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真實、勇敢、高貴的靈魂
【大紀元4月3日訊】少年夢境之中,我的生命乃是驚雷駭電雕刻在蒼穹之巔的一縷自由的狂風,一縷淡紫色的詩意。今日現實之中,我又發現另一位雷電之子,高智晟。他是燦爛的雷電刻在蒼穹之巔的正義的箴言。
如果承認人是文化的焦點,那麽一本書的最高價值,就取決於它所表述的人格。高智晟的文集向人類所表述的,是一個真實、勇敢、高貴的心靈。
從高智晟的文集《神與我們並肩作戰》中,我首先讀出了真實。
在人心普遍腐爛於物欲的時代,真實是奇迹般的美德;當人們普遍屈從於暴政的意志並生活於慌言之中,真實就意味著痛苦而艱難的命運。值此生命墮落之際,高智晟卻已經成爲美德的象徵,並悲壯地承擔起屬於中國的痛苦而艱難的命運――因他真實的心靈。他真實得如同陝北高原堅硬乾裂的大地上那頑強的野草。
暴政鐵幕之下,謊言是基本的生活方式。無數人奴性地屈從於暴政,習慣於謊言。長久地生活在謊言之中,人們忘卻了真實的情感和真實的人性,喪失了真實地悲歌或歡笑的能力,甚至生命本身已經訣別了真實,變成肮髒的謊言。高智晟那來自大地的真實,使他卓爾不群,高傲地拒絕謊言,並賦予他超越個人生命的歷史價值。因爲,他是以真實的心面對中國真實的苦難。
凝然直視中國的苦難時,高智晟的眼睛堅硬而乾涸,猶如陝北高原上風蝕的岩石――是男子漢的尊嚴使他不能用流淚來表達對中國苦難的情感,然而,他的心靈間早已有狂濤怒潮的淚海在洶湧。這位陝北漢子對中國苦難的堅硬凝注,乃是一種偉大而悲愴的命運象徵,他證明中國的良知還沒有死絕;中國還在艱難但卻頑強地堅守著真實的人性。
某些自命不是法盲的律師,當他們聲稱必須在暴政惡法的範圍內維護人權時,他們是在爲暴政幫兇,並把律師貶低成專制官權的家奴;當他們用卑微的邏輯編織暴政法制的合理性時,他們是在爲罪惡辯護並背叛了法的精神;當他們以淺薄的詭辯模糊了專制之法同現代法治之間的原則界限時,他們是在欺騙人民並侮辱法的正義。
這些自命不是法盲的律師,當他們要求人們相信,從骨頭都已腐敗的中共法官那裏,可以得到專制之法賜與的「正義」時,他們只向歷史證明了,他們不過是一群在暴政腐敗的司法權夾縫中求生存的卑微的臭蟲而已。
張思之律師曾爲他所辯護的政治性案件全部敗訴而悲哀,那種深沈的悲哀,是這位忠實于法的正義的律師對暴政之法的抗議。高智晟律師對暴政之法的抗議則更加鋒芒銳利。他坦率地講出一個事實真相,即暴政以及作爲暴政基礎的法律制度,才是中國苦難的根源。
高智晟的這一表述,引領中國維權抗暴運動走出專制惡法鐵鑄的陰影,走上通往否定暴政、肯定人權的偉大命運之路。這條路的終點是以主權在民爲原則的現代法治。在社會歷史價值的意義上,高智晟毫無疑問是維權運動的先行者。他也因此成爲知行合一的法學大師。
同爲律師,有的只是附庸於暴政之法的卑微臭蟲,有的卻成爲法學大師,其原因只在於,前者背叛了真實的心靈,而後者忠實於真實的人性。
從高智晟的文集中,我不僅讀出了烈焰般的真實,也讀出了從真實情感中湧現的勇敢。
國家恐怖主義是中共暴政之魂。中共建政五十六年間,令鐵石之心都失聲痛哭的人性悲劇之一,便是無數曾經純潔而真實的心靈,在國家恐怖主義的馴化之下,逐漸奴性化和謊言化。
或許因爲一次又一次政治大迫害中,勇敢而自由的知識分子被摧殘殆盡,中國當代知識分子從整體上講,已經由於恐懼放棄了社會良知的天職,背叛了真實的人性,而成爲暴政的奴僕。他們如同聰明的狗對主人的理解一樣洞悉暴政的的政治心理,並小心翼翼地避免觸怒暴政。更可悲之處在於,某些「自由知識分子」、「公共知識分子」、「異見人士」也都深諳此道。
當前,對法輪功學員的大迫害和對中共政權合法性的質疑,是中共暴政的兩個最敏感的政治之痛。因此之故,數百萬知識分子、數十萬律師對這兩個話題保持了怯懦的沈默。唯有高智晟律師,以英雄之虎膽,撕裂了中國知識分子和中國律師的恥辱的沈默,歷數中共法律體制對法輪功學員慘絕人寰的迫害,並對中共暴政的合法性提出明確的質疑。
身處虎穴狼群之險,高智晟最初幾乎是孤身一人,向「千萬貪官、百萬警特、十萬鐵牢」構成的暴政宣戰。其勇氣適足以驚天地,泣鬼神。
勇敢意志的鐵鑿,在真實心靈的燧石上,撞擊出自由人性的火花。那火的花朵點燃了黑暗的沈默。燃燒的沈默正好映出中國知識分子和律師的奴性與怯懦。
怯懦者是可悲的,比怯懦者更可悲的,是試圖把怯懦僞裝成美德的虛僞者。
高智晟一出,衆多勸責者便蠅飛蚊繞,用種種冠冕堂皇、博帶寬袖的理由,公開或私下亂英雄之心神。此類人無非欲高智晟重新回到沈默中,同他們保持可恥的一致;無非想用庸人的理性「謀殺」英雄。此類人殫精竭慮,只試圖讓現實相信,他們在暴政前的怯懦乃是與「理性」一致的美德。現實也許會被欺騙,但那種“美德”定然只屬於蟲蟻蛇鼠一類小動物。
僞善者中更有無恥達於極致之人。他們媚顔奴骨,高言大論中共惡法之「合法性」,而對否定暴政法制的觀念和人,則極盡醜化誣衊之能事,猶如西裝革履之牛二潑皮駡街。中共惡法是此類人的衣食父母,所以必全力維護;惡毒詛咒否定暴政合法性者,必可得暴政暗中之獎賞,而獲主子賞賜,乃奴才生命之慶典。
我敢斷言,暴政崩潰之日,此類僞善者定會戴上假面,混迹于歡慶的人群中。只是不知他們的靈魂會歡笑還是悲泣?不過,我卻知道,當暴政崩潰那一日到來時,英雄會遠遠離開歡歌醉舞的人群,走向無邊的荒野,用寂靜的晚霞,哀悼死於暴政的無數冤魂,哀悼中國曾經的苦難。高智晟也定然會如此――這是我從高智晟的文集得到的感觸。
勇敢的意志衛護了人性的真實,而堅硬的勇敢必定來自于高貴的心靈。從高智晟文集中,我更讀出了高貴。
高智晟的心靈純淨明澈,宛似狂風洗淨的陝北高原的天空。他正是由於心靈的純淨明澈而高貴。中國民間無邊的苦難中滴下的每一滴燃燒的血,每一滴冰冷的淚,都會使高智晟的生命痛苦地戰慄。高智晟的高貴在於,他超越個人利害榮辱,以聖徒悲憫天下之情懷,把自己的生命作爲祭品,獻給中國的維權抗暴運動。
今日之中國,爲世俗名利投機鑽營,甚至悍不畏死者,多如過江之鯽,爲神聖的情懷而獻祭者,鳳毛麟角。高智晟的出現,乃是一個高貴人格的奇迹。除非中國湮滅,否則這個奇迹必將成爲中國高貴民族命運的先導。
某些只能聽懂物欲召喚的人對高智晟妒恨複之以嘲諷。妒恨是由於英雄高貴,映出這些人的猥瑣;嘲諷是因爲他們已經喪失了感覺英雄人格魅力的能力。不過,那只是猥瑣的小動物對高貴猛獸的妒恨與嘲弄。猥瑣的小動物們或許會佔有肮髒的現實,但是,高貴的英雄定會受到歷史的尊敬。
此次維權絕食抗暴運動中,有人忽冷忽熱、忽南忽北、忽上忽下、忽軟忽硬;時而溫言軟語,欲與狗官和解,以詮釋「和諧社會」,時而指天劃地,仿佛底層民衆自發之維權端賴其思想之指導;時而如妒火焚心,悲愁痛苦之情溢於言表,時而似欲念裂肺,渴望名聲之意,實難自掩。如此種種,千姿百態,風騷萬般,不一而足。觀者早已目眩神倦,疲憊不堪,表演者卻如癡如癲,意猶未盡。
今日提及此事,只因我亦有悲憫之情懷。對此類人悲憫之餘,我有良言相勸:高智晟之所以成爲英雄並贏得人們的尊敬,乃是由於高貴勇敢而真實的心靈,使他的追求超越個人名利的狹隘限制,達到了聖徒的境界;無論是誰,只要還把名與利藏在心底裏,就永遠不可能成爲與自由人性一致的英雄,更不可能得到歷史的垂愛。即便作出比孔雀的尾羽更花哨的表演,情況都是如此。因爲,英雄必具聖徒情懷,而純淨的歷史之鏡,只會映出英雄的容顔。
卑鄙者因其卑鄙而如魚得水,榮華富貴;高貴者因其高貴而步履維艱,兇險百端――這正是當代中國可悲的時代特徵。從高智晟的文集中,我也讀出一縷悲涼,那是英雄男兒爲民族命運的道德墮落而傷感,那也是真實、勇敢、高貴的心靈,爲真理的孤獨而黯然神傷。但是,悲涼並不總意味著軟弱。縈繞在堅硬如鐵的心上,那青銅色的悲涼恰是自由人性的詩意。
我不願預測高智晟還要經歷多少痛苦和命運的艱難,我也不願預測高智晟還要承受卑鄙之徒的多少誣衊與詛咒,我更不願預測,高智晟的生命最終會湮滅在暴政的鐵牢中,還是將迎來自由中國的晨光。我只願對高智晟,我的戰友和兄弟,作出一項承諾:
「如果你活著,我定然與你在高山之巔,沐浴萬里長風,以鐵杯烈酒,邀崇山峻嶺,共謀千古一醉;
「如果你死去,我將走上太陽之巔,爲你尋找一片墓地,以燦爛的悲愴爲棺,以金色的哀思爲槨,把你不朽的英靈埋葬在聖潔的烈焰之中。我燃燒的心,和焚心的痛苦,就是獻給你的祭品。」
二零零六年三月二十六日
(首發于《自由聖火》網站第十六期。《自由聖火》網站網址://www.fireofliberty.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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