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能祥﹕學習新猶太民族生存奮鬥的經驗
【大紀元5月24日訊】
壹、 前言
自從上帝創造宇宙以來,人類賴以為生的地球實質上大小沒有變動,人類在意識上則一直變小。首先讓它變小的是一位傑出的猶太人; 此人名叫哥倫布(Christopher Columbus)。故事發生於主後(公元)1492年。那年,哥倫布發現美洲新大陸。生存於舊大陸的過剩人口不斷往新大陸移,以致於今天新大陸大有駕馭舊大陸之勢。第二次讓它變得更小的,又是一位傑出的猶太人; 此人就是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故事發生於主後1905年。那年,三十歲還不到的愛因斯坦同時發表了牛頓爵士( Sir Isaac Newton)確立萬有引力定律以來,最重要的三大物理理論: (1) 光學理論 (量子理論Quantum Theory), (2) 相對論(Theory of Relativity), 和 (3) 原子論(Atomic Theory of Matter)。從此,人類的生存空間變成絕對的小 ; 從而,現代人的資訊絕對的縮短,通訊方式更是密不可分; 謀生市場以及就業機會,又是朝夕變動莫測。
基督教從猶太教演變而來。上教堂聽講道,參加查經班,其實就是勸信徒由兩千年前生活於近東一帶猶太人的故事之中去學習做完人 (聖潔)。是故,要了解基督教信仰,非深入了解猶太人、猶太民族的故事不可。
可是,基督教現在通用之聖經最後的一卷(啟示錄),其完成距今至少也有1900年之久。聖經中的故事又多半僅止發生於猶太地區。而不斷領銜改寫現今人類生活方式的新猶太人、新猶太民族,又與聖經中所描寫的舊猶太人、舊猶太民族大不相同。其中最大的特徵是,他們不斷在地球上各角落漂流顛簸又被害,而面對不斷漂流顛簸、不斷被害中,又迅速地站起來突破大小困境。
台灣的面積比整個猶太地區大,人口更多,資源更豐,物產又更富。可是,台灣人民在面對唯一來自中國的併吞威脅時,嘆息薄命,台灣人常常自嘲是「亞細亞的孤兒」。當我們跟新猶太人、新猶太民族艱苦漂流命運相比較時—猶太人復國後的以色列國 (1947年誕生),又是四面八方環繞著虎視眈眈,不斷敵對的阿拉伯國家,台灣人民的謀生環境該是「福中不知福」。居於上述理由,海內外台灣人—尤其是台灣人基督徒—應該深入了解、積極學習聖經中不記載鮮為人知的新猶太人、新猶太民族生存奮鬥,不屈不撓的勇敢經驗。
貳、 新猶太人、新猶太民族的歷史淵源
新猶太人、新猶太民族的故事,大致上,從四次大遷徙之中加以劃分如下述:
第一次大遷徙最後發生在主前722年。北國十支派被亞述帝國強制遷徙到亞述帝國其他各地區,他們多數人被異族同化甚至於失去原來宗教信仰。原北國十支派所在地方,亞述帝國則由帝國管轄內其他民族遷入居住,遷入者演變為撒馬利亞人,其中至少有一部份似乎改信耶和華上帝,把上帝的話語解釋為「Torah妥拉 (摩西五經)」。撒馬利亞人新建聖殿於基利心山上。
第二次大遷徙最後發生在主前586年。這時候,南國(主要有猶大及便雅憫兩支派)被巴比倫帝國強制遷徙到巴比倫首都附近。在以西結、以斯拉、尼希米等人提倡下,注重心靈聖潔,認真研究神的話語(妥拉、詩篇、約伯記等),發展塔耳瑪(Talmud, 落實宗教的生活指南),並發展會堂(synagogue)文化。
第三次大遷徙最後發生在主前432年。由於波斯帝國於主前539年在一次不流血政變中結束巴比倫帝國,實行宗教開放政策, 鼓勵願意歸回猶太地的猶太人自由回歸故土,從而,定居在巴比倫流亡者之中,有一部份人在三位巴比倫猶太人傑出後裔鼓舞帶領下,回歸猶太地(Judea)定居,前後一百年之久至少有三波–所羅巴伯帶領第一波,以斯拉帶領第二波,尼希米帶領第三波。他們復建聖殿於耶路撒冷的錫安山上,恢復聖殿式的傳統敬拜。在他們努力耕耘下,政治上有百年之久過著尊嚴的獨立生活 (主前166-63年)。之後過著殖民地式的政治生活 (主前64 – 主後134年)。耶穌就是這一批人的後代。當耶穌基督傳播上帝國福音時,猶太地方的宗教有四大派別: 撒都該人(Sadducees祭司階級),法利賽人(Pharisees經學教師),熱心黨(Zealots談宗教時不忘關心政治),以及愛色尼人(Essenes)。愛色尼人又稱為Shammai宗派,它強調嚴謹遵守律法。其代表人有Shammai the Elder、 Hillel the Elder,以及施洗約翰。 Hillel生長於巴比倫,據說,中年後,他前去耶路撒冷講學,其時,少年耶穌不無聽過他的課,事實上,耶穌對律法和對上帝國的觀念相當靠近巴比倫宗派,即注重心靈的聖潔。Hillel最有名的徒弟就是保羅的老師,大名鼎鼎的Gamaliel迦馬列。
第四次大遷徙發生在主後70年和135年兩次。前一次反抗規模甚大,犧牲也慘烈,據說,有百萬猶太人慘死。可是,暴動粉碎過後,羅馬帝國又容許外邦猶太人歸回原地久居。然而,135年粉平的這次大暴動,卻完全不同。羅馬軍隊把所有的猶太人從耶路撒冷趕盡,一人也不許留下。那麼,從主後135年以降,提起猶太人的故事,大致是指講述漂流在世界各地,一角落漂流到另一角落,生活上顛簸未曾安定過這族群,他們可歌可泣的艱難奮鬥故事而言。
在此時期以前的故事相當完整,可以在聖經裡找到學到 ; 在此以後,特別是近1900年,聖經或其他權威著作幾乎都沒有記載。因此,欲了解新猶太人、新猶太民族的信仰生活、思維內涵、以及謀生方式,需要從其他著作點滴尋找。
參、 一千年前的新猶太人
一千年前的新猶太人大致上可以區分為三大類型:
第一類型的新猶太人為主前722年離開北國的那十支派。因為他們是雅各的後裔 ,可以叫做「以色列人」。聖經說,雅各有一天逃亡。當他入睡做了一個怪夢,夢起整夜與天使摔跤終於獲勝,他叫天使一定祝福他才願意放天使走,天使真的祝福他,並說,從此雅各要改名,叫作「以色列」。這一類的新猶太人,後來分散到東歐、近歐、黑海以及裏海Georgia, Armenia,Ukraine一帶落腳。在第八世紀時,他們有一度建立一個王國,即Kingdom of Khazars,訂立他們的始祖以色列的一神教為國教,明令國民一律改信奉猶太主義 (Judaism)。
第二類型的新猶太人指主前586年被俘到巴比倫,之後不知不覺間竟愛上了希臘文化,並認同巴比倫為新祖國這一族群而言。這一族群完全放棄回歸猶太地定居的念頭,改把內心的淨化看成上帝之靈臨在的地方 (上帝國)。可是,他們走過之地方,無一處准許他們置地產安心定居,也不得從事地產交易。因此,他們積極地透過妥拉、詩篇、聖卷(舊約聖經「約伯記」等)、和塔耳瑪的大智大慧之不休的研究與應用,在三種智慧型事業之中找到生存活計: (1)充當住在國國王(或交戰國雙方的國王)的策士、(2) 醫生、(3) 遠方貿易商人(如跟隨阿拉伯商人駱駝隊取絲路到印度、中國等買絲綢、香料,以極高價錢在歐洲消費地銷售)。這一族群,俗稱Sephardi,在西班牙、葡萄牙、埃及等地中海一帶備受數百年的歡迎,尤其是從事醫療工作沒有不受歡迎的; 很不幸,也備受無數次的大小迫害—尤其是當他們同時充當交戰國雙方的策士時,他們隨時有被殺戮的危險。此外,猶太人一旦富有起來,便又是被大規模屠宰的時候了。
第三類型的新猶太人指主後70 年以及135年,由猶太地逃亡出來的兩批人群。這兩批猶太人,少數往西往南,然後在西歐或非洲落腳,可是,大多數選擇朝東朝北遷移,終於在意大利、德國、波蘭、奧地利、匈牙利、土耳其、俄羅斯等地生根。他們因逃亡前數百年間,與殖民地主人—先是希臘人,後來是羅馬人—有過無數次慘烈的鬥爭,一度勝利成立馬迦比王國,終於慘遭大屠殺收場。這批人— 史稱Ashkenazi,政治上具有強烈的猶太民族的獨立意識,寧信將來有位力量巨大無比的彌賽亞出現,帶領漂流全地球的猶太人,在耶路撒冷的郇城恢復大衛王國。他們跟前述其他猶太族群一樣,發現販賣智慧最適合他們漂浮不定的生存方式。他們去的有些地方歡迎他們在農田工作。他們主要從事五種的行業 : (1) 充當住在國國王(或交戰國雙方的國王)的策士、(2) 醫生、(3) 地下錢莊、 (4) 農場工人、(5)替國王向王土使用者徵收地租。
肆、 馬丁路德宗教改革成功(主後1600年)以前的新猶太人
我們不知道是上帝特別恩澤猶太人天生有大智大慧腦袋,抑他們為了謀生需要,畢生不得不追求智慧,總之,猶太民族比世界其他民族智慧高是公認的。不少流浪顛簸的猶太人,一旦安靜下來,在頃刻之間會富有起來。其富有的方法不都是正當的,往往使出卑鄙手段。他們的存在又常常擋非猶太人的生路,因此,招致極端的嫉妒與怨恨。這種極端的嫉妒與怨恨,通稱「反猶太主義 Anti-Semitism, 或叫做Anti-Judaism」。Solomon ibn Verga (1450年生 ,1525年死)是一位開明的猶太人。在漫長1400年之久已經沒有人寫作介紹新猶太人,Verga首次著作敘述新猶太人的故事。在他的著作裡提問,「人們因何懷恨猶太人」,接下去他又寫 : 過去1400年裡,世界各地至少有64起,起因可能是猶太人使出卑鄙手段,或擋非猶太人生路而發的大屠殺。
猶太人使出卑鄙手段奪取非猶太人生路的故事不少,僅舉四例說明於下。
(一)、大約1200年,在西班牙一帶流傳一則故事: 多數猶太人瞧不起西班牙人,從心底視Latinos (西班牙人)為barbarians(生蕃)。西班牙人不知如何反擊,終於問猶太人,「為什麼信基督教的西班牙人皮膚白晢五官秀美,而猶太人皮膚黑、長相又醜?」猶太人不加思索,立即反駁,說: 「信基督教的女人經期之中也做愛,難怪生出來的胎兒一律呈死白,皮膚看不見血紅」。這樣反駁氣壞了西班牙人,西班牙國王 (King James I of Aragon)也受不了。於是乎,國王發動了數場大辯論。地點選在首都Barcelona,時間訂在1263 年7月 20日至31日。國王以為略懂基督教教義的人都可以輕易地駁倒 猶太人的代表,因此隨便請一人當主辯。可是,猶太人沒有輕敵,他們三請當時名氣最大的Nahmanides當猶太人的主辯。基督教的主辯說 : 「猶太人所渴望的彌賽亞已經道成肉身來拯救世人,所以,猶太教已經失去存在的價值」。那知Nahmanides口才鋒利,讓對方無法招架。辯論會呈一面倒之勢。國王覺得狼狽不堪,辯論會後,國王嚴格約束雙方主辯和所有聽眾千萬守密,絕口不對外發表任何辯論會的內容。大家發誓遵守、對外守口如瓶。可是,Nahmanides立即違約又乘勝追擊,寫文章對外發表辯論會內容,並繪聲繪影加油加醋,沒說的話也以書面強加上去。國王本來跟Nahmanides交情良好,Nahmanides這一下犯規,招致國王十分不快,因此決定開庭查辦。查辦結果罪證確立,但國王最後還是饒他一命,只裁判他自動放逐。Nahmanides去了巴勒斯坦,從此,再也聽不到他的下落。
(二)、心有不甘的基督教徒,從未平息上次Nahmanides對基督教的侮辱。150年後,又搬出大辯論的念頭。這次由國王 Ferrer主持。地點選在Tortosa,時間從1413年起,1414年結束,一共辦了 69場更大型的辯論會。這次辯論會,基督教辯方請了世界上學問最佳、口才最雄辯之大師,輪流出招打擊。猶太人主辯知道基督教徒懲罰猶太教徒勢在必行,就假裝聽不懂每一句問話,靜悄悄地一言不發。
(三)、文藝復興時代,猶太商人在意大利各大城市經營地下錢莊。不論猶太人的聖經,抑基督教的聖經都反對放款生利。此時放款生利的多半是猶太商人。猶太人兩造之間從不收利息,唯有錢貸給非猶太人時,猶太人才收取利息,而且,利息之高常常被痛罵為「高利貸」。這時天才戲劇作家莎士比亞 Shakespeare寫了一部名作,聲名大噪。此作品「The Merchant of Venice威尼斯商人」,便是挖苦猶太人沒有良心放高利貸剝削非猶太人。「威尼斯商人」的故事是說,有一個意大利人Bassanio需現金甚急。他向他的好友威尼斯商人Antonio開口周轉。Antonio向經營地下錢莊的猶太商人Shylock借用,言明三個月還債。Shylock慷慨答應可以無息貸款,可是,屆時錢無法還時,要用Antonio一 斤的腿肉 (a pound of his flesh) 削出來頂債。Antonio自信三個月夠長還債,立即答應。三個月期限到而債還不出。Shylock上法庭要求法官判決割Antonio一斤的腿肉。當Antonio恐懼腿肉被割時,Bassanio的聰明未婚妻假冒律師出庭辯護。她說,契約上確實約定還不出債時,債務人必須用一斤的腿肉抵債。可是,契約上並沒有說債主可以用「流血方式」割肉抵債。好吧,就請Shylock用不流血的方式,割Antonio一斤的腿肉抵債。Shylock聽取這答辯無言以對,趕緊要求取消訴訟。莎士比亞因其戲劇作品,因其著筆神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Shylock的惡劣故事乃代代相傳,加重世人一向對猶太商人的反感。
(四)、改革宗之父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脫離天主教而改教的呼聲一出,他非常害怕會死於非命。路德知道天主教與猶太教根本水火不相容,因此,苦苦向猶太主義(Judaism)者伸手央求救援。那裡想到猶太主義者認為路德的改教不可能會成氣候,而拒絕救援。路德大為惱怒,立刻寫毒辣文章痛罵猶太主義。他說,這毒蟲一般(poisonous envenomed worms)之猶太主義的會堂非放火燒焦不可,猶太主義者日日閱讀的祈禱文小冊子也都應該燒毀,所有的拉比(Rabbis)應該禁止傳教。猶太人都得一盡殺絕,他們的屋子通通敲壞 (smashed and destroyed)。他們應該永遠被逐出文明社會(In the last resort, they should be simply kicked out for all time) 。馬丁路德是德國人。有些學者認為四百年後,另一德國領導人希特勒對付猶太人的毒辣手法,簡直是路德對付猶太主義者毒辣手法的翻版。
伍、 四百年(主後1601年到2000年)來的猶太人
儘管新猶太人的族群類型至少有: (1) 北國十支派向黑海 (Black Sea)與裏海(Caspian Sea)一帶不斷北移而一度建立Kingdom of Kkazars的, (2) Sephardi族群, 和 (3) Ashkenazi族群等三大族群 (詳細請參考「叁」段),因為資料查考困難,從現在起,我的分析將局限於Sephardi 族群與 Ashkenazi族群。我認為,新猶太族群的變動一直和世局的變動息息相關,因此,欲知Sephardi 族群與Ashkenazi族群的動向,不能不先介紹一下400年來世局的重大變動。
(一)、 400年來世局的重大變動
四百年來的世局動盪很大。這動盪,至少有地理,宗教,思想,工具,和政治等五個層面。
1. 四百年來的地理變化
1492年,一位屬於Sephardi的猶太人哥倫布在西班牙國王贊助下發現新大陸。從此,歐洲進入海上大航行的時代。先是大西洋成為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的內海,拉丁美洲變成西班牙國和葡萄牙國的殖民地,豐富資源由那裡滾滾而入。英國船隻改操海盜業,搶劫西班牙、葡萄牙船舶上的寶物。法國人和英國人的足跡又跨遍現今的北美洲。荷蘭搶到紐約(New Amsterdam)。西班牙、葡萄牙以及荷蘭的遠洋船隻與商人到了垂涎數百年之久香料供給地的印尼與印度。駛過台灣¬而驚訝島嶼美麗的葡萄牙船長大叫一聲「Ilha Formosa! 美麗的島嶼! 」,從此, 在西方文明世界的術語中,Formosa就是台灣,台灣就是Formosa。英國和法國也想來東方淘金,他們的船隻以大砲做後盾,打開了印度和南太平洋之門。南台灣被荷蘭佔領,北台灣被西班牙殖民。菲律賓被西班牙領有,荷蘭據有印尼。英國東印度公司,荷蘭東印度公司,法國東印度公司紛紛在印度內陸林立,看看誰的拳頭大。後來,證明英國的拳頭最大,英國開始領有印度。法國轉進越南等東南半島地區。英國又佔據香港; 葡萄牙在澳門大開賭場。荷蘭等國的戰船促成日本的明治維新。李鴻章把台灣拱手讓給日本。五十年後戰敗的日本又把台灣踢開—台灣成為「亞細亞的孤兒」!
2. 四百年來的宗教變化
稍前,我介紹過馬丁路德辛苦改革當時的僵硬基督教(新教林立後,此僵硬基督教另自起名「Catholic Church天主教」)而向猶太主義者苦苦央求救援未果(請參閱「肆」的 (四)段)。儘管其改教的努力沒有被猶太主義者支持,卻受到加爾文(John Calvin)等人的贊同。路德終於在現今的德國境內成立路德會 (Lutheran Church) 。英國國王也宣佈脫離天主教而成立英國國教(Anglican Church)。本來活躍於日內瓦的法國人加爾文跑到英國去成立長老會(Presbyterian Church),而長老會裡其中最被英國國教視為眼中釘的一支,便是1620年從英國再到荷蘭,從那裡乘 “五月花船(Mayflower)”來美國的那批自稱「朝聖者Pilgrims」,其實就是清教徒Puritans。
3. 四百年來的思想變化
十五世紀開始於意大利的文藝復興運動,跟以前漫長的傳統社會最大不同之特徵是理性(reason)的普遍追求。這是文藝復興運動重新認識希臘文化第一大的收穫。由於對理性的普遍追求,知識份子廣闊了研究的領域。知識研究從舊時代的哲學裡解放出來,從此,知識的領域大致分工為自然科學,人文科學,社會科學,以及宗教科學等。人類對於任何僵硬的舊東西開始質疑。人本思想大有替代神本思想之勢。於是乎反抗暴君、反對教皇的呼聲越叫越大。對於自由、平等、法治、民主等觀念或價值,美化為「天賦人權」,在政治上,宗教上,文化上,生活上一一發酵。傳統的神觀,人觀,宇宙觀,道德觀都受到相當程度的衝擊與挑戰。有的衝擊似乎過份些,有的衝擊似乎還得加快步伐。所謂過份衝擊,其中最為二十一世紀現代人所同感的,便是共產主義迅速走上窮途末路。所謂衝擊似乎還得加快步伐而被高舉民主經驗的台灣住民所體認出來的,便是民主政治的實質內涵不能單單看制度的表面。民主政治的真正落實,有待文化與道德層次的不斷提高。
4. 四百年來的工具變化
思想的理性化與自由化,促進了工具上的革命性變化。1776年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的國富論(The Wealth of Nations)一書打開了資本主義的序幕。接著而來的是英國的工業革命,乃至於今天世界各地區進入相互倚賴的經濟體系,他方面又邁向掃貧掃不均的尊嚴文明。現今的世界跟這一理想距離不能說不大,可是,人類文明從來沒有發達到今天的物質層次。更何況在這一物質層次的實現當中,物質文明速度的加快,遲早必定帶來精神文明層次的相對提高。
5. 四百年來的政治變化
人是政治的動物。兩千五百年前,希臘的城市國家已經落實直接民主制度而普受世人稱頌。可是,跟著希臘文明的沒落,人類的政治文化一 直在世襲君主制與強人獨裁制度兩者之間搖擺不定,好像世人只能夠在兩惡之間取其輕。十八世紀的美國獨立革命 (1776年) 以及法國大革命 (1789年) ,徹底展示給世人,人類當家作主的時代已經來臨。而侵略主義(如兩次世界大戰的發動者德國,以及今天的共產主義中國) 以及殖民主義 (如十七、八世紀的西班牙、葡萄牙、荷蘭,以及十九世紀的大英帝國),包括奴隸的自由買賣(如亂抓非洲黑人為奴,然後販賣到新大陸去墾荒),從十七世紀初一直燃燒到二十世紀四十年代,一度成為歐洲各先進國家以「白色人種的文化責任The White People’s Burden」為藉口為護身符,以遂搶奪亞非兩大洲豐富物質資源的事實,應絕對不得再見容於二十一世紀的尊嚴時代。
(二)、400年來猶太人如何對付世局的變動
猶太人、猶太民族最會在個人與個人間,團體與團體間觀察其矛盾。然後,立即從其矛盾裡求得生存。兩千多年的流浪顛簸之中,他們深刻體會到當醫生最安全。可是,並非每個猶太人都可塑造成良好的醫生。如果當不了醫生,他們立即轉向其它行業去討生活。長久以來,他們不管去那裡,輕者被小心防患、敬而遠之,重者被無情打擊。他們打不進社會; 他們也不想打進社會。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上當地的猶太人住區去報到。他們也只得住猶太人住區(英文叫Ghetto)。猶太人住區很酷似關重犯的監獄。四周有高高的圍牆,上面覆蓋著一捲一捲的鐵絲網。這牢獄般的設計,一方面防止他們外出作亂,他方面保護他們的安全。日頭一下山,他們就趕緊走進 Ghetto 裡。因為他們可以住Ghetto,他們不需要置地產買房屋。他們有錢也買不到,因為被禁止置產。他們若渴望置產,必須改信其他宗教。在伊斯蘭教國家裡,只要改信伊斯蘭教就可以。在基督教國家裡,除了受洗參加教會活動以外,很可能還會有人秘密跟蹤,是否仍然和猶太人朋友往來。受洗過的猶太人 叫做Marrano(s)。Marrano(s)一旦被發現和未改信仰的猶太人往來,其處罰非常的嚴厲。為求生存,很多的Sephardi和Ashkenazi猶太人放棄原來信仰,選擇Marrano(s)一途。據說,第二世紀時,全球Sephardi 和Ashkenazi 總數不少於8百萬人。七百年後賸餘不到1.5百萬。到底是很多猶太人為了生存選擇Marranos一途,被當局發現而無情殺害,抑他們忌諱自己承認為猶太人,我們不得而知。
一般說來,文藝復興運動對於猶太人的生存有正面的貢獻。猶太人重視智慧。智慧的發展需要以理性做基礎。追求理性必然導致格物,即對自然現象的探索與工具的改良。這正迎合他們從離開母胎以來一直偏重智慧的特有訓練,對這,他們可以完全駕輕就熟。因此,猶太人科學家如愛因斯坦充分發揮了他的聰明才智。猶太人因從小敬拜上帝,對於人文科學與神學的學術領域也大有施展才華的空間。
猶太人必須處處關心社會的變動。當一個社會處於劇烈變動之時,猶太人必定立即思考應付之道。可是,過去兩千多年漫長的時間裡,他們沒有積極地融入社會之中。這也是常常被攻擊為猶太人生性自私。其實,他們即使想要參與社會變革的領導工作,不見得會受到社會上其他人士的歡迎。降至十九世紀,自由思想被歐美多數國家納入憲法保障。之後,某些進步國家如英國、美國開始放鬆猶太人的智慧參與權,例如考律師、當法官、選舉及被選舉人民代表、參與行政部門如內閣等去一展抱負。十九世紀末葉以降,歐美的自由民主思想—尤其在美國與英國—容許猶太人購屋置產,美國與英國的猶太人迅即變成房地產大亨。
猶太人寧願將他們的智慧大膽地使用在他們可以儘速發揮效果的領域上。他們在種類繁多首創企業的領域裡,常常一路領先。這包括財務顧問業、證券行業、大眾傳播業、電影製片業、藥物製造業等沒有涉及政治糾紛性的投資。降至今天,美英兩國猶太人的勢力富可敵國,因此,生存於這兩國的猶太人更是為所欲為,其從事的行業更是涵蓋商、學、政、軍、新聞、娛樂等。他們憑其智能的超越,社會上各行各業都執其牛耳。未來的世界是智慧控制一切的世界,今後猶太人的囂張似可預言。 1947年誕生的以色列國對於可以理解而不放棄敵視的阿拉伯鄰國絲毫不讓。這一事實,就整體來說,可以印證猶太民族相當囂張,不願妥協的民族性格。
猶太人在千算萬算之中,不都一概算得精準。他們最大的錯誤是誤認共產主義必將領導世界,而孤注於共產主義思想上。共產主義的創始者馬克斯 (Karl Marx)就是出生於德國的Ashkenazi猶太人。猖獗達七十多年之久的蘇聯共產黨(1917年共產革命成功並開始獨裁,1989年被人民推翻),其首腦人物十之八九便是猶太人,而其中包括了來自美國比例可觀的優秀猶太人。他們所以支持共產革命,很可能是被「工人無祖國」和「無產階級專政」兩大口號所吸引。自從主後135年最後一批猶太人被羅馬軍隊趕出猶太地後,猶太人再也沒有一天回去過他們的「祖國」–猶太地。他們兩千多年的漂流顛簸日子,其實過的就是「無祖國」的日子,他們每去一地,只能住 Ghetto,從來未曾享受過「有產階級」的滋味(例如擁有自己的房地產)。難怪他們對於同根生的馬克斯,寧信其共產主義思想真實可靠,不願懷疑 ! 這種邪念一旦碰到徹底主張德意志民族主義的大狂漢希特勒 ( Adolph Hitler)時,六百多萬無辜猶太人為何被屠殺,也就不難理解。
陸、 現代猶太人的酸甜苦辣
欲全盤了解猶太人的故事,不能不了解他們百年來的地理新分佈,輝煌的成就,以及所遭受空前—很可能也是絕後 –的大迫害 (Holocaust)。
(一)、 現代猶太人的地理新分佈
學者不斷讚賞美國地大物博,美國是世界上最早、最徹底、最成功實驗「天賦人權」的國家,這個國度又是不折不扣的「民族大熔爐」。美國的地大物博早已受到地球上受苦受難人種的垂涎羨慕。「五月花 Mayflower」船上的乘客,就是最佳的縮影。它包括兩類的受難者: (1) 被英國國教迫害而走投無路的「清教徒Puritans」,他們決心這一張單程船票,一去永不回舊大陸居住。 (2) 犯重罪而向英王保證此去新大陸永不歸回英國擾亂治安的重大罪犯,他們即使在舊大陸有他們的家,常常掉淚長嘆「有家歸不得」,只好死心認同新大陸為新祖國。在這大環境下,百受千受苦難的猶太人,由於去了美國可以跟先到後去其他的移民族群「患難與共、同舟共濟」,當然視之為「人間天堂」,趨之若鶩了。今天全球有一千四百多萬猶太人,其中半數就認同美國為他們新的祖國。剩餘的七百萬裡,其中有七成之多,經過千挫百折,終於1947年在耶路撒冷成功地重建嶄新的「State of Israel以色列國」,因此,陸陸續續地回歸巴勒斯坦 (Palestine),完他們兩千多年來首次不再感傷,而帶有尊嚴地永居故土,死為「猶太鬼」之夢。
(二)、現代猶太人輝煌的成就
早期來自台灣的移民之中,以學科技的留學生最為多數。如果有人問他們,分佈於世界上眾多猶太人之中,誰最有成就 ? 他們會不加思索地回答: 是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一點不錯。愛因斯坦三十歲不到,在他的出生地德國,同時發表牛頓爵士 (Sir Isaac Newton)以來,最最根本的三大物理理論 ,包括光學理論 (欲知其詳,參見上面「壹」段)。發表這三篇理論沒有多久,猶太人愛因斯坦竟愛上了美國這塊樂土—入美國國籍。打從那時起,他畢其一輩子認同美國為他新的祖國。
讀者必定感覺得出,在本文幾乎每一段裡,我一再強調,猶太人最強調腦袋的充實。幾千年來,猶太人到處流浪,他們「無處是家」,他們又是「處處是家」。猶太人最原始的名稱是「Hibaru 遷徙不定的人」。 “Hibaru”是蘇美(Sumer)國王欽賜給亞伯拉罕的雅稱。蘇美是亞伯拉罕的出生地。當時的蘇美(距今四千年) 是地球上最繁華的國家。他們已經進入農工商時代,聖經說牧羊人亞伯拉罕還停留在過著趕羊群遷徙不定的遊牧生活。Hibaru一詞的希伯來文是Hebrew。蘇美國王賜給亞伯拉罕「希伯來」這一很奇怪的稱呼,可能就是上帝的旨意,要透過蘇美國王欽賜亞伯拉罕的。可不是嗎 ?幾千年來,猶太民族都在不間斷的「希伯來 Hibaru = 遷徙不定」。一個永遠在「希伯來Hibaru」–無處是家、處處是家–的人,除了他的腦袋,他還有甚麼值得戀棧的? 實在沒有啊! 因此,在「成就」這主題的了解上,現代猶太民族,從古迄今,便是如何充分發揮存檔於腦袋之中的法寶這一招的故事罷了。而愛因斯坦那令人震驚百思費解的科學發明故事,是其中最典型的法寶故事之一。其實,愛因斯坦死後,科學家解剖了他的腦袋,找不到異樣。
愛因斯坦的光學理論促成了電影的發明。瞬間,猶太人在紐約搽皮鞋的,酒吧裡泡酒的,餐廳裡端菜賺小費的(打Waiter 的),旅館裡當迎客提皮箱的,通通跑到洛杉磯電影城淘金去。在洛城,他們這一批原來在社會上最沒有被看好的人,一夜之間搖身一變,成為Universal (環球製片公司),Twentieth-Century-Fox (20世紀福克斯),Paramount (派拉蒙), Columbia (哥倫比亞),Warner Brothers, Metro-Goldwyn-Mayer, United Artists, Radio Pictures等,迄今仍然是舉全地球影片界牛耳地位的電影公司董事長,爆發戶大老板。
猶太民族不但在理科的領域裡善於思考精於創作,在文科上一樣也算頂尖民族。更何況,他們深刻體會到用筆幹不但可以糊口,也可以革新人們對猶太民族根深柢固惡劣的偏見,復可充當母國(以色列)安全的保障。因此,他們開始創辦報紙,而且辦大城市的最大報紙,例如: New York Times和New York Post,Chicago Tribunes,Washington Post,和United Press International。他們進一步經營觀眾上千萬的各式各樣電視事業,例如 : National Broadcasting Company (NBC) 等。如此這般,他們配合其他種類繁多有效遊說途徑,使出大眾傳播無比的影響力,充當以色列國堅實又持久的安全後盾,也作為美國政策親以色列政府最忠實的支持者。
他們重視教育的程度,舉世無雙。當嬰孩眼睛會轉動,母親便開始若有其事地施行教導。母親把光滑滑的彩色圖片一張張塗上厚厚的蜂蜜,然後叫嬰孩用舌頭去碰它。如此,養成猶太小孩無一不愛翻書看書,而且,看書的習慣至死不變。當小孩開始好奇地問母親,何苦鼓勵小孩從小有讀書的嗜好。這時,母親才親切地給予開竅,反問她的小孩一個既動人又寶貴的假設性故事。「假如有一天家中失火,聰明的小孩子應該帶家中那些貴重物品逃跑?」小孩最通常的回答是洋娃娃。母親會說再猜下去。當小孩氣急敗壞,無言以對時,母親才嚴肅地開竅說,就是你妳的腦袋! 而腦袋裡好東西裝得越滿,做人處事的智慧填得越多,不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就是因為猶太人太重視教育,常春藤八名校 (以哈佛大學領銜的八大學) 都在苦思如何限制猶太人入學名額。否則,常春藤八名校培養出來的,不都一律是猶太幫了嗎? 實在很可怕。
移民來美國的猶太人,其中以 Ashkenazi族群最多。Ashkenazi多半有旺盛的錫安或郇城意識(Zionism),仍然把永遠的祖國遙望在巴勒斯坦的猶太地,尤其是,兩千多年前建立過大衛王國以及聖殿的耶路撒冷錫安山(Mount Zion)。至於大部份的Sephardi族群,他們早已放棄認同巴勒斯坦,而認同巴比倫,他們先後遷徙到西班牙、葡萄牙、和埃及,再從那裡跟隨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商船,最後在拉丁美洲落腳。從那裡,有一部份的Sephardi也轉移到北美洲—尤其是美國。他們現在恐怕連對於巴比倫的認同,也迅速在糢糊之中。
在美國的猶太人既然多半有旺盛的祖國意識,非常關心以色列國的安全。因此,美國國會議員,各州州長,紐約市長之中,就以有猶太人血液的偏多。而任何不利於以色列國家的議案,必定有專人把關,只好胎死腹中。
為確保以色列國家的安全起見,一部份祖國意識強盛的猶太人精英人物,便選擇到白宮確實在那裡坐鎮。讓我隨便舉幾個大家熟悉的明星級政治人物來說明。Henry Kissinger 先後當了National Security Advisor (國家安全顧問) 和Secretary of State ( 國務卿),George Shultz 先後當了Secretary of Treasury (財政部長)、Secretary of Defense (國防部長)、和Secretary of State( 國務卿) ,Madeleine Albright 當了Secretary of State( 國務卿),Alan Greenspan當了最長期的Chairman of the Federal Reserve Board (聯邦準備銀行管理委員會主席)等,不勝枚舉。
(三)、 猶太民族遭受空前絕後的大迫害 (Holocaust)
十年前,距我家一公里處蓋了一座龐大的建築物,是華府遊客參觀人數最多博物館之一。這座建築物叫做Holocaust Museum (種族滅絕博物館)。外觀富麗堂皇,可是,我一直不願也不敢領教,也就敬而遠之有多少年。原因是我怕鬼—尤其怕靈魂不散的枉死鬼,¬而我相信那裏面這類鬼一定很多。為什麼? 因為這座博物館只紀念猶太種族的滅絕—希特勒屠殺了六百萬猶太人! 這故事無人不曉。
三年前,高俊明牧師伉儷萬里來訪,要我作陪參觀。以高牧師之名望,我不敢拒絕。我首次進入參觀,在裡面兩小時太多又太多種族滅絕的記錄片歷歷如生。我強壓抑我那快要撕裂的心臟。那影片太真實,比我想像的更逼真更可怕。三年過去了,我仍然還會做惡夢。我發誓下次有客人來訪,要我作陪參觀,我要拒絕。
二次大戰軸心國以及德國佔領區裡,生活著八百萬猶太人。猶太人自認是上帝的選民,難免態度上不夠謙虛。德國這地方因幾百年來一直是「神聖羅馬帝國Holy Roman Empire」所在地,德意志(德國統一初期的稱呼)遲至 1870年才搭民族國家統一倒數第二班火車。搭最後一班車的是二次大戰時期另一軸心國的意大利。可是,在短短四十年裡,德國一躍而在科學上,哲學上,工業上遠遠領先世界先進各國。德國的哲學家分析其所以然,發現德國人屬於亞利安(Arian) 種族的純種,德國哲學家們隨即爭先恐後地發明「亞利安種族的純種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種族」的奇特哲學觀念到處出爐。這一個哲學觀念令相當多數的德國人提高了他們的自尊心跟自信心,必然也加速了德意志民族大統一的步伐。
很不幸,在同一時期裡,在德意志境內出現一位德國籍猶太人哲學家。他的名字叫做馬克斯(Karl Marx)。孤不論其發明思想的動機如何,總之,馬克斯發明了日後無人不曉「Communism共產主義」的古怪思想。共產主義思想其中有一個前提怪理念,叫做「工人無祖國」,正中猶太人下懷,迎合他們千年流浪漂浮不定的感傷胃口,因為馬克斯這一怪理念,彷彿是代表處處無家處處家的猶太人發言而發明的。然則德意志境內數百萬優秀的猶太人,本來雀躍看到德意志民族統一之快,國力提高之速,決心集體報效德意志這一嶄新民族國家,認同它為猶太人的新祖國,這時候,一聽到同根生的馬克斯「工人無祖國」理念時,開始搖擺他們既定的認同方向。他們從內心的深處開始認同共產主義,他們不再熱衷於報效德國。
德意志民族統一不久,發動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戰爭還不分勝負時,共產黨員在俄羅斯發動共產革命成功。革命領袖人物之中,十之八九是猶太人。未幾,美國參戰。美國地大物博,她的參戰勝負立即明朗: 德國這一方投降。投降不到二十年,希特勒奉命組閣,德國國家元氣迅速恢復。希特勒發現德國所以沒有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打勝戰,是因為共產主義「工人無祖國」思想作了怪,而共產主義的最主要信徒裡,有不少數來自德國本土,以及其屬國境內的優秀猶太人。他們在戰爭正酣時期改變了對德國既定的認同方向,才是那次戰爭失敗的主因。是故,秋後算帳是免不了的。
希特勒對六百萬猶太人施予種族滅絕的恐怖手法,不一而足。其中最令我作嘔的是集體餓死,集體槍殺,和開瓦斯爐集體毒死。這幾種慘無人寰的屠殺,都可以在Holocaust Museum裡詳細看到,因此,這一則有史以來最殘暴的種族滅絕事件,就容我介紹到此為止 。
柒、 結論
最後,作者試從上文之中,歸納出五點結論於後跟讀者共勉:
(一)、猶太人、猶太民族所以從不斷漂流、不斷顛簸、不斷迫害之中,能夠迅速地站起來,其主要動力至少有二:
(1) 猶太人不休止地研究與落實上帝的話語 。他們認定上帝的主要話語記載於 Torah(摩西五經)、詩篇、約伯記等聖卷—此外,他們也深入研究「旁經The Apocrypha」。「旁經」對 Ashkenazi猶太人生存的貢獻尤大 (本文略而不談,作者下次撰寫相關作品時,予以介紹)。
(2) 猶太人重視智慧以及重視教育的程度舉世無雙。
(二)、希特勒屠殺六百萬猶太人原因人言言殊,不一而足。以我的理解,馬克斯「工人無祖國」與「無產階級專政」兩大怪理念,必然動搖了德國境內許多優秀猶太人他們原先對德國的認同方向,被希特勒等德意志民族主義者解釋為可能導致德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慘敗的主因 ; 他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又可能沒有積極效忠德國,轉而暗中支持實行共產主義的交戰國蘇聯,激怒了包圍在希特勒周圍,瘋狂鼓吹德意志民族主義的一些激進份子,包括希特勒在內。
(三)、現今世界上總數達1400萬猶太人之中,有半數先後移民到美國去,在那裡,他們史無前例地過著自由、平等、法治,人權的民主又安定的生活。剩餘的七成則於以色列國誕生(1947) 前後,回歸猶太地(巴勒斯坦)去建設屬於猶太民族自己的國家,過著獨立又尊嚴,但不斷被阿拉伯國家敵視的不安定生活。可喜的是, 在美國有七百萬雙重認同的猶太人—認同移民國美國,同時又認同以色列。在他們多方面極雄厚的支援下,他們故鄉以色列國的生存保障,應該可長可久。
(四)、猶太人的民族性格似乎有點傲慢而必須自我反省。 猶太人除了肯定智慧,追求智慧,若能謙虛學習同根生的Ashkenazi猶太人–耶穌基督,落實他最基本的宗教主張—「仁愛」或「博愛」–其長久生存的願望與努力必然更有把握。
(五)、呼籲海內外台灣人—尤其是台灣人基督徒—能從猶太人、猶太民族不屈不撓生存奮鬥的經驗之中,切實學到–並提昇–個人與台灣民族的自尊心跟自信心,不改對故鄉台灣認同的大方向,學習猶太人從小敬拜上帝的精神與模式,加強落實敬拜上帝,從上帝那裡得到豐富的生存力量,同時加倍重視智慧與教育之道。果能如此,在賜智慧與仁愛的全能上帝把關之下,深化中的台灣民主經驗,加上台灣人民為自由的熱愛與生命的延續,萬眾一心同舟共濟,Formosa這塊美麗島國不但將普受世人更大的尊敬與支持,對於強鄰中國的倂吞威脅也必相對和緩。
王能祥會計師作於美國首都華府 (日期: 5/10/2006)(//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