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11日訊】
在胡錦濤先生用心良苦地提出頗有儒學政治功底的「二八」即「八榮八恥」後,網上出現了奇觀:國外中文網即官定「敵對勢力」的民運網站反應冷淡,少有評論,即便有一、二評論,點擊率也很低;國內呢,則一片熱炒,反對聲音大大高於民運,《網易》竟開了《盜亦有道而「中」國人無道》的大討論,各種跟帖大有與「二八」唱反調的勁頭。其中,一帖(局部)云:
「國家現在提出『八榮八恥』……『吏』中有幾人考慮百姓死活?!嘴中唱得怪好聽,行動在哪裏?聽老人講,土匪也有講信義的原則,而現在的『吏』是『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的男盜女娼』。若繼續下去,就會國將不國了,更談何統一……」
且不論這激忿的一帖是出自何種背景人物之手,但說中國社會的「盜之道」就讓人驚嘆:現在盜賊階層似乎也把經濟總量的增長放在第一位了,而不再顧及最起碼的道義後果。比方說,「摳皮子的」(黑話,即市場上掏包者)原先是絕對不允許偷孕婦的,怕人家著急,胎氣一動,流了產即害了一個無辜的嬰兒;又比如,「拿大輪的」(黑話,即火車上行竊者)原先是絕對不允許偷帶小孩的老人的,因為一老一小同行非為看病就為異地尋人,被偷了即無生路,非死不可,等等。隨著政府道德的敗壞,也就是錦濤先生所講的「八恥」的氾濫,盜賊們開始向政府「撒嬌」:官員們吃肉,咱討點湯;你們多貪,我就多偷。不過,這種「撒嬌」也出了大問題:其一,盜們的業務禁忌被打破了,大膽改革的後果就是「盜已無道」──孕婦與老小一塊偷。其二,盜們有意無意地「成了朝廷的鷹犬」,不少腐敗大案就是由小偷給「偷犯的」,所謂拔茅連茹也。
關於第二種情況的出現,更助長盜不講道(禁忌)的改革勢頭:不少貪官污吏被盜後,竟然不報案;由於這一啟發,官場政爭中就引進了「用盜」一手,去用「偷犯了」的辦法揭發對手的黑底。十多年前,我所住的小城市就出過這麼一個傳聞:說是市委某書記家被盜了,好 酒被砸無數,小偷竟然留下姓名(如血濺鴛鴦樓的武行者一樣,壁書大名)。沒人抓小偷,也沒人進一步證實「傳聞」。不久,市委某書記悄悄調走了。
盜賊介入政治,加速了黑社會的壯大,有些人開始跨專業,由一般小偷小摸開始賣兇傷人或殺人。「官匪一家」不太準確,要說「官的盜化促進了賊的匪化」則不無道理。那些沒有升級換代的蟊賊們沒有做大業務的機會,也就開始不擇手段地改革起來,比如,「摳皮子的」 和「拿大輪的」就變成「搶孩子的」。幾天前,在河北頗有影響的《燕趙都市報》3月25日報導:河間市(縣級)街面上發生明搶婦女馱帶的兒童的事件。起初大家以為是報紙炒作,但事發眼前就信以為真了:泊頭市鐵道東街有一居民,稍有不慎,七個月的女嬰被人從家中偷走。
盜之無道如此,比兵災戰亂時候的道德水準還差!──於是,小小的城市又興起了一種自救辦法:凡有婦女馱帶兒童尤為低齡兒童者,孩子就被用帶子捆在自行車後的小椅子上。問題是,凡騎自行車帶孩子的婦女絕大多數不是富裕人家的,大多數草民驚恐之狀可想而知──要是一個一、二年級的小學生放學後自行回家,不讓大人接,大人非急了不可。兒童的自立行為反會招來大人的責罵,怪也不怪?!
盜之不講道與政府不講理成了我們這個社會的一道特殊風景線,且不說非法關閉了「少數精英分子」的獨立網站,也不說甚麼地方又圈禁了幾個人,就看一看「一切以經濟增長(或美其名曰為發展)為中心」的衍生效果便可知悉。仍是《網易》消息:湖北漢川市,為推動地方白酒銷量給下屬鄉鎮、單位下達買酒令。雖然全年銷量僅區區200萬元,但是一個名義上每年只有一萬塊錢招待費的鄉鎮,得指標二萬元,即每天要消費三瓶白酒。評論說「每天渴酒還怎麼辦公?」其實,問題不在「怎麼辦公」上,而在於鄉鎮又有了超支招待費的理由:每天額外三瓶,一般要加兩桌額外宴席;一桌按菜價100元算,一天就200元。一年365天下來,就73,000元(不算酒錢)。
這一算,中國統計學的奧秘就全出來了。既便我們認可「政府可以為盜」,那麼這個「盜」肯定也會越來越不講「道」。就別說那個市政府之公然為盜了(明搶,由小偷型變成搶奪型),就看這個鄉政府:明碼指標為吃一萬,額外加碼為七萬多。怎麼辦,再講「為盜之道」顯然真地不如社會上的真盜了。有著一日,上級真地查處這個鄉鎮,後者也會「撒嬌」地說:「這不都是市裡逼得我們為盜嗎?」
轉載自《民主論壇》2006-04-01;//asiademo.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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