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一年三月,何應欽率二十萬國軍對共匪進行第二次圍剿,也不十分成功。原因是毛共採用「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的戰術,迂迴穿插,穿梭閃避。二十萬大軍去捕捉兩三萬流寇,就像用一張大孔眼的網去捕捉幾條小魚。魚兒鑽來鑽去,老是逮不住。
一九三一年六月底,蔣中正調集三十萬國民革命軍圍剿朱毛。蔣明白,連手下猛將何應欽也不能取勝的土匪決不可掉以輕心。毛共自從何應欽率兵退去,就分散隊伍在福建西部地區煽動貧民搶佔富裕農民的田地,劫掠富裕農民的錢糧。誰知不足十天,國民革命軍浩浩蕩蕩地殺來,而且是蔣中正親自出馬。於是收攏人馬倉促應戰。蔣中正指揮大軍呈鉗形運動,穩步推進。推進時注意修築工事鞏固佔領的地方,保持戰線的完整。七月中旬,共匪往南撤退。企圖引誘國軍追擊進入福建或廣東。蔣中正看透毛澤東的慣伎,命令東路國軍佔領於都與瑞金之後,停止前進,勒馬向西。毛共匪軍在盛夏酷暑中行走幾百公里,滿以為國軍來追,可以「牽著敵人的鼻子走」。不料國軍並不追來,倒使自己的幾萬嘍囉跑得筋疲力盡,只好在興國稍事歇息。然後命令主力趁黑夜迂迴,繞到西路國軍背後發動突襲。國軍調集援兵,防守得如銅牆鐵壁。毛共匪軍碰上硬釘子,撤出戰鬥折回興國。
共匪在興國尚未站穩腳跟,國民革命軍九個師的人馬從北、東、南三個方向卷地而來,西面是贛江。毛澤東仰天長歎:「天絕我也!」朱德安慰他說:「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後生』。事到如今,只有拚命突圍。」八月四日,共匪一部佯裝退入湖南,試圖擺脫國軍四個師的跟蹤。當晚,共匪找到包圍圈的空隙,殺開一條血路,擊退兩師追兵。接著又在龍岡打敗一支國軍,俘獲士兵七千。朱毛正想慶祝勝利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落入國軍八個師的包圍圈內。蔣中正已在捏緊拳頭。這次包圍與鐵桶相似,滴水不漏。毛澤東命令匪軍向北突圍。沒有成功。匪軍很快敗退回來。毛澤東以衣袖掩面放聲大哭:「不料今日全軍覆沒。我們死無葬身之地了!天既生毛,又何必生蔣!發動窮人作亂是我專長。論行軍打仗吾不如老蔣也!」彭德懷在旁勸道:「老毛莫哭,還有一線希望。就是在敵軍兩個師的營地之間有一座萬仞高山。如果敵人麻痺大意,不派兵防守,則我們還可翻越大山逃出去。」朱德派人去偵察,果然無兵防守。因為山高嶺險,懸崖峭壁,國軍預料共匪插翼難飛,故不設防。朱毛大喜,即刻命令眾匪殺馬做飯,飽食輕裝,盡棄輜重。用韁繩和撕裂的帆布擰成大纜。黑夜來臨,二萬多個匪兵為了逃生,力氣倍增,一夜之間居然逃之夭夭。只是那七八千個受傷匪兵無法抬走,丟棄在原地,任其號哭哀啼,躺著等死。毛澤東一氣逃到東固北部山區,驚魂甫定。
正在這時,蔣中正卻突然率國軍退去。原來是蔣的政敵胡漢民與汪精衛拉攏兩廣軍閥成立聯合政府,同南京國民政府分庭抗禮。東北日寇又蠢蠢欲動。蔣中正擊掌歎道:「本想畢其功於一役,誰知半途又跳出兩隻攔路虎,只好讓朱毛兩條豺狼多活幾天了。」於是急急班師。毛澤東看見國民革命軍無緣無故地撤走了,不禁仰天大笑:「我們又粉碎了蔣介石第三次圍剿。我們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看他那副模樣,使人想起三國時候那個敗走烏林,棄甲彝陵,逃竄華容道的曹孟德。
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日寇大舉侵略東北,捧出中國的退位皇帝溥儀做傀儡,成立所謂的「滿洲國」。毛共對日寇的侵略行為不但無片言隻字的指責,反而認為有機可乘,於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在江西成立所謂「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六十三人是「中央執行委員」。毛澤東任偽主席。毛共與東北的偽滿洲國遙相呼應,竭力顛覆新生的中華民國政府,幹盡分裂祖國的勾當。
毛澤東當時在共產黨內的地位並不穩固。兩年前,即一九二九年的一天,毛澤東同陳毅發生一場激烈的爭吵。爭吵的表面原因是各自對游擊戰的看法。實質則是毛澤東怨恨陳毅在龍巖會議被選為前敵委員會的書記,奪去了他的交椅。爭吵到最後,毛、陳都氣得臉色鐵青,兩人都發出敲破銅鑼一樣的尖聲。一九三二年一月,毛澤東在一次會議上被秦邦憲當面斥責為右傾機會主義者。毛澤東被氣得面紅耳赤,起身拂袖大步離去。隨後,毛即稱病辭職,攜賀子珍及幾名嘍囉隱居瑞金城南的東華山一座破廟中。過了兩個月,共黨政治局派項英去請毛回去。原因是彭德懷攻贛州失敗了,要他回去幫忙支撐殘局。毛一掌握兵權,立即率一半嘍囉南下遠攻龍巖,大肆劫掠。毛自以為得志,口占一首塗鴉之詞:「紅旗躍過汀江,直下龍巖上杭;收拾金甌一片,分田分地真忙。」秦邦憲為首的「中央」認為毛澤東違抗軍令,壞了大事。一九三二年十月十二日召開寧都會議,將毛革職。就連他的老搭擋朱德也都在會上投了反對他的一票。毛的職務由周恩來接替。毛澤東從此退居閒散兩年多,直至一九三五年一月在遵義會議上才東山再起。
一九三三年初春,國民革命軍對江西共匪進行第四次圍剿。周恩來與朱德採用游擊打法與國軍周旋。國民革命軍無功而返。
國民革命軍經過半年準備之後,在一九三三年秋發動第五次圍剿。圍剿的方法與前四次不同。採用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戰術。每採取一次打擊行動就向前推進兩三公里,停下來建築一層碉堡。如此逐步緊縮包圍圈。這種戰術又叫「竭澤而漁」。共匪先失黎川,即如驚弓之鳥。再在廣昌一戰,棄屍殆萬。後來又作了幾次困獸之鬥,一一失敗。鏖戰期間,共匪在前線成立行刑隊。凡是彎一下腰或後退一步的人都被認為是怯懦或變節,立遭行刑隊處死。共匪同時發動一場紅色恐怖行動。成千上萬的富裕農民被屠殺,成千上萬的人逃離家園。整個所謂的「紅色根據地」血雨腥風,充滿仇恨。從一九二七年十月到一九三四年十月,江西省人口從二千多萬下降到一千多萬。這是毛共煽動人民互相殘殺造成的。共匪為禍之烈可見一斑。到一九三四年夏,共匪知道敗局已定,於是在剩下的小小一塊地盤內強拉五萬壯丁為匪,並加緊向農民搜刮糧食,把重型設備拆卸裝箱。共匪連帶傷兵殘將共約八萬六千人,在一九三四年十月十六日突圍逃竄。共匪要逃到盡量靠近蘇聯的地方,使自己在受到圍剿時能快速逃入蘇聯或外蒙古,寄身蘇聯的羽翼之下,等待時機,拿起蘇聯給予的槍炮殺回中原,奪取政權。
毛共口口聲聲要消滅剝削階級,剷除剝削制度。可是觀察其在江西「紅色根據地」七年的做法,根本就沒有消滅剝削階級和剝削制度。毛共把「蘇維埃」匪區的農村家庭分為「軍烈屬」與「非軍烈屬」兩類。有人在共匪隊伍當兵任職的是軍屬家庭。打仗搶劫喪了命的叫烈屬家庭。軍烈屬家庭的全部或一部分農田交非軍烈屬家庭代耕。耕種所得歸軍烈屬家庭。非軍烈屬家庭必須付出人力辛辛苦苦地耕作,沒有絲毫報酬。這種做法使共匪隊伍的人千方百計地把家中田地推給非軍烈屬家庭代耕。非軍烈屬家庭的人就成為名副其實的奴隸。這樣,毛共消滅了自己認定的「剝削階級」:地主和富農。毛共又製造了新的剝削階級:軍烈屬。毛共自以為解放了「被剝削階級」:貧農、雇農和下中農。可是毛共又製造了新的被剝削階級:做牛做馬代人耕田的非軍烈屬。毛共剷除了他們認為的「剝削制度」,又建立了一種新的剝削制度。
共匪用五萬銀圓買通廣東省省長陳濟棠得以借道粵北。接著偷越湘南,進入廣西東北部。當共匪的一半人馬渡過湘江時,受到湘桂兩省國民革命軍的夾攻,匪兵傷亡過半,輜重丟棄殆盡。共匪一路風聲鶴唳,逃到貴州省的遵義市驚魂甫定。時為一九三五年一月。他們開了一個會議。毛澤東在會前已經和王稼祥、張聞天密謀,又拉攏了朱德、彭德懷、劉伯承等將軍。毛澤東在遵義會議上發難。毛氏死黨積極響應。會議逼秦邦憲下台,推共產國際派來的顧問李德(奧托.布勞恩)靠邊站,選舉張聞天為總書記。作為報答,張聞天提議毛澤東為政治局常務委員。留俄派何克全(何凱豐)在會上拍案而起,對毛澤東大聲說:「你生長在湖南的山溝溝,讀過幾本馬列的書?懂得什麼是馬列主義嗎?我看你不能擔當這個重任!」會場沉默。張的提議最後算通過。毛澤東在一九三一年八月在共黨內已失勢,一九三二年一月被迫辭職,一九三二年十月十二日被革職,鬱鬱不得志將近四年,至此東山再起,擠身共匪核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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