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14日訊】
和國家緊繫的一生
「層樓風雨暗傷春,煙柳斜陽獨愴神;多少江湖憂樂意,漫呼青兕作詞人。」這首七言絕句,道盡了辛棄疾一生的悲歌、憂憤、抑鬱和哀樂。愛國詞人辛棄疾,是繼北宋蘇軾之後,又一豪放派大家,與蘇軾並稱「蘇辛」。
宋高宗紹興十年,辛棄疾出生於山東歷城,當時北方已淪陷,他自小飽讀詩書表現傑出,在祖父辛贊教以「不忘故國」的忠義之心陶冶下,「恢復中原」早已成為他生命的抱負。因此,辛棄疾初出茅廬之際,就給人以傳奇式英雄的不凡印象,有「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概」的贊譽《四庫全書》。
高宗紹興三十一年,金海陵王完顏亮弒熙宗自立,並大舉南侵,進軍長江北岸,後因金軍內部大亂,完顏亮被殺。當時山東淪陷區志士多乘機而起,二十一歲的辛棄疾就帶領二千餘人投奔勢力強大的耿京,協同作戰,並勸耿京奉表歸宋。不料,耿京卻遭到張安國殺害,辛棄疾悲痛地集合少數的忠義軍,直驅張安國軍營將其生擒,並號召上萬士兵起而反正,直奔南方。
辛棄疾生長於淪陷區,洞悉金人一統南北的野心,他屢次上書,主張以武力對抗金人,並且表明願意為國家效力。他曾積極提出對金人作戰的重要議論如:「美芹十論」、「九議」等,還平定亂事,安定華中一帶,為百姓帶來安全的生活,樹立朝廷的威望,然而南宋君臣多採取偏安政策,辛棄疾官小言輕,未被重視。
辛棄疾為人秉性耿直負責,卻屢遭人進讒,現實政治讓他漸漸明白舉朝上下人人恃和茍安,諱言抗金,舉凡主戰者皆遭貶謫,辛棄疾只得將滿腔無法實現的壯志情懷寄託在「詞」的文學創作中。如《菩薩蠻》:「鬱孤臺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餘,山深聞鷓鴣。」流水何其有幸而能流過群山,自己何其無辜而飽受讒阻,壯志難伸。
第一次的罷官的他,歸隱江西上饒帶湖,自號「稼軒居士」。隱退帶湖十年時間,博涉群籍,致使他胸有萬卷,議論宏肆。而置身水光山色之間的辛棄疾,並不能忘懷正處於飄搖危難的國家,他所做的《破陣子》:「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絃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句中流露出英雄悲壯激越,慷慨奮發之情可見一斑。
第二次出仕仍未受到重用,不到三年又被罷退,這一退又是八年,不久,他的上饒住所遭回祿之災,於是卜居鉛山期思市之瓜山下,展開另一番人間桃源的退隱生活。他常以杜甫與陶潛自比,也喜愛莊子而興物外逍遙之趣,甚至將住所的重要建築命名秋水觀等。這心境在《醜奴兒》中含蓄而深刻地表達出來:「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得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第三次被啟用的辛棄疾當時年事已高,但是他還是積極進取,想創立一番偉業,一償報仇恢復夙願,甚至還以年老思為趙用的廉頗自比。於《永遇樂》中發出:「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之壯語,真可說是「烈士暮年,壯心未已。」最終一代詞人卻是抑鬱而終。
豪放詞風的藝術成就:
基本上,南宋當時的政治環境,自然不可能不影響詞的思想與藝術,甚至詞的發展道路也改變了。南宋詞基本上分成兩派:一是辛棄疾為代表的主要詞派,一是以姜夔為代表的格律詞派。
辛棄疾藝術風格多樣,以豪放為主,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利雄厚。他繼承了蘇軾的豪曠詞風,而又有所發展,以文為詞,擴大了詞體的題材範圍,形成了沈鬱豪壯的主體風格,又兼有婉約深曲和清新質樸的格調,可說鎔鑄百家,自由揮灑,多采多姿,把詞的創作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其作品《稼軒詞》餘有六百二十餘首,數量最多、成就最高,他獨創“稼軒體”,可謂人中之傑,詞中之龍。在他的影響下,當代逐漸形成了創作傾向大體相同的愛國詞派,並綿延至南宋後期而餘波不絕。
在南宋詞史上,辛棄疾的作品他不僅是南宋最偉大的詞人,在整個詞史上也是一位劃時代的作家,辛詞在藝術上的卓越成就是備受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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