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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吐為快

張伐:計程車漲價、中產階級入黨及選舉

——京城百姓閒聊天(三)

【大紀元11月23日訊】(一)

有些日子沒來的老夏來了。一進門兒就對老張說:「噯,老夥計,我今兒個弄到兩張戲票,咱倆去`看吧?」

「什麽戲?」老張問。

老夏說:「京戲。」

「哎吆哎,真是太棒了。好幾年了,我沒看京戲。真是太好了。去!去!那一定得去!什麽時候去?」老張高興得簡直像個年輕人。

「咱說走就走唄。」

倆老頭出來,到街上就攔下一輛計程車。

倆老頭坐定,年輕司機一聽說目的地是「劇院」,笑著說:「兩位老爺子,什麽時候我能活到跟您二位似的就好了。」

「嘿,這話兒是怎麽說的?你這工作不是挺好的嗎?再說你們剛漲了車費。」

「哎吆,您當著我願意漲車錢呐?我是怕漲吆!」

「怎麽著,多掙錢還不好?」

「老爺子,看來您對我們這一行的事是不明戲呀!我跟您這麽說吧,第一,先頭兒,我一月交份兒錢2500,這一漲車費,我得交3800;這第二,當官兒的、有錢的人家不打的,人家都有車,一般職工坐工交,最不濟的蹬著自行車。什麽人打的呢?老人、有病上醫院的、上下火車的、有急事的,這些人並不是有錢的主兒,你一漲錢,他就該算賬啦,幹嘛呀?我乾脆坐地鐵,還能省十來塊錢呐,不打的啦。我們就不好找活兒啦。」

「可是你車費多啦。」老張和司機聊上了。

「您真是不知道我們這一行的事。我跟您這麽說吧,多掙的車費就在那3800裏呐,那是人家出租公司老闆掙啦,沒我什麽事。交的份兒錢多,拉得活兒少,您說我能掙了錢嗎?我是又累又掙不了錢吆。」

「原來是這樣。」老張明白了一點兒。「那你自己幹不行啊?」

「不行,現如今您辦什麽事沒後門兒哪兒行啊!我跟您這麽說吧,您要有錢,說我登記一家出租公司,您去申請,政府不批。爲什麽?您沒後門兒。開這類公司您沒後門兒根本就叫沒門兒!您說說,這陣兒掙錢的都是有後門兒的主兒,您這還不門兒清?」

「那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老張問。

「兩千塊左右吧!」

「那不錯呀。」

「噯吆,老爺子,我這麽跟您說吧,我一早兒六點鍾從家出來,中午湊和一頓飯,晚上十點回家,扒拉口飯,眼就睜不開了。我一天溜溜兒的幹十六個小時呀!容易嗎?開著車還得老琢磨:得孝敬父母吧?孩子上學得要錢吧?這個要錢吧,那個要交費吧,噯吆,真要命呀。要不人家城區的司機好些都不幹了,我是郊區的,沒法子。」

「是不容易。」老張感歎了起來。

「老爺子,我這麽跟您說吧,我們這出租司機呀,還他媽的不如舊社會的祥子呐!」

「啊?」老張一時沒反應過來。

老夏給老張解釋說:「就是老舍的小說《駱駝祥子》裏那個祥子,拉黃包車的。」

老張說:「噢——,趕情是這樣啊。那這個行業老闆算不算‘特殊利益集團’呢?」

「現如今咱老百姓被蒙得一愣一愣的,背後的事咱哪兒知道啊。」老夏說。

(二)

老郭從單位回來沒進家就到了老朋友老張家。一進門兒就說:「唉!老夥計,我今兒個去單位聽說有人連黨費也不交,我也不交啦,愛怎麽就怎麽著吧!」

「像我多好,不是黨員。不想當頭兒,不想撈錢,我也沒那筆開銷。」

「你猜怎麽著,人家說,今後要大量吸收‘中產階級’了,工人階級不行了。」

老張一聽,感到有點奇怪:「噯——?你們不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嗎?怎麽又要變成中產階級先鋒隊啦?」

「反正聽說要大量吸收中產階級。」

老張又納悶兒了:「那什麽是中產階級呢?」

「年收入夠48000元的。」

「這是賣黨票兒還是怎麽著?」

老張一邊說一邊拿電話:「把咱那知識份子找來:喂!老王嗎?快來一躺,把隔壁老田也叫著,快點兒!」

老郭說:「怎麽著?還要議論議論是怎麽著?」

門鈴一響,老張開門,兩位都來了。

「你倆先說說,年收入多少錢?」

「什麽意思啊?」老王和老田一時搞不清發生了什麽事。

老張說:「今後共產黨要大量吸收年收入48000元的‘中產階級’入黨了。你倆報報,看夠不夠格兒。老田,你是副教授,高知,你先報。」

「我,我不夠,退休金每月2300,一年也就27000元。甭管夠不夠,我不入。」老田先報了。

「噯,老王,你是幹部,十八級,處級,報,報,報。」

「你們這是哪年的皇曆?我們是企業,叫作‘職工’,意思是和工人一樣。人家公務員才能叫‘幹部’。再說什麽叫十八級,處級的,沒那一套啦,給你多少就多少。現在我的退休金每月1500元,一年才18000塊。還不夠北京市政府公佈的市民平均收入月2000元的水平呐,哪有資格呀?」

「你二位不是52年就大學畢業了嗎?現在的大學生可比你們都高。那怎麽回事兒?」

「誰能說清楚呀!那錢不都是黨的嗎?給你多少是多少。怎麽著?動員我們入黨撈錢去?甭管他變成什麽樣,他也是貪污盜竊集團,是不是又貓上有錢階級啦?」

老田說:「那以後就得修改黨章啦,成了中產階級的黨啦?」

老實巴交的老郭說:「趕明兒大概都得吸收‘特殊利益集團’的人啦。」

「對,對,什麽中產階級?變成‘特殊利益集團黨’才是真格的。一步到位多好。」

「嗨,老郭呵,貴黨怎麽變也不靈了,現在民主啦,咱有什麽說什麽呵。說句大實話,誰也治不了嘍,來什麽招也不行了,你就是把紀念堂你們那毛神再請活也不行了,因爲什麽?它從上到下都爛透了,爛完了!它整個兒是個大貪污腐化團夥!」

老田問老張:「是不是啊?」

老張說:「不知道,咱這老百姓,又是白丁,什麽也不知道。」

(三)

老王一出門兒,碰見老張,「幹嘛去啦」?

「買菜。」

「怎麽空著手回來啦?」老王問。

老張:「你說,買鴨蛋,有蘇丹紅,這雞蛋也有了蘇丹紅。要不來條魚吧,又有多寶毒魚。後來說乾脆買點兒番茄吧,旁邊兒有個人說那是激素摧的。得!我乾脆吃一油餅算了,人家說那是拿洗衣粉發的。天天報上都有‘不合格食品’下架的報道,今天又報道說下架的食品有:蒜、醬油、肉鬆、烤魚、果丹皮……。生産的地區東有山東萊蕪,西有重慶,南有東莞,北有鞍山,你`說這吃的還能買嗎?」

「那——中國人這麽多,天天不是也得吃嗎。」老王說。

老張問:「噯,你說人家那些當官的該怎麽辦呢?」

「咳——,人家吃的都是無污染的。」

「那哪兒來的?」

「這你都不知道?有單門兒給人家種的沒化肥的,不用農藥的蔬菜和水果;有用無污染物飼養的雞、鴨、魚、豬羊,用不著你操心。這事兒毛澤東時候就有,那時候叫‘特供’。這陣兒叫‘特殊利益集團’不過享受的人更多就是啦。」

「噢——?何者‘特殊利益集團’吃東西跟咱們也不一樣啊?!外國也這樣兒嗎?」老張大概明白了點兒。可又想打聽打聽外國。

老王說:「不知道,這咱不知道。」

(四)

老郭在院裏看見老張要出門兒,問他:「噯,選舉了嗎?」

「沒去!」

「那可是咱的權利呀!」老郭說。

「現在我算明白了。誰認識他?誰知道他?騙了我的神聖一票,他好去吃、喝、玩、樂去?」

老郭說:「人家還提‘議案’呢。」

「他那‘議案’徵求過哪個選民的意見?全是瞎編的玩藝兒。我這兒‘議案’多著呢,他問過嗎?再說啦,誰見過這麽個人?他長得什麽樣兒?開會時候吃喝,吃完嘍他一抹嘴兒沒影兒啦,你都不知道他究竟幹了些什麽?這都是你們貴党蒙老百姓的事兒。那也算民主?騙老百姓你能騙一時,騙不了永遠,我現在算明白了,別瞎耽誤工夫了!」

老郭有點尷尬:「噯,噯,別走,你聽我說呀!」

「你還說什麽呀,你腦子忒糊塗。中國字‘選’就是‘挑’的意思,仨裏挑一個,五個裏挑一個,這叫‘選’。你們指定一個人,選不選都是他,那你還選什麽?那不是蒙事兒嗎?三十年前來這一套還行。世界在發展,時代在進步,老百姓的思想也在提高,這陣兒你瞧瞧,地球上也就貴党和金正日還楞堅持著蒙老百姓,人家越南都差額選舉啦,再拿老一套騙人不行了。玩兒那花活有什麽勁兒呢?還白糟蹋老百姓不少錢。」

「咱投一票又起不了多大作用。」老郭說。

「得了!你中毒忒深,我說你又不是‘特殊利益集團’的,你還不覺悟呐?你要還說這一套,你要還跟著貴党蒙人,咱們打今兒個就掰,交不交你這朋友不吃勁。你要實事求是,說實話,不蒙人,就跟我買菜去!」

老郭:「等等,我跟你去。我也不選啦!」

轉自《新世紀》(//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