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2日訊】2004年春天兩會期間，中國政府宣佈將于未來5年之內實現免徵農業稅的目標。據2005年12月24日新華社報導，廢止農業稅條例議案已於當日提請全國人大第十九次會議審議。次日《新京報》頗為煽情地說：「中國大地上延續了2600年的皇糧國稅——農業稅，有望在2005年的最後幾天徹底取消。」

這是一個好消息。可是這裏面還包含一個非常重要、非常嚴肅的方法論問題，即中國的改革潛力究竟有多大？它的最佳速度在哪里？過去說政策落後於形勢是右傾，政策太超前是左傾，那麼中國政府現在是左傾還是右傾？

免徵農業稅的呼聲已經喊了許多年，反對的聲音始終以各種理由加以反對。有的甚至認為，農業稅雖然在純經濟意義上已經變得微不足道，可是它的象徵意義不容低估。完糧納稅的形式應當保留，藉以提醒農民對國家的義務。2004年中央終於決定結束爭論，一錘定音：5年內實現全免！

原本預備5年完成的任務，如今只用一年多的時間就全部完成了，而且幾乎沒有發生任何問題，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我們不能不產生這樣的聯想：假如提前4年，即2000年就啟動減免稅計畫，結果會怎麼樣？基層政府在徵收農業稅時加碼太大，方法太粗暴，每年都給農民造成難以計量的精神傷害和肉體傷害，抓人、打人、扣人、搶東西的現象960萬平方公里土地上無處無之。如果免征計畫提前幾年啟動，收繳農業稅時發生在農民身上的種種傷害和悲劇就可以提前幾年避免。一項改革計畫啟動的早晚與人民的苦樂比例就是這樣地緊密相連、息息相關。

我們不能不產生另外的聯想：迅速完成免征農業稅的目標，這種情況是個案還是普遍現象？換言之，在其他方面是不是存在改革條件實際上已經十分成熟，而中央政府卻遲遲不敢啟動的問題，就像果子實際上已經成熟得馬上就要掉下來爛掉，而果農卻還在擔心採摘太早？

現在中國到處都是著那種成熟得馬上就要掉下來爛掉的果子，到處都是遲遲不去採摘的混蛋果農。屈指算來，醫療問題、教育問題、住房問題、土地徵用問題、開放新聞媒體的問題、黨內民主化的問題，諸如此類，都已是成熟得不能再成熟，再不採摘馬上都要爛掉。

再具體一點說，像香港的普選問題，萬事俱備，就差中央政府一句話。可是這句話竟是那樣難！在自由、民主、人權等方面，中國政府的得分幾乎無不是全球最低，成為當今世界最固步自封、最不走人路、最反動的政府之一。胡溫政府有沒有考慮過，自己是不是太右傾了，已經遠遠落後於形勢和時代？

許多人說，中國改革，經濟已經無處可改，政治中共不敢改，僵局了，只有等死。我不太贊同這個說法。經濟與政治沒有隔著山海關，你說廢止農業稅是經濟改革還是政治改革？最起碼其中政治含量還是很高的吧？不是一改也就改了嗎？政治改革沒那麼可怕，政治完全可以看成是一系列遊戲規則，完全可以看成純技術的問題，大可不必一提政治好像就是人頭落地。

如果把共產黨看成一條河，新生與垮臺就是這條河的兩岸。一方面它永遠流不出自己的岸，另一方面它也不可能總是在兩岸之間的絕對中間地帶流淌。它必然有時靠近新生之岸流淌，有時靠著垮臺之岸流淌。廢止農業稅就是在靠近生岸的流淌，最近發生在廣東汕尾東洲村的屠殺事件就是在靠死岸流淌。滾動的河床是一個巨大的彈性空間，每一項舉措都關乎是貼近生之岸，還是貼近死之岸的問題。

當下中國，無論經濟領域還是政治領域都是一片成熟的果園，熟透的果實隨手可采。抓住了這個採摘期，胡溫就會成為中國歷史上少見的大富翁。熟果子還要快手摘，如果他們太懶惰，步子太小，坐失收穫季，聽憑飄香的瓜果爛在地裏，就是中華民族的大罪魁。健兒需快馬，胡溫勉乎哉！

2005年12月28日北京

──《觀察》首發(//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