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來鴻:在加沙被綁架的日日夜夜(1)
【大紀元10月27日訊】(BBC中東事務記者約翰斯頓)就在BBC記者約翰斯頓即將離任駐加沙記者職務之際,他遭到了武裝分子的綁架。他在此講述了自己長達114天的人質生活。
“綁架者強迫我趴在地上。他們離開之後,這個狹小,光禿禿的房間一片靜寂。我翻過身,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坐了起來。
我雙手被銬在背後,頭上蒙著一個黑色的頭罩。就在我非常驚恐地坐在那裏的時候,我有一種感覺,這就是我生命的最低谷。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個沐浴著春季明媚陽光的加沙街頭。
一輛汽車忽然超過我的汽車,然後停下,並強迫我停車。
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用槍指著我。
我在此之前多次報導過外國人在加沙遭到綁架。我一直很擔心的,沒想到這次輪到我了。
持槍者和另外一名槍手強迫我進到車裡。車開動的時候,他們讓我躺在後座上。
他們用頭罩蒙住了我的臉,但是透過頭罩,我可以看到陽光閃爍在高樓之間。我可以知道我們是向南,向東走,駛向該城市的一些治安差居民區。
在加沙的綁架行動通常都是由一些試圖引起當局注意的不滿武裝分子干的。
而通常的情況是這些西方人會在一週內被釋放,他們總是感到有驚無險。
但是這種遊戲規則在去年夏天完全改變了。
一個更加極端的組織出現了,綁架了美國福克斯新聞網的兩名成員。
他們被逼迫以錄像形式譴責了西方並公開皈依伊斯蘭教之後才獲得釋放。
這當然是非常嚴重的事件。
在加沙這個封閉,充滿暴力,令人精神緊張的地區,現在有一個組織正在考慮對西方開展聖戰。
我知道,該組織會對加沙內為數很少的外國團體再次進行攻擊。在BBC安全專家的幫助下,我儘自己最大努力減少被綁架的危險。
我搬到了一個保護措施更好的公寓,在街頭拍攝的次數也減少,還換了一輛車,而且進城市時儘量做到行動無規律,難以預測。
雖然面對這樣的危險,我感到加沙的新聞是非常重要的。這個城市處於巴勒斯坦大事件的中心,同樣也是東西方與日俱增的衝突中心,而這個衝突就是我們世界中的一個重要事件。
因此,在諮詢過資深同事之後,我決定,這是一個值得冒的風險。於是我決定繼續留在了加沙。
我幾乎做到了能夠不讓綁架者找到我。當那個持槍男人從車中走出的時候,我在加沙駐站只剩下最後16天了。
聖戰組織領導人
在我遭到綁架的第一個晚上,我正躺在鋪在地上的墊子上,門打開了。
一名身穿白袍的高大男子站在門口。
他站了一會兒,俯視著我。他的紅色方格頭巾完全把臉遮住。他就是聖戰者組織的領導人。
他走進屋子裡,重重地坐在白色的塑料椅子上。
他用英語說,”約翰斯頓,我們什麼都知道。”
他說,對我綁架就會讓很多在英國被逮捕的穆斯林得到釋放。後來,我的綁架者 – 伊斯蘭軍將會把我描述成一名在穆斯林與非穆斯林戰爭中的戰俘。
當我表示英國不會談判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打斷了我的話。他說,英國不得不聽。
但是面具後的聲音大多數情況下是冷靜,甚至是友好的。
他說,我不會被殺死。他們會按照伊斯蘭對待戰俘的規定友善對待我。
最重要的是,他說,有一天我會被允許離開。我問什麼時候,但是他說,”在時間恰當的時候。”
他指的是幾個星期,還是幾個月,還是更長?都無從知曉。但是我當時的感覺是,即將發生的事情將會是長期的,將會改變我的一生。
他說,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會就自己的經歷寫一本書,而且還可以娶妻成家。
那麼我在多大程度上能夠相信這個帶著面具的人所說的話呢?他真能說到做到嗎?他會不會改變主意呢?
我對他是否就是這個組織的領導人感到懷疑。也許,真正決定我命運的是另外一個人。
我再次昏昏入睡,但是被兩名進入我房間的人驚醒。
他們給我戴上手銬,重新把黑色頭罩給我帶上,並把我帶入到黑夜的冷風中。
他們沒有做出任何解釋。我感到恐懼,感到命運未卜,希望得到某種解釋。隨著他們走入黑暗,我感到死亡臨頭。
我感到我正被帶到某個地方等待處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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