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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文集

傅國湧:這個時代不再有奢望

【大紀元7月23日訊】自古以來,中國人往往將人的權利看成是「仁政」的恩賜,而西方則將它看成是上帝給予的,這是人賦人權與天賦人權的不同。

生存權是人權中最為基本的一項,只有滿足了作為一個生物的人最簡單的生存條件之後,才談得上其他的人權。上世紀70年代末開始的經濟改革,僅僅停留在解決中國人作為生物人的基本要求上,而不承認人還有社會性的一面,還擁有其他的權利,其結果實際上放縱了人的生物性一面,讓人的精力都消耗在生存慾望的滿足上面,因為不允許追求生存權之外的人權,長此以往,讓許多人自覺或不自覺地認為生存權就是人權的全部。

在我們生存的時代,權力無處不在、無所不能、無孔不入,具有無限的職能,能干預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即使今天看來,在某些純粹娛樂性的、物質消費性的領域似乎已放手不管,其出發點恰恰是縱容人的官能享受,這是古往今來統治者慣用的統治手段之一,即放縱浪才、扼殺人才、培養奴才的招術。單純的經濟改革和對外開放,就是要將全民的思想重心轉移到賺錢上去,鼓勵人人向錢看,在絲毫不影響絕對權力的前提下,允許人們把金錢作為膜拜的對象,以權、錢為軸心重建世間的秩序。這樣做不僅有利於穩固既有的權力,保持既得利益,而且可以從中大撈一把,利用權力圈錢,化公為私,權錢交易,無不玩得得心應手,大量披露的腐敗案雖然連冰山一角也算不上,但已足夠證明這一切。

當年國民黨在大陸同樣腐敗,同樣貪污,但程度、面積都不能和今天同日而語,那個時候畢竟有獨立的民間報刊,像《大公報》、《世紀評論》、《觀察》週刊等,傅斯年等有良心的知識份子可以公開發表文章,直截了當地批評孔祥熙、宋子文這些一等一的顯貴,今天所有的新聞媒體都是黨的喉舌,而不是天下之公器,那個貪官該被揪出、該被曝光,都是由權力自身權衡得失作出的,被拋棄的往往是官場角逐中的失敗者,民間沒有渠道打「老虎」,連拍「蒼蠅」也不可得。在這種情況下,反腐敗的口號喊得越起勁,老百姓聽起來就越有諷刺的意味。從根本上說,一方面是權力無限,另一方面是權利缺位,這樣的制度環境必然是腐敗叢生、道德淪喪、人慾橫流,人們不再將榮、恥當回事,「笑貧不笑娼」注定成為主流的價值,人民過去對貪官污吏的那種憎恨感漸漸消失了,代之以羨慕、嚮往、恨不能如此等複雜的情感。對權力舞台上的起落、花樣,人們不再關注,因為無力改變現狀產生的嚴重失落感日復一日,導致了全民族的冷漠、沮喪和虛無。久而久之,人們連對「仁政」也不再奢望,更不奢望擁有無限權力的「仁政」或「暴政」有一天突然開恩,將人的權利賜給自己。

我常常想,沒有對人的權利的自覺,沒有人權的保障,人不過是吃飯機器、造糞機器、資源消耗機器,和其他生物並無甚麼不同,這樣的存在是可憐而且可悲的。結束生物學意義上的存在,就必須意識到人權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人權是任何統治者都不可剝奪的,人類建立政府的本意就是要保證這種權利不受侵犯,而不是相反。時間進入21世紀,對於人權的認知不能停留在秦始皇的時代,把人的權利還給人,生存權之外,我們還有自由思想、自由表達、自由遷徙、自由信仰的權利,自由選擇不同生活方式包括經濟方式、政治方式的權利,如果這些權利有一項是不完整的,如果為了追求這些權利還要遭受監禁或其他形式的迫害,那麼只能說明我們還生活在一個沒有人權的時代,一個離秦始皇不遠的時代。這樣的時代還將持續多久,我並不知道,但我清楚,它必須成為歷史,也終將成為歷史,當然天上不會掉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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