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法治,是違反人心、違反人性的。滿足的是治者的驕橫跋扈的為所欲為。一人的快樂,建立在萬人的痛苦之上。
法治的特徵是,治者缺乏修養,暴戾、自私、殘忍;當然,治者不諳治道,自負無知也是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
仗法而治者,嚴重的缺乏對人體、生命、宇宙的正確認識。就以為憑借權力的強制性,憑借法律的完善,憑借法律的嚴酷性,就可以把人馴服的永遠是羔羊一樣。莫說大的道理,就連起碼的心理學都沒有搞懂。像對於善惡必報的天理,這些人好像壓根沒有在意,甚至就是不相信。對於天理民心,更是一廂情願的想當然了。
比方,秦始皇在那個持壁者留下的奇跡面前,硬是把祖龍的意思往別處理解。對於隕石上的百姓刻字,他不去認真的反思民心所向所想,以及由此而來的可怕後果,而是繼續施暴,把石頭附近居住的人全部抓起來,殺掉。
秦孝公的急功近利的心理,使商鞅的成就帝王的道理、成就王道的道理都被在瞌睡中否定了,而最後商鞅的成就霸王的強國之術,打動了孝公。於是,一拍即合的開始了秦國的變法序幕。如果孝公是一個和善溫順、恭謙忠孝的人,能夠聽從衛鞅這樣人的誇誇其談嗎?能夠接受霸道嗎?即使一時接受了強國術的說辭,在後來否定先王德風,推出的嚴刑峻法的過程中,能夠理所當然的在竊喜中曰:「善」嗎?
孝公是這樣的人,秦始皇是那樣的人,到了胡亥就更加變本加厲了。甚至愚蠢的要驅使萬乘車馬,來名副其實自己的皇權地位。
愚蠢和暴戾,成就了趙高這樣的人,所以,指鹿為馬能是偶然的事情嗎?不是趙高心血來潮上演的小品,這樣成為歷史名劇的故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起碼在始皇那裡已經在做舖墊了。
歷史也會開玩笑,讓崇尚法治者,成就了帝王夢;憑借長城、憑借銷毀天下的兵器、憑借焚書坑儒的愚民峻法,都沒有保全其萬世基業美夢的長久。企求長生不老,更是一枕黃粱。試想,神仙怎麼能青睞這樣無義的暴戾者?試想,這樣的暴君長生不老,天下百姓不得被虐死至絕嗎?
崇尚法治的人,是人性中惡的一面佔了主導地位,抑制了人性中善的一面。很久以來的很多人,都在探討人性惡還是人性善,其實覺者說,人是善惡同在的,善惡兩性同在人體中存在。
魔性的極度發洩,在人們生活中也常常能夠看到。其實,我認為,部分嬰兒的無理的歇斯底里的哭泣,就是一種魔性的發洩。那種無語的哭鬧,就是懲罰大人一般的感覺。科學上說,嬰兒不舒服才哭鬧,實際並非如此,只要去仔細觀察,這個往往與孩子的天賦稟性有關。外部條件只是其中一種因素而已。
人的魔性沒有得到控制,任其發展下去,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的破壞和摧殘,是一種鑽牛角尖的狀態,嚴重的時候,就是一種變態。現代科學中有虐待狂一詞,其實,就是魔性持續的極度的不斷被加強的發洩表現。
當權者沒有很好的修養,魔性大的人掌權,那很可能造成許多的冤枉案子。在條件成熟的時候,就是暴君的典型。作為人性中負的一面——魔性,每個人先天大小可能不同,但是,注重後天的修養,會不斷的顯揚人性中善的一面,這個事實是不可否定的。
所以,作為在社會中佔有重要地位的治者,不注重修養是不行的。
(二十六)
道治、德治、法治,哪個好?一目瞭然。
在人類思想不斷複雜了、文化不斷豐富了的情況下,更適合的治,應該偏重於德治。上,可以取道治的清靜無為,滿足人先天求道好靜的本性;下,可以頒布王法,懲惡揚善,強行歸正社會的稗莠不軌;而最為主要的是,可以廣泛的教化庶民,遵守人道。完全的道治,可能不會創造出,人類今天的燦爛文化;完全的法治,可能會使人類,很快的走入了黑暗與沒落。所以,德治,是不是應該最被人類稱道的了哪?
遵守道德,不止是使社會和諧、有序,人人生活的美滿,和一個人們觀念上的問題。就是在宗教中看,遵守道德,會使人減少業力,為了生命的長久考慮,也是大有裨益的。同時,會使人類的生活環境,甚至是這個宇宙,都能保持在一個長久不壞的狀態。因為人類的業力大了,由於六道輪迴的緣故,致使周圍的一草一木,甚至是土塊石頭都滿是業力,最後就是這個地球,都是覆蓋了大量的業力。而業力是一種負的能量物質,能夠帶來痛苦和毀滅的物質,所以,最終將使人們生活的宇宙,都盡早的走向毀滅,所以,不止是破壞不破壞環境的問題,生活的快樂不快樂的問題。
神是慈悲的,是善的,能夠容忍這樣破壞人類道德的人為所欲為嗎?所以,許多不遵守人類道德,甚至是直接、間接破壞人類道德的人,都遭到了當世的報應。
商鞅、秦始皇、趙高、胡亥、李斯,等等等等。都是悲慘的下場。就是秦昭王時期的大將軍白起,最終也是被秦王在怨恨中賜死,本來白起是無罪的。
《史記》這樣記載,秦王乃使使者賜之劍,自裁。武安君(白起)引劍將自剄,曰:「我何罪於天而至此哉?」 良久,曰:「我固當死。長平之戰,趙卒降者數十萬人,我詐而盡坑之,是足以死。」遂自殺。武安君之死也,以秦昭王五十年十一月。死而非其罪,秦人憐之,鄉邑皆祭祀焉。
臨死,他想起自己的罪過,活活的坑殺了幾十萬趙國降卒。這個罪過,不是秦王賜死的直接原因,因為他消極的對待了秦王的旨意,雖然當時白起的判斷是正確的。但是,他說自己有罪,是天罪,是上天不饒恕他。而秦人看到的表面是,白起死的冤枉,所以,還祭祀他。勝而王,敗而降,是天理,可是,他連這個天理都破壞了,神能寬恕他嗎?況且那是四十萬條人命啊。
說起善惡有報,說起天祐民順,還有這樣的故事。
廣嘗與望氣王朔燕語,曰:「自漢擊匈奴而廣未嘗不在其中,而諸部校尉以下,才能不及中人,然以擊胡軍功取侯者數十人,而廣不為後人,然無尺寸之功以得封邑者,何也?豈吾相不當侯邪?且固命也?」朔曰:「將軍自念,豈嘗有所恨乎?」廣曰:「吾嘗為隴西守,羌嘗反,吾誘而降,降者八百餘人,吾詐而同日殺之。至今大恨獨此耳。」朔曰:「禍莫大於殺已降,此乃將軍所以不得侯者也。」
李廣,漢景帝,漢武帝時期的大將軍。一生功勞很多、很大,但是,就是很難陞官。於是,問相面人王朔,自己不得志的原由。因此有上面一段對話。他問是不是自己命中沒有顯貴的官運?王朔讓他回憶自己曾經做過什麼悔恨的事情,他說曾經殺了八百降兵,至今大恨獨此。最後,王朔點出了其不得侯的真機。
還好,白起、李廣,最終都知道了平生自己的最大罪過之所在。
天祐民順,前面講了許多。看看,這個天不佑的事例,歷史上也不少。
助紂為虐的下場,往往都是悲慘的。咱們再來看一個例子。
蒙恬一家幾代,都是秦的忠臣,立下汗馬功勞。蒙恬的弟弟蒙毅,和哥哥蒙恬一起得到秦始皇的信任而顯赫。而蒙恬戰功卓著,戍守邊關,使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抱怨。
在秦始皇死去後,趙高反覆陷害蒙氏弟兄,最後胡亥決定處死他們。蒙毅臨死之前,說了一大堆忠心耿耿的諫言,沒有免除被殺戮。同樣,蒙恬臨死的時候,還是一大堆良言,終究對牛彈琴,飲恨而死。
二世又遣使者之陽周,令蒙恬曰:「君之過多矣,而卿弟毅有大罪,法及(牽扯)內史。」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孫,積功信於秦三世矣。今臣將兵三十餘萬,身雖囚系,其勢足以倍畔(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義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不忘先主也。昔周成王初立,未離襁褓,周公旦負王以朝,卒定天下。及成王有病甚殆,公旦自揃(jian 剪)其爪(指甲)以沉於河,曰:『王未有識,是旦執事。有罪殃,旦受其不祥。』乃書而藏之記府,可謂信矣。及王能治國,有賊臣言:『周公旦欲為亂久矣,王若不備,必有大事。』王乃大怒,周公旦走而奔於楚。成王觀於記府,得周公旦沉書,乃流涕曰:『孰為周公旦欲為亂乎!』殺言之者而反周公旦。故《周書》曰『必參而伍之』(聽多方言語)。今恬之宗,世無二心,而事卒如此,是必孽臣逆亂,內陵(欺侮)之道也。夫成王失而復振則卒昌;桀殺關龍逢,紂殺王子比干而不悔,身死則國亡。臣故曰過可振而諫可覺也。察於參伍,上聖之法也。凡臣之言,非以求免於咎也,將以諫而死,願陛下為萬民思從道也。」使者曰:「臣受詔行法於將軍,不敢以將軍言聞於上也。」蒙恬喟然太息曰:「我何罪於天,無過而死乎?」良久,徐曰:「恬罪固當死矣。起臨洮屬之遼東,城萬餘裡,此其中不能無絕地脈哉?此乃恬之罪也。」乃吞藥自殺。
蒙恬一席話,情真真、意切切,可是,沒用啊。
自家幾代侍侯秦三代帝王,未嘗有二心。功業非淺。現在自己就是階下囚,還是足夠具有叛逆的條件,因為手握三十萬重兵。為了不辱祖先恪守忠義,同時也不忘先主。所以,死而守義。
接著,他講了周公旦忠義守節輔佐成王昌盛的故事;桀、紂殺死無辜大臣而身死國亡的故事。最後,他還是象白起一樣問天,自己何罪而死。終於醒悟了,說築長城萬餘裡,「此其中不能無絕地脈哉?此乃恬之罪也。」
修長城,挖壕溝,毀了地脈。獲罪於天。
其實,還有罪過,他至死不悟。就是幫助了暴君秦始皇。秦始皇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蠢事,其得力大臣蒙恬等,能不跟著損陰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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