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5日訊】(開放雜誌記者報導)六月五日,傳患癌症纏綿病房銷聲匿跡已達五個月的政治局常委黃菊突然露面,新華社報導說他與另外八名常委出席了在北京的中國科學院和工程學院的院士大會。在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節目中,黃菊出鏡只有兩秒鐘,明顯消瘦。連今年三月兩會都未出席的黃菊這次露面,引起廣泛的猜測。
鄭恩寵出獄日,黃菊露面時
上海有種說法是,因為黃菊一個可怕對手出獄了,迫使黃菊不得不露面以澄清不利他的消息。傳聞中令這位上海大阿哥心生恐懼的對手,其實只是一介平民,即因披露上海官商勾結黑幕而被中共控以洩露國家機密罪判刑三年的著名維權律師鄭恩寵。
並非巧合的,黃菊露面之日,也是鄭恩寵刑滿出獄回到上海家中之時。
而早在四月份鄭恩寵的妻子蔣美麗已透露,與黃菊為首的上海幫貪官已鬥了多年的鄭恩寵出獄後將繼續申訴,繼續披露上海官商侵佔市民權益的黑幕,不會放過黃菊。
平民鄭恩寵出獄後,曾一度被當局再度拘押,傳訊了六小時。現在上海當局每天有五六十個便衣警察駐守他所在的住宅小區外,其家樓下二十四小時停有六七輛警車,另外兩輛警方摩托車來回巡邏。鄭恩寵家門口電梯還有三個特務日夜站崗,房門口裝有監視攝錄機,不放過鄭家的一舉一動。總之務必阻斷鄭恩寵與外界的接觸。鄭恩寵人雖出獄,實際上已被軟禁在家中。
承蒙上海當局如此關照的鄭恩寵是上海有名的維權律師,多年來他一直頂著強大壓力為上海強迫拆遷戶打官司,前後共五百多宗,得罪有權有勢者無數,二00一年被無故取消律師資格,此後多次嘗試以行政覆議恢復律師資格而不果。但意志頑強的鄭恩寵仍繼續向上海拆遷戶提供法律援助,於二00三年作為唯一協助上海靜安東八塊兩千拆遷戶狀告上海首富周正毅的法律工作者時,直接槓上周正毅背後的保護傘、前任和現任上海市委書記黃菊和陳良宇,而被當局以非法竊取國家機密罪於0三年被捕判刑三年。
當局指控鄭恩寵的罪名是,該年五月將新華社內參選編的一份有關上海拆遷問題的報導《強行拆遷引衝突,記者探訪遭遇圍攻》,傳真給位於紐約的中國人權組織,而當局經鑑定後認為此報導屬國家機密。當局這一荒謬的指控引起大陸司法界和新聞界極大的憤慨,很多人在網上指摘說,實際這只是上海當局欲加之罪,真正的原因是上海當局想對周正毅案捂蓋子,阻止鄭恩寵揭露該案黑幕以免黃菊和陳良宇等高官弊案公諸天下。
抓鄭恩寵坐牢是抓人封口
鄭恩寵為受害的上海拆遷戶打官司十年,對上海土地開發黑幕知之甚詳。而且鄭恩寵剛直不阿的個性,使他敢於不斷接受境外記者採訪,公開點名譴責黃菊、陳良宇是上海搞得天怒人怨的圈地運動的大黑手。
六月五日鄭恩寵在家中接受鳳凰衛視三名記者的採訪,提供了指控周正毅案的一百多頁證據,其中點名黃菊及其老婆余惠文、陳良宇及弟弟陳良軍。第二天鄭恩寵即被上海當局拘押。鳳凰衛視三名記者在上海公安國安的威脅及鳳凰衛視的壓力下,亦銷毁了採訪鄭恩寵的錄像。顯然抓鄭恩寵是抓人封口,是為保黃菊、陳良宇等人。
由於鄭恩寵和靜安區拆遷戶對周正毅的勇敢訴訟,周正毅案才驚動中央,插手調查,但才上台的胡溫領導人不敵上海幫的壓力,全案竟交前上海市委書記、現政治局常委黃菊處理,此案最後以周正毅輕罪入獄三年而作罷。上海當局竟然敢於讓真正的罪犯周正毅在獄中享受特殊優待,出獄後仍受到保護,以化名隱跡江湖,躲避香港當局對他的通緝。
對周正毅案,連上海官場都有人公開說,活一輩子從未看過這樣的官司,原告被告都判有罪,都判同樣刑期,無分誰是誰非,真是天下第一奇案。
見張思之痛說奮鬥史
鄭恩寵在獄中時,中國前輩維權律師張思之曾前往探視,鄭恩寵十分激動,向張思之大律師回憶了自己如何從黑龍江下放知青回到上海,自我奮鬥苦學六年考上律師,如何為拆遷戶打官司而被當局嚴查乃至監控迫害達十年,最後因揭發周正毅而入獄。他動情地說,「如果說中國律師界要有人犧牲才能進步,我願意作此種犧牲......」
鄭恩寵是在九十年代中旬開始為被強迫拆遷戶打官司。在這十年上海的建設可謂日新月異,但在繁榮的上海灘後面卻掩蓋著金權結合、暴利掠奪的血淚和醜惡。在這十年與上海地產官商鬥法過程中,鄭恩寵掌握了確鑿證據證明在涉及上海各主要地產工程五百宗強制拆遷案中,有兩百拆遷居民被整死,兩千多人被打傷。而在周正毅案中,周正毅曾捐款兩千萬給上海慈善基金會(中央文件點名指其財務賬不受監控),黃菊的老婆余慧文為基金會副理事長。余本人從事地產生意。
九五年十月,鄭恩寵幫助拆遷戶狀告上海普陀區政府與官商勾結,投資二十一億元建朱家灣步行街,強遷一千五百四十五戶。在辦案過程中,鄭恩寵看過法院給普陀區土地局的一個幹部作的筆錄,記錄著這樣的內容:「我們這麼幹,就是黃菊講的,全上海的街道等,外國人只要要的,你們都給他。」鄭恩寵出獄後說,「當時黃菊的口號是:十年變香港。等於一夜之間就要把全上海都要批出去了......當時我就在法庭上說,你們都是瘋子。」由於鄭恩寵和拆遷戶的法律訴訟,朱家灣此處仍是空地。
鄭恩寵也曾打過另一個著名的政府工程,是位於黃浦區的大光明電影院拆遷案。他說,「當時的陳良宇是黃浦區的領導,他要拆遷造高樓大廈,我在上海號召一些民運人士,包括專家學者幾百人都去反對、抗議。」
而導致鄭恩寵直接入獄的周正毅案則涉及私吞四十億的國家土地出讓金,囊括四三千四百二十九平方米上海繁華中心地段的土地,二千一百五十九戶原住戶被全部趕到上海邊遠郊區,其拆遷費遭到侵吞。
黃菊親批暗示擺平鄭恩寵
這些每一項工程都涉及上億的巨額款項,卻還只是上海幫官商勾結的冰山一角。鄭恩寵說:「上海市的建設委員會公開發佈的十九個文件,每份文件平均十個地塊,一共一百九十個地塊,那麼周正毅的東八塊,這八塊土地僅僅算是一塊土地,所以說周正毅東八塊的模式僅僅是一百九十塊『騙錢工程』中的一個。」
由於鄭恩寵堅持不懈為拆遷戶打官司,阻礙了利益集團的發財,上海市的區長曾聯名打報告給上海市領導,指控鄭恩寵「煽動」拆遷戶到北京上訪,當時的上海市委書記黃菊作了親筆批示,暗示上海司法局長要去擺平鄭恩寵。二00一年三月司法局長廖曉寶多次找他談話威脅他說,要對他「作出違心的處理」,又利誘他說可以送他女兒去英國學法律。鄭恩寵軟硬不為所動,當局就取消他律師資格。
出獄後的鄭恩寵對記者說,他在獄中受到非人待遇,當局也企圖用緩到、提前釋放等手段誘逼他認罪,他都挺過來了,拒不認罪。鄭恩寵說,入獄受審時他大談周正毅罪證,並指控黃菊,待他在筆錄上簽字後,現場一位警官接到一神秘電話,當著鄭恩寵面指揮屬下「馬上把黃菊的名字勾掉。」並請示上級「是不是改為某市領導?」於是原審訊筆錄中的「前市委書記黃菊」就改成了「某市領導」。
但頑強的鄭恩寵在獄中向中央寫了二十五封申訴信,誓要告倒黃菊等人。出獄後的鄭恩寵對記者說,「共產黨現在不就是搶老百姓私房嗎,黃菊不就是搶人家的私房嗎?北洋軍閥、抗日戰爭都沒有搶走的房屋,你們今天黃菊這班人,這班野心家就敢搶老百姓財產......」
為了這些被搶劫的上海老百姓,鄭恩寵這個小人物向黃菊發出挑戰,而現在黃菊這位權力場大人物又開始坐立不安了。
據報導黃菊坐鎮上海市時,曾私瞞二千億土地開發盈利稅金未上繳中央,這兩億巨款現下落不明,此弊案很可能成為胡溫中央打擊上海幫的鋼鞭材料,而鄭恩寵據說就是握有此材料之人。黃菊確是該睡不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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