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27日訊】唐太宗李世民,年少就馳騁沙場,常在經營四方的噠噠馬蹄聲,看到了人民流離失所,哀哀無告的痛苦;在衝鋒陷陣,血流漂杵的大地,體驗到了百業蕭條,社會凋敝,民不聊生的慘境。所以在他統治的二十多年間,一切言談,都以民之所想為依歸;一切作為,都是以民之所需為張本。太宗曾說:「每臨朝議事,無不三思而後行,恐有害於民。」
世民即皇帝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赦天下:年年征戰之州郡,免二年租(米)調(布帛),自給有餘,再免一年。放宮女三千多人歸親,任由她們嫁人。既節省龐大的開支,也讓她們寂寞許久的生命,熨貼著親情的滋潤,享受家庭之樂的溫馨。這年中,突厥頡利可汗引兵進寇至長安渭水橋之北,部將請戰,世民阻止。卻自率六騎逕至渭水,與頡利隔水而語,鏗聲責他無故犯境,有違盟約(高祖時與之訂有和議)。突厥幹部見太宗神釆英毅,雄武有若天神,都驚而失措,竟紛紛下馬,羅跪滿地。頡利見軍心如此不堪,又不知唐營大軍隱伏何處,不免膽怯,當即請和退軍。
屬臣問太宗:「突厥以傾國之兵來犯,諸將請戰,陛下不許,為什麼呢?」他說:「朕即位不久,國家未安,百姓未富,故以和為尚。一與虜戰,官兵死傷必眾,庶民都將受禍,所以卷甲韜戈以養吾民,而又可結胡藩恩信。」太宗親身臨敵,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國家人民的禍福。
有跟隨太宗的舊人,未遷官的都埋怨。太宗知道後,對他們說:「王者至公無私,所以能服天下人心。朕和你們每天所衣所食,都是取自人民,因此設官分職,是為了人民。當擇賢才任用,怎麼能以新舊為先後呢?這可不是為政之道啊!」不是不念舊人,而是這些舊人是不是有能力為人民服務?
高宗想要強宗室以鎮天下,所以皇族子孫雖稚子童孺,都封為王的有數十人。世民即位後問群臣:「偏封宗室子弟,是否利益天下?」一臣對答:「前世唯皇子及兄弟乃得為王,其餘非有大功,沒有封王的。上皇敦睦九族,大封宗室,自兩漢以來,沒有如今之多。這樣浮濫的爵命,恐不是示天下以至公之理吧?」太宗應說:「對!朕今天做天子,要施德政以養百姓,豈可勞百姓來養自己的宗族呢!」乃降宗室郡王都為縣公,惟有功的數人留任。
太宗與群臣論止盜,或請立重法以禁之。世民微笑著說:「人民之所以為盜,由賦稅繁雜,差役過重,加上官吏貪求,飢寒切身,以致不暇顧及廉恥。我們當去奢省費,輕傜薄賦;選用清廉的官吏,使民衣食有餘,自然就不會為盜,這樣就不用重法了。」
乃令有司修訂律法,減死刑罪至九十條,凡死刑須三覆奏,後改五覆奏。行刑之日,尚食監不得進酒;太常部不舉樂,所以重視民命。太宗曾調閱繫囚名冊,親臨監獄巡視,見應死者唏噓涕零,悲不自勝。遂令縱使歸家,並敕天下死囚放還的共三百九十人,期以明年秋來就死。到期,所縱死囚未回的僅一人。經所在地方官調查,這個人因回程遇暴雨,涉水過河時為突來山洪淹滅。太宗嘆道:「他們真是善良的好子民啊!」即令將所有死囚,都無罪開釋。死者以殉公撫恤他的家人,並派使臣前往悼祭。
太宗嘗給侍臣說:「有國才有君,有民才有國;所以君依於國,國依於民。苛刻民財以奉君,就像割自己的肉以充腹,腹飽而身斃,君富而國亡。因此人君之禍患,不是自外而來,往往是出於自身。凡事大張旗鼓的去做,所需費用必廣;費用廣,賦稅重,人民怎能不怨恨呢?有怨恨不滿的人民,國家怎能不危?國危,君又怎麼能生存?所以朕常以此自省,故不敢縱欲以害民!」
益州(四川成都)大都督奏稱獠人反,請發兵討伐。太宗說:「獠人依山而居,時常晝伏夜獵,這是他們的習俗;當地官吏如能撫以恩信,自然帥服。絕不可把他們當作禽獸,動干戈殘害,這豈是為父母官之所當為!」嚴令不許。你看他多麼的了解當地民俗,體貼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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