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維娜習舞 梅花香自寒徹骨
【大紀元1月2日訊】(大紀元記者李大衛紐約採訪報導)「舞蹈不單只是肢體動作的展現,同時是人的靈魂的外在呈現。人們觀賞舞蹈,不單感受到美,同時還感受到舞者所散發出來的生命力與一個民族的傳統。」這是參與2006年新唐人新年晚會節目的籌備、編導與演出的李維娜,對她摯愛的舞蹈的詮釋。
採訪維娜,深入她的心靈世界,感受她的渴望與用心,跟她一起走過成就一位傑出舞者的歷程,細細體會她的耕耘,回味她在藝術之路上吃的苦與所悟的理。
維娜看舞蹈
「人們對舞蹈最直觀的認識,就是舞蹈是一種美的旋律,以肢體動作表現出來。舞者本身的身體、肌肉、表情,甚至眼神,都在傳達力與美的訊息。但這卻不是天生的,而是一段漫長的學習與磨煉的歷程。除了興趣與天賦之外,努力學習、勇於接受挑戰、不畏艱苦挫折,也是成就一位傑出舞者不可或缺的特質與過程。
藝術表現形式它只是一種手段,身體就是舞蹈演員的工具,要讓這個工具活起來表現你所想表現的,人們能夠欣賞,其實是「魂」在起主導作用。一個真正好的藝術家,他需要全身心地去體味和理解人生,然後用藝術形式將它提煉出來,一定是有內涵的,而不是像一個機器一樣,你腿抬這麼高,我也抬這麼高。」
對跳舞如癡如醉
維娜對舞蹈藝術的熱愛與生俱來,母親拗不過對跳舞如癡如醉的她,遂決定讓她接受正規訓練。後12歲的她被選拔進了歌舞團接受全職專業舞蹈訓練。
維娜一開始學些民間舞蹈,練體力,練軟度,「跟練體操也沒太大區別「。那種訓練有侷限性,她因做不到表現豐富的藝術形式而感到不滿足。後來才「慢慢明白是自己所受的基本功訓練有侷限性。」
幸遇芭蕾啟蒙老師
維娜當時不喜歡中國的東西,很喜歡去尋求西方芭蕾舞之類的東西。她現在才明白為甚麼:「那時侯,就只能在前蘇聯電影裡看到幾個《天鵝湖》鏡頭,那時侯看芭蕾舞的東西就像犯罪一樣,因為共產黨說那是資產階級的東西,所以不能碰。」
後來,維娜經介紹認識了一位造詣非凡的芭蕾老師。或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位老師在文革期間因為受傷和黑五類身份,被迫離開北京,因而躲過了被打死或被關進監獄的命運,事業上雖然失去很多,但命總算是保住了。
她的啟蒙教育,使維娜於1984年考進全國首屈一指的北京舞蹈學院,可以系統地學習西方舞蹈史並奠下了正統基本功的基礎。「那四年異常艱苦,但給了我很多、很多。」
艱苦豐碩的四年
當時北京舞蹈學院請了各國的專家前來指導,維娜與同學就像海綿吸水般全身心的投入學習,並常常參加各種電影節、攝影展、藝術節來開拓自己的視野、增進自己的藝術修養。
舞蹈訓練相當艱苦、勞累,每天結束後嘴都感發麻、發苦。但維娜當時並沒有覺得委曲,反而非常珍惜,因為那是自己的選擇。她記得一位同學練到腳都出血了,但一位老師看了看她的腳說:「我甚麼都沒有看到,妳該幹嘛還是幹嘛!」這句話給維娜的印象非常深,她感慨,「我覺得這個藝術真的非常地殘酷,但經過這種磨煉才呈現出她的美。」
維娜一直很怕那位老師,見到她就躲,等到畢業演出時,剛好和她乘一輛車,終於鼓起全身勇氣向她說:「為甚麼這麼多年來我這麼怕你,不敢跟你講話?」那位老師回答,「訓練真的是太苦了!我如果對妳們好一點,妳們就不會這麼去用功了!」維娜心裏非常感動於這位老師的苦心。
從習舞到教舞
但是,「北京舞蹈學院的老師,也有的像媽媽一樣,從生活中關心你,你會從另外一個角度去信服她的話。」維娜因此瞭解到,不一定是只有「嚴厲」才能取得教學的成果。正因為有不同個性的老師在,使維娜可以學到不同的做人與教學方法。
無論如何,後來自己當了老師的維娜深切地明白:「藝術上有很多東西是不能牽就的,你只能去磨練,一直去付出!」
回憶在北京舞蹈學院習舞的那段日子,「有時就像是鐵杵磨成針,就是磨啊、磨啊!你只有一點、一點去雕磨,才能品出那個味道,才能夠很準確地停在那個位置上,顯出它的美。」
這種訓練培養了維娜對藝術的一絲不苟。現在有些藝術家很輕鬆地去做一些東西就算完了,維娜覺得,「真正的藝術是靈魂的一種顯示,如果不負責的隨便做做,對不起自己和觀眾,也對不起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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