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榮 : 國慶節談新哭客

武振榮

標籤: ,

【大紀元10月5日訊】這篇文章寫於15天前,因故未能及時發出去,今天發表倒是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在瀏覽搜狐網時,於《今天點擊、新聞人物》欄目中發現在今天——國慶節這個大喜的日子中,編輯們特別安排了「總理的淚為誰而流」文章,其中使用了「淚雨傾盆」的詞。誰都知道在我們中國人的風俗中,紅白喜事的概念是非常清楚的,容不得半點的混淆。特別是在國慶節這樣的「紅喜事」中是最忌諱「白喜事」的「眼淚」的,更不用說忌諱「淚雨傾盆」的話了,但是搜狐的編輯們好像沒有注意這一點,在國慶節頌揚「國家領導人」的時候,又提到了總書記的哭和總理的哭,於是,我就把這篇文章的題目做了一一修改,發表以饗讀者。

在拙文《哭江山的第四代》中,我說到了「哭是一門藝術」,但卻沒有說到對這一門藝術運用得爐火純青一事是指溫總理對2004年11月28日陝西陳家山煤礦的處理,他用兩行尊貴的眼淚,輕而易舉地平息了震驚世界的礦難所產生的憤懣與悲痛,把中國礦難的「制度性原因」給成功地掩蓋了,因此,在他從這一場導致了166名礦工死亡的現場拔出腳之後,沒有隔幾天,12月2日,發生了貴州淤泥鄉礦難,16名礦工遇難,9日發生了山西陽泉礦難,死亡礦工33人……,到我寫作這篇文章的時候,中國一直是「礦難不止」,以至於煤體都發出了「礦難猛於虎」的喊叫!

上面的意思是說,溫總理用「哭的方式」沒有解決中國「礦難不止」的問題,但是我沒有說這種方式沒有解決任何問題,恰恰它成功地解決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當權者應負的責任問題。其實,這個問題不是被「解決」了,而是被「抹眼淚」的行為給「抹」掉了,並且「我們的總理」還因此而獲得了一個「情繫於民」的電視圖像,就是憑著這種圖像(它是真實的,不是攝影師偽造的),他就可以問心無愧地對中國人民說:目前中國「省、市和國家一級領導人」的「直接選舉」條件不成熟,誰也別想著要搞!這樣以來,他就把中國「民主」的這一天成功地拖到了「共產主義的實現之日」。

在這裡,如果我不是就事論事地提出上述問題,而是就一般的理論形式提問題,那是沒有人會注意的,因此,在這篇文章中,我想做一點「探討」。在寫作這篇文章時,我查了新編的《現代漢語詞典》,其中沒有本文題目中的「哭客」條目,但是在陝西關中方言中,卻有「哭客」一詞,它是指那些在民間哭喪行為中善於哭泣的人。哭喪是我們民族的一種傳統,在我們中華大地到處都存在著。在關中地區,現在還興這一套。某一家死了老人,設靈堂後,就等著村子裡的人前來哭喪。參加哭喪的人並不就對死者一定產生出「難過」的感受,但是哭喪的風俗要求參加的人要哭,因此,在哭喪活動中,和死者關係較疏遠的人一般是哭不出眼淚的,只是為了迎合風俗,大家也都做出哭的樣子,並且一定要發出哭的聲音,用方言講這叫「乾哭」。但是人是一個有情感的動物,即使在這「乾哭」的情況下,有的人竟然哭出了眼淚,這樣的人就叫「哭客」。我小的時候,我們那些娃娃伙,對於參加這種哭喪活動非常討厭,但是因為風俗之要求又不得不參與,只是到後來我才認識到了這個哭喪的風俗本身有著它非常積極的社會意義,那就是在一個哭喪的行為中,平時很少產生身份認同的人們在同一種哭的活動中就產生出了認同的意義,「哭」的人(包括「乾哭」者在內)無形地感覺到和被哭的人「是一個村子的」、「一個姓的」、「一個宗族的」(「一門子」)、「一家子的」,社會維繫的紐帶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增強了。

但是,本文涉及的人——「新哭客」不是風俗中的人,而是政治上的人,情況就必然會是另外的一種,值得我們研究。在民主的國家中,公民對於國家最高領導人的認同是通過法律規定的投票行為體現的,但是在中國,當民主被中國共產黨當權派惡搞時,民主的認同就被政治上的「新哭客」們引導到風俗認同方面去了,於是,當他們也在喊「中國應該搞民主」時,民主事實就被耽擱了。若不是這樣的話,那麼檢討一下我們中國社會有沒有可以讓我們中國人哭泣的人和事情就關係著民主的正常進程。我的看法是,如果我們要為中國的溫總理還有胡總書記這樣的人立「傳」的話,那麼,這些「新哭客」就應該認識到什麼事情是中國最值得哭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我不否認,礦難是我們民族應該哭的,一個只管育人而不顧自己的死活的年輕教師的死,也值得大家流淚,但是發生於17年前的「6-4」慘案這個值得我們民族永遠哭泣的最重大事件,為什麼沒有引出好哭的總理、總書記的哭——這裡面的文章就大了!也就是說,面對這樣的「天大的民族悲情」,中國的總理、總書記沒有流過眼淚——這是誰也否認不了的事實。溫總理說「我眼裡常流著淚」,請問:你的哪一滴淚水為什麼沒有為數以千計的慘死在中國「心臟地帶」上的人流呢?從1989年以後,每一年的「6-4忌日」海內輿論外都呼喚平反「6-4」,每一個有良心的人無不心上滴血,你和總書記為什麼對此卻無動於衷?非但是無動於衷,你們還「完整」地繼承了當年血腥鎮壓者們的衣缽,繼續鎮壓所有敢於公開紀念「6-4」的人民集會……,可見,做為「哭客」,你們的身份很值得懷疑?因此如果你們這些在中國的歷史上一定要「立傳」的人,「傳」的內容到底應該怎麼寫——你們都不認真地想一想?我現在就想給你們立「傳」,「傳」的題目都擬好了,只是,我不知道怎樣對你們進行歸類,是把你們歸到民間風俗中的「哭客」一類;還是歸到「貓哭耗子」的童話故事一類?我拿不定注意。正因為如此,我的「新哭客列傳」只是列了個題目,後文只好待「新哭客」諸公自己去撰寫。

在上一篇文章中,我建議政治上的「哭客」們「搬出中南海,坐到黃河岸」去哭泣,現在看,這樣的建議太鹵莽了,也太極端了,沒有實行方面的意義,因此在這一篇文章中,我否定了前面的建議,並且重新提出了一個新的、折中的、可行性比較強的建議:那就是讓他們繼續住在中南海內,別動,只要求他們為「6-4死難者」們哭泣,並且在10份舉行的中共16屆6中全會上和明年的17大會議上,他們應該以「哭客」的身份提出為「6-4烈士」哭泣的建議。如果他們這樣做了,並且哭出了哪怕一滴眼淚,全中國和世界的人都會被感動的,那時中國歷史的篇章的那一頁就有可能由他們這些「新哭客」來書寫,到那時,他們這些不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爬上中國政治的最高位置的人物們,就會用自己的行為改變自己的面目,改寫自己的歷史。

朋友們,我上述的建議是認真的,不是憑空想像的,也不是不可行的,它還有著中國共產黨歷史可以參考:在毛澤東死後,鄧小平為「第一個天安門事件」平了反,鄧小平死了,胡溫為「第二個天安門事件」平反的行為不但可以說是「名正言順」,而且也可以說是「有根有據」。如果這樣的行為遭到了台下的那一批長著「花崗岩腦袋」的「老傢伙」們的反對,他們就可以說:「前面有車,後面有轍!」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們還照樣堅持「6-4鎮壓」路線,惡搞中國的民主,用「情繫於民」的話愚弄人,用鱷魚式的眼淚騙人,他們在煤山上吊的日子就不多了……,那時,如果有一個善於惡搞的作家站出來,編了一個「胡溫上煤山」的戲,那一定是很有看頭的,只是有一點,我保證這種戲不會惹人哭,而會逗人笑——歷史和現實有時只差這麼一點就變得面目全非了!

2006-10-1
————————–
原載《議報》第270期 //www.chinaeweekly.com

(//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相關新聞
黑龍江礦難死171人  移送11人副省長記過
郭永豐:山西礦難與一黨專制
山西煤礦頻發事故天災還是人禍?
新疆阜康礦難增至13人亡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