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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藝術

竹板快書話本欣賞《隱身草》(二)

(……續前)咱不說老陶和老趙,再說地主老錢包,叫他老婆孩子跟他去搬梯子上樹去找寶,這個老小子,由頭到腳都是傷,這棵樹長得又挺高。把梯子立好他就上去不顧死活的上了樹梢,他一隻手扳著樹枝,另一隻手就往窩裏掏,伸手他個抓了一把草,拿根兒草叫他老婆瞧!「家裏的,你們娘兒幾個多注意啊!要看不見我了別膽兒小,要看得見我就說看見了,幾時看不見我算拉倒!」

他老婆答應:「知道啦!」這老財迷,一根兒一根兒的仔細挑,他拿了一根兒問一句:「看得見我嗎?」「看得見!」一句倒比一句嗓音兒高!「看得見我嗎?」「看見啦!」「還看得見我嗎?」「還看得見你!」「這回還看得見嗎?」「還看得見你!」哈!老錢包把嗓子都喊倒了,這時候烏鴉回了巢。

見樹上有人直喊叫把窩給拆了個爛七八糟!老烏鴉是「啊!啊!」的緊著吵,這老財迷他好像一點兒沒聽著,還問「看得見我看不見哪?」可把他老婆給氣急了,把脖子全都看酸了!賭氣說:「我看不見你個老活寶了!」

老錢包一聽看不見了!嗯?這根兒就是隱身草!他急急忙忙爬下了樹。拿著草是回到屋裏把香燒「哎呀!祖上的陰功真不小哇!本身的造化不算薄,老婆孩子都有福,叫我得著無價寶。寶草哇!我為你嗑了腦袋咯了腰是又叫碗碴兒扎了腳。到茅房踩了兩腳尿,爬樹把肚皮蹭破了!到明天,我帶你進城去,你要給我多效勞哇!」這老錢包他一宿沒睡覺他都是為了這棵草。

第二天,他一早進了城,他一邊走著一邊兒瞧,見路旁有人買雞蛋,老錢包要試驗他的寶貝草,他伸手拿個雞蛋裝在了衣兜裏,轉身就走還直笑,賣雞蛋的一瞧嚇了一跳,心想這人可奇巧,這麼些人這兒看著他楞偷雞蛋?嗯!八成是瘋魔,迷了心竅!嗯……嗐!這雞蛋叫他拿走吧!犯不上去把這是非招。

老錢包還認為別人沒瞧見哪,樂得他舉著這草兒是一個勁兒的直晃悠。又看見一個燒餅鋪,吃燒餅的人還真不少,他走上前伸手拿了倆燒餅,又晃晃手裏那根兒草,轉身就走哈哈笑,掌櫃的一看是老錢包,嗯!認得他,心裏說財主佬怎麼偷燒餅?不給錢哪?哎!等你回來我再要!就這樣,也把燒餅拿走啦!

老財迷他認為寶草真有效,正行走路過縣衙門,他心裏說:有寶草我到這裏邊兒瞧一瞧,這金銀財寶我不要,縣官兒的大印我捎著。他低著頭哈著腰,手裏晃著那棵草,進衙門一直奔二堂,把那三班衙役給嚇了一跳!摸不清他是怎麼回事兒啊?他走到了二堂站住了腳,這時候縣官兒正在看卷子,也無人說話靜悄悄。

忽然間來了腳步聲,驚動了縣官兒抬頭瞧!見來人手裏頭舉著一棵草,縮著個脖子哈著個腰,來到了案前站住了腳,是伸手就把那大印抄!縣官兒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這可樂壞了老錢包。心裏想寶草真靈驗,回家再給你把香燒。

他抱起大印就往走,縣官兒大怒喊聲高!「三班衙役伺候了!膽大的賊人哪裡逃?」衙役三班都來到,上前抓住老錢包,「回稟老爺,拿住了!」「拉下去先重打八十下監牢!」「是!」老錢包堂下被摁倒,拿著草他還在那兒直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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