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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來俏”陳寶國坦言——英雄都是變態的

【大紀元9月25日訊】(中華網9月25日報導)陳寶國到現在為止已經拍了二十多年的戲,各种角色都碰過,直到在《大宅門》中成功扮演白景琦白七爺后,才開始真正大紅大紫。《漢武大帝》的火爆,不僅讓他摘得2005年“飛天獎”优秀男演員獎的桂冠,也讓他一躍成為內地可以与陳道明比肩的弄潮人物。

  

  從北京跟到紹興,再到橫店,本報對陳寶國的專訪完成得异常艱辛,逮住机會記者就把他拉到一旁悄悄問問題,到后來雙方都有了默契。采訪陳寶國不容易,不僅僅是因為他腕大,也不僅僅是因為想采訪他的媒體太多了,而是他渾身布滿的“殺机”,讓很多人都怕他——不光是工作人員,連見慣了大牌明星的記者也不例外,所以對話顯得格外小心而沉悶。只有在真正聊開的時候,才會發現陳寶國其實是個很可愛的人,他要么不接受采訪,要么就是有問必答,而且絕對不躲躲閃閃,如果看出气氛緊張,他甚至會主動開玩笑來緩解。《漢武大帝》中國最貴的電視劇

  今年年初,58集歷史劇《漢武大帝》火爆熒屏,前28集全國平均占有率達11.53%,單集最高收視率6.3%,僅貼片廣告收入就高達1.2億元,創中央電視台歷年來單劇廣告收入新高。音像版權費賣出1015万元,被譽為“中國最貴的電視劇”。

  作為劇中的絕對男主角,陳寶國從20歲的漢武帝演到70歲,他用自己的心智与努力,向觀眾傾情展現了一代帝王的喜怒哀樂,劉徹的辛酸与無奈、霸气与柔弱,在陳寶國的收放之間,表現得淋漓盡致。對漢武帝這個人物,陳寶國認為最能夠打動自己的除了君臨天下的驕傲,還有他骨子里的那种忍勁。“漢武帝作為一個帝王,生活得很壓抑,他取得的丰功偉績,完全仰仗于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創作他是很痛苦的,我能從我這個個體走進另外一個個體,比演戲劇中的典型化人物還有挑戰,我能夠把漢武帝的生存狀態傳達給觀眾,這很折磨我,也讓我痴迷。”

  但剛拿到劇本時,陳寶國并沒有馬上答應。翻看有關漢武帝的資料后,陳寶國發現劇本里老年的戲分很少,而資料中顯示武帝的老年很有作為,于是他跟編劇商量,加上了原本已經刪除的4集老年戲,陳寶國這才接下角色。果不其然,播出后,漢武帝的老年戲成為全劇最大的亮點,飽受贊譽,陳寶國也因此獲得了第25屆“飛天獎”优秀男演員獎。

  對得獎,陳寶國比誰都高興,也比誰都平靜。“就是覺得很高興,獎是可遇不可求的高興事!但我并不覺得獎能說明什么,如果我沒有听錯,今年入圍的男演員是11位,我覺得大家都差不多、水平都相等,誰的表現也不比誰差,可能比較討巧的是:《漢武大帝》是古裝戲。”

  對《漢武大帝》,陳寶國如此評价,“不管它有沒有獲獎,作為古裝戲,《漢武大帝》做到這個程度,會不會成為標杆我不知道,但至少是一個高度,要超越它很難。”

  最近,陳寶國又接下30集電視劇《越王勾踐》,出演勾踐,他說原因在于自己有抹不去的英雄情結,他崇拜英雄。“其實我演過很多樣式的角色,但我骨子里有對英雄的崇拜。演過一個、兩個、三個英雄以后,我覺得英雄不會是一個模式,肯定是人各有貌,所以我就想去演另一個英雄。而且我覺得英雄不會是常態的,可能是變態的,多多少少有一些,所以要走近他們,肯定會很難。觀眾看戲,覺得這個角色好、能勾魂,作為演員來講,這個角色怎么就能打動人、能勾魂呢?我肯定要拿我自身作材料,把這些材料全部調動起來,產生化學反應。這個過程肯定是很費心智的,首先要求我能走進他的心靈,要表現出他的所思、所想、他的心路歷程,這樣會很累。我倒不是夸大我的勞動,确确實實是這樣的,尤其是英雄,武帝是英雄,勾踐也肯定是英雄。但這又讓我很痴迷,我陶醉于這個過程。”

  同樣是演英雄,陳寶國對武俠劇卻沒有興趣。“每個演員都有他的局限性,有一批特別喜歡武功,身體特別靈巧的人,讓他們演這些戲,我就不要在這里面摻合了。”

  在陳寶國眼里,沒有全能的演員,“年輕的時候我有過那种志向,我什么都要演,我也确确實實演了一些,酸甜苦辣都嘗過了。演過二十年的戲后,我意識到,演員不是全能的。”

  演完勾踐再收山

  《漢武大帝》讓陳寶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累,拍攝過程中几近崩潰,到第六個月的時候,陳寶國累得支撐不下去了,甚至向導演胡玫請辭。關机很長一段時間,漢武帝的感覺依然包圍著他,整個人都感覺成了個空殼,輕飄飄的。這時候,陳寶國發出感慨,以后再也不演帝王了,但他卻一次又一次地食言。

  “其實在武帝之后我還演了一個帝王戲《大明皇帝朱元璋》,以后還演了清代的恭親王,演過之后,我有一种感覺,就是帝王戲對我來講,可以收了,因為我怕太多的雷同。”但碰到《越王勾踐》這樣的好劇本,陳寶國的心又動了,“這個人物跟我以往演的不一樣,敘事結构、主人公的心路歷程,以及在中國歷史的地位,都特別有典型意義,我覺得在自己的角色畫廊里,勾踐將會是一個全新的、充滿感動的人物。作為一個男演員,在我創作的旺盛期,遇到這樣一個机會,你想我會不動心嗎?”

  為了演勾踐,陳寶國足足做了半年的功課,在等待的過程中,他一點也不著急。他說,“只要后面有好角色等著,我的心就不發慌了。”半年中,陳寶國推掉了兩部戲,經濟損失不小。“也不是我沒有功利心,在這個行業里,名和利永遠會攪著你、裹著你走,可能是我入行的時間長了,經歷過、看到過很多,我可能悟到了那么一點點,其實最重要的就是不管你演到什么年紀,演了多少戲,永遠要像第一次那樣對待角色。就像畫了一個圓,又回到原始點,這個原始點就是真誠,對待角色是真誠的,對待職業是真誠的,剩下的東西你大可不必去考慮。”

  怎么演勾踐,陳寶國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勾踐這個人,歷朝歷代很多史學家都說了很多,有一些對我表演有幫助,但我不可能安全按照歷史去演。而且演戲這個事吧,是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我不太習慣把這個人物說得很白,到時候看戲吧!”

  接連演了几個帝王,陳寶國說自己不會成為皇帝專業戶,他也不覺得演帝王比別的角色更有挑戰性。“觀眾可能更多地關注這個人物的身份,演員其實是很被動的,我只是比別人多一些選擇的机會,容易碰到好劇本。我的原則是故事好,角色是以前沒演過的,有一個好班子,就接了,并沒有說非要演什么戲。”

  演完勾踐后,陳寶國真的要收山了!“其實做演員接哪個戲都行,去年我說過不想接帝王戲了,我想把那句話放到演完勾踐之后再說。”

  說到演戲,陳寶國可能是最用心的一個,《越王勾踐》制片人李功達稱選擇陳寶國很大一部分理由是因為他的敬業。“我跟陳寶國十五六年的交情了,勾踐這個人物駕馭難度太大,甚至在每集戲開始和結束的時候,人物的心態都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這樣的角色不找中國最頂級的演員,是很難完成的。陳寶國不僅有這個實力,而且非常認真地拍戲,這一點上,我非常放心,而且形象上又接近我們想象中勾踐的樣子。”

  “劇中有非常多的內心戲,有激烈的沖突,比如說,讓他和馬一起拉夫差的車,夫差要踩著他的肩上去;還有他剛到吳國,夫差讓他的妻子去陪侍,要表現出這种內心的矛盾,一定要有深刻的演藝功底,陳寶國能做到。”

  陳寶國演戲,最常提到的就是累心,從他進駐劇組的第一天就宣布,不接受任何采訪,因為勾踐這個角色已經開始折磨他了。“盡管累心,但我享受這個過程,拍攝應該說是一個很枯燥、很艱辛的勞作過程,但這個過程我很享受。這次我還有可能被角色折磨得快崩潰的時候,我有這個心理准備。”

  對于《越王勾踐》能否超越《漢武大帝》的問題,陳寶國開起了玩笑。“我真不太愿意回頭,往前我眼神都不夠,你還老讓我回頭看,等我回頭的功夫我都掉溝里頭了(笑)。《漢武大帝》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完完全全不再想了,如果有經驗,或者有遺憾,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越王勾踐》是另一個開始,我給自己定了目標,爭取比武帝能再上半個台階,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因為這不光是我一個人,還依賴于我們這個合作團體。”

  眼神會殺人 記者也怕他

  在浙江橫店電視劇《越王勾踐》片場,2005年9月5日下午3點,期待已久的陳寶國終于出現,這是一場勾踐在吳國為奴,得到夫差信任以后的戲。在曾經拍攝過《漢武大帝》的大殿里,勾踐盡管在夫差面前“卑躬屈膝”,但回過頭掃視眾人,眼神中卻透著陣陣寒意,似乎還帶著漢武帝的霸气。陳寶國解釋說,“其實勾踐本身是一個很會演戲的人,他一直要裝嘛!不過再怎么裝,他還是帝王,骨子里的霸气自然還會存在,即便是為奴,他也不同于常人,他還是一個國家的君王。”

  見過陳寶國的人都知道,跟他對視是件很痛苦的事。拍完一個鏡頭后,陳寶國靜靜地坐在大殿外的凳子上休息。在他身旁,沒有一個人,甚至連貼身助理都不敢去打擾他。急于采訪的北京記者只能遠遠地圍成一圈,小心翼翼地跟他搭著話,一位女記者的一句“今天很熱哦!”,終于把陳寶國逗樂了。“今天還熱啊?上次在這儿拍《漢武大帝》,有人量過,最熱的時候地表溫度有67攝氏度。我頭天乘的車,前面有四匹馬拉車,過兩天就只剩一匹馬了,剩下的位置由工作人員在拉,我問馬呢?他們說馬沒了,都熱死了。今天夠舒服的了,這么大的風。”這時,記者們才感覺到風确實很大,正呼呼作響呢!

  看出記者們心情的陳寶國開口了,“我一想到你們千里迢迢的過來,特別不容易,今天就破個例。我不是一個特別愿意說表演的人,到時候你們看戲就知道了,今天算是說的多一點,我想今天說過了,以后就不用說了,還有什么要問?”一席話,感動得在場的記者几乎熱淚盈眶,盡管陳寶國開了口,但記者們依然不敢把話筒遞上去,只敢遠遠地舉著,一點一點的悄悄向前移。

  盡管陳寶國在劇組常駁記者的面子,但不拒絕任何一個Fans的簽名。他說,人家來看自己一趟不容易。(//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