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15日訊】張家夫婦在美國生活了十多年﹐每年情人節到來之時﹐都會有一番經歷﹐平淡無記憶﹐拍腦袋後怎麼也想不起來的﹐樂趣印象深﹐令人捧腹終身難忘的﹔孩子從小到大的學校以及課外活動的內容﹐夫妻之間長期以來互贈禮物共同度過的活動﹔商店超市見到的情景和朋友之間時常閑聊的故事﹐等等﹐五花八門各種各樣。但是發生在自家裡的趣事﹐已經可以給大家講出一堆了﹐這大概可以說是當今年代華裔居民入鄉隨俗逐步美國化的記錄之一吧。

張太太搜索記憶﹐發現到美國後第一次情人節是這樣度過的﹐先生買了一束玫瑰花回家﹐她給先生做了一頓可口飯菜。先生捧回的鮮花還是那種一打12朵﹐非常新鮮還帶有插花需要的維他命藥包的那種﹐花朵上包有保護網﹐花枝上的尖刺還被剪去﹐收拾得非常清爽。當時她非常欣喜﹐沒有想到先生也是個細心和有情調的人。雖然比不上經典故事裡說的那麼浪漫﹐太太剪斷秀發給先生買懷表盒﹐先生賣掉懷表給太太買發夾﹐但是這個在一開始生活在美國﹐就被別人教會的習慣﹐後來被一直沿用至今。

那是在張太太剛到美國不久﹐老張帶她去居住地區長島城鎮Riverhead的政府機構申請辦理社會安全號碼卡﹐當時工作人員看到張太太的出生年月後﹐馬上就提醒老張說﹐千萬別忘了過幾天就要給太太買禮物了。當時張太太聽後﹐把這當成是在對她們新婚不久的小兩口開玩笑的事﹐可是那個工作人員卻認真地對張太太說﹐剛到美國還不懂﹐但是慢慢就應該學會和知道﹕先生在生日要送禮物﹐情人節要送花﹐這是美國的習俗之一。並且還囑咐﹐今後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一件一件慢慢來體驗吧。說者有心﹐聽者也有心﹐當時老張真的是聽進去的。因為這個習俗他一直保持著。

每年情人節時﹐張家桌子上一定有一瓶新鮮玫瑰花插在那裡。有時不止是12朵一束﹐有13朵的﹐有時是23朵的﹐甚至是些數字不整的時候。張太太第一次看到時有些奇怪﹐聽老張的解釋之後﹐曾經捧腹大笑過﹐後來也就見怪不怪﹐花瓶裝水插上就是了。原來老張上下班忙碌﹐買花時間不夠﹐很少有時間光顧禮品店﹐花店﹐或者超市﹐時常是在路邊﹐紅綠燈交叉路口或者加油站等方便之地的“花販”那裡買花﹐而且也顧不上人家“投機倒把”需要翻倍價錢﹐因為那一天物以希為貴﹐能夠買到就已經不錯了。如果碰上自己是最後一位購花人時﹐往往會是幸運者﹕販花人會把手頭所以剩餘兜售完畢﹐即得個吉利﹐也送個人情。因此有時那花束裡會多一朵﹐或者不能配上12這個整數時﹐就干脆送人算了。於是老張就成了這個便宜的享受者。

有一次張太太也碰到這樣的幸運時刻﹐靠近家門口的加油站裡﹐那個大學裡靠業余時間來打工的英俊小夥子﹐會給加油的女顧客遞上一朵玫瑰或者康乃磬之類的﹐說是沒有什麼理由﹐也別往心裡去﹐只是想在節日期間問侯大家找點喜慶或者給個驚喜。這時候大家都會高興授之﹐感謝連連一堆祝福﹐說些希望小夥子今後會鴻運當頭照之類的吉利話。當然﹐大家今後也一定會多到這個地方加油了﹐這也是小夥子搞活生意的妙方之一。只是那次花朵帶會家後﹐引來老張的一陣遲疑﹐經過解釋﹐這才讓老張高興起來﹕自己的老婆這一天在外面居然也那麼幸運﹗

關於老張情人節堅持送花給太太的事情﹐從前﹐在華裔朋友之間說起來﹐人們都為老張的浪漫覺得很好笑﹐因為留學生時代﹐人們時常手頭不那麼寬余﹐買一束花可是個大價錢的事﹐大概可以是一周飯食的花費﹐老夫老妻的完全可以省去這筆花費。張太太也曾經勸說那費用就省下來去買衣服幫助穿作打扮算了﹐可是老張卻堅持說兩件事情意義不能等同。後來﹐大家又聽說這件事情時﹐就帶點羨慕張太太來的態度了﹐一些先生會說這是張太太的福氣﹐更多的是﹐一些太太們會依此去向他們的先生“較汁”﹐說是要去好好調教他們的“木頭”老公﹐讓張家夫婦尷尬不已。當然﹐這是因為大家經濟條件有了改善﹐“倉廩足而知禮節”了。

現在﹐張家朋友再有人說起情人節送花給太太這件事情時﹐很多夫妻都已經在如此這般地這麼樣做了﹐而且有些還更加過份﹐給太太們買貴重禮物者大有人在﹐有些人還在討教如何買到上好鑽石項鏈等經驗。有位先生更絕﹐說是買幾個戒指﹐真假都有﹐請太太挑一個喜歡的﹐然後把那些不要的拿回去退掉﹐這樣的事情張家夫婦是不敢恭維的。太太們都說是托生活在美國社會的福﹐老公效仿老美﹐情調逐漸變得“酸”起來了。當然﹐現在中國也在流行過情人節了﹐甚至有些網上購物站也在推銷送花上門﹐只是這樣的事情大多是在知識界或者經濟條件好的人之範圍中流行而已。

生長在美國的張家孩子﹐從進入學校開始﹐學前班(3-4歲)到中學(12年級)﹐就學會情人節到來時﹐要準備很多卡片﹐自做或者購買﹐帶到學校去送給老師同學或者朋友﹐還留出給父母或者兄弟姐妹親友鄰居的那一份﹐表達友情或者親情。不同的老師教的手工品和孩子不同的年齡做的卡片﹐其質量或者表達的意思會略有不同﹐孩子小的時候﹐是老師手把手教會做手工品﹐兩個手把掌蓋下去畫出來的“心”狀圖案﹐帶回家送給家人。小學校裡幼稚園開始﹐老師會開出全班人的姓名﹐讓學生回家去準備卡片帶到教室送給大家﹐而且還相應地要準備一個袋子﹐以便裝得下大家回送的卡片帶回家﹐如此這般年復一年。青少年年齡特別是中學生之後﹐孩子們的這個活動就會“收斂”一些﹐範圍限制在師生之間﹐因為他們怕說不清道不盡的複雜“關係”或者多余遐想﹐引來大家的斜眼和閑言碎語。

花花綠綠的卡片五花八門的樣子。大多數卡片都是紅色﹐粉紅色或者白色的樣子﹐帶有“心與情”的圖案﹐寫有“我心中的熱愛”(Be My Valentine)的話語﹐或者加一塊巧克力以及棒棒糖﹐纏一些紅色絲帶﹐夾一張照片﹐圖片﹐或者鉛筆以及橡皮搽之類的。有的還是一些精美手工﹐一個細心剪貼的圖案﹐費時做出的紙盒﹐精心刻製的剪紙﹐不同顏色的美術字﹐甚至還有一段詩文﹐等等。五六歲孩子這樣做是帶著童心和真摯﹐有的孩子簽名歪斜如同爬虫﹐小女生的漂亮﹐小男士的憨厚﹐透過字跡歷歷在目。

張太太到現在都還有為孩子保存這些卡片的習慣﹐因為很多都是很好的手工藝術品和很好的歷史記錄。例如鄰居有個男孩子從前同張家一個女兒在一個幼稚園班﹐那時候的卡片現在拿出來看﹐簡直就是一個“珍品”﹐因為大家還真不知道這個學校裡唱歌很好的男孩子﹐將來是否可能會是一個流行歌手呢。對吃巧克力有過敏反應的張家孩子﹐這時候帶回家的所有糖果都會“上交”給父母﹐張家夫婦這時候就往往正是大享孩子“甜蜜”福氣的時候。

張家孩子的卡片有時是自己做的﹐有時會去買一些來。孩子年齡小的時候﹐做卡片多一些﹐有時把平時積累的最好的手工用品都拿出來使用﹐到圖書館查閱資料參考網頁圖案﹐再使出渾身的手工“解數”﹐做出很多具有質量和體現創造力的卡片來。例如﹐有一次他們分工合作﹐流水式做業﹐運用日本人的折紙藝術﹐設計做出一堆立體卡片﹕打開紅色卡片﹐就會有一只白色紙鴿子啣著綠色毛線站立起來﹐漂亮極了﹐倍受大家歡迎。

年齡大了見得多了﹐自然會要求高﹐一定要買“時髦”的東西。張太太第一次陪孩子去商店的卡片專櫃﹐發現挑選種類多得數不過來。特別是學生使用的卡片﹐三﹐五塊錢一套﹐24張一盒的類型最多﹐其中一定是有4張大號的﹐這其中反映了美國學校的特點﹐一般學生和老師的比例是20人左右一個班級﹐據說是最科學合理于教學的安排。張家孩子多數是買一盒36張的那種﹐這樣可以花同樣的錢買多一點送給更多人。但是因此而有了卡片種類的挑選限制或者不得不剩餘留用第二年的時候。

卡片的設計或者圖案﹐時常會反映美國社會的時代變化。孩子買來的卡片﹐都是印刷很好﹐質量上陳﹐設計精緻。有些會是當年流行的電影明星﹐歌唱演員或者歷史記錄的照片。從前印象深的有《木蘭》動畫片系列﹐後來有《哈利波特》、《指環王》等﹐現在流行的圖案﹐因為張家孩子長大了﹐不需要張太太去買了﹐張家反而不知道流行什麼了。但是大多數是那些迪斯尼卡通影片的動物形象﹐據說持續很多年了﹐經久不衰﹐現在都還大有人買﹐而且在買什麼都不合適的情況下﹐人們也比較容易選擇這樣的內容﹐因為很多已經被抽象化和藝術加工的動物都能找到。今年是中國農曆狗年﹐華裔孩子多數會去買一些帶有狗的圖案﹐而且是紅色的樣子﹐以便圖個吉利給師生家長和朋友。

有一次﹐張家一個小女兒早晨上學後﹐忙亂中把準備好的卡片忘記在家﹐張太太只好幫忙送到學校去。那時正好是學生在飯廳吃飯的時間﹐老師象碰到救星一樣請張太太到教室幫忙﹐需要把一部份卡片依次放到學生已經準備好的紙袋子裡。那23個三文治紙袋子﹐要照著名字來放﹐對英語不流利的張太太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張太太笨手笨腳完成兩個人的袋子時已經滿頭大汗了。那天孩子回家還說到﹐學校有個孩子放學後在校園裡玩﹐因為隨手放在書包旁邊的情人節卡片袋子找不到了﹐急得直哭。張太太也覺得可惜﹕那可是大家送給的禮物﹐雖然禮輕﹐情義可是很種重的。當然﹐大概是那個袋子沒有特色﹐說不定被什麼人以為是個午飯後的袋子﹐被當作垃圾扔走了也是可能的。

情人節到來之際﹐商家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營利的好機會﹐節前到處打廣告﹐商店裡備足貨物﹐想方設法吸引人們到商店參觀購物大掏腰包﹐花錢買高興圖吉利。張太太第一次在大眾化的百貨商店情人節專櫃看到﹐小禮物和卡片最多﹐其中各式各樣的衣物要數睡衣用品最多﹐而且令人吃驚得要命﹕大批紅色林立用品中﹐女士內衣設計大膽讓她心跳加快﹐那個文胸和三角褲都製作得精美如同藝術品﹐同那個名牌Victoria Secret 商店的東西樣子幾乎一樣﹐價錢便宜到一般人都能承受﹐但是自己再西化大概也不會去賣那東西的。男士大短褲製作式樣令她捧腹﹐而且有些還是上好絲綢布料﹐讓勤儉生活習慣了的張太太曾經聯想到﹕是否有必要賣回來“剪襠”(簡單)做成小孩子的裙子。而且這些東西平時從來也看不到﹐節日一過﹐統統便宜處理﹐價錢如同白撿一樣﹐還不一定有人要。因為很多人不知道如何打發這只用一天的東西﹐放在櫃子裡壓在箱子底也都沒有意思了。

張太太生活在美國多年﹐已經積累了很多購物經驗。她不僅知道季節購物省錢﹐例如情人節過後去幫孩子買到便宜和經久的賀卡。而且她還知道去利用季節購物為大家服務﹐例如孩子學校裡有一次課外舞蹈班表演節目﹐要用到紅色衣飾﹐她就在情人節過後光顧幾個百貨商店﹐找到那種專門給女士設計的飄逸苗條睡裙﹐女孩子們跳舞表演時穿上﹐效果非常好﹐而且這樣的裝飾衣物到舞蹈專賣店買是要花大價錢的﹐情人節過後去買﹐就只是一頓午飯錢那麼便宜﹐而且買一批一﹐二十件送給學校﹐沒有花很多錢就能夠為大家服務﹐被大家一致叫好稱頌至今。

張太太時常說﹐在美國西洋情人節前後積累的生活經歷﹐成了她居住美國入鄉隨俗的經驗之一﹐很希望華裔居民在逐步西化自己生活的同時﹐比她學得更多更好﹐大家互相交流一同長進﹐既方便自己生活又利于幫助別人﹐真正體現一點人間真情﹐相信到時候還會有更多各種各樣的故事可以講出。@

2006/02/13(//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