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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文學

《粉碎邪惡軸心》(51) 第九章(七)

如何在二0二五年之前消滅世界上最後的獨裁者

伊朗

伊朗是在阿富汗神學士政權滅亡之後,世界上最後一個真正的神權國家。戰爭摧毀了神學士政權,也明顯地暴露了鄰國伊朗政府的矛盾。雖然選舉產生的哈泰咪(Seyyed Mohammad Khatami)政府聲明支援在喀布爾(編注:阿富汗首都)卡賽(Hamid Karzai)的脆弱政府,但伊朗的軍隊、安全部隊與回教什葉派領袖哈米尼(Ayatollah Sayyed Ali Khamenei)的監護委員會,卻試圖與它作對。他們與歷史重鎮赫拉特(Heart)地區人物長期的關係,破壞了卡賽建立中央集權的努力。鄰國阿富汗建立民主政府的前景,以及可能返國的君主使得伊朗的保守勢力很緊張。在美國流亡的王位繼承人瑞紮.巴勒維(Reza Pahlavi),在這個人民缺乏政治崇拜者之時,對伊朗的廣播越來越有影響力(注29)。他遠比他父親巴勒維(Shah Mohammad Reza Pahlavi)更加致力於民主。同時伊朗人民已厭倦了選舉產生的代表,因為他們不能、也不會履行承諾。絕大多數伊朗人民嚮往民主的意願很明顯,過去幾年訴說不完的大事,道出了這個國家要擺脫獨裁統治的決心。一九九二年由於過分自由派傾向而被迫辭職的前文化部長哈泰咪,在一九九七年參加了總統競選,他提倡經濟改革、法治、文明社會和改善外交關係。他贏得了知識份子、婦女、年輕人和商業團體的支持,這些人推崇自由社會,要求停止國家的經濟干預。90%的選民參加這次選舉,有70%選了哈泰咪。哈泰咪與未經選舉的獨裁者哈米尼和他那同樣的未經選舉的監護委員會鬥爭了四年。在二○○一年的大選中,伊朗人民又一次一致聲明支持民主。在眾多人參加的選舉中,只投哈泰咪的票,視哈泰咪為唯一的合法領導人。目前面臨哈泰咪的親信、議會成員和媒體被抓捕與迫害,但哈泰咪總統仍敦促人民要謹慎小心地對付獨裁者。

伊朗的年輕人對這種明哲保身的方式越來越感到不耐煩,大批青年上街遊行,呼喊反獨裁的口號。九一一後,數千人走上街頭打著支持美國的標語,並為罹難者守夜(注30)。教師和其他行業就薪水問題的抗議也日趨頻繁。比如《紐約時報》二○○二年七月九日的報導,「反政府電臺和衛星電視長期以來激勵著人們。在暴力鎮壓德黑蘭大學(Tehran University)學生示威的三周年,示威者發洩出對專制政府的不滿情緒,與員警發生衝突。」「監護委員會」(Guardian Council)被迫調動軍隊干預,試探軍隊的忠誠。觀察家認為如果民主勢力佔優勢,很多回教神職人員(ulema)會考慮支援,來對抗一九七九年的回教革命後持續制式化的政權。伊朗現有一半的人口在革命後出生,年輕人向來把神職人員當作他們未來的選擇。

伊朗的經濟雖然活躍而有潛力,卻沒有帶來令人民滿意的工作和繁榮。人民不再相信政府,甚至不再相信他們選舉的力量。一九九一年波灣戰爭打消了以往對伊拉克進攻的恐懼。經歷了兩次總統選舉,人們認為他們已經等待很久,該由他們決定國家的發展方向了。

伊朗具本質變化的成熟度。遠超出其他民主國家(除美國外)的決策人所能相信。雖然神學士政權在阿富汗被消滅後,對此地區產生了關鍵性的變化,他們已經認識到伊朗進入民主國家行列會帶來多麼不可思議的好處。美國的決策人甚至也受到影響,進而做出搭配性的策略以推動實質的民主化。

儘管神職政府的鎮壓還在持續,反對派不斷被逮捕、毆打、暗殺,然而國際政治、社會與經濟力量還是可以影響伊朗,每個機會都要好好利用,任何時候都可能有大的突破。首先,民主社區需要宣佈並展示他們對伊朗人民努力的支持。只支持哈泰咪總統是不夠的,甚至會帶來負面影響。民主國家需要按照選民的意志,呼籲哈泰咪實現對人民的承諾。如果他和其他選舉產生的官員因強硬派的反對而不能有效改變現狀,他們必須告訴人民並與人民一起奮鬥。否則他將被認為是神權統治機器的一部分。現在是下決心的時候,其他民主社會的決定也一定要清楚:必須站在伊朗人民這邊。

布希總統在二○○二年的演說中作了政策轉彎。他說伊朗與伊拉克和北韓都是「邪惡軸心」(axis of evil)的成員,伊朗人民因為他們的「未經選舉的領導人」而入圍(注31)。二○○二年七月二十一日,布希總統明確承認伊朗存在的分歧,大多數人參加選舉,支持民主,另一部分人則反對民主。但是他仍未利用這個機會推出新的計畫和專案項目,積極支援為伊朗的改變而奮鬥的人們。

布希總統應該宣佈一個清楚的「與伊朗人民的契約」(Contract with the Iranian People),總統應該對美國在二十世紀八○年代早期支持伊拉克入侵伊朗表示懊悔。鑒於兩伊戰爭給伊朗帶來的毀滅性打擊,以及何梅尼利用伊拉克的入侵在革命後鞏固了其政權的事實,布希總統的道歉會有極大的影響。此契約應該包括具體的承諾,比如一旦伊朗實行民主時,美國將幫助伊朗的經濟重建,幫助伊朗的石油工業現代化,追查被伊朗國王和神權政治中堅人物偷竊的伊朗人民的財產,一旦這個國家實行民主運作,就解除阻礙其資產國有化的障礙等等。就像二○○一年的「辛巴威民主法案」(Zimbabwe Democracy Act)一般,「伊朗民主法案」(Iran Democracy Act)會在國會很容易地通過,並立即起草立案。有國會的支持和隨之而來的資源,這一法案將會對契約中所做的承諾賦予實際意義。

二○○二年三月十三日美國國會參議院外交委員會(Foreign Relations Committee)主席、民主黨議員拜登(Joseph Biden)在向美伊理事會(American Iranian Council)致詞時,基於以下前提提出了一個五點計畫:我們必須承認,多數伊朗保守因素是想經由與外部世界的衝突使伊朗永遠處於隔絕的狀態,而試圖改變的人則想增加國際聯繫。拜登從一開始就瞄準了正確的方向,遺憾的是,他沒能夠堅持到底,他低估了美國和其他民主國家能夠提供幫助的能力。他聲稱「美國對於伊朗正在進行的權力鬥爭不具有很大的影響,我們也不應該直接介入這種權力鬥爭……(一九五三年的經驗)告誡我們必須非常小心。」我對於透過其他民主國家幫助伊朗擺脫獨裁統治的想法深深不以為然,美國是能夠產生決定性的影響的。一九五三年的教訓就是美國具有影響力而當時卻錯用它來對抗民主力量,但是應該能夠做到「分頭進行」。布希和拜登都錯了——我們需要同時公開要求獨裁者下臺,如果必要的話可以採用總罷工的形式,我們還應積極致力於伊朗的對外開放。

美國的努力應該和其他民主力量協調一致。正像其他的獨裁統治一樣,伊朗的獨裁政權依賴民主世界力量的分歧,減弱了武器擴散和其他方面的壓力。在美國做出決定性方向改變的同時,需要使世界其他民主力量與之同步,形成一個統一戰線。同時召開一個國際性會議,邀請那些主要的國家、國際性金融組織和伊朗反對組織成員參加。這種會議可以為迅速啟動的專案籌集特定資金來幫助伊朗的民主過渡。以上努力對於渴望自由和真正需要改善的人們將產生極大迴響。在政策方面,經由伊朗籍國外人士的捐助,讓衛星電視廣播能向他們國內的同胞發聲,進而產生直接而具決定性的影響。位於洛杉磯的播音室透過衛星向伊朗播放的「伊朗國家電視」(National Iranian Television)曾經擁有數萬名觀眾,後來因為資金短缺不得不停止播放。隨著這一策略在更細部上的規劃與協調,只要每年向這一服務設施提供大約五百萬美金的資金,就可以實質改善伊朗的通訊傳送。正如菲律賓和塞爾維亞的革命形式一樣,愛國者的行動具有一種驅使人民變得更加勇敢的擴大效應,此一效應在關鍵的(與不可預測的)時刻可以協助建立出動能來。

除了支援這些電視廣播之外,民主國家之間的密切合作在規劃和實現伊朗的民主化策略方面也是十分必要的。德黑蘭的大使館應該重新開放,其中包括美國大使館。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應該十分清楚,他們應該把自己視為可被伊朗人民接受的人。民主國家的比較優勢應在共同的策略下得到肯定並不斷擴大。所有的民主國家的大使館應該成為「自由之家」,向伊朗人民提供可任意上網的網咖及其他通訊設備,以及利於會面的安全房間。這些大使館應該準備隨時為那些示威者和受到政治迫害的人提供保護。

美國應該取消對伊朗的貿易限制,美國公司應該簽署一項公開的行為準則。這種準則應該承諾公平對待所有工人,允許他們成立自己的組織,萬一發生鎮壓事件,盡可能地保護自己的雇員。文化、學術和專業等方面的交流項目,必須成為我們幫助伊朗民主化進程中所採取整體努力的一部分。訪問教授、學者,甚至一般的觀光客,反而擁有外交人員不能享有的自由活動及連系能力與可能性。那些來自民主國家的年輕民主鬥士,可以用觀光客的身分進入伊朗,從而與伊朗的民主人士會見,民主國家的大使館可以協調並幫助這些人訪問伊朗。在目前的環境下,伊朗的反民主勢力可能會殺害這樣的外國人。但是只要有合適的手段,就能掌握到幫助伊朗民主化的寶貴時機。

幫助伊朗的年輕民主人士到國外,與在塞爾維亞、菲律賓、印尼等國家成功組織過人民運動的民主人士舉行短期的研討會也同樣重要。公眾的支援可以加速以上進程。一如我們幫助塞爾維亞一樣,我們應該積極幫助人民組織推翻獨裁統治的總行動。許許多多散居在國外的伊朗人同樣是一個關鍵因素,這個神權國家在世界各地大量暗殺著名流亡人士表明了這一點。在國外的伊朗人也有不同的派別,比較明顯的兩造是支持伊朗國王與反對伊朗國王並離開的人。然而,民主的伊朗應該會使他們有了統一目標。伊朗國王的兒子瑞紮.巴勒維(Reza Pahlavi)經由公開的聲明表達了對伊朗人民民主渴望的支持,他在幫助不同派別之間溝通方面做出了極大的努力,他可以成為一個非常有趣而重要的人物。無論如何,君主政體絕不能夠在沒得到伊朗人民同意的情況下強加到人民頭上。即使是君主立憲政體,也要像西班牙或大英帝國的那種模式,絕不能讓前國王的獨裁統治重現。

伊朗的運動可能發展迅速,伊朗對這一地區乃至整個世界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民主的伊朗將不再是一個向「真主黨」(Hizbollah)和「哈馬斯」(編注:Hamas,回教抵抗運動)提供資助的恐怖主義國家發源地。它也不應該是一個武器擴散國和世界潛在的核武威脅。再者,與獨裁統治者哈米尼進行和平對話也是需要的,或許英國駐伊朗大使能夠展開這樣的對話。(//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