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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就說】:「下崗」和「小象」

【大紀元3月24日訊】(轉自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臺)很高興各位收聽我們的「想說就說」節目,我是主持人小楓,也感謝希望之聲電台的邀請,給我們普通百姓這個說話的機會。

現在的中國人活的是比較累的,這一點大家都是比較有共識的,不管你是農村的還是城市的,尤其是我們農民兄弟。在2005年哪,「國務院研究室」披露了一份調研報告。據這份官方統計表透露:全國有八點三億農民,人均年收入為98美元。其中,西北、西南的農村農民人均年收入才44美元。有七億農民從未到過城市。

一年收入98美元是個甚麼概念,您知道嗎?有個順口溜,叫做「農村六項基本原則」:耕地基本靠牛,照明基本靠油,娛樂基本靠求,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這前四個都好理解。通訊基本靠吼,就是村兒這頭兒向村兒那頭一聲大吼:「二他媽媽,烙兩張糖餅。」這就是相互的通訊。當然這種通訊方式,保護個人隱私方面的問題就考慮得比較少一些。而且要是發生電話串線之類的問題,那全村一晌午都是烙糖餅。取暖基本靠抖,這一條要求就相對嚴格一些,夜裡將衣服被子全包上了,還是凍得夠嗆,絲絲絲,最後凍到渾身發抖,運動產生熱量,結果不那麼冷了,這就是取暖基本靠抖。

靠著占中國絕大多數的農民的每年98美元和44美元的收入,以及取暖基本靠抖的頑強精神,城市裡的中國人生活就要好的多了,但是說起來活得也非常累。咱就單說這個說話吧。

說話吶,其實是每一個人都應該有的權利,人活著就得說話,把自己腦袋裡的想法通過語言說出來,與別人交流。但對於今天的中國人來說,這個說話可是變的越來越困難了,越來越不簡單了。現在社會上基本上是想說得不能說,不想說得卻得是必須說。說話前都得是思前想後,顧左右而言它。一定是要見甚麼人說甚麼話,在甚麼場合說甚麼話。至於說自己心裏真正的想法,那根本就是另外一回事兒,與說出的話根本沒關係。也就是說,心裏真正思想的那個人和說話的這個人幾乎就是兩個人。

乍一聽,這得有多難吶,幾十年如一日的這樣想一套說一套。這種演員的專業程度比起敵營80年也毫不遜色。就跟那個相聲似的:「說一句假話不難,說一天假話也不難,難的是,長年累月地說假話,而不說實話,那才是最難最難得啊」。

其實哪,咱中國人有一句老話,叫「習慣成自然」,經過從小到大的長期政治思想教育,說白了就是洗腦教育之後,中國人已經完全習慣了,甚至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這個想一套說一套的狀態了。只要環境需要,假話、謊話隨口就來,同時扮演兩個角色,而且幾十年如一日的這樣演下來,根本就不費甚麼事兒了。

現在的很多中國詞彙,根本就是詞不達意。你比如說「下崗」這個詞兒。一時間紅遍大江南北。明明就是失業,被國營單位,被國家辭退了,失業了,挺悲慘的這麼個詞兒,但一叫成下崗,還覺得挺可親切的。讓人一聽,潛意識中感覺就像工作調動似的那麼自然。在全世界,沒有哪個國家叫下崗,失業就是失業唄,都叫失業率多少多少,沒有說下崗率多少多少的。

挺悲慘的這麼個詞兒,你想想,家裏大人孩子好幾口,都是普通百姓,吃甚麼呀。甚麼…下崗女工擦乾淚,昂首走進夜總會,陪大款,掙小費,陪吃陪喝又陪睡,工資連翻好幾倍,不給國家添纍贅。男的吶,下崗男工不回頭,手拿鐵錘大斧頭;風風火火闖九州,碰見大款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下崗軍人不後悔,大步邁進黑社會;這活沒有站崗累,跟著老闆去犯罪。

你想想,哪家的母親希望放下孩子,走進夜總會呀,還昂首走進夜總會。多慘吶!想想是挺悲慘的,但叫成下崗,就順耳多了。叫成下崗,結果失業這個詞裡的大約20%的殘酷、30%的政府的責任和50%的工人將面對的悲慘局面都不見了。起碼是乍一聽,聽不見了。結果放眼望去,形勢一片大好。最可氣的是所有的媒體炒作,全國上下都這麼叫,連失業的自己也這麼叫。還有待業那個詞兒,也是一回事兒。啥待業呀,那就是失業。

說一工人下崗半年了,哪兒也找不到工作,沒吃沒喝的,躺在家裏。突然跳進來一個持刀的匪徒,「搶劫、搶劫,拿錢來,快!」。失業工人說,甭找了,我都下崗半年了,也沒甚麼值得你搶的。這個搶劫犯一聽,把刀往地下一摔,義憤填膺的指著他說,我下崗三個月就出來搶劫,你都下崗半年了,還在家裏躺著。聽起來是挺有意思,但想想下崗人的這個,所面對的現實,確實是非常殘酷。

但有關當局並不是把精力放在解決問題上,而是想盡辦法的利用諸如將失業叫成下崗,叫成待業等等手段來掩蓋,把精力都花在掩蓋上了。還逼迫著所有的老百姓都這麼叫。

那為甚麼那麼多中國人,就不能想說啥就說啥吶,這我們是在自己的國家呀,我們是主人呀,怎麼都活的連僕人都不如了。經過人家我的深入的考察研究啊,其背後是有很深的哲理的。當然,聽眾朋友接受能力也參差不齊的,有的也可能是剛剛起床,咱就說個故事,深入淺出吧,啟發一下。倒不是說世人皆醉我獨醒,只是拋磚引玉罷了。故事的名字叫「習慣與自然」。

說是在印度和秦國隨處可以看見主人騎著大象,到了一個地方,把這頭千斤重的大象用一截細細的鏈子拴在一根插在地上的小小的棍子上,然後主人自己去辦事兒去。這乍一看,這也太不可能了,只要大象稍微一掙脫,其實都不用掙脫,就能輕而易舉的擺脫束縛。但是大象為甚麼不掙脫吶?老老實實的被一截兒細細的鏈子拴在一根兒小小棍子上。

其實,那些象的主人,在大象還是小象的時候,就用一條粗的鐵鏈把它拴在水泥柱或鋼柱上,無論小象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漸漸地小象習慣了,就是說怎麼掙脫也沒用,最後就習慣了不掙扎,直到長成了大象,即使是已經有能力可以輕而易舉地掙脫鏈子時,也不會掙扎了。小象是被鏈子綁住,而大象則是被習慣所產生的自然而牢牢的綁住。

對中國人其實也是像對小象一樣,從小就開始長期系統洗腦,叫「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從上幼兒園時的唱歌跳舞就開始灌輸,從你上小上學思想教育考試的時候,就得在試題上添上標準答案。要不然就根本不會及格,並成為人人唾罵的落後分子,誰也不想總受排擠批評吧。

至於說腦子裡個人對這個問題的真實想法,那跟寫的答案根本沒關係,你愛想啥想啥,但你不能說出來,你只能是寫那個需要寫的那個正確答案,說那個需要說的正確的話才可以。這是咱們每個人從小學上思想教育課以及各單位開會等等等等,身有體會。就這樣過了幾十年,說白了,就是洗腦幾十年,中國人這個想一套說一套的境界,就完全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了。不但別人聽不出來,自己都聽不出來了。

除了從小就被洗腦教育,中國人也經歷了太多的歷次黨的政治運動,比如那個陽謀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結果敢開口鳴的和敢開口放的,統統被打翻在地,還被踏上一支腳,幾十年不得翻身。想沒問題,只要敢說出來,讓你全家遭殃。甚至連隨便想都不行,那叫狠鬥私自一閃念,不但要鬥,還要狠鬥。那誰還敢想甚麼就說甚麼呀。

當然啦,也不斷的有小像要掙扎,一旦有敢冒頭的,堅決嚴打,這樣看來,中國的這個歷次運動是一陣兒一兒的,也就,也就不難理解了。彭德懷說了句真話,結果怎樣,最後跪在地上承認錯誤。六四的時候,一幫學生還有北京市民站出來,要掙扎掙扎,結果如何?

那時候還有清華教授打出橫幅,「跪久了,站起來溜溜!」。聽話聽音兒,看這幫教授連掙扎的時候都是有氣無力的,奴性十足。說我們只是站起來溜一溜,溜完了我們再回去接著跪著。就這樣也不行,開槍也得鎮壓下去。

現在就剩法輪功敢講話了,其實這麼多年,還就唯獨法輪功沒被打倒,都6、7年了也沒被打垮。當年江XX說三個月滅掉法輪功,結果人家法輪功在海外越來越壯大了。

其實咱中國人就是不含糊,雖然,多年遭受了如小像一樣的長期系統洗腦,但是中國人仍然不時地就綻放出其智慧的火花來。知道「同志」這個詞嗎,開始本來挺普遍的一個稱謂。甚麼黨內同志,革命同志。西方自由社會人家叫先生,sir甚麼的,中國在共產黨上台之後,大街上、單位裡都互相叫同志,但不知是從甚麼時候開始,「同志」這個詞兒已經被老百姓偷偷的、不聲不響的給禍禍了。

現在將男同性戀者和女同性戀者均稱為是「男同志」和「女同志」,也沒人敢再叫「同志」了。過去洗腦電影裡那個「同志呀,我可找到你了」,這台詞兒也沒人再敢念了。要是真有還被蒙在鼓裡的人叫一聲「同志」,那所有周圍的人肯定都是一臉心照不宣的壞笑。中國人就是了不得,不服不行,不聲不響,把事兒辦了。

對了,剛才那個大象的故事還沒講完,說有一個訓老虎的,本來也像馴象人一樣成功,也是讓小虎從小吃素,直到小虎長大。老虎不知肉味,也不知道自己本來的性格。但有一次,馴虎的人非要對老虎耍耍威風,他在摔了一跤之後,非逼著老虎舔淨他流在地上的血,老虎一舔而不可收,終於最後將馴虎人吃了。老虎曾經被習慣綁住,而馴虎人則死於習慣,他已經習慣於他從小馴養的老虎不吃人了。他以為,咱老虎不發威,就永遠是病貓吶。

其實你要是細想想中國人每天說的一些詞兒,其內涵和表面詞義的不同,還真是非常的有意思,行,我們下回再接著說這些事兒。我這個人有一些缺點,比如愛講實話,沉默寡言,不願多說話等等,慢慢大家也都會瞭解的。今天就先說到這兒。謝謝您的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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