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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藝術

竹板快書話本欣賞《小金魚的故事》

藍蕩蕩的大海望不到邊,是天連著水來可水連著天。靠海邊孤孤伶伶有一座小茅屋,在這茅屋裡面住著一對兒夫婦都在年老。他們夫妻倆個在這度過三十三載可是為生活不怕那吃苦和受寒;老頭兒他是天天兒的撒網把魚打,老婆兒她是洗衣做飯還要紡綿。

說這一天,老頭他可朝著海水撒下了網可是拉起他的網來沉甸甸,急忙把那網兜拉上岸,看了看沒有魚,只有這泥沙一大灘。老頭兒他可用力撒下第二網,撈上來是一堆海草在裡邊。老頭兒他可抖擻精神撒下第三網,撈上來一條金魚兒活鮮鮮。

這個小金魚兒它是金頭金鰭金掃帚尾,兩隻眼閃閃放光大又圓。這個小金魚兒他可落在這個岸上蹦了幾蹦,張開他的小嘴兒吐人言,說︰「老伯伯您快快的放我回大海,我可離開了海水命就完,您放我回去一定報答你,報答您恩義大如山。」老頭兒他可大吃一驚退了好幾步,只嚇得那心裡可不住的打顫顫。我在海邊打魚三十三載,從來也沒聽過魚兒吐人言,拿起這個金魚兒放回大海去,還對他親親熱熱的說一番:「金魚兒啊!我今天放你回到大海去在這大海裡可是藍色兒的波浪滾翻天,什麼報酬我都不要,但願你呀自由自在的樂安然。」

老頭兒他就收拾魚網回家去,看見他的老婆子可是坐在窗前她正紡綿呢。他就把這放金魚兒的故事對他的老婆講了一遍,老婆子聽罷眼瞪圓,罵了聲「愈老愈胡塗這財寶到了手你又扔到了門外邊,這個小金魚兒他既然能學人說話,那一定是一個什麼精靈來下凡,在這大海裡可是珠玉珍寶都用不盡,報酬咱一件兒寶貝就一生一世都用不完,你看不見,咱們這個木盆早就破爛了,就是要個木盆我也喜歡哪!」

 

老頭兒他可急忙回到海邊兒去,這大海上是清清的風兒吹波瀾,他站在這海邊兒就把這個金魚兒叫:「金魚兒啊!快出來,聽我有話對你言。」打一個那箭兒這個金魚兒跳出了水,說︰「老伯伯,你有話儘管對我談。」老頭兒他可搭躬施禮說了話:「金魚兒娘娘,我這個話可真不好意思的對你談。實方才,放你到海裡我就回家轉了,我的老婆子罵得我呀心裡頭不能夠得安閒,因為是有個木盆已破爛,要叫我求你把新的添。」

這個小金魚兒他可點頭兒答禮忙回話,說︰「這點小事很簡單,老伯伯你趕快回去吧!送你一個木盆不為難。」老頭兒他可回到家來看見老婆子有一個新木盆哎果然放在她的面前。不知足的老婆子破口大罵,這一回比上回呀,罵得更歡了。罵了聲:「拙口笨腮的打漁的漢你命裡頭兒註定該著受苦寒,這個木盆裡它就是可能夠生財寶,也不能把這個小屋變成一片好莊園,滾回去!快找那金魚兒去商量,你商量好了再回還。你告訴他,我要一所明磚亮瓦的大宅院,房子裡是床櫃桌椅都要齊全。」

老頭兒又走到了海邊去,只看見呼呼的北風吹得波浪翻。他站在海邊忙把這個金魚兒叫,這個小金魚兒他可打了一個箭兒又到了水上邊!說︰「老伯伯你要什麼快說話,我一定不叫你做難。」老頭兒他可施下一禮對著金魚兒講,說︰「我那個老婆子可實在真難纏,她要了個木盆哪還不滿意,還要所好房子這傢俱都齊全。」小金魚兒他可張開了小嘴忙回話,說︰「要所好房子咱們那也不費難,床櫃桌椅都給她送到,一件件保她心喜歡。」

老頭兒他可轉身往回走,見一所高大的宅院在面前,房簷兒上安著張嘴獸,紅漆的那大門兒亮閃閃,走進了門兒,見老婆子坐在明亮的窗檯兒下她可不再幹活不再紡綿了,她指著老頭兒破口罵︰「老糊塗,你真是一個不沾嫌哪!從今後我不是你的窮媳婦,我要做榮華富貴的一品官,快找那小金魚兒他給我去準備,準備下這龍冠鳳衣在我的身上穿。」

老頭兒他可走到了海邊兒又把這個金魚兒喊,只看見,這海風只吹得是波浪滾滾翻上了天,浪渦裡跳來了小金魚兒,見金魚兒他臉上可有點兒不耐煩,老頭兒他可問安行禮開言道,說︰「我那個老婆子她罵我罵得沒有個完了,她一心要想榮華與富貴,要做一個身顯榮耀的一品官。」金魚兒說:「老伯伯,你的心裡頭別難別,我去準備你把那心放寬。」

老頭兒他可急急忙忙回家轉,見老婆子果然做了高官,只見她坐在了樓台上兩隻手那扶著玉石的欄杆,身穿著大紅花的貂皮襖,兩耳邊叮玲噹琅綴著金耳環,頭戴那龍冠垂著紅絲穗兒,滿手那個戒指可閃閃放光盡發藍,薄底兒的那個黑絨鞋,穿在腳上繡著那兩朵兒紅牡丹,這丫環奴僕兩邊兒站,老婆子呼三喚四的好威嚴,走動得勤快還好點兒,犯一點小錯兒就得挨皮鞭。老頭兒他上前忙施禮,尊了聲︰「女官人哪!妳可平安?這榮華富貴妳都享受到了,以後妳可再也不要胡亂打算盤了。」

老婆子擰起了眉毛破口罵,右手裡高高的舉起了牛皮鞭。吩咐老頭兒快到馬棚去,打草拌料陪著牛馬去睡眠。過了這麼七天又七夜,老婆子大發脾氣又開言:「老傢伙兒你再到金魚兒那兒去,就說我不願再做官了,我要做一個女皇帝,坐在金殿上把旨傳。」老頭兒這個聽罷嚇了一跳,未曾他可說話心膽寒︰「莫非妳吃了迷心藥了,妳忘了曾在茅屋紡過綿了?」老婆子聽罷沖沖怒一巴掌把老頭他可打了一個面朝天︰「鄉下佬!你怎敢前來違抗我,惱一惱叫你的性命難保全。」

老頭兒他可撞撞跌跌跑到了海邊去,這大海上一片陰雲霧遮天,他喊了三聲金魚兒跳出了水,叫金魚兒你快做好事搭救咱吧!我老婆子要做女皇帝,坐在金殿上掌大權。」金魚兒聞聽不耐煩的來回話︰「就叫她當個皇帝坐金鑾。」老頭兒他可急忙回身走,見一片皇宮實在美麗又莊嚴。房頂上砌著金磚琉璃瓦,在這院子裡有奇花異草的大花園。在這花園裡可是亭臺池塘風景美,樹枝上有百樣的小鳥亂叫喧。

他沿著花路往前走,見一座高大的宮殿令人眼發眩,老婆子坐在金殿上,兩旁邊兒站立著文武百官,一個個給她斟酒呼萬歲,他們旗羅傘扇圍了一圈又一圈。老頭兒的心裡害了怕,雙膝跪倒去問安,老婆子寶椅倚上斜了斜眼,罵了聲︰「鄉下佬,你可怎敢進金鑾!」文武大臣一聲呼叫,只嚇得老頭子他是抱著腦袋往外竄。要不是身體有力腿跑得快,差一點被他們砍死金殿前。

又過了七天又七夜,老婆子做皇帝她做得又膩煩了。叫大臣找回來老頭兒聽命令,又命他找金魚兒可是前去大海邊,「你告訴那小金魚兒我這皇帝已做夠,悶在這宮殿裡我可有點兒不耐煩。我要到海上把霸王做,叫金魚兒他給我當個小丫環。」

老頭兒他哪裡敢抗命,他這才晃晃顛顛來在了大海邊。看大海,黑色兒的波浪層層滾,衝天的波浪賽過峭壁和高山。老頭兒他喊了三聲金魚又出水,見金魚兒他臉上發怒心裡可真是不喜歡。老頭兒他可苦苦哀求開言道:「都只為老婆子她做事心太貪。她硬要來到海上把霸王做,還叫你當她的小丫環!」小金魚兒他沒有說話退下去。在這時間,波濤吼叫是好像山崩塌了天!老頭兒他可呆站了半天不見金魚兒來回話,他這才傷心失望的轉回還。

他看見這個宮殿樓閣都改變,還是那座小破屋佇立在當前,破木盆還是那一個,老婆子坐在門口又紡綿了。這就是老婆子和小金魚兒的一段寓言故事出在了那個俄羅斯,俄羅斯有個詩人名叫卓錫金,他寫下了這個故事可流傳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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