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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新聞

專訪胡佳談軟禁與愛滋感染在河南河北

【大紀元1月15日訊】(大紀元記者林慧心、岳芸採訪報導)趙紫陽1月17號的週年祭日令中共如臨大敵,關心愛滋病患者的維權人士胡佳在1月9日就遭軟禁,一些相關活動都被迫取消。河北刑台的愛滋病問題不像河南那樣受到廣泛關注,胡佳想藉由河北刑台的愛滋病研討會,把嚴峻的問題告訴更多民眾,可是中共一再干擾。

胡佳說他身處在「戒備森嚴」的環境,連他與妻子要回家,都是坐警車被「護送」。而這也影響到了他推動愛滋病的活動,1月9日早晨,會見河北邢台來的愛滋病感染者事宜就得取消。「從軟禁第一天開始就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胡佳說。

在胡佳家裡的樓下,天天一群警察看著,所有進出樓道的人都被攔住詢問:「你找誰呀?」來找胡佳的人都被攔在外面。至於直對著胡佳辦公室的樓道,也是停著警車打警燈,白天十小時都是發動的,天一黑就打著警燈。

在被軟禁的情況下,胡佳無法去參加公眾活動,或是去組織公眾活動,譬如說,他與學生志願者見面。他到哪裡都是坐著警車,閃著警燈的,普通民眾看到後會有恐懼心理。為了避免給朋友們和夥伴帶來壓力,胡佳就不得縮小自己的空間,在過年期間有許多的事情受到影響,不得不取消或延期。

三次更改會議地點

最近在北京開了一個關於河北邢台愛滋病的研討會,想把邢台問題儘可能告訴更多民眾。可是因為中共的干擾,三次更改地點,那次會議胡佳所主持的「愛源信息中心」請了一些記者朋友,不過他們都是以個人身份來參加,還有一些律師。

那次在北京開會,公安和國安雙重管理的國保系統三番五次的去騷擾。從監控手機短訊到電話,到監控網路,他們從中獲得舉行會議的資訊,就給會議的承辦人,譬如自願性組織或參加組織的朋友施加壓力,給提供場地的機構施加壓力。

在第三次變更場地的時候,會議還有幾個小時就舉行,胡佳才向參加會議的朋友通知更改會議地點,以免國保系統干擾。儘管這樣,國保的人仍然到了現場。

胡佳說,中國許多社會問題是體制的問題,歸根結底就是共產黨的問題,只要在談問題,就是站在了共產黨的對立面。作為官員來講,他們的臉面和烏紗帽遠比老百姓的生命重要。不管是否在搞慈善,或在幫助弱勢群體,只要是反映問題的,共產黨都會認為在和他作對,是在影響社會的穩定,就會戒備與打壓。

有償獻血感染vs輸血感染

河北邢台的案例和河南的案例有什麼的不同?河南是有償獻血感染的,有一部分是輸血造成的,這兩個感染的基數很大。也有一部分是淮河的污染造成的。感染者的人數是全國最多的。而河北邢台的案例是在輸血時造成感染的,是最典型的,最嚴重的,輸血感染者往往隱藏的很深。

像河南的案例,一個村莊裡有很多人都曾經參加有償獻血,往往這個村莊有幾十,上百甚至上千的人都參加過。但現在每個家庭都受到了愛滋病波及,所以那種歧視就慢慢的消除了。

河北邢台的愛滋感染者,除了有很多產婦和兒童之外,有些是做手術感染,然後把家人和孩子也感染上了,所以影響的面特別廣。但是邢台的問題不像河南的問題那樣受到外界廣泛關注。

「實際上,輸血感染的性質更加惡劣,本質上講就是醫療事故,再深一層的講是醫療腐敗,其實是一種犯罪。」胡佳表示。

因為往往是醫生想要收取回扣,就去建議做手術的病人輸血,實際上有一些人並不需要輸血。可是醫生會說輸血對恢復有好處,或是必須要輸血,否則就沒救。那麼,普通的老百姓只好順從,結果輸血之後往往是健康或生命就被剝奪了。

河北刑台的世界之最

輸血感染的愛滋病者是單獨的個體,要去面對一個醫院。這醫院給其他人做的手術,病人都相互不認識,所以在某個鄉鎮可能僅知道一個家庭感染愛滋病,那麼就會受到很大的歧視。他自己沒有夥伴,不知道哪裡還有愛滋病患者。要麼他就在沉默中死亡,或是他想爆發的話,也找不到同盟,因為沒有辦法獲得那些資訊。

究竟誰還在這個醫院曾經輸了血,感染了愛滋病,那些患者找不到,所以他們隱藏的很深。像這個社會的壓力,官方的掩蓋,醫院的腐敗瀆職,司法的方面的許多不公正,河南有行政干預,說不給有償獻血和輸血的感染愛滋病者立案;那麼就剝奪了他們討公道的權利。

而且邢台的問題很深,也很嚴重,在某種程度上應該是個世界之最。在輸血方面的感染數量,胡佳認為實際上是超過法國當年感染愛滋病的1200人。刑台的輸血感染,無論是中央政府,還是河北省政府,甚至邢台的當地政府,都不願意把事情公佈出來。

幹部私分了重病號的麵粉

胡佳所做的是在旅行時,儘可能多完成些任務與工作,多看望些小孩、感染者的家庭,把募捐人的支持落實到位。募捐人主要來自一些民間的組織,從沒有官方的,胡佳說他從來沒有見過官方的,只要官方不阻攔就謝天謝地了。

至於說官方有沒有提供呢,在河南有少量的明星村莊,像河南的上蔡縣文樓村,可能會有形象工程,給某些重病號的家庭分一兩袋麵粉。但是到目前,還有老百姓給胡佳打電話,說去年中央政府分給他們的麵粉,都讓村幹部給私分了。

愛滋病在河南成了重災區,已取消公糧和農業稅。極端的例子是,有些家庭的勞動力都病倒,田地都荒蕪。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向政府去要,像民政部門也會提供一定的幫助。

但是大部分的感染者只要稍有一丁點兒勞動能力,他們都會下地幹活。在吃的這方面,至少說吃幾塊饅頭還是有的,但是就是不足,不是很夠。有一些家庭還得把糧食賣掉,去買一些生活用品和政府不負責的藥品。

世界級愛滋病示範村

在河南省上蔡縣文樓村,是所謂有世界級印象的愛滋病示範村。河南省當地會在逢年過節時,讓新聞媒體報導一下,又在說給老百姓發放救濟,說政府有關懷了。但是這些往往一來流於形式,二來那些援助的物資,至少在往年的經驗上,大部分被村幹部私分,只不過是形象工程而已。

而愛源組織去的話,發放的物資都是來自各界的朋友。有些人捐贈衣服,有些人捐了善款,有些朋友捐贈了文具給孩子們。愛源組織是受那些人的委託,把這些物品發放下去。有時愛源組織的人也會買一些玩具和營養品,給孩子和感染者的家庭帶去。

「愛源中心」專職加兼職共有六人,一年大部分的時間都很忙碌,因為愛滋病非常嚴重。譬如說,給受感染的孩子,或受感染家庭的孩子發放養育費用,數以百計的孩子,就必須一個村一個村的,一個家庭一個家庭的,去做這些瑣碎的事情。

另外,當地感染者的人權或家庭受到了傷害,胡佳也要趕到當地去。再有話就是當地感染者來北京反映問題,來上訪的,胡佳也要接待,也要陪他們一起去。(//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