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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總統府資政:「兩輪車」理論

《看中國》國際高峰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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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8日訊】(大紀元記者李音亮、南希台北報導〉由台灣大學社會科學院、中華經濟研究院主辦,大紀元時報台灣分社、台灣文化基金會、行政院大陸委員會等協辦,5月25日《看中國》國際高峰論壇在台大醫院國際會議中心舉行。座談由台灣大學社會科學院院長趙永茂主持,與談人士有前行政院副院長吳榮義、陸委會副主委游盈隆、中華經濟研究院副院長長陳文郎,外交部長黃志芳則到現場致辭。歐洲議會副主席愛德華.麥克米蘭.史考特,也特地從歐洲飛來台灣參加這次會議。以下是總統府吳榮義資政在本論壇的發言。〈依據錄音稿整理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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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女士,先生,大家午安。

非常高興有機會來參加《看中國》國際高峰論壇,基本上我大概按照題綱順序,來跟大家提出一些個人的淺見。

一。從東歐及前蘇聯政治經濟發展經驗,談談中國未來的挑戰。

各位都知道,前蘇聯及東歐的政治經濟改革,我們可以稱做「Shock Therapy震盪療法」。所謂「震盪療法」就是政治經濟一起改革,結果前蘇聯就崩潰了,東歐也跟著崩潰了。中國說:這個太可怕啦!他們要用「漸進式」的改革,就是先經濟然後再政治改革。結果經濟改革、經濟市場自由了,但是政治還是一直掌握在手中。

我覺得,震盪療法當然很可怕,對社會影響很大,但是漸進式難道就能夠成功嗎?有一個常用例子:「腳踏車理論」,腳踏車兩輪騎太快當然很危險,但是騎太慢也照樣會摔倒。中國以為慢慢改就可以成功﹐我看在政治改革上﹐如果一黨專政不改革的話,恐怕是很難成功。

大家都知道去年有一本暢銷書:《世界是平的,The world is Flat》,世界各地都在傳看。其中有一段關於中國需要政治改革的看法,作者Thomas L. Friedman認為如果沒有媒體自由跟很活躍的公民社會,中國將不會根除賄賂﹐貪污是不可能根本消除。如果沒有一個可遵守的法律,經濟制度也不可能有效。另外一個關鍵是經濟,如果是比較有問題的經濟,貪污也不可能避免。如果沒有一個開放的政治制度,讓老百姓可以批評、可以吐露心聲,整個制度是不可能有效的;換句話說,如果中國沒有從事政治改革,中國就不可能跟世界平等交易。

這個觀察我是同意的,如果中國只有經濟改革﹐沒有政治改革,他是不可能成功的。因為中共現在是政治主宰一切,經濟是自由,有點像放牛吃草﹐大家去搶。現在的中國是百分之一的家庭擁有百分之六十的財富。各位可以想像,在不到三十年的改革,原來完全是一個社會主義:大家平等﹐而現在是能夠搶到錢就搶。

所以兩三年前我看到一個報導,最有錢的十個人裡面有六個人被抓起來,都是因為貪污呀等等。同樣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百分之八十九的人,沒有醫療保險。各位可以想像,當時只有百分之十一有保險。百分之十一有保險是因為公務員或公營事業,高達百分之八十九沒有醫療保險,看病都要用錢,這個國家有錢的那麼有錢,沒有錢那麼窮,這是維持不下去的。

二。面對中共政治情勢,現階段赴大陸投資,是機會?還是陷阱?

我想這個問題很難一概而論。就個別企業來講﹐賺錢是他的事。但就整體來講﹐可能就有不同的效果。

一般來說,如果這個國家貪污那麼流行,如果這個國家是政府要給你優惠,你就有優惠;要收回去就隨時可以收回去。這樣一個政治情況下﹐我想風險是很大的,它隨時可以給你﹐隨時可以收回去。

另外,中國有八百顆飛彈﹐每年增加一百顆,對準臺灣、威脅臺灣,在國際社會上也修理臺灣,再通過反對國家法。從這角度來看,中國是一個敵國,對臺灣是敵對的。你到一個敵對的地方去做生意不危險嗎?它隨時可以找很多理由來給你沒收。今天是它需要你,像丟個雞籠一樣讓你進來,進來以後就開始慢慢拔毛,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驗。既然它是處心積慮要來統治﹐要來佔有臺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有目地的。我想這個風險一定很大。當然做生意都沒有風險﹐可能賺不到錢,那是他自己必須要負責的。

三。中共一黨專政政權,是否會因為重大經濟危險或是巨大的衝突壓力,而導致突然崩潰或者轉型?

根據最近報紙美國安永會計師事務所(Ernst &Young)的估計,中國銀行有呆帳九千億美元以上,比它的外匯存底八千多億還多。不過這個估計後來因為中國政府很生氣,安永不久就宣布撤回這估計,說是他們的錯誤。

各位想一想,這個世界知名的會計事務所,因為在中國有生意,發表了這個報告,忽然在壓力之下就抽回了。我想其實九千億的呆帳代表中國的借錢根本就不要還了,如果你有關係的話。所以很多報告也說,這樣怎麼跟它(中國)競爭,它根本沒有資金成本嘛。還有,在九千億美金以上的呆帳下,萬一大家去銀行拿錢,大家一起去拿錢,各位可以想像這體制一定會完蛋。

另外,最近中國也有很多暴動,比如去年有八萬七千多件的抗議動亂事件。這是官方的資料,其實可能不止。

四。台灣朝野應該如何更有智慧的來面對﹖

我覺得我們最大的籌碼是我們的政治民主,是我們的政治民主自由。

有人問,經濟是不是慢慢的沒了籌碼呢?我們臺商的二千八百億美金去那邊投資,是我們的資金、我們的技術、我們的管理,我們怎麼會變成好像都在求它呢?這是錯誤的﹗

我們如果把一部份的資金撤回,我看它就會有問題。所以我們經濟也有一些籌碼的。至於政治的籌碼﹐就像剛才主講人提到的,可能是我們最大的籌碼。   

五。歐盟模式。

歐盟的模式的情形是甚麼?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主權國家,大家願意坐下來談。如果中國跟臺灣說﹐我承認你是主權國家﹐我們來合作,這樣我就非常同意﹐我們可以談。但是今天中國說你是我的一部份,你不同意我就用飛彈來威脅,用國際社會來修理﹐連WHO都不能進去,又通過反分裂國家法。這個國家真是土匪國家﹐是敵人。

如果它是一個平等的,大家可以坐下來談,我想這應該是沒有問題。台灣將來願意與它們組成聯邦、邦聯或甚麼﹐我想都可以。如果是用武力,我們當然必須要反抗,這是一個基本的原則。前提是一定要對等、公平,互相承認。我們今天臺灣這麼自由,怎麼可能人家說你是它的一部份,你就同意。我想這個是做不到的。

另外﹐剛剛明教授的分析,我都很贊同。但我有幾點補充﹕

第一點:如果中國崩潰或內部衝突,我們怎麼辦? 如果中國內亂,可能會找機會來跟台灣打戰,我們怎麼辦?另外,因為衝突,會有很多人逃難,以前說會打我們﹐是用小船到台灣。現在如果是他們自己跑到台灣,覺得台灣不錯,我們怎麼辦?是要抓或是不抓?

第二點﹕台商企業跟政府求救的問題。 如果在那邊的台商企業說:有人要來佔我們的財產﹐我們生命遭到威脅。台灣政府怎麼辦?要不要派兵去救?如果台商到時候在這兒叫,在那兒罵,政府為何不派兵去?為何不去救他們?我們也沒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們跟其他國家也沒有邦交,但我們還是有很多的資源來協助。現在中國如果有百萬台商跟家庭,以及二千八百億的台商資產,如果那麼多公司面臨問題怎麼辦?台商說我會自己負責,他是現在講一講。真正問題發生時,台商就要你政府負責。立法委員會找政府,在立法院就開始修理政府,到時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各位可以想一想。

1992年時,美蘇本來都是超級強國,當時看蘇聯和美國對抗,大家是不是都很緊張?但一下睡醒來,蘇聯已垮台了。剛才副主席講的沒錯,不過蘇聯垮掉以後,其中也有很多邦聯紛紛獨立,變成好多國家。中國以後會不會變成九國﹖十國﹖不曉得。如果福建跟台灣說要我們去救他們,我們要如何去處理?這個也要想一想啊!不能說光眼睛閉起來就看不見啦!我覺得這很重要的。因為剛才聽明教授講:現在中國已經變成一艘「棄船」,大家錢撈多一點就要跑了。可是那是高官﹐有關係的人,一般老百姓沒有關係,那怎麼辦?他們什麼都沒有,就跟你拼了。這樣肯定會發生內亂的。

第三點﹕為什麼現在還有很多關於中共好的報導。我還是說明一下。全世界包括美國在內,企業領袖都在罵他們的政府,為什麼不做那個﹐不做這個。然後到中國去,都變成乖乖牌。台灣也是一樣。在台灣開會時﹐企業也有很多意見,但是到那邊﹐也是坐在那兒卻乖乖的聽話。我們的媒體也多數是報導中共好的,也不敢報導有問題的,為什麼?因為媒體寫他不好的,中共就打「×」,下次不給你簽證或是有問題。因為中共政權是人治的,對不喜歡看或不喜歡聽的,就馬上給你處分或查稅或其他什麼,大家怕他嘛!

我們台灣跟美國這種民主國家,企業領袖、老百姓罵政府是自然的,沒有人因為你罵就會被修理,所以大家就一直罵,爆料也沒關係﹐只要你不犯法。結果,你們看到的中國新聞,都是好的。多數都是這樣。反而讓我們自己迷失了。所以中國以為自己很行﹐其實是我們的台商在幫他們出口。

第四點﹕到底中國這樣的快速發展能維持多久?
剛才我講了「兩輪車」理論,以這樣的政治獨裁、經濟自由﹐我覺得中共很容易摔倒的機會比較大。這時候我們就要有所準備,不要只看到好的。做生意也會有風險,去玩也要注意安全的問題。我覺得中共的版圖可能有一段延長的時間,但是會有很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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