不煉了。」老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第二天中午,校長把朵朵叫到了她的辦公室:「你坐吧,李朵朵同學。」
朵朵輕輕的坐在了校長桌前的椅子上,一聲不吭。
「李朵朵,你是我們學校的優等生,學習一直不錯,上重點中學沒問題。你煉法輪功,可現在政府不許煉,可不能為此而耽誤了自己的學習前程啊。」
「校長,您知道麼,我的爸爸原來患有肝炎,不能上班,後來煉法輪功身體好了,指標全都正常了。我爸爸媽媽總是教育我要按真善忍去做,尊敬師長,認真學習,助人為樂,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們給希望工程捐款,幫助失學兒童,還有…」
校長:「朵朵,你知道我們都是為你著想,胳膊扭不過大腿呀。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寫個『不煉功』的保證給學校。」
朵朵睜大雙眼,對校長認真的說:「校長,我絕不可能寫甚麼保證的。」
校長望了望朵朵認真的樣子,只好對她揮了揮手:「你先回班上去吧。」
從那時起,校長再也沒找過朵朵。
轉眼又是一年,二零零一年夏。
韻梅每月只有三百元的生活費,家裏的現金和存折都被警察搜走了,為了養活自己和朵朵,只好靠父母接濟一些。可老人的退休工資也不高,再加上工作也不好找,那位鄉辦企業廠長劉其富知道了他們一家的情況,頂著壓力,讓韻梅在他市裏開的家具店裏做了一名會計,外帶銷售,這樣生活總算能過得去。
那天晚上,朵朵正在吃飯,幾個外地的法輪功學員正在韻梅家裏談話交流,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警察破門而入,在場的幾名學員都被抓。
警察們又開始抄家,韻梅大聲的制止:「你們不能這樣做。沒有搜查證,甚麼證件都沒有,這不違法嗎?」
一個張著瓦刀臉名叫余幹魁的警察嘿嘿笑了兩聲:「甚麼違法,中央給定的,對法輪功就這麼做。」
「公民有言論自由,況且我們是在自己的家裏談話交流,你們不能隨便抓人,你們這是違法行為。」韻梅又大聲的論理,想阻止他們的非法行為。
「違法?」一名精瘦精瘦的警察斜著眼睛,噹啷把窗子打開,狠狠的拍著窗框:「你從這裏跳下去吧,就說你自殺。」然後又打開電源開關,對著韻梅說:「你怎麼不電死啊,你自己電死吧。」
朵朵看到這幫警察一副流氓無賴的嘴臉,那被抄的凌亂屋子,似乎預感到了甚麼,她哭著對警察說:「我爸爸被你們抓走了,你們再抓走我媽媽,我一個小孩子,怎麼辦啊?」
另一個年齡大一點的警察哄著朵朵:「找你媽媽問點事,一會兒就回來。」
朵朵不相信他們的話,堅持要與媽媽同去。
他們要帶走韻梅,朵朵哭著喊:「爸爸被抓了,我不能再沒有媽媽。」她拉著媽媽的手不撒開,但這些警察還是毫無人性的把朵朵和媽媽強行扯開了。
一個肌肉發達的警察扯著韻梅的頭髮把她拽走,余幹魁扯著朵朵的胳膊把她扔在了床上。
大院裏的鄰居看著韻梅被高大壯實的男警揪著頭髮拖上警車,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問他的媽媽:「媽媽,書上不是說壞人才打人麼?還說警察只抓壞人,可韻梅阿姨那麼好,那警察打阿姨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韻梅再一次被關進看守所。
(待續)(轉載自明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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