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淑梅:我們的下一代
【大紀元7月16日訊】日前,有三名港大醫學院一年級學生到來我的診所,為香港大學學生會醫學會籌募經費。學生會又不是甚麼慈善機構,要錢何用?學生的生活理應清貧一點,多做學問,少好奢華才是,為何四出募捐,向財主叩頭,以增資糧?所謂上行下傚,庸俗的捐獻文化,原來早已滲透大學這個本應純樸的地方,新入學的一員,都要加入乞討的行列,不讓校長、院長等專美。如此境況,究竟是專上文化的進步、還是墮落呢?
我早想接觸現下的醫學生,如今他們誤闖進來,真是正中下懷。他們冷不防我一輪的質問,登時啞口無言。我向他們查詢對醫學院被改名一事的看法,有兩位竟然表示「無所謂」,只一位坦言有不安的感覺。他們對命名風波的冷漠和無知,實在令我心痛和驚訝不已。其中一人竟說他們學齡尚淺,感情未如我們老一輩醫生那麼深厚!
!尚在襁褓的嬰兒依戀母親多些,還是已經離鄉別井的遊子更關愛母親?新入學的學生,猶如初生嬰兒,賴母為生,不敢反抗,當能理解。我體諒他們的無知,但他們畢竟已非少不更事的孩兒,對是非黑白、情理邏輯,絕對不可能沒有半點兒思考判斷的能力!他們是尖子中的尖子,是考試制度的勝利者,大學對他們的栽培是有期望的,怎能只管坐享社會的恩澤,而毫無建樹?
回想從前求學的歲月,我也相當無知,不過,我每事質疑,對世事尤為好奇。那時正值火紅年代,大專學界舉辦「認中關社」的活動時,我也只是旁觀者,然而,前輩學長的努力,絕對沒有白費。認識祖國,關心社會,是當時大學生的共識,我也在此時獲得啟蒙,擴闊了對國家民族的視野。
大學生是社會上最寶貴的資產,是我們的未來。今天的大學生,明天就是社會的棟梁,對他們有所要求,正是為了保障人民的褔祉。大學生涯是人生最重要的啟蒙時期,除了學業,社會民生的議題,也不容忽視。假如對時事不聞不問,甚至對切身的事情也漠不關心,就實在說不過去。
醫學院被改名是一記翻天覆地的大事,關乎每一個醫科生的前途和聲譽,他們又怎能「無所謂」呢?我們離開醫學院已經這麼多年,說傷害的程度,又怎及得上仍在求學的孺子?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卻又是最被忽略和蒙騙的一群,究竟他們是不知、還是不覺呢?
二零零二年,新的醫學院大樓正式落成,廣邀校友回校參觀,而我也在這時才第一趟返回母校。看見宏偉堂皇、設備先進的簇新醫學院,直覺無比驕傲和快慰,此時此刻的港大醫學院,可說是有史以來最富貴、最充俗的了。坦白說,無論如何,我們也看不出任何缺資的現象,緣何林院長卻要苦苦求財,非要賣掉醫學院的美名,來換取「巨額捐款」不可?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我們真是窮得連名字也保不住,淪為附庸嗎?
三位可憐的醫科生,聽了我一輪的分析與解說之後,似乎若有所悟。他們對《爾名何價》所惹起的爭議毫不知情,也不奇怪,我只希望他們能拿回去認真一讀,了解一下自己處身之地所發生的一切就好了。
醫科生是我們的幼苗,是醫界的接班人,他們的道德價值觀是需要悉心培育的。書本的硬知識,只能教導學生謀生的技能,良知的教育,才能成就一位有血有肉的能人。環顧今天社會上所謂的精英與專家,具人性者,究有幾人?我奉勸時下的學生們多幹實事,少作不勞而獲的勾當;過早便接受金錢物欲的薰陶,到底有害無益。
臨行前,我送他們每人一百本《爾名何價》,好讓他們將改名事件的真相帶回校園。我不知道他們會怎樣理解我的說話,亦不能指望他們接受我的想法,我只想他們明白,《爾名何價》其實就是要寫給他們看的。正名的薪火,要靠他們來相傳,我不敢寄望那些名成利就的醫生,能盡一己之力算了,強求甚麼?
2006/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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