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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新聞

組圖:湖北黃岡被圈地農民的命運

【大紀元10月9日訊】(大紀元記者辛菲採訪報導)「這個曾經美麗而純淨的小山城已漸漸離我而去,鏟土機還在運轉,我眼裡積滿了淚水,絕望得如同寒冰裡被困住的魚,在暖陽到來之前就失去了呼吸。以我一家,就可以看到整個被圈地農民的命運。以我一家,就可以看出整個公民群的生存權利。一葉落而知秋呀,『公僕』是沒有良心的。」

這是湖北省黃岡市羅田縣村民許先生的吶喊。許先生8日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表示,此次征地範圍很廣,涉及到1600百餘人。羅田縣政府以「工業用地」的名義,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從農民手中強制佔有3000多畝土地。農、林、牧、副、漁這五個項目在近幾年的開發中一個個的相繼消亡,餘下的良田在這次的開發中也將走向盡頭。

許先生悲憤的說,「我發資料到媒體與國家職能部門,如石沉大海。除了自己,還能信任什麼,連自己腳下踩著的這塊土地也是不真實的。 家園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失去的,要飯的還知道到哪裏都拿著一個破碗,因為那是吃飯的工具,而我們作為國家的主人,居然連拿自己碗的權利也沒有。這是一種賣血般的無奈,賣命般的可悲可憐。我作為這裡面失去土地的農民之一,除了泣血,就是抗爭地方政府強加給我的命運。」



















許先生家被圈地的遭遇

在9月份的最後一期征地中,羅田縣政府強行購得一百多畝,村民共拿到現金108萬元。鎮裡因工程款拿走6萬,村裡提留20%,賣完這次土地後,許先生家所在的小隊只有少數幾戶人家留有一點自留山,其它便一無所有。

9月底,當地政府又要強行佔用幾戶村民的最後一點自留山。在正式動工之前,許先生的媽媽與其他的婦女老人去阻攔鏟車挖土。一整天,許媽媽滴水未進,一直在那裏看著。鏟車差點從她身上鏟過去,被人手快給拉了過來。事後,當許媽媽責問鏟車司機為何要這樣做時,那司機竟然笑著謊稱,他沒有看到。

許媽媽隨即被當地政府警告,如果次日再有阻攔,歸途就是監獄。次日,鏟車呼嘯而過,許先生的嬸嬸花了一整天整理好的農作物被埋在地底下,平時豪爽能幹的她竟然癱在自家地裡嚎啕大哭。

許先生說,「媽媽在電話裡問我次日要怎麼做,她都做了死的準備。作為兒子,我哽咽著不知如何作答,我總不能讓她付出生命的代價來維護這本該屬於我們的權利。遠在它鄉謀生的我最終無奈的說:頂不住就算了,身體要緊。」

許先生說,「今晚7點,我在電話中進一步確認,我家連一塊耕地也沒有了,連菜園也在昨天被埋了。我家還有一塊山,已經挖了三分之二,我爸爸在明天想去阻攔,因為這是我家最後的一塊地,他知道政府會在明天強制執行,會動用一切手段,在電話裡,他問我怎麼辦?他以為他兒子是可以拿主意的,但是我該問誰,在這樣的空間裡,他該怎麼做,拼了命去阻攔?任人宰割?他是我爸爸,在這裡,失去生命的可能都會有。」

許先生說,在圈地之前,地方政府就曾動用黑勢力與公安警察對當地居民進行恐嚇。「誰敢阻攔用地,就抓誰去監獄」這是地方政府經常掛在嘴邊的口號。



















羅田縣3000多畝土地被毀

據村民徐女士介紹,羅田縣是一個小小山城,不具備工業的基礎,以農業經濟為主,離省會武漢大約4小時的車程,交通閉塞,經濟落後,大部份人窮到病了都不願意吃藥,沒有外地企業家會把錢投到這個收不回成本的地方。

羅田縣前些年屬於國家級貧困縣,後因縣委書記需要「政績」而主動摘掉貧困級的帽子之後,賦稅便壓得商業活動奄奄一息,而該縣委書記卻因此扶搖直上到市裡去了。羅田縣以前有幾大國有企業,無端的就垮掉了,或者低價落入私人手上。

自2004年開始,當地政府開始征占農民的土地。2007年之前被佔用的土地包括,羅田水產繁殖場水塘面積150畝,直接經濟損失120萬;公路段綠化基地50畝,直接經濟損失50萬,外貿繁殖場150畝,規模化育豬欄9棟,共72000平方米,直接經濟損失300萬;原師範學院現改為理工中專的實險基地180畝,這180畝基地在開發前已成規模,形成了大棚、花卉、水產、養育等系統化的工程。設施完整開發後,被夷為平地,直接經濟損失210萬人民幣。至於村民,大部份基本耕地面積都埋在了黃土之中。

2007年開始,被征地面積2000多畝,屬工業用地。這其中包括在2004年投入200萬建設的羅田縣種子繁殖場的1200畝國家示範糧食基地,幾公里長的灌溉與洩洪系統科學而規範,在此次的工業用地開發中也被過早的埋葬。

徐女士說,「以我家小隊為例,征地之前未曾開會,未經村民小組同意,強制砍毀村民的自留山, 地方政府以良田18000元每畝,自留山8000元每畝,自留地9000元每畝的價格強行購得。我們小隊在98年修建公路以來,土地面積越來越少。地方政府連續征地,以工業用地的名義強行佔有,已經讓我們這些准農民一無所有。」

徐女士說,「成片的森林被砍倒在地,滿是松樹屍體的山頭上,只餘下土地在哭泣,橫七豎八躺著的枝椏讓人看了心寒,再遠處的幾座山頭也逃離不了同樣的命運,環保在此處顯然聞所未聞,山下面的良田被從山頭運過來的沙土大片片的吞噬著……那些現代化的機器吞嗜著農民賴以生存的土地。連一個公民最基本的生存權都可以被隨意踐踏!環境保護只是天方夜譚。」



















以「工業用地」作幌子 政府攫取巨額土地利潤

許先生表示,這3200畝除去商業用地492畝外,餘下的全部被政府以「工業用地」的名義圈用。羅田縣政府成立了工業園區,有管理處,口號是「招商引資」,這對地方政府來講是「政績」,但這些年引來的結果顯然不令人滿意,無廠商進來,有些地被莫名其妙的圍牆圍著,進來的工廠卻並不生產。

他說,「以我家旁邊的億元科技為例,這個廠房 2003開始動工修建,到現在那個被風吹走的破廠頂還蓋不起來,裡面的荒草長到一人多深。這片地有一部份前幾年是理工中專的實驗基地,裡面枝繁葉茂的種滿了果樹與菜蔬,還有實驗大棚,如今被圍牆圍起,長的只是野草。有廠房的工廠卻沒有工廠與工人。」

許先生表示,「土地的買入價格是地方政府定的,買哪一塊地?多少錢一畝,要買多大面積?全是他們說了算!而且在工業園動工之前,都要請來大批執法人員壓陣,與其同行的還有黑勢力圈地。」

他說,「每當地方政府強制買走某一塊地,不久之後,那塊地方就會用圍牆圍起來,村民便進去不得。完成後,地方政府可以把這塊地出賣或者轉讓給某私營企業或者有錢的私人,這時候價格可就再沒有當初買農民土地那麼便宜了,這裡就形成了價格差。至於當初打著『工業用地』的旗號,實至名歸的成了『羊頭』,私營企業買了地之後,他也可以不生產,比如上面的億元科技,他可以等到土地漲到足夠高時再把它賣出去……這一買一賣巨額利潤便產生了。」

泣血呼喚:為什麼我們的生存權利都被人漠視

許先生表示,「在這次3200畝的征地事件中,如此多的良田被毀壞,幾十年長成的森林被砍伐後夷為平地,剛修建好的設施破壞,為什麼地方政府有這麼大的土地審批批權,它們是合法的嗎?如果只是為了政績,為了人民有更好的生活,為什麼我們的最基本權利得不到保障?為什麼我們的生存權利都被人漠視?為什麼我們的命運如此脆弱?為什麼『和諧社會』的曙光卻照不到我的家園?」

他說,「在農村,洗衣服與吃水都是河裡與井裡的,是不要錢的;吃飯生火是到山上撿的柴,是不要錢的;吃的糧食與菜是自己地裡種的,是不要錢的;連過年吃的肉也是在家裏養的雞與豬,都是不要錢的……這一切都來自己農民自家的土地,平時農民要花錢,大多是去城裡做工,最辛苦最累的那種,大多是體力活,來換取一些日常開支及子女讀書的費用。」

「當他們失去土地之後,花掉分在每個人頭上的8000多元人民幣之後,而他們的生活著落將會在哪裏?地方政府圈地帶走了水源、糧食、柴火……所有生存最基本的東西,這些東西將都要用錢去買了。地方政府不為他們買單,剝奪土地後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圈地蓋工廠帶來經濟效應的地方政府口號連我們那裏的老人都哄不到,因為他們親眼看到蓋了四年的廠房連個房頂都補不上,還能相信什麼?被圈起來的將來會升值,地方政府與當地居民都相信,但是那塊地僅僅只屬於地方政府,它被永久性的圈給了地方政府,從此農民再無安寧之日。」

許先生說,「一個農民沒有家園,沒有土地,能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嗎?在如今的『和諧社會』裡,為什麼政府不關注一下每一件足以影響這個國家生存體系裡最基礎的勞動者呢?!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