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者不孤 無畏者不懼

訪悉尼第三輪絕食聲援人袁鉄民、陳弘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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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6日訊】(大紀元悉尼記者紀芸報道)中國著名維權律師高智晟倡議接力絕食抗議中共暴政的提議,獲得海內外全球華人的回應,拉開全民維權抗暴的序幕。由袁紅冰、陳用林2月10日在悉尼中領舘前發起的聲援高智晟絕食運動,迄今已接力絕食近一周的時間了。

即袁紅冰、陳用林之後的第二輪絕食者是法輪功學員李寳慶、劉靜航夫婦。律師袁鉄民先生和作家陳弘莘女士從2月12日中午12點在悉尼中領舘前開始了第三輪絕食聲援。以下內容是在絕食現場的採訪紀實。

記者首先採訪的是袁鉄民先生。

記者:高智晟作爲一名律師,卻不能用法律維護社會的公正性,只能用絕食方式為自己和其他維權律師和人士抗爭,而中共一直宣稱中國是一個法治社會?

袁鉄民:絕食是一種自殘行為。不僅人類,包括動物當對周圍環境不能適應,都以絕食方式抗爭。當一個律師走到絕食這一步這說明他已經無能為力了。他沒有別的選擇表達自己的心聲,幫助弱勢群體維護正義公平。一個律師都不能用法律維護正義公平,可見法律在中國已經淪落到何等地步!

事實上,法律從來就是中共整人的工具,打人的棍子。雖然這些年,中共也想把社會調節一下,有利於其經濟發展,所以有些掩人耳目的做法,讓人以為中共在改變。但中共對高律師的一系列打壓行為,撕破了其掩飾的畫皮。連律師都不能用法律維護社會的公正,這個法律的價值就完全喪失了。所謂的法制國家也完全是一個謊話。

記:到目前為止,中共的這種裝飾,仍然欺騙著許多的中國老百姓。作為一名律師,您如何看待中共宣稱的用法律治國這樣一種説法呢?

袁:中共說自己是法治社會有兩個原因,一是想竭力證實其統治是合法的。一個社會是一個法治社會的話,說明這個社會是正義的、合乎理性的、它的權力存在是正當合法的;另一個目的是為了壓制老百姓,維護它所謂的團結,用法律來恐嚇老百姓。制止所謂的動亂。我想這是它宣揚自己是法制社會的理由。

事實上,中共一直就把法制作為控制其他人的一個手段。現在高律師站出來絕食,說明社會不公平下的受害者所尋求的救急手段 — 法律已不起作用。所以高律師的絕食除了揭露共產黨法制社會的虛偽性之外,同時對廣大老百姓也是一個教育,讓大眾認識中共的虛偽性和欺騙性。

記:從高律師的第三封公開信發表以來,許多律師如郭飛熊、楊在新等不斷地站出來,不僅僅是作為維權方面的上訴,也直接對中共打壓異己的做法直接強力抗爭。這次高律師發起的絕食運動全世界許多國家地區都在聲援呼應,您對此有何感想?

袁:過去中國一直也有民主改革的呼聲,特別是6.4事件,但是中共以“安定團結”為藉口,把“任何動亂都消滅在萌芽之中”。所以6.4之後,中國真正有理性的抗爭很少,當然一直都有維權運動的發生,但都缺乏理性的組織,只是一種散亂的自發活動。而高律師出來之後,給這種自發維權活動注入了理性。可以說,從高律師的公開抗爭開始,中國的爭取民主自由的運動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這個新階段有兩個特點,一是理性,一是道德感召力。抗爭的訴求不僅僅停留在公民自身經濟利益的抗爭,例如汕尾等抗暴活動。高律師從法輪功學員遭受的迫害事件開始,談公民的政治權利,… …

記:您說的公民政治權利,是否是指人權?人民有正當的維護自己生存的基本權利?

袁:對,比如信仰自由,遊行集社的自由訴訟權力等等,中共對法輪功的鎮壓,其實是對人權的剝奪。高律師敢於揭露中共對民眾因信仰所遭受的非人的迫害,維護作爲一個人的基本生存權力,具有很強的道德感召力。也是這次聲援活動迅速發展壯大的原因,人們不再懼怕中共專制的殘暴,能對中共專制講“不”。

記:您怎樣看待高律師所說的非暴力理性抗爭?和以前的抗爭的方式相比較,非暴力抗爭有何獨特之處?

袁:過去維權抗爭多針對具體事件,如太石村、汕尾土地糾紛等;而這次抗爭形成了一種整體格局,上升成了一種全民反迫害的形勢,為維護中國民衆的最基本人權而抗爭,所以意義更深更廣,也更有普世價值。

記:您認為這個運動的發展趨勢會是什麼樣?

袁:我很贊賞高律師所說的一段話:“這次抗爭的意義不在於它的結果而在於它的過程。”

記:但至少它在形勢上會形成一個很激烈的沖擊波?

袁:這一點毫無疑義。這個沖擊波可以喚起民眾。對中共形成一種強有力的心理上打擊。這和退黨潮的產生的震撼是一樣的。是從精神層面上對中共的解體。一旦歷史條件成熟,中共會在一夜之間頃刻瓦解。

記:能談談為什麼您要來絕食嗎?

袁:這個問題問得好。這也是當初我問自己的問題。坦率的講,“6.4”那會兒,以及6.4以後,我對中共還抱有幻想,覺得中共也許能改革變好,總抱有這種期待。儅看到中共近年來對法輪功的迫害,對中國民眾維權的打壓,這種期待在逐漸消失,但還對中共內部有良知人士,如趙紫陽等有一些幻想。期待他們會有作為,會帶動中共改變。當看到對高律師的這種打壓,我真的對中共感到絕望了。

記:所以身體力行來絕食表示聲援?

袁:(笑聲)用這種方式告訴中共,我們都是人,我們有人的尊嚴,當把人逼得沒有退路時,我們不惜自己的生命。

這也是幾天來我的思考,理清了自己確實對中共徹底失望了。所以我也要絕食表達自己的心聲、聲援高律師、聲援所有被中共打壓迫害的群體,反對暴政。

下面是採訪陳弘莘女士的談話內容。

記者:高智晟成爲一名律師,從最初為弱小群體討公道,到後來參與維權活動、直接上書三封信,直到現在以生命的付出抗爭;作爲一名熟悉高律師的朋友,您認爲高律師在此過程的心歷有甚麼變化?

陳弘莘:他的變化非常明顯。其實三封信以前,高律師已經有些階段性的為法輪功學員辯護。他那時還很強調:“我是為法輪功修煉者作爲一個公民的權利和身份被侵害了辯護。”但今天,他為法輪功辨。這個歷程非常清晰。

這是因爲法輪功非常了不起。可以說這個過程是法輪功成就了高智晟。如果沒有法輪功,沒有今天的高智晟。因爲高律師接觸到了法輪功學員崇高偉大的人格,而這種崇高偉大的人格感動了他,他覺得“我想知道更多。我除了為你們個體辯護,為這個群體我也要説話,為你們爭得在這個社會應該有的你們的權利。”然後他覺得整個對法輪功的迫害是中共邪黨的一個罪惡。這一步步的升華,我覺得是法輪功最終成就了高智晟今天的偉大。

記:高律師的絕食在全球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各階層的人士都身體力行的加入了聲援。您覺得這樣一個局面的形成在今天有何特殊意義?

陳:從我個人來看,我首先覺得這是一個悲哀。從國內現狀而言,以高律師爲首的這一大群維權律師們最終以絕食的方式來與中共抗爭,我覺得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這樣一個知識群體,一個人權捍衛群體,一個有良知的人性群體,盡了他們所有的努力,卻完全沒有用。他們得到是中共暴力的鎮壓或恐嚇,大多數人被打被跟蹤、被竊聽。他們最後只能用絕食來保住自己的尊嚴,以中共抗爭。

然而,我們也必須看到,高律師今天站出來疾呼,他帶來了這十多年以來我們都沒聽見過的聲音。在過去的十多年裏,大多數中國人爲了掙錢,跟著中共的指揮棍轉。也有不少人知道中共沒幾年了,更加為自己撈好處。還有很多人飽受中共的壓迫卻一直敢怒不敢言。雖然也有一些聲音發出來,但都沒引起世界更多的關注。而高律師的聲音是這十多年來最響的,在海外引起的波動最廣,涉及的人群最多的一個。很了不起,可以說,中共民主化進程走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記:2月8日,大紀元時報技術總監李淵先生被毒打的消息震驚全球,外界普遍認爲這是中共特務所為。您認爲這種行爲意味何在?

陳:對李淵先生來説,這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看到他縫了15針的照片,當時我真得很震撼。但從心裏講,我覺得此事的發生揭示了一個很大的希望—中共真得沒招兒了。它用盡了陰招都達不到效果,它只能用最沒有力度、最沒用的、也是最流氓的一招 –- 動手打人了。我記得我曾經跟高律師談到過:“儅中共全方位的用流氓手段來對付所有的異見人士時,這可能代表著這個末世政府的末世心態在作最後的掙紮。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其實是看見了希望。”

記:面對全球方興未艾的維權運動新階段,您作爲一名參與者,有何感想和感言?

陳:我參與維權運動已有好多年了。最近兩年與大陸的維權群體有非常緊密地接觸,也非常關注他們。這幾個月來,形勢的變化之快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無論是中共對維權律師及群體的打壓力度之強、高律師本人的反彈力度之大,都在我的意料之外。

可以說,這個新階段表明:中國民衆的覺醒不再是星星之火,何時才能燎原?也不是乾柴烈火究竟能否燒起來的問題。中國民衆的全面覺醒是指日可待的。從這個意義上講,我今天坐在這裡,付出的這點代價是非常值得的。

記:以高律師為代表的這樣一個群體,在當今的局勢起到了怎樣作用?

陳:在中國聲援高律師維護人權的絕食群體已排到了半年以後,這個群體中的每一個人組成一個非常朝氣蓬勃的力量,他們有思想、有道德、他們肩負著中國未來的使命。

記:您是說他們是中國新的希望和力量?

陳:對,太對了。看得見的一個希望,也能感覺得到的一股力量。所以海外形成了這麼大的勢力,一個又一個聲援團,鼓舞人心啊!

2月11晚12點,悉尼大紀元時報也在悉尼中領舘前發起了接力絕食,譴責中共流氓特務持槍襲擊,捆綁並毆打大紀元技術總監李淵(法輪功學員)的公開恐怖暴行。抵抗中共流氓集團對敢於發出真實聲音的正義媒體的打壓和暴行。

兩個絕食團體以24小時爲限,接力絕食一直持續進行。絕食團的發起人表示:歡迎所有願意支援善良的人們,以自己能夠承受的方式加入聲援隊伍,為我們自己,維護人類基本的自由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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