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3日訊】中共在奪得全國政權之前,理所當然地著力於兩條戰線——公開的軍事鬥爭戰線,以及隱蔽的地下鬥爭戰線。兩條戰線各有一批能手,前者如劉伯誠、彭德懷、林彪、粟裕,後者如北京市委的彭劉鄭萬(彭真、劉仁、鄭天翔、萬里)。
在文化戰線方面,雖然也有一批「左翼」干將,但他們在破舊(毀掉傳統文化)立新(灌輸黨文化)上,在毛澤東眼裡,總覺得差強人意。於是到1942年,毛澤東親自披掛上陣,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發表講話。
雖然一呼百應了,但他並不滿意。他在1947年同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談話中,一再埋怨「人民的不覺悟」(領袖埋怨人民,有損領袖形象,自然在「毛選」出版時把這些話刪掉,卻在斯特朗的回憶文章中留了下來)。他說的「人民不覺悟」,自然包含未能如其所願用黨文化迷倒百姓,未能用黨文化給人民徹底換血。
中共以武力奪得大陸獨裁地位,立即傾28年之積毒,又借來「蘇聯老大哥」32年之陰風,神州之神見到一個黨文化的大浪撲在幾億中國人頭上。本來忙於衣食、無暇思考的百姓,被解放軍文工團的「赤葉河」、「白毛女」煽動得熱淚橫流,被王昆、郭蘭英的驢嗓子誘發出一片亢奮的捧共嘶鳴。斯大林文學獎獲得者及其獲獎者作品(丁玲《太陽照在桑干河上》、周立波《暴風驟雨》),在當時的派頭兒,又豈是今日諾獎可比?繼續跟進的又有「四大無恥」(姑隱其名)等一批文人,攪得寒徹中華。
推波助瀾的蘇聯翻譯作品也大行其道。我建議年輕讀者作一個有趣的試驗:找一個70歲以上的50年代生活在大陸的人,問他或她哪本蘇聯小說的哪個人物的哪段話記得最牢。答案多半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中保爾說的話:「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給予人只有一次。應當這樣度過人生:回首往事,不會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碌碌無為而羞愧。臨終的時候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所謂「解放全人類」的鬥爭,就是實現共產主義的鬥爭。多少熱血知識青年,就在這種似乎看不見、摸不到的黨文化的催動下,投入中共懷抱了。他們鬥爭著,到韓戰戰場為金日成的徹頭徹尾的侵略戰爭賣命,換來了一個今日金正日流氓政權;他們鬥爭著,日夜奮戰在煉鋼小高爐旁,陪毛澤東做「三年趕英、五年超美」的夢,幫毛澤東做餓死千萬人的孽;他們鬥爭著,舉小紅書搞「斗批改」,持長矛搞「文攻武衛」,卻想不到幾天後自己上飯廳會在紅衛兵看押下邊走邊唱:「我是牛鬼蛇神,我有罪,我該死」……
在這一波黨文化大潮前,少有英雄好漢不受滅頂之災。筆者當時不滿20歲,高中不上了,一頭扎進長辛店二老莊一個舊日本兵營,當了號稱「中國人民解放軍華北軍政大學」的「大學生」,喜不自禁。待40年後那一夜槍聲響起,從國外電台親耳聽到北京市民和學生喊出的「法西斯——強盜!」才從惡夢中醒來。吃他娘,喝他娘,迎自由,退他娘!我於那一年的10月11日晚,敲開黨支部組織委員的門。開門的是組織委員的妻子,我對她說:「把這個交給老史。」「這個」是甚麼?我的退黨聲明。我規規矩矩按組織辦事,堂堂正正離開賊船。
中共有一句「教育」黨員的口頭禪:有些人組織上入了黨,思想上並沒有入黨。我們則可反其義說:我們可以遠離中共,但從血管裡清除黨文化毒素的目標,絕非一朝一夕可以達成。近日大紀元、自由聖火等媒體,都提出黨文化的清毒問題,很有眼光。我願獻出一點邊腳碎料,讓更多人去除淤泥,迎接朝霞。@(//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