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17日訊】藍天浮雲、陽光烈日、街道路樹、招牌公車、匆促的行人汽車,浮動燥熱的空氣。背著背包行走於熙熙攘攘人群中的我們,平凡無異於一般忙碌的常人,和普羅大眾不同的是;四周川流不息的往來人潮中,併肩佇立街頭的是;譽滿全球的鋼琴大師。
牛排小插曲
新唐人電視台的義工朋友打電話來,語氣急促,十萬火急的。
「梁姐有空嗎?麻煩你幫忙帶個人去吃飯。」
甫自加州河濱大學返抵家門,正在車庫停車的我,抬眼望著汽車的時刻表,已經下午3點了,誰這時候才要吃中飯?我心裏疑惑連連。
「好啊!那有甚麼問題。」我滿口答應。
「是誰?」
「陳瑞斌老師」
那是(2006年7月6日)洛杉磯迪士尼廳鋼琴演奏會前日。哇!可真榮幸和驚訝!想都沒想過用這種臨時、急就章的方式,陪同馳名國際的鋼琴大師吃午餐,兼當即興導遊。「電視台的同事,都正忙碌於明天晚上鋼琴演奏會的最後衝刺和推廣Promote,大家都無法分身。所以,梁姐,麻煩妳帶陳瑞斌老師去吃牛肉麵,他想吃牛肉麵。」朋友接著說。
可是接下來的問題是……
「牛肉麵」?演奏會前夕,他(陳瑞斌)要紓解壓力、維持體能,想要吃的牛肉麵,何處找尋?哪兒有賣?確定是牛肉麵嗎?「牛肉」,到底是牛肉麵呢?還是牛排? 這是我心中一直反覆存疑著的大問號。何況,下午3點後,大部份的華人餐廳都午休歇息,上哪兒找牛肉麵店?
趕緊整裝出門,並叫孩子幫忙,全家快速的上網搜尋down-load資料,翻遍了所有加州黃頁,除了當下立即的緊急電話聯絡外,沿路開車到旅館途中,仍不放棄遙控尋找。終於確定,「牛肉麵」!唉!一麵難尋!
「牛肉麵」在此時此刻,真是個難於上青天的心急難題。如此憂心如焚的忙碌張羅,直到了陳瑞斌下榻住宿的旅館,接到了鋼琴家——陳瑞斌。仍遍尋不著午後打烊時間仍開張著的牛肉麵店。
「陳老師,午餐想吃甚麼?」見面寒暄後,我試探性的問。
「都可以。」他很客氣而又謙和的回答。
「一定要吃牛肉麵嗎?」我看著他,很認真的再次詢問。
「哦!不一定是牛肉麵,只是在演奏會前夕,想吃些牛肉,儲備一些精神。」
「那麼牛排,你覺得好嗎?」
「牛排當然好。」「可是,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客氣而又溫文有禮的口吻。
「一點也不麻煩,只要不是牛肉麵,那就容易多了!」我開心的說。
哪會麻煩,這簡直是賓果!我告訴自己,此刻,只要是「牛排」事情就簡單多了。原來是;鋼琴演奏會前夕,他想要吃些肉類維持體力。「牛排」是理所當然的最佳選擇。中、西餐的問題迎刃而解,我的心情如釋重負,之前的擔憂已一掃而空,臉上頓時笑顏逐開的開朗輕鬆起來。
在美國,尤其是人口密集、族裔眾多,有「飲食天堂」之稱的加州,即便是想找間24小時都開張著的牛排餐廳,也是易如反掌。而且一般西式餐廳都普遍於早上11:00營業至晚上12:00或凌晨。如今弄清楚了午餐主食,有了方向和目的地,一路逕自驅車至Pasadena City 的Old Town一家著名的美式西餐廳。
行車途中,陳瑞斌不時的側過頭來,拘謹侷促的謙讓推辭,總覺得吃個午飯,卻大費周章的勞動我老遠的跑一趟路,感覺挺過意不去的。
「要不然別那麼麻煩,我們隨便吃些甚麼好了!」原本想吃牛排的主客,一路的主動提議,沒那麼堅持了。
「不行,一定要吃牛排。」我執意的堅持,打定主意,一定非滿足這遠道而來的鋼琴家在公演前的小小願望。何況只不過是「牛排」而已。而先前「牛排和牛肉麵」南轅北轍的傳話誤差,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天壤之別,這也算是趣事一椿吧!我心中仍暗自好笑。
「明天的鋼琴演奏會,猶如大學聯考前夕,會緊張擔心嗎?」聊天的話題一轉,我關懷的問。
陳瑞斌搖搖頭,淡淡的笑著。
「我開車,你可別怕 !」我邊開車邊告訴自己和對方。雖然自己開車經驗己達十年以上,但身負重任,仍然謹慎小心的戒慎警惕。與其說是安撫身旁的貴客,不如說是自我的心裏解嘲和鎮定的定心丸。
「我不會開車」。
喔!這可是新鮮事。
「你不會開車?」
「那很好!這麼一來,我開車的技術好不好,你也就不需要知道了!」幸好他不會開車,猶如陽光般燦爛的我的笑臉,充滿了得意、促狹。
七月的加州,午後的驕陽依然肆虐,朗天麗日下,陽光潔淨的篩落在身旁四處,熙來攘往的喧譁人群中,和我併肩佇立街頭,等候著紅綠燈交通號誌,共同尋找餐廳佇足用餐的,卻是「名聞遐邇」的鋼琴家。徒步穿越馬路,一路信步走來,閑閑的跨越到對街的西式餐廳尋找牛排用餐的青年,如同一般閒逛老城(Pasadena Old Town)的遊客,輕裝簡行、樸素平實。在往來人潮不斷的擁擠中,他背著瘦癟的黑色背包,沿途好奇的四處東張西望。孩提般的純真樸實,恰似從心靈城堡,偷溜出遊的頑童,我回頭輕拉他一把,害怕他迷路失散於人群中。雲淡風輕,無異於常人的閑閑漫步,那是個因緣際會、而又心滿意足的午餐之旅。
一樣的手
在開放式的美式餐廳裡,對面而坐,一樣充滿藝術氣質的雙手,分別執持刀叉,溫文儒雅,不疾不徐的進餐。同樣是修長白皙的雙手,在舞臺上獨擁一片天的自在揮灑彈奏鋼琴,執牛排刀的手和彈鋼琴的手,究竟有無區別差異,這讓我目不轉睛,充滿好奇的凝視揣度。在氛氳濃郁的咖啡香氣繚繞中,望著用餐的他,我支頤沉思,好想理出個端倪。
民以食為天
多少音評家交相讚美和謳歌的鋼琴家,在眼前只是一介飢腸轆轆,要求解決午餐的凡夫俗子。名滿天下的他,穿著的是「新唐人電視台」的義工短衫,尋常的黑色,簡單的襯衫領子和淺色休閒長褲,在不凡的氣宇中,顯得特別搭調和耐人尋味。尤其是平易近人的待人接物,非視為理所當然的禮貌態度,那是一種「成熟的稻穗往下垂」的窩心感覺。
隨手記下鋼琴家不為人知的真實生活面,無心插柳的「日行一善」客串義工行,也算是做了一椿好事和國民外交。
後記:
有趣的「牛排和牛肉麵」的小插曲——至於為甚麼是牛肉?事後,方纔知道,這是陳瑞斌鋼琴演奏會前的習慣。——在演出前充分補充肉類、蛋白質營養,牛排、香蕉和巧克力,則是他最喜愛也是最易取得的食物。(//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