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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風:過年的樂與憂

【大紀元1月29日訊】農曆新年,是中國民間最隆重、最熱鬧的一個傳統節日。人們以各種慶祝方式表達歡樂、喜悅的心情。辦年貨、貼春聯、貼窗花、掛年畫、放鞭炮以及豐富多彩的文化藝術活動,包括廟會、唱戲(各地有不同地方戲)、舞龍、舞獅、秧歌、武術雜技、各種雜耍、說唱彈拉、踩高蹺等等。整個過年的慶祝活動實際上是民間文化藝術的盛大博覽,精彩紛呈、群英薈萃、美不勝收。真是一片繁忙,忙中有樂。除夕之夜,全家人歡聚一堂,盡享天倫之樂和家庭的溫馨和睦,享受著一年中最豐盛的菜餚,其樂融融。

中國人講「禮尚往來」,過年期間人們走親訪友,互相饋送禮品(農村通常為糕點之類),親朋好友相互串串門、互相祝福、嘮嘮家常,加強親友間的聯繫,大家相互溝通聯絡一下感情,增進友誼。

大街小巷燈火輝煌、各種彩燈爭奇鬥艷。即便在海外華人集中的地區也洋溢著節日的氣氛,請看一則報導:「農曆新年將屆,過年的氣氛更加濃厚。在華人集中的地區,街頭出現販賣年畫、剪紙、春聯、燈籠等應景飾品的攤位;為了提供民眾採買年貨,市場上推出的商品琳琅滿目、種類繁多,民眾趕在年前,利用閒暇時間出外選購,到處都呈現了濃郁的迎新氣氛。」

北京廟會是過年期間的亮點之一,傳統的北京廟會最早的活動是敬神拜神,人們祈求在新的一年裡得到神的保佑,平安吉祥。近年廟會活動發生了很大變化,逐步形成了拜神、商貿和文化娛樂三項內容,其中商貿交易已變成廟會的主要活動,購買吉祥物,品嚐各種風味小吃,三尺長的糖葫蘆、精巧的麵人,把廟會渲染得熱熱鬧鬧。文化娛樂方面如今的廟會也與時具進,其形式和內容更具時代特色,如名車展示、時裝表演、摸彩票、保健諮詢、卡拉OK等,真是色彩斑斕、千奇百態。

農曆新年,更是商家必爭之際,商家們匆匆換下了聖誕、新年的裝飾,張燈結綵迎接大年的到來。商家在促銷方面各顯神通、迭出奇計。甚麼「全場七五折」、「全場五折」;「買200送100」、「買300送150」、「滿200送200」,甚至滿100送110的高額返券。再加上抽獎或贈品,兩節購物之旅更加誘人,豐富多彩的營銷活動讓眾多消費者目不暇接。

熱鬧紅火的大年過後,一切都漸漸趨於平靜。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人們依然還要面對正常生活中的現實。學生上學要交學雜費;下崗工人仍然要面對窘迫的現實;農民「三等公民」的狀況還要保持;上訪民眾還會進行不懈的、與虎謀皮似的尋求公道,渴望奇蹟的出現。

「過去把過年稱為『年關』,對有錢人是歡樂的日子,對窮人是一大關口」,小時候聽收音機裡總是這樣說,最典型的就是《白毛女》,看多了聽多了以後真的喚起了對富人的恨。後來聽說《白毛女》取材於在晉察冀一帶民間流傳的「白毛仙姑」的傳說,經過藝術加工和塑造成了經典之作,被中共成功的運用了近六十年,每當逢年過節只要打開收音機就會有「北風」在「吹」。由此想到現在也還真的有「年關」,我們很難想像廣東汕尾被殺害的農民的親友如何渡過「年關」;被強制拆遷的無家可歸的市民過年的心情;貪官污吏如何過好「年關」、「廉政關」。

學費高昂 窮人上學難

貧困家庭子女上大學是一件令父母焦心的事情。2004年20歲的吉林省農民李志富(音譯),被某大學錄取,無法支付八千元學費,只借到四千元,他的母親趙立琴(音譯)一直多病,著急之下病情加重,家裏打算用借來的錢看病,但她為省下錢給孩子交學費而懸樑自盡。同樣的悲劇,遼寧省遼陽市的孫大鵬(音譯)被錦州某校錄取,第一個學期的學雜費五千三百多元,他的父親無法在限期內籌集這筆錢,喝下殺蟲劑自殺。 2004年張溪以615分的成績被北京某大學錄取,她的寡母為籌學費無奈上街賣腎,當被記者詢問時她央求記者說:「你千萬別告訴我女兒啊!」張溪發現了其母藏在布兜裡的「賣腎告示」後說:「媽媽,這是甚麼啊!」,「媽媽,我不要你賣腎,我不上大學了!」張溪和媽媽緊緊擁在一起,泣不成聲。

中國實行的是九年義務教育,但仍然普遍存在收學雜費不合理的現象。2001年廣東潮陽市仙城鎮發生小學生衝擊鎮政府事件抗議學費過高,就這次事件而言,小學生一學期要六百元人民幣,中學生要八百元,這僅僅是學雜費,若加上其他的費用,則更不止此數。諸如還有小學生交不上學雜費被學校扣留事件。

失業率居高不下 下崗工人處境淒慘

下崗工人,這是一個為數不小的城鎮貧困群體。據官方數字,目前中國城鎮還有1400多萬下崗失業人員、2200多萬城鎮貧困人群。這還不算初高中畢業後在家待業的,以及懷揣高學歷文憑、從學校畢業就走進了失業大軍的。調查顯示,2001年全國高等學校本科畢業生初次就業率僅為70%,約34萬人待業;2003年約有52萬人待業,2004年本科生有69萬人待業,這些待業(實際是失業)人群都沉澱在社區。

中國官方對中國的失業率一直避重就輕,只說中國的失業率沒有超過5%。資深女經濟學家馮蘭瑞指出,「九五」期間城鎮新成長的勞動力有 5400萬人,同期僅能安排3800萬人就業,尚有1600萬人失業;隨著國企改革,再產生1500萬的下崗大軍,加上現有的,共計3000萬職工將失去工作崗位:「九五」期間,農村新增勞動力加上現在剩餘勞動力為2.14億人,只能「消化」7700萬人,尚有1.37億農村剩餘勞動力需要「轉移」。根據國際通用的計算方法,失業率是用失業人口除以勞動力的供給總量。「九五」末期,中國失業人口是1.83億,包括正式登記的城鎮失業人口、國企下崗職工和農村剩餘勞動力,而勞動力供給總量是6.586億,得出的失業率則是27.78%.這些年的失業率一直在上升,很可能實際失業率已經高達30%。據調查,吉林市區現有人口160多萬,其中2000年登記在案的失業人口就有14萬,而且還在不斷上升。遼寧調查顯示,2001年瀋陽市大約有74萬下崗工人,一般下崗的一點工資不給,在崗的也只能發70-80%。洛陽市區人口142.2萬,2001年洛陽正式登記的下崗工人有13萬,另有部份人不宣佈下崗,需要時即找來,不需要時即休假。

自殺成了現代下崗工人無奈的吶喊,時有下崗工人自殺的悲慘事件流傳,比如不懂事的孩子想吃肉,父母無力滿足孩子的要求而自殺。據1990 年中國人口調查,這是公認的比較嚴謹的人口調查,所提供的人口數據表明:中國全國自殺死亡人數為503047人,其中農村人口自殺死亡人數是313260 人。報告沒有例出城鎮人口有多少自殺死亡人數,但人們發現:中國一年就有約二百多萬市民自殺,1990年並不是下崗的大潮,據中國人口普查辦湖南漣源市統計局人口調查科透露:2000年湖南漣源市城市自殺人口多達128人,比1990年高出37人,其中死亡95人,比十年前多死亡26人,這就說明了一個事實:下崗工人自殺率和自殺死亡率比十年前分別高了29%和28%。漣源市並不是一個工業城市,全國下崗工人自殺死亡率肯定不會比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鎮低。而自殺死亡大多是下崗失業的工人或下崗工人的直糸親屬,他們有的是獨自一人自已自殺,甚至是有的妻子孩子全家皆亡。有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有的是孤兒寡婦流浪遠鄉,這一幕幕人間慘局、觸目驚心的自殺案並沒有引起有關當局重視。

農民三等公民的狀況依舊

農民,是國家的基石。當時中共就是靠農民奪取的政權。半個多世紀過去了,農民「三等公民」的狀況不但沒有改變,在很多地區他們的生活狀況也日趨嚴峻。在中共奪取政權以後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一直利用「剪刀差」把農業的資金向工業轉移,農民生活日趨貧困。自從農村實行了以「大包干」的承包制,農民被松一點綁後,農業生產有了很大好轉,而且冒出了許多「萬元戶」。然而,以後不久,隨著城市改革的深入,就很少聽到有關中國農業、農村和農民的消息了。稍後,越來越多的農民,放棄了曾視為生命的土地,背井離鄉,寧可忍受寂寞、屈辱和歧視,湧進各地城市,成為「農民工」。

安徽淮北平原一位農民掰著指頭算了一筆帳,他說:刨去種子、化肥、灌溉、用機械種收和這稅那費,假如小麥畝產上不到900斤,這一年就等於白干。而淮北農村能夠達到畝產900斤小麥的,顯然並不多見,可以收到800斤就已經相當不錯了,一般也只有600斤,就是說,如今農民靠種地已難以為繼,但他們仍然要承擔多如牛毛的各種稅費。農民們含著淚說﹕「大包干留給我們的好處早就一點一點被掏光了!」有一家,全家人竟然用賣菜得來的五元錢過年,生活之窘迫,「還不如剛解放那幾年」。

黃山市休寧縣的白際鄉。農業生產仍然停留在刀耕火種的原始狀態,農民一年到頭,平均收入只有700元,月收入僅攤到58元﹔許多農民住的仍然是陰暗、潮濕、狹小、破舊的土坯房,有的甚至連屋瓦也買不起,房頂還是樹皮蓋的。全鄉620戶人家,貧困戶竟佔到514戶,達到82.9%﹔全鄉2180人,貧困人口也佔到1770人,達81%。可是,就這樣一個貧困的鄉鎮,因為鄉村幹部們浮誇,居然被上面認定已經脫貧,派下來的苛捐雜稅,壓得農民透不過氣。當然,這些年我們是取得了一些表面上耀眼的成績,然而,對草根民眾,特別是對九億農民生存狀況的漠視和遺忘,又是我們這個時代做得最徹底的一件事。

拖欠農民工工資依然是嚴峻社會問題。全國現有1.2億左右農民工常年外出務工,並且每年還在以500百萬的速度在增長。農民工已經成為產業工人的主體,在第二產業占57.6%,在建築工人中農民工佔了79.8%,在電子元器件製造業中農民工占68.2%,在採礦業占52.5%,在社會服務與居民服務占55.9%;餐飲旅遊業占58.4%。兩年前官方承認的全國拖欠農民工工資有1000億元。據新華社報導,中國建設部部長汪光燾2003年12月在一個新聞發佈會上稱,單在建築行業,拖欠民工的工資金額就超過400億美元。而截至2003年底,全國共有124059個竣工項目存在拖欠問題,拖欠總金額為1756億人民幣,其中政府拖欠624.8億元,占總拖欠額的36.6%。兩年過去了拖欠工資依舊,據中華全國總工會不完全統計,目前全國進城務工的農民工被拖欠的工資約有1000億元。如果說中國存在著血汗產業,那麼,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農民工討要工錢是一條灑滿鮮血的凶險之路。有一個民工用了長達的六年的時間討要近2萬元工錢。最後起訴到法院,贏了官司,債務人揚言有錢也不給,而法院卻表示「心有餘而力不足」。好不容易等到了「市長接待日」並「被接見」,卻被「遣送原藉」。

近些年來無休止的強行征地使得農民失去了他們祖祖輩輩賴以生存的土地,在有些地區土地依然是他們唯一的生活來源。失地的農民經常得不到應有的補償,表現在近些年農民抗爭事件不斷。2004年四川漢源10萬農民爆發了抗議電站大壩工程低價征地,6000多千武警緊急包圍漢源,有報導說出動了軍隊。據報導開槍打死17人,打傷幾十人,逮捕數百人,軍隊接管了漢源。2005年12月6日廣東汕尾發生武警槍殺村民事件。事件起因是在東洲建發電廠佔用大片土地,但沒有給農民適當的補償費,少量的補償費也被官員私分,村民從2005年5月開始向上反映,沒人理睬。9月21日村民採取封電廠的路口,禁止電廠的貨車進廠。12月5日,上百名防暴警察進駐電廠,還出動了坦克。6日幾位村民代表去瞭解情況被抓捕,3千多村民趕到電廠要求放人,警察向村民射擊催淚彈,並開槍射擊,據村民說33人被打死20人失蹤,絕大部份都是20多歲的年輕人。警察不顧被殺者親人下跪要求認領屍體的哀求,進行了毀屍或滅跡。

七分鐘一起抗議暴動

有消息說2005年公安部統計數字顯示「每隔7分鐘就要爆發一起民眾抗議暴動」。2002年全國抗議示威1200多萬人次,涉及1700多個鄉鎮。城鄉二千多萬赤貧階層掙扎在生死線上,社會保障系統沒有建立起來,失業人口日益增多,三農問題沒有解決,呆帳壞賬占銀行貸款總額的百分之25%以上。而「中共國海外腐敗兵團」卻拿國人的錢在 海外瀟灑自如,揮金如土。

官員的「新年」情結

與農民和下崗工人的淒慘境遇形成巨大反差的是,領導幹部過年期間面臨如何把握好「年關」,少收受一些賄賂的問題。今天大小官員請客送禮成風,逢年過節假「禮尚往來」之名,行「行賄受賄」之實。中國民航江蘇管理局原局長崔學宏說:「我最盼望的是多過幾次年,我有個新年情結。過年除了收紅包之外,還收了許多名煙名酒,抽不完、喝不完,就拿到民航開辦的餐廳、飯店去賣,僅此一項,一個新年下來,就能收入10萬元。」原安徽阜新市委書記肖作新在法庭上說,他的小外孫每年新年都會收到五六萬元的「壓歲錢」;中共海南省委黨校原常務副校長葉斌,先後14次收賄19萬元人民幣和港幣1萬元,其中13次是借過節之機。安徽亳州市政協原秘書長徐保庭非法收受財物計人民幣42.8 萬元、美元4000元,幾乎都在過年前後。

資金外逃 觸目驚心

中國的腐敗現象已從國內蔓延到世界各地,遍佈西方各國的中共國腐敗份子及其親屬,被人稱為「中共國海外腐敗兵團」。北京大學的一項研究發現,以各種方式非法轉移至國外的資金1997年總金額為364億美元, 1998年為386億美元,1999年為383億美元,至2000年,中國資金外逃已達480億美元,超過當年外商對華投資的407億美元。2001年,全年資金外逃達540億美元,2002年初到6月底,半年內的不完全統計,資金外逃達305億美元。據2004年的資料「初步核實,外逃一萬餘貪官涉及款項八千億元。其中,涉及款項一千萬元以上者,佔百分之九十二;涉及億元以上者,四百三十多人;十億元以上者,二十七人。據披露,外逃在加拿大的賴昌星,在特大疑案中涉及的款項,僅列第十一位。前十位沒人知道」。

這些貪官們掏空了人民的血汗錢以中飽私囊,而許許多多的農民和產業工人卻在極度貧困中掙扎。(//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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