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剛:我就是宇宙
【大紀元9月16日訊】羅馬時代,說是有一個羅馬帝王作戰凱旋歸來,率領他的百萬雄師遊行穿過羅馬街道,慶祝勝利。
街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遊行隊伍經過的某個地方,搭了一個看臺,讓王后和王族可以觀禮。
沿著大街的兩旁,有高大的全副武裝的羅馬武士站崗。遊行的隊伍快走近王后和王族的觀禮台時,小王太子從看臺上跳下來,擠進人群,打算跑到街的中央去攔住他父親的御駕馬車。
在路邊站崗的羅馬士兵一把把他抓住,對他說:「不許跑過去!你知道來的是誰嗎?他是帝王陛下。」小帝王聽了笑起來,對武士說:「對,他是你的帝王陛下,可是他是我的爸爸。」
如果我們窮追不捨地問羅馬帝王:「把帝王的頭銜去掉,你是誰?把父親的角色去掉,你是誰?把所有關於你的身份、地位、角色、名氣等等的社會內容去掉,你又是誰?」我們實際上是在追問我們自己。「我是誰?當我們把我們的一切社會給予的名份和稱謂當做外衣脫去的時候,我是誰呢?什麼是我呢?」
據說,人生最大的困惑和問題就是生與死,誰能參透生死,誰就能得大自在和大解脫,大快樂和大逍遙。而能參透生與死的關鍵,就是解決我是誰的問題。把我是誰的問題弄明白了,就透悟生死關。
從前,有一個國王是彌蘭陀王,他非常尊敬智者那先比丘,那先比丘從禪修中證悟的智慧,出言吐語充滿慧思靈巧。有一天,彌蘭陀王向那先比丘道:「眼睛是你嗎?」 那先比丘笑笑,回答道:「不是!」彌蘭陀王再問道:「耳朵是你嗎?」 那先比丘再回答:「不是!」「鼻子是你嗎?」「不是!」「那麼,真正的你就只有身體了?」「不,身體只是虛幻的存在。」「那麼『意』是真正的你?」「也不是!」
那先比丘悠然一笑道:「既然窗、門、磚、瓦、樑柱、床、椅都不是房子,也不能代表房子,那麼,房子在哪裡呢?」
彌蘭陀王恍然有悟!
我們每一個人的平常自我,總是把我看成是一個獨立的實體,看不到我既是我又不是我,所以,每一個人的這個自我都執著在自我上。對我們來說,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一體的,是很容易理解的。我們身體的五臟六腑等各種器官都是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以及細胞的生生死死,新陳代謝,都是生命得以延續和平衡發展的保證。但是,日常生活中的自我看不到這個生命的實相和我的本相。實際上我們每一個人的生命是無數眾生生命的組合,是無數個生命細胞所構成的。每一個細胞都是一個生命。而且宇宙萬物是一體的,日月星辰、高山大川、花鳥蟲魚、飛禽走獸,從最低級、單一的生命形式到所謂的最高級的複雜的生命形式(包括人類),都無一例外地是宇宙這個有機整體生命的組成部份,每一種生物、植物、動物等等事物的出現和存在,都有其目的、意義和作用的,它們的新陳代謝、生生滅滅正是維持宇宙生命地平衡和延續。
可是,這個自我,只看到我是我,他是他,物是物,各種事物似乎都是獨立存在的,我們之所以看不到宇宙是有機整體生命的存在,看視萬物一體的生命真相,嚴格地說,就是被我們主客二分式的思維方式限制住了,看事物或問題永遠都是「此是此,彼是彼,彼此互相外在和對立」,看不到「此是此又是彼,彼是彼又是此,彼此相互區別,又是一體」。每一個生命都是宇宙生命之網的一根線或一個聯結點,既有個性特點又包含整體宇宙。就如同我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生命與我們身體的整體生命的關係一樣,在宇宙生生不息的生命大循環中,萬事萬物是一體。
清朝的順治有一首詩,是這樣寫的:「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來時歡喜去是悲,合眼朦朧又是誰?」詩表達出我們出生之後就忘記原來的那個自己,那個未曾生之前的那個自己。那個自己就是宇宙的生命能量和生命的本源,它是宇宙萬物的母體。可是,出生後的自我就切斷了自己與宇宙的天然聯結,認為地製造和劃分彼此,看不到其中的生命能量的聚散和轉換,看不到生命對生命的作用和相互依存。看來,我們只有克服和超越日常生活日常生活自我的思維方式,才能體悟我就是宇宙,我就是動態的整體,我與萬物為一體,從而透悟生死原來是一回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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